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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成华(h,虐,he)作者:南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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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啊,有一年了……”我腻歪道,“想死我了。”
他叹一口气,环着我的手上加力。
怀念的淡淡松香味传来,我满足而欢欣的叹息。
半晌,想起一事,我从他怀里抬起头,“哥,我这一年在广平,还算混得不错。”
我喜滋滋的伸手到怀里,掏出厚嗒嗒一叠纸塞给他,“你看。”
他展开来一一看了,微微吃惊,“两万五千两?你……”
“很能干吧。”我得意。
他握着那沓银票,抖了抖,唰唰直响。
钱的声音……
我乐:“是不是比你的暗渠赚的还多?”
他苦笑,“好家伙,等范师傅知道了,少不了狠狠夸你。”
“广平是个小地方,不然不止这些,城里的官宦富户都给我榨得差不多了,以后要向……”
他打断我,“不知收敛,作画难道不耗精神?”
我忙不迭解释,“我真没花多少功夫,没画几幅……你没听探子说,我一幅画是千金难求?”
“我知道你本事,不过短短两年就声名赫赫,”他笑着掐上我脸,“当年路边捡个傻小子,话都不会说,谁知道翻身就变个大才子。”
“嘿……赚了吧,没白捡吧?”我咯吱他。
“没白捡,呵呵,”他笑着挡我乱戳的手,“捡到宝了。”
“可不是宝?天大的宝,可便宜你了。”
“是,是,我的活宝。”
两人笑毕,他按下我手,再看银票,却又带上几分无奈,“你怎样弄的,赚得这样厉害?”
“死要钱呗,高价,少画,不认人。”
“去年一万一千两,今年两万五千两,这样下去……”
他看着银票没有说下去,片刻,几分无奈的轻轻摇头,再转过来,眼中现出一丝幽暗,“鹊儿,你难道忘了,我为什么要你去广平?”
星眸对上我的眼睛,一瞬间,我真的觉得有点后悔。
“哥,”避开那灼人的目光,我咬牙道,“你的事,你不让我参与,我就不参与。我老老实实当我的苏才子,顺便帮你赚点银子,有什么关系。”
对不住,这性,我死活任了。
“你……”他抓着我的手,因为生气而用上真劲,自己还浑然不觉。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他甩开我的手,坐在一边生闷气。
我哪里是不明白,我明白,可我不情愿。
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安静的坐着,等他渐渐气平。
过了半晌,我先忍不住了。
“哥……”小声喊。
他扭过脸去。
“闻哥……”接着喊。
他不理我。
“以后我不画那么多,我每幅就卖五百两,什么捞什子诗也不作了,饭局也不蹭了,不显山不露水的闷声发大财,还不行么?”
堂堂白莲公子,都死皮赖脸的求饶了,他还是不理人。
“你干的事,我绝不过问。有什么危险,我第一个跑。我跑了以后打死也不承认认识你,也不管你死活,自个每天好吃好玩,养尊处优,过几年,娶三五个漂亮姑娘当妻,七八个美貌丫头当妾,生一大堆大胖小子,起名叫大闻二闻三闻四闻……他们长大了问什么要起这么个名,我再偷偷告诉他们上面有个爹爹很喜欢很喜欢的叔,好不好?”
“你小子咒我……”
他实在忍不住,指着我哭笑不得。
我小声不满的嘟囔,“你不就是这么想的么……”
闻哥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立马乐了,三寸如簧拼命的鼓,有效果。
温暖的大手失而复得,我抓着摇了个够,才想起正事。“对了,我在广平,见到吏部侍郎李仲恭了,还有户部侍郎卢度。”
“我已经知道了,”闻哥沉吟道,“他们这时候去了广平……”
“北边军饷,真出了问题?”
“嗯……”闻哥陷入沉思,“卢度是有名的查账好手,李仲恭又是周丞相的亲信,他们下去,看来军饷被动确有其事。”
我一颗心放下,吐吐舌头,“我还以为,是你捣鼓的呢。”
头上立刻挨了一下,“乱说,这等——”
“这等祸国殃民的事,你怎么会做。”我呵呵笑着打断他。
他看着我,笑得有点无奈。
“战事紧张,还分饷不均,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啊。”又想起来,不免埋怨。
闻哥摇头,“这次粮草刚运过去,北狄就派了虎师豹师下来,连袭四个郡,损失很大。”
“这是冬季前最后一次劫掠了吧?”
“希望是。粮草被劫,饷银又不见,军心何其不稳……现在来袭,只有挨打的分。”
我有些不安,“就凭卢度他们,能查得出来吗?”
“不知道。如果真心要查,还是能查出些眉目,只是怕……”
“贼喊捉贼?”我问。
闻哥再次摇头,“本来我也怀疑周肃夫,可要是他自己做的事,何必派了李仲恭下去,不好交代。再说粮草运到和北狄出兵几乎同时,不久饷银又失窃……周肃夫虽然弄权,却不是恋财的人,以他当今的地位,边防开道口子,对他没有好处。”
“可是前线的将军怎么做得了这件大事?他们性子粗不说,饷银何时出运、走的路线是朝廷绝密,就算有人牵线,突然之间又哪有时间地方、人力物力稳妥分帐,私藏金银……”我想到一个可能,陡然惊骇,“除非……饷银是去了北边,朝中,有北狄的内应?”
“不错!思来想去,现下我们也是怀疑——”闻哥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一双凤目凝起神光,炯炯的看过来。
我识时务的住了嘴。
他微张着的口动了动,半晌过去……叹气,一掌拍上自己的脑门,颓然向后仰靠,“……瞧我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在一旁,无声看着他,渐渐抑不住的翘起嘴角。
他有些生气的看我笑,看着看着,眼神又渐渐暖起来,脸色也慢慢缓和,最后唇边淡出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吐出认命的一声轻叹。“鹊儿,你真是长大了……”
是啊,我点头,我真的长大了。
大到可以谈论国家大事,可以出谋划策,可以替你分忧了。
“……还是说些别的吧。”
闻哥却侧过头,眼睛望着茶水。
总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
“对了,哥,”我想起那只假面狐狸来,“廉王四子你认不认识?”
闻哥想了想,道,“廉王无贤名,不过他六个儿子,据说个个都不差,我当初见过老大元凛,老二元胜,却也不假。至于其他的,都比我小不少,就不熟了。”
“唔,那就算了——”
说话间,门外忽然响起呼呼风声,我和闻哥对视一眼,他一口吹灭蜡烛,我们两人各自闪身到一侧门后。
心中狂跳,不会是我带了什么尾巴吧。
不等我细想来这里的经过,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影带风进来。
来人在一片黑暗中如能视物,施展身法没有片刻停顿,身子向右一欺,右手陡然成爪,上来就掐我的喉咙。
我向后急退,连换三种步法,那只虎爪毫不放松,始终在我咽喉前两寸晃动。
好狠,好准!
闻哥一个侧身□来,拍掌直抄那黑影腋下,近身变掌为拳,攻其左肋,眼看可替我解围,那人左肩倏忽间收缩,抬臂挡格,顺下一掌,发力将他推了出去,闻哥一个趄趔,生生站定,忽然望呆,站那不动了。
我惊,他怎么不管我了,一失神之间,黑影贴我更近,指尖都碰上了喉头,我退不能退,眼看就要撞上墙壁,一咬牙,倏地蹲下,望桌子就钻,穿过桌子就跑。
站起来还没跑几步,身后虎虎生风,转瞬就被拉住了后颈,老鹰抓小鸡一般被人提起,动弹不得。
心中登时一凉。
我苏鹊七尺男儿,难道今日不明不白要葬身此处!
只听身后之人冷冷的道,“什么三角猫的功夫,就会逃。”
心中一凉,忽的变成心中一亮。
我回首,提起的心已放回肚子里,只嘻嘻哈哈的笑,“师父教的笨徒弟啊……”
闻哥点亮了灯。
芸师父拽着我的脖子,一张老脸上春光泛滥。
“想死我的小乖乖啊,快给我亲亲!”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搂民男,还上来就又亲又啃,有没有天理啊!
我费力挣扎,无奈力不如人,不一会就气喘吁吁,脸上是口水涟涟。
“师父,怎么说我也十七……一个大……男……唉……”
我哀叫,现在是又搂又抱,加又掐又捏。
“我管你几岁,你在老娘面前,始终是个尿床被打的小屁娃!”
造谣,纯粹的造谣。
我承认当年我黄口垂髫,任你欺凌,但我绝没有尿过床!
求救的看向闻哥,他悠然一边坐下,喝茶。
心中一片凄惨,任怪力老婆子上下其手,将我浑身都摸了个遍。
“很好,”她最后捏了我下屁股,下结论道,“除了气亏血虚,四肢无力,没受什么内伤。”
谁知道她是不是借题发挥啊。
把我搓揉完毕,芸师父满意的坐下,喝茶,我跪地奉上的茶。
“接到飞鸽传书,我办完事就急急赶来见你,你感激吧。”
“师父深情,鹊儿感恩戴德,万死难报。”
我自动自发的站在她身后,一边给她揉捏肩膀,一边有问有答,笑得一脸鲜花。
“你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一天不想,师父的如花容颜,夜夜入梦。”暂停揉捏,我双手作西子捧心状,“鹊儿就是奇怪,怎么一年不见,师父还这么青春动人,尤胜往昔啊?”
“呵……咳,”芸师父忍住,哼一声,“你少对我媚笑,老娘不吃这一套。”
“那是,寻常恭维,哪配得上我师父这等仙人。”
芸师父还没笑,闻哥先忍不住,拿着茶杯的手抖抖,抖出“咔咔”的脆瓷碰撞声。
芸师父闻声脸红了红,投我一记眼刀,“说,你那张小脸,这一年里迷死了几个不要命的丫头?”
“哪有啊,君子自清,我……”
“哼,你个猴精,看不上人家就直说,少搞得人家死去活来的相思。知道么,相思债,可是要偿的!”
“是,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自知妖孽之身,未免天谴,以后定要洁身自好,只相思师父一人。”
“噗……”芸师父没忍住,呛了。
我给她顺背,陪笑,她缓过来,翻一白眼,“你知道,就好!”
哎,就知道欺压我。
就这么一个以欺压弱小的我为乐的恶婆子,转头对了闻哥,就变得谦恭有礼。
“殿下,人我已经带到了,你看是等老范回来一起去见,还是您先见一面?”
闻哥想了想。
“明天我先见一面,也不用告诉他我是谁,若是没有本事,宁缺毋滥。”
“是。”
“大谷仓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动静,但是小黎在那边看着……”
“通知小黎,这件事容不得差错。各地都在收粮,这半月是关键。”
……
他们忽然说正事,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鹊儿,你去哪儿?”
起身又被闻哥喊住。
“我……去给你们望望风啊。”
我讪讪的说,被他发现,想偷偷摸门闩的手停在半空中。
“回来。”
“嗯……”
“快回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远远站边上好了。
“你给我回来!”
先帝二子,当今明王,六年前死了的那个人,伸出他漂亮的手指着我,脸上是又好气又好笑。
“……外面风大。”他最后无奈的说。
芸师父发笑,“哼,你师父我坐在这儿,还要你去望什么风!”
两人都发了话,我只好回来坐着。
闻哥不再和芸师父说起他们的事,只是拉了我,详细的问我这一年的情况。
古刹寂寥,青灯明暖。一夜话短,又不尽绵长。
瑜不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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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不佩玉 从普济寺出来,天已蒙蒙发亮。
身体有一丝疲惫,可是心情却好。
临出门的时候闻哥拉了我的手,“你名气大了,若不入京,人家反而奇怪,就在京城逗留一阵也好。”
我不死心,“我真不能留在京城发展吗?”
“除非你再不见我。”
“……我知道了,卖几幅画我就回去。”
他整理我的衣角,忽然笑道,“不几日你小子又出了名,自然有的忙,不定还有空来找我这个阴间的人呢。”
“哥你可是答应我……”
“放心,我得空就去见你。”
得了这个承诺,我便像得了宝一样,连芸师父一句“还不快滚”都不放在心上,喜滋滋的溜回客栈。
再抬眼看京城,也觉着顺眼了很多。
回客栈那几步路上就想着,既然要在京城混些日子,混出些名堂,恐怕就要打点精神了。
待两日,通运行李自广平送来。
对着房间多出来的两个大木箱子,我就笑。
真及时。
当天美美一觉,睡到第二日午后三刻。
然后开始忙活。洗漱,熏香,沐浴。
把自己擦干抹净,起身拿件金丝绣燕的白绸衫套上,腰间别上一条葱绿丝缎,本是绿绳系着的白莲佩垂在一边,倒也相配。
对着铜镜把头发散了,重新束起,特意扎得松点,掩盖些额角。
黑玉珍珠冠,白玉羊脂簪。
看看,自己觉得挺满意。
下楼经过掌柜的面前,掌柜死死盯着,好像我从天而降,偷占了他的客房。
我叹,果然人要衣装。
无视他溺毙般的眼神,我开口问:“掌柜的,不知这京城,哪家酒楼生意最好啊?”
“京……京城有四大楼,参合楼,羽衣楼,瑶光楼,长风楼……各有各的味道,不知苏公子您……”掌柜结巴了。
“唔,不知那些文人雅士,世家公子的,又喜欢去哪处啊?”
“若是这样,那还是瑶光楼既气派又风雅……也最配您这样的人物。”掌柜总算收回目光,神态虽不自然,也正常了些,“您出门往右,到了前元巷左拐,临着那燕川河道,看鼓楼前那最大一幢三层大楼便是。”
“多谢。”
我微微一笑,留下一锭银子在案上。
按着掌柜的指点,瑶光楼很好找,因为它即使是在鼓楼那片繁华地段上,青瓦琉璃,竹帘紫帐,也实在鹤立鸡群。
在门口盯着那匾额上草书的三个字,“啪”的把折扇一张,忍着自找的秋风凉意,款款而立。
“这位公子……”
小二机灵,从我刚才招摇过市起就看着了,现在早笑脸垂袖,自厅中迎出。
笑着看他,扇子合拢,望上指。
“瑶光缀尾,北斗摘星,你家取的好名字啊。”
小二陪笑:“公子定是外来贵客,小店的招牌,那本是齐国公赏下的墨宝。”
点点头,纸扇向前一戳,我道:“进去一坐。”
“哎,您请!”
小二脸上泛喜,将我迎进去。
“不知公子想要包厢呢,还是雅阁?”
“雅阁,正好看看这京城的风物。”
“好嘞。”
小二引我上二楼,拣了个临窗的位子,利利索索的掸一遍桌上凳上灰尘,虽然根本没有灰尘。
“公子看这儿可成?”他扫完了,殷勤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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