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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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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黎耀心中痛悔至极,声音却哽在喉间发不出来,倏忽目光一凛,恨恨道:“若要我答应也可以,你若输,就由我处置。”

秋亦岚执剑的手轻颤了一下,本是苍白的脸色已是血色尽失,点点头,却是宛然一笑:“你当真要如此坚持,。。。好,我答应你。”

笑意掠过清俊容颜,光华照眼欲眩,灯下相视,他分明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这笑意里失去,胸口空荡荡的,有一点情愿的痛楚,莫名的怅惘。

于心中,其实都已明了,在他提出这一战的赌注之时,不管是胜是败,结果都已注定。

往昔恨仇,彼我恩爱,都归了寂灭。

可是即是明知如此,心里也知,他再也放不开手。
即使再痛苦,也抵不过若然再看不到他身影的痛楚,即使,往昔之情分,如今只余狠意犹存!

心念已决,水黎耀眼色一厉, “出招吧!”三字尖而惊疾,袖中寒光一明而灭,那柄陨星剑已堪堪刺出!
见的那剑势迅猛,秋亦岚屏气凝神,落日剑光华如流星飞坠,正迎上那森冷剑锋。

风雷电闪,剑势如宏,转瞬之间近二百招已过,两人皆是剑术高深绝妙,是以依然胜负未分。

饶是如此,情势却是暗流深藏,绝无面上那般势均力敌。

秋亦岚额上已浸上一层清汗,掌心冰冷木然,这几日被他需索无度身体本就虚弱,更有适才运功将全身内力散了半数,真气大为不济,身体已如强弩之末,此刻,仅靠心中信念支撑,才得以未颓然而倒。

辉夜剑的精髓在轻灵飘渺似真似幻的剑意,可惜,剑意源源,剑气却因力将枯竭而渐缓,此消彼长,水黎耀手中的陨星剑势更疾。

心上多了几分惶急,胸口竟是一窒,喉间随即涌上腥甜血气,咬唇生生压下了,剑却终于偏了偏,斜斜贴着陨星剑锋而上。

他自知内力如今与他相去甚远,所以原想与他凭绝世的剑招缠斗而不近他剑身。
如今疏忽错手,竟与之正面相迎,心中自忖定然会被那剑上贯注的内力激荡,恐是要败在此刻。

未想到手中只是微颤了一下,剑锋已滑过,惊疑间望了他一眼,随即剑尖一振,挽出一朵剑花再揉身攻上。
却在那惊鸿一瞥间,看到了那斜挑着的狭长凤瞳中闪耀的复杂神色。

只那一瞬,心中已然明了,他只运了五成功力在剑上,同他缠斗而未用深厚内力荡开他的剑,分明是想让他脱力而败,也不想无意间有任何闪失伤了他。

心中一痛,决绝之中涌上几分柔意,却不知是一丝欣幸,还是了然。

只是,他是秋亦岚,他掌心长剑所系的是千万教众的性命与自身的荣辱尊严,败不得!

思及此处,只觉有一股飞腾的、激烈而决绝、超越的心志油然而生。

眼中光华惊绽,一烁,星芒凄清,随即沉如秋水般淡定。
曾经少年时候为救他力战群敌时迫不得已用过的心法“天魔解体”,在多年后的今日,再次施展,只是对手换成那时拼死相救意气相投的他。

将全身已近力竭的真气汇聚于一线,竟激发暴增出十倍功力,霸道凌厉。

心中明了,此刻身体虚弱不堪,用了那心法定是万万抵受不住那反噬之力,却无丝毫悔意,只隐隐觉的心安。
是的,心安,这最后一击许是可扭转乾坤,如终是不能,能如此离世前与他堂堂一战,也了无遗恨!
他清啸一声,剑光胜雪,带着清寒若万年玄冰的剑气凛凛而去。
一招出手,已无招无式、无意无相、无机无心、无生无死!

璀璨如流星,迅疾如奔雷,正是辉夜剑中最为决绝狠厉,一损俱损的“浮生若梦”--所有的生生灭灭、恩怨缠结、悲苦喜欢,俱在这一招出手中了断!

三道匹练般的剑光消融在一处,堪堪闪过了险恶至极的三剑,水黎耀竟已是汗透重衣,回身迎击时看到那若雪的苍白神色,心中大震。

那般凄如鬼魅的容色,多年前也曾见过,怎会忘却,秋那时重伤三月未愈,险些落下了春寒时咳血的病根。
当年是为救自己,而如今,他竟被自己逼迫的非要再用这心法,他如何抵受的住?

恼恨不已,又是心惦他所伤,心思千回百转间第四道剑芒已至,胜雪的清寒冷傲,虽迟,剑光更盛,转瞬间即定在眉宇前。

水黎耀气运于剑,贯注了倾身之力想一击卷落他长剑,长剑破风一击,自上而下迎上!
却在那倏忽一瞬,看见他身后幽光一闪,竟是日天宫喂了剧毒的独门暗器红莲火。
一念方动,还未及喝止,那幽光已激射向秋亦岚!

“小心!”那一声话音刚落,眼前便扬起一大蓬血雾,凄美如彼岸花开,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在额上,竟有一丝灼痛。

秋亦岚垂眼看着手中长剑,已有一半没入水黎耀的胸膛,雪亮的剑锋被浸染的红的触目惊心,而本拟会同落日相碰的陨星剑尖垂落,地上几盏利器在烛火下散着幽光。

心如明镜,已明了那几乎被天魔心法操控了心志忘却了心意的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手有些微颤,声音梗在喉间,痛极。
“你为什么救我,你该知道,我下手绝不容情的。”

微微咳出口血,轻颤间剑又没入半分,却是毫不在意,只是定定望着他寒星般的眼,水黎耀微微一笑:“我知道,可是当时我怎么顾及到这许多,心里想的只是绝不能容别人伤了你而已。”

秋亦岚眼睫轻颤,看不出眼底神色,握剑的手指却是紧了又紧,直现出一抹青色,却是稳稳的没有刺进。

屋外的一甘人等见了如此情景,方才知晓宫主对这人竟是如此痴情,而竟因暗算他而累宫主重伤,登时仓皇不堪,想起宫主处置人的手段却生生不敢离开,只得噤若寒蝉的留在原地。

沉寂良久,那凄红的血殷殷顺剑锋流下,在地上已积成一滩小小血洼,空气中静谧的仿佛可以听的到生命随着那涓细的血流而流逝的声音。

“不能容别人伤我,伤我最深的那人,本是你!”清朗的声音搀着几分漠然的苍凉,淡淡说道。

“我知道你恨我,若想报仇,此刻只消动动手腕再刺进半分,便可终结我的性命,我绝不还手。”

秋亦岚抬起眼,仔细的看向他,英俊邪肆的面容因失血过多而显的惨白,斜飞入鬓的眉峰因痛楚困顿的轻蹙起,眼却是一瞬不离的望着自己!

心下隐隐的痛,然后那痛楚便漫漫流散到四肢百骸,他别开了眼。

水黎耀感觉心口是已被贯穿般的痛楚,随着血流越来越多竟已有些微寒。却不想动,不想挣扎,此刻只想好好再看着他。看到他眼中掠过一刹迷离,立刻平复如故;本已渐渐昏沉的神志倏忽清醒起来,勉力伸手覆住了他握着剑的手,掌心竟是一片冰冷。

“你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后悔当年认识我,救过我的事?”

手上的触感比冰还寒冷,只觉那人掌心处有着练剑人独有的粗糙坚硬的茧。。。
他狂傲的眼中,如今写满期待与彷徨,那分明是心底深藏的惧意,如今被他毫不设防的显露在眼底,那样的明澈,一如初相逢的时候。

月华无孔不入,铺落满地,隔在俩人之间,如隔天涯,深渊万丈,不能逾越——
一如和他,自相识伊始,已然注定。
如浮光掠影,他咄咄逼人的温柔,睥睨万物的犀利一一在目,而自己总是仿佛无路可退的惶惑,不应该是这样的。心中一个声音如是说着,却不知道错在哪里。
  
只知道,不想再骗他,更不想再骗自己。

秋亦岚静静望着他,将那同样苍茫的,几与他纠缠了一世的容颜刻入心里,片刻,展颜一笑,“其实,我心里从未后悔遇到你的事,你可知道?只不过,天意弄人。。。”

幽幽落落的话到尾音,化成一声黯然的叹息,秋亦岚轻而快的拔出那柄剑后便迅疾点了他几道穴位止血,未有丝毫迟疑。

水黎耀心中激荡不已,只觉有暖意缠绵心口,长久以来深埋心中的痛楚与惊惧已远去,连那剑拔起的一瞬的激痛都恍然未觉,只是一瞬不离的看着他遗世而独立的笑颜。

终说出了心底深藏的话,了却了心愿,秋亦岚心神一松,便再也抑制不住从拔剑时就不断奔涌的凌乱气息,胸口沉窒,一大口鲜血激射出来,正落在水黎耀紫色的衣袖上,浸染出大片沉重晦暗的色泽。

“秋!”伴着那声惊呼,他只觉身体已经脱力,五脏六腑痛的移了位,恍惚间落入一双温柔的手臂将自己护在胸前,熟悉又陌生的温暖而坚定,怎能忘怀?

沉沉堕入永夜之前,他抱以轻轻一笑,声音飘忽的细不可闻:“耀,这次究竟是你胜还是我胜呢?可惜我等不及了,下辈子再比剑吧,我断不会输你。”
30
本是欣喜若狂,谁料竟是变故迭起,水黎耀脸上血色尽失,那一下挣动胸前创口又涌出许多鲜血来,却是感不出痛来,颤着手轻轻抚上他胸口。

心才微微落定,虽是清冷异常,指尖却犹感到一丝淡淡的温热,于心口萦绕不绝。

拭去他唇边血迹,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笑意,水黎耀俯身轻轻抱起他拥紧在怀中,低声道:“你总是那样任性,这次休想再象上次一样逃开我了。。。“

“天涯海角,我们还有许多地方从未一起去过,这便一起去如何?“

自然得不到回答,他也不甚在意,径直越过恭立等待的众人走出房门。

“宫主,你怎能将他带走,瑞王要我们定要从他口中打探出那两样物事的消息,这样如何向他交差啊?“
尾随在后的众人中终有一人壮起胆子,战战兢兢的问道。

水黎耀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心里喜忧参半,听到问话连看都未看一眼,漠然道:“他要如何是他的事情,与我何甘?从今开始,我与日天宫再无半点瓜葛,要如何应付他你们自己想吧。”

话音未落,后肩竟是一阵锐痛,回身看去,竟见那数十个宫中武功最精的属下皆手握兵器,杀意凛然。

水黎耀轻轻放下秋亦岚,伸手便拔去肩上暗器,再站起身时嘴角撇出一丝嘲讽的孤傲笑意,冷冷道:“如何,养了你们多年,如今要弑主就荣么?”

那为首之人正是刚才偷偷向秋亦岚发暗器的人,闻言阴笑道:“跟在你身边哪及在王爷手下,你一走了之,我们可不愿日后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更何况。。。你如今受了重伤还要照顾你的心上人,我们人这么多,要杀你却也不是难事?”

水黎耀剑眉斜斜地一剔,笑意更深,森然道:“那便来试试如何,本想看在你们服侍我多年的分上留你们一命,如今莫怪我心狠!”

反身拔出陨星长剑,剑身一振幻出一朵剑花,清寒的剑光映的他须眉皆碧,一派肃杀之色。
。。。。。。。。。。。。。。。。。。。。。。。


秋重寻醒来时,眼前竟是一片黑暗,目几不能视物,一惊之下坐起身来,才发觉穴位已经冲开,手脚虽是有些麻木,血脉流通先比从前已经顺畅很多。
想来是父亲传给自己的功力泰半已经收归己用的缘故,思及此处,不由心若绞痛。

黑暗中循着那绵长却有些紊乱的呼吸走去,摸索着触到一个温暖柔韧的身体,轻轻扶起他运气于指,轻易便解了他背心穴位。

这才觉出真气充沛非常,与从前尚未受伤时竟是不可同日而语,想来是父亲传给自己的功力泰半已经收归己用的缘故,思及此处,不由心若绞痛。

“重月,重月,你还好么?“觉出怀中身体微微一颤,想是他已苏醒过来了。

“恩。你呢?”秋重月低声答道,声音却有些干涩。

“我。。。很好。”虽是黑暗中见不到彼此脸色,但一日之内乍逢骤变,发生了如此变故,更知晓了离奇身世。千头万绪,秋重寻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两人心意本就相通,更何况此时遭逢巨变,秋重月自是知他心中所想所感,心下也是恻然,伸手拉过重寻手掌,紧紧握住。

“重寻,你心中所想所顾虑的我都知道。。。我是心甘情愿,你且放心。而如今,如何营救父亲同被俘获的教众才是最要紧的。”

掌心传来的温度仿若春日暖阳般温暖,莫名的令人心安。秋重寻心头顿时一舒,点头道:“好,我们这便去找父亲,不过。。。”
自怀中摸出一盏火石重新点燃,一室明亮。

他看住重月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答应我,不论遇到任何变故,你都不可莽撞行事,不要顾及我生死,以大局为重!你可答应?”

秋重月别开眼,“我若是说想与你同生共死,你又如何?”

“那我现在就施重手点了你的穴道,三天后穴道方解,你才出的了这是石室。”

竟是似初次见他眼中如此决绝冷厉神色,秋重月心头一颤,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

待到他们终于自暗道出来时,竟已是破晓时分,明澈的晨光映的室中纤毫必显,看清眼前如修罗场般的景象时,两人俱是手足冰冷。
地上,回廊之外,目光所及处竟是横七竖八的卧着几十具尸体,死状凄惨,断手残肢,比比皆是。

两柄长剑剑光胜雪清寒,却已是齐齐断开,似是互拼而断,其中一柄是夜教教主历代相传的上古名剑落日剑,另外一把剑身窄长锋锐难当,秋重寻识的那是水黎耀的陨星。

入秋挟着微寒的晨风自洞开的窗吹进,拂散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秋重寻眼神渐渐清明,一瞥下发现角落处似有物微微蠕动,心神微动,急走过去一看竟是一人被砍断了左臂埋在尸堆中,犹在喘息。

那人脸上现出青灰色,瞳孔已有些失了焦距,身子落叶似的抖个不停,眼见是救不成了,偏生忍受着椎心的痛楚一时却死不了。

秋重寻俯下身,纤长的手指轻触在他额间,“我会帮你解脱,只要你告诉我秋教主去了哪?”

虽是痛的几失了神志,被真气一贯,那清越的语音却是听了分明,于是挣扎着答道:“我。。。我不知,只知道他被宫主带走了,宫主不做宫主了,就杀了我们所有人,自己也受了重伤,呵呵,我不知他们去哪了,真的不知道。。求你杀了我吧。。。求你。。。”

秋重寻心中一颤,这人的话虽是胡乱不得要领,却可以隐隐猜出爹定是被水黎耀带走的,而这些人身上的致命伤阴狠决厉,绝不是爹的剑法,所以是水黎耀所为极有可能。

蓦然想起先前同重月在窗外窥见的一幕来,心中一窒,愤恨之外也有微微的心安。
水黎耀对父亲的态度绝非对待普通仇敌,而父亲未能出口一直深藏心底的那人,也是水黎耀吧。
虽是不解他们有多深的痴缠追逐,不过,那人弃了日天宫宫主的尊位权势不要,该是不会伤了他吧。
只要都活着,想必终有重聚的一日。

黯然轻叹了口气,指力凝聚解了那人痛楚挣扎。站起身来,眼光徐徐扫过遍地鲜血尸首,又回到秋重月身上,涩然道:“爹怕是被他带走了。。。该是不会有事,对吧?”
声音渐低,带着些微不确定的猜疑,似安慰旁人又象是说服自己般。

秋重月心中何尝不痛,此时见他那般凄楚神情却终是不忍,抬手来想搂住他肩膀,谁料倏然间竟是一阵晕眩,足下不稳已斜斜倒去。

“重月,你怎么了?”急忙伸臂扶住他腰身,急急问道。
“我没事,想来是那暗室中待的久了,突然出来有点晕眩罢了,不妨事。”

深深吸了口气凝在丹田,轻推开重寻手臂转身道:“我们在这耽搁太久了,不知教中情形如何,快走吧!”
笼在袖中的左手却暗暗使力撕下一条衣襟,紧紧缠绕在腕上早已迸裂开的伤痕之上。

秋重寻目光似不经意的一瞥,也未再问,默默跟在后边。

一抹痛楚致深的神色却沉淀在他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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