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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知不知by困倚危楼(温柔攻 受报复攻he)-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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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声经他这麽一提,才想起自己奇毒未解,而看何应欢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显然
身怀绝技,若再僵斗下去,恐怕占不了多少便宜。於是将剑尖直指过去,喝道:
“解药呢?”
“没有解药。”
“什麽?”
“我师父才刚配出这味新毒,解药还没制出来。所幸宋教主中毒不深,只要你现在
马上施展轻功,足不点地的寻一个僻静之处,靠内力把毒逼出来,自然就没有大碍
了。”顿了顿,眼波流转,故意再加一句,“不过,宋教主若是武艺不精,没有江大
侠这样逼毒的本事,那可就没办法了。”
宋玉声以为当真没有解药,心中正自焦急,听了他这番话後,倒是如释重负。随即
想到,面前这臭小子年纪轻轻,本事就已如此了得,万一他师父吴笑杰也来了此
地,自己恐怕不是对手,还是趁著现在胜负未分,先想法子脱身为好。
主意一定,当即反手一勾,将软剑佩回腰间,而後朝何应欢点了点头,朗声道:
“既是如此,本座便先走一步,今後若有机会,再与小兄弟你比上一比。少陪了。”
说话间,身子陡然跃起,轻飘飘的往後飞去,手指轻弹,又向江勉射出了一枚毒针。
何应欢眼明手快,连忙冲了过去,袖子一卷,将那毒针挡了下来。然後对著那远去
的黑影做一个鬼脸,高声喊道:“宋教主慢走。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几味厉害
的毒药,免得砸了你天下第一厚颜无耻的招牌。”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厅内众豪杰的哄笑之声。
何应欢并不理会,只转头望了江勉一眼,问:“江大侠,你的伤还好吧?中得毒深
不深?”
他一心想跟江勉套近乎,因而尽量表现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来,却不知自己即使不
装,也已经是真情流露,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不要紧,稍微休养一阵就好了。”江勉一手按住肩头,眼神温和可亲,微微笑道,
“何贤侄,这一回可多亏了你出手相助。”
何应欢也不谦虚,仅是转了转眼睛,笑眯眯的说:“我刚才为了吓退姓宋的,把一
样心爱的事物捏碎了藏在纸里,当成暗器扔了出去,江大侠可非得赔给我。”
“什麽东西?”
何应欢嘿嘿笑了几声,黑眸里尽是狡黠之色,轻轻吐出两个字来:“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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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声离开之後,江勉运功将余毒逼了出来,厅内众人的手脚也逐渐恢复了知觉。
这日的婚宴虽然闹得一团乱,但所幸并无伤亡,大夥儿又喝了一阵酒,方才尽兴离
去。
惟有何陆两人被留了下来,受邀在江府小住几日。何应欢一心一意的想著报仇,恨
不得赖在江府不走了,而陆铁音则没什麽主见,素来最听师弟的话,自然也满口答
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何应欢尽情发挥他死缠烂打、吹嘘拍马的本事,很快便与江家上
下打成了一片,从老管家到烧火丫头,个个被他哄得欢欢喜喜的。因此,他几乎没
费什麽功夫,就已把江勉的性情习惯打听清楚了。
他知道江勉喜欢清净,每天清晨都会去後山的竹林转上几圈,於是特意起了个大
早,独自一人跑去那林子里练剑。
随意舞了几招之後,耳旁果然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何应欢心中暗笑,面上却只装做不知,继续专心挥剑,顺便将那日对付宋玉声的招
数使了出来。只见他手腕微抖,剑光横扫,霎时间幻出无数剑影,气势凌厉。
这一招刚刚练完,旁边就传来轻轻的击掌声,伴著一声赞叹:“好。”
何应欢微微笑了笑,收剑回鞘,转头,果然瞧见江勉站在自己的身後。
“江大侠?”他故意摆出一副惊喜的神情,欢欢快快的跑过去,道,“你起得真早。”
“却比何贤侄晚了许多呢。”江勉也跟著笑笑,低头望住他手中的长剑,问,“刚才
这一剑威力惊人,不知是什麽招数?”
“这是销魂剑中最厉害的一招,名字叫做‘如梦似幻’,是我师父的得意之作。”
“嗯,吴大哥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江勉点点头,视线慢慢转到何应欢脸
上,凝视了他一会儿之後,方才开口说道,“不过,何贤侄你的剑法虽然精妙,内
力却似乎稍嫌不足。”
哪里只是不足?根本就是一点内力都没有!
何应欢暗暗哼了几下,脸上却仍是天真无邪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答:
“我资质太差,练武又不够勤快,因而学不到师父的绝世神功。”
闻言,江勉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下甚疑。
他想何应欢年纪轻轻,剑法就已如此了得,怎麽可能资质不佳?但这毕竟是别人门
中的事情,自己不好随便过问,只得顺势转了话题:“以你现在的功力来说,若当
真单打独斗,恐怕不是宋教主的对手。”
“不错,跟姓宋的交起手来,我最多只能在他剑下走完十招。若接著打下去,就要
断手断脚、小命不保了。幸好宋玉声心思狠毒、阴险狡诈,他自己喜欢使毒,便以
为天下人个个跟他一样,因而才不小心中了我的计谋。”
“你既然知道,那天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实在也太卤莽了些。”
“不打是死,打了却还有一线生机,与其坐以待毙,倒还不如拼上性命赌一赌。我
生平最爱赌博,纵使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定要分个输赢出来。”说那到那个赌
字时,何应欢整张面孔都生动了起来,黑眸亮晶晶的,流光溢彩,甚是动人。
江勉看得呆了呆,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柔情,轻笑出声:“你这孩子也真是贪玩。”
微微一顿,随即正色道:“何贤侄,以後可别这样胡来了。你毕竟远来是客,万一
有个三长两短,我怎麽向你师父交代……”
何应欢见他神情认真,仿佛打算滔滔不绝的说教下去,连忙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江大侠,你总叫我和师兄不必客气,怎麽自己却反而这般多礼?别再一口一个‘贤
侄’啦,直接喊我应欢就成了。”
“应欢,应欢……”江勉把这两个字轻轻念了几遍,笑著赞一声,“好名字。”
然後又朝何应欢望了望,问:“你师父平日都是如何唤你的?”
“这个嘛……”何应欢咬了咬唇,仰头思索片刻,答,“师父一般都拿根木棍追著我
跑,又瞪眼睛又吹胡子的,大声嚷嚷‘臭小子’!”
他一边说,一边扯了扯两边的眼角,双眸瞪得极大,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
情。最後的三个字,还特意粗著嗓子喊了出来,尤其学得惟妙惟肖。
“你师父有这麽凶吗?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江勉一下就被他逗笑了,唇角微扬,目
光盈盈,“可惜我这几年来俗事缠身,一直没功夫收徒。否则,若能有一个像你这
样的徒弟,倒也有意思得很。”
何应欢听了,连忙摆一摆手,摇头晃脑的说:“不可,不可。”
“为什麽?”
何应欢直勾勾的盯住江勉看,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嬉皮笑脸的说:“江大侠虽然跟
我师父同辈,瞧起来却极为年轻,这一来是因为你内功深厚,二来则是由於没人在
跟前气你。若你也像我师父那般收了徒弟,整日皱眉生气,‘臭小子’、‘臭小子’的
叫个不停,我哪里还有机会见识到如今这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江大侠?”
江勉行走江湖多年,听过的奉承话自也不少,却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少年这样夸赞自
己的容貌,不由得怔了怔,心中觉得甚是有趣,面上也笑得更加温和了。
他本就对何应欢很有好感,此刻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叹
一句:“可惜,你偏偏是吴大哥的徒弟。”
“怎麽?江大侠打算跟我师父抢?”
“这倒不是。只不过,若你不曾比我小了一辈,我倒很想结交你这个小朋友。”
何应欢愣了愣,暗中哼道:我才不稀罕跟你这伪君子交朋友!
一面却又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心想自己演戏的本事还真是高明,竟连大名鼎鼎的
江大侠也被骗住了。
当即上前一步,傲然一笑,道:“辈分有差又如何?难道便不能交朋友了?哼,只
消偷偷瞒著我师父就行了。”
江勉闷笑几声,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柔声道:“不错,若是给你师父知道了,他必
定又要拿棍子追著你跑了。”
说到後来,竟学著何应欢刚才的口气,轻轻喊了一声:“臭小子。”
话落,两人目光相遇,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7
笑过一阵之後,江勉轻轻拍了拍何应欢的肩膀,问:“你练了这麽久的剑,有没有
觉得累了?不如去我书房坐坐吧?”
何应欢只怕没有机会跟他亲近,听了这话,自然连连点头,大声应道:“好啊。”
但随即又发现自己表现得太过热切了,面上一红,假意咳嗽几声,客客气气的说:
“那便打搅江大侠了。”
他这一番装模做样的表情,看在江勉眼里却是说不出的调皮可爱,当下侧了侧身,
长袖一甩,引著他走出了竹林。
江勉的书房就在不远处。
何应欢先前向下人们打探消息的时候,早听说江勉对这间书房宝贝得紧,平日总在
里头消磨时光,惟有贵客光临之时,才会请人家进去喝一杯茶。他与江勉相识不过
几天,便能得此待遇,心中甚为得意,等真正跨进房门之後,则更是大吃一惊。
只见房内环境清幽,陈设古朴雅致,左边一排书架列满各色典籍,右边墙上挂了不
少山水字画,案头摆了文房四宝、墨香扑鼻,後窗里斜斜的探出一丛竹叶来,更添
情致。若非他认识江勉在先,定会以为这书房的主人是个饱学秀才,而不是什麽江
湖侠士了。
何应欢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四下里张望一阵,方才开口说道:“原来江大侠不但武
功高强,连琴棋书画亦是精通。”
“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哪里及得上吴大哥?”说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你
先坐一会儿,我命人泡壶茶过来。”
何应欢乖乖坐下了,一双眼睛却频频瞥向不远处的矮桌,赞道:“好漂亮的棋盘。”
江勉微微一怔,眼里顿时现出惊喜之色,问:“应欢,你也喜欢下棋?”
“虽然有些兴趣,但是从来不曾学过。”
“那还真是可惜了。”江勉轻轻叹了叹,唇边浮起一抹淡笑,眸中却有几分落寞之
意,“我一不会做画,二不会抚琴,於这黑白一道却偏偏情有独锺。不过,平常来
往的尽是些江湖豪客,少有机会以棋会友。”
何应欢眼望著他的盈盈浅笑,耳听著他的温言软语,不知怎地,胸口竟突然发起闷
来。他抬手按一按胸膛,只觉莫名其妙,心底却蓦地掠过一个念头。当即拍了拍
手,站起来冲到江勉身旁,笑说:“江大侠,不如你教我下棋吧?”
“啊?”
“我从前看人赌棋,实在是羡慕得很,老早就想学了。如今难得有这机会,不知江
大侠肯不肯……费些心思教我?”一边说,一边使劲眨了眨眼睛,那双黑眸里立刻罩
上了一层水雾,瞧起来迷迷蒙蒙的,满是期盼。
江勉见了他这模样,哪里还狠得下心推拒?当下温温柔柔的笑了笑,软声道:“你
若是想学的话,我怎麽可能不愿意?只是料不到,你竟会如此热心。”
何应欢嘻嘻笑了几声,并不接话,心中暗想:你喜欢什麽,我便也跟著喜欢什麽,
哼,迟早要将你骗上勾来。
至於讨得江勉欢心之後,於他自己有什麽好处,却是来不及细思了。
江勉因为跟何应欢说话投缘,心情极是舒畅,一时竟连茶水也忘了,直接领著他在
那矮桌旁坐下,认认真真的教起棋来。
然而,江勉虽然专心致志,何应欢却有点心不在焉。他一边听面前的男子讲解棋
路,一边不断的提出一些希奇古怪的问题,拐弯抹角的打听江勉的生平事迹。
原来何应欢一直没能想出报仇的法子,於是打算先摸清江勉的弱点,以便对症下
药,用最有效的方式施行报复,令得他痛苦万分、悔不当初。
可惜,何应欢辛辛苦苦的缠了江勉半天,收效却是甚微。江勉倒是对他推心置腹,
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何应欢听了一大堆之後,却完全寻不出他的弱点。
江大侠既不重名也不重利,很少跟人动怒,待人总是和和气气的,仿佛什麽事也不
放在心上。难怪宋玉声那日会称他做伪君子,他这与世无争的性子,实在是温和得
过分了,教人忍不住心头起疑。
他这斯斯文文的模样,分明就是装出来骗人的,怎麽江湖中人个个都被蒙蔽了?论
起演戏骗人的伎俩,他兴许比自己高出很多,以後还是小心些为好,免得露出了马
脚。
这样想著,何应欢终於不再追问下去,只收敛心神,低头学起棋来。间或抬几下眼
睛,对著江勉的笑容发一阵呆。
不知为何,他跟江勉在一起的时候,总觉时光过得特别快,只一转眼的功夫,天色
就已暗了下去。他们两人的午饭都是在书房解决的,这会儿又到了晚饭的时辰,何
应欢却丝毫不愿起身离开。
正犹豫不决之际,江勉突然拈起一粒白子,握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目光朝门口瞥
了瞥,低低叹道:“麻烦来了。”
何应欢呆了呆,刚想问个明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一个锦衣玉冠的年轻男子急匆匆闯进来,慌乱无比的问道:“岳父大人,可有地方
让我躲一躲?”
话落,也不待江勉应话,便已弯下了腰,手脚并用的爬进书桌底下。谁料,他身子
尚未藏好,门外就又飘进了一道人影。
这次来的是个美貌少妇,面若芙蓉、眸如秋水,瞧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手中的长
剑却舞得极为凌厉,恶狠狠的喝道:“登徒子,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说罢,一剑朝那男子刺了过去。
何应欢怔怔的在旁看著,直到此刻才忆起,这俩人便是前几日才成亲的那对新人。
8
江勉当然早已认出了自己的女儿与女婿,眼见两人争闹不休,禁不住又叹了口气,
手指微抖,将一粒棋子弹了出去,“叮”一声荡开了江豔的长剑。
“爹,你别管我。”江豔跺了跺脚,柳眉一竖,干脆弃剑不用,扑过去与赵林撕打在
了一起。
她指甲留得极长,很快就在新婚夫婿的脸上爪出了几道血痕,而赵林力气也不弱,
死死揪住她的头发不放。两个人打斗之际,嘴里更是骂个不停。
“臭婆娘,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
“嚷什麽嚷?你当本姑娘不敢吗?”
“你这女人又凶又丑,若不是我好心娶了你,只怕下辈子都嫁不出去。”
“无赖!”
这一番粗俗不堪的言语,字字句句传进了江勉的耳中,但他面上竟毫无恼意,只慢
条斯理的站起身来,上前几步,右掌一挥,轻轻松松的将那一对男女扯了开来。
“爹?”
“岳父大人!”
江勉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赵林的肩膀,柔声道:“贤婿,豔儿从小被我宠坏了,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然後又转了头,牢牢抓住江豔的手臂,笑容依旧温和可亲:“豔儿,没瞧见还有客
人在此吗?你最近也太放肆了些。”
他虽然是在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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