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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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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掩的床幔间一人斜靠,双目紧闭,容貌很是清俊,面色苍白若纸中透着些微紫黑之色,显是中毒已深。
秋重寻心念一动,那刚才药味很是熟悉,如今再看这人面色如此,依稀记得母亲遗著上正有一种奇毒与这状况相符。
“梦寻梦寻,你若是此刻听我的话乖乖过来服侍,本王就饶你一次,否则我的手段。。。你难道从未曾耳闻?”
温柔如呢喃低语,话中透出的刻骨阴寒却是如一条斑斓毒蛇吐着红信紧逼猎物。
说话的正是一个约为二十三四上下的青年,衣饰华贵逼人,容貌不俗,狭长的凤眼微微斜挑,盛气凌人,看来似乎轻佻却隐隐透着冷冽阴狠。
“七王爷,我求你,你放过我大哥,我随你怎样都可以!”
“哎呀,不是说过了你只要乖乖过来就可以了,余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我的耐性一向只那么一点,你这便过来吧,乖一点,我兴许一会还会怜香惜玉一点。”
柳梦寻纤瘦的身体一颤,却是毫不迟疑的摇摇头。
那七王爷正缓缓转着一个青玉杯子,却是陡然使力捏碎了那杯,也未见他抬头,看似漫不经心,柔声道:“你说是你大哥身染重疾来此静养,我便信了吗?你们倒是说说,我可会信了这小贱人的话了。真真可笑啊!”
他手下几名侍从登时一阵哄笑不止,那男子轻轻摆了摆手,众人立时收声。
他的声音更为低柔,竟是颇为惋惜的一叹, “我一向最受不得不听我话的人在身边了,你却偏偏忤逆我;即是如此,总不能为你破了规矩。我这人又很是心软,就发发善心一并送你们走吧,黄泉下再兄弟情深也是不错的,”
秋重寻早已暗暗震断窗棂,只待危急之刻出手;却未料到七王爷如此轻描淡写般就要夺人性命,倏然刀光已劈落。
生死一瞬间,一只手突然隔在空中,以血肉阻住了下落的刀势。
却是那病中的人,于这一刻苏醒过来,将闭目待死的柳重寻挡在了身后。
中了那毒未解之时使不出一分功力,刀锋已深深嵌入他手掌,鲜血浸染了重重衣袖,他苍白清俊的脸上,却未见丝毫痛苦之色。
迎着这锐利刀锋,竟有如此淡定从容的目光。
秋重寻心中一动,再无迟疑,趁那刀势一愕之刻出掌震落窗棂,一跃入内再拨剑已是不及,便索性将那覆面斗笠飞掷出去,八成真力,迅若流星已将那刀震为两半。
情知自己适才露显身手,片刻间绝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秋重寻也未加理会众人,径直走上前轻轻拉起迷惘失神的柳梦寻,转而去扶那青年。
“多谢相救,虽然现在太过狼狈,倒也未弱的站不起身来。”
好骄傲倔强的人,暗叹一声,索性负手而立,看着他挣扎起身,掌中的伤口血流的更为汹涌。
不待他说话,秋重寻出指如电已封上他穴道止住血流,抬眼来,正对上他带上几分笑意的昂扬凤目。
触及这温暖隽永的目光,心中一悸,生生压下的湖面又起了层层涟漪,似曾相识的目光有些象那个人,却是光华内敛少了他几分凌人霸气。
“公子好俊的身手,好俊的人品,今日既被本王有幸遇到,不如就来我王府小住几天如何?”
思绪被身后响起的调笑声打断,秋重寻微一蹙眉,因容貌俊美异常,他平生最受不得别人对他有轻佻放肆之意,若在平日恐怕早要举剑相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再多生事端只恐会延误大事。
思及此处,按在腰间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放了下来,回过身来,秋重寻郎声道:“那倒不必,他们是我朋友,我是断断不会任旁人伤害他们分毫的。”
那七王爷笑的邪肆,“这好说,若得你这般天仙化人,我便是少杀多少人也无妨。”
秋重寻目光何等锐利,看清他袖中手指微微摇动,心中已有了戒备,果然自他袖中射出几道银光,去势竟如斯迅疾,却是分射向自己和那青年。
秋重寻身形骤转,旋开那几道银芒,三缕指风顺势射出恰好后发而至,打落了另外几枚;七王爷手下已是急急攻上,奈何武功虽是不错但究竟是相去甚远,不消片刻已纷纷被打落了兵刃,身上也都多少受了些轻伤,剑是拿不得了。
身若蛟龙般行云流水间已结束了战局,那七王爷也未料到这美丽绝俗的少年竟有如此惊人武艺,看向秋重寻的灼热目光又多上几分探询之意,思忖着该如何打听到他来历;胸口却突然一痛,酸麻之感从那处漫漫散开,心中一惊连忙强提真气,肺腑顿时如烈火炙烤,直痛的他汗透重衣。
“这次不过是小惩大戒,只因我不愿多生是非,日后若要招惹人也要看清楚些,皇亲国戚我从没看在眼里。”
七王爷纵然此时疼痛难忍,秋重寻清冷的声音还是听的分明,唇已痛的灰白,眼睛却是一瞬不至的紧盯着秋重寻。
无意间瞥见那眼光,秋重寻心中竟是一寒 ,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阴寒邪毒的眼神,还有那欲将自己生吞下肚的入骨贪婪。
那行人仓皇出门的时候,秋重寻分明听到七王爷的低语,“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下面的话语还未及听清已被夜风吹散了去,但如何猜度不到是什么话。
秋重寻望着满目创痍,心中隐隐有了不祥之感,不论刚才那人是否真是皇亲,他对自己的执念断不会就此罢休。
“恳请公子救我大哥一命,我愿以命相换。”
正是柳梦寻直直跪在他面前,虽是满面泪痕,衣裳狼狈,一双眸子却是清绝如寒夜孤星,忽然想起那假意伤在自己剑下的祥琼,那一瞬望向自己的眸光中又是蕴含着几许怜惜,才会代身受过。
如今,却不知他死生如何?
“去打一盆清水来,还有这几味药,若想解毒,就尽快行事,他撑不了多久。”
望着塌那毒发昏厥过去的人,心中有些迷惘,救他是因为想起祥琼,还是因为独独欣赏他那从容生死,意态消闲的气度,已无从得知。
。。。。。。
那毒虽是奇毒,解药所需的配药却不难找,秋重寻知晓用量下药分毫不差,给他服下之后又以金针度穴,直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逼出他一口鲜血,血色尚新,已是清了余毒。
窗外已是月过中天,秋重寻伸手拭去额头汗水,唤来柳梦寻嘱他们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又列了张药房写清配药,递给柳梦寻。
却见他双目怔忪,痴然望着自己。忽而幽幽说道:“难怪,难怪他对你情根深重不可自拔,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与他比肩。”
凄清的眸子中,几分萧索几分羡慕,定定看着秋重寻一阵,便移转开来。
柳梦寻伸手轻轻接过药方,自怀中取出一张叠的格外整齐的绢纸,展了开来递与秋重寻。
“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顿了一顿,又轻轻说道:“纵使他说不想见你,可是我知道他心里有多希冀能再见你一面,这个信诺,我不守也罢。”
“多谢你愿意相告。”今夜虽是波折颇多,却终於得偿所愿,秋重寻唇边不由展开一抹轻笑,起身就要离去。
“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倏然回首,那塌上的病人已悠悠醒转,此刻余毒已清,面色红润了许多,更显其面容之清俊英挺,一双凤目定定看向他,光华内敛,温润若古玉的晶莹清澈,微含笑意,如春风轻然拂过心田的温暖。
自初见,心中已对这和和春风般的青年生出莫名好感,所以才会不惜耗费精力救治他吧
“秋重寻。”虽是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
“真名恕我有难言之隐,不便相告,你叫我柳柳即可,我的兄弟朋友都如此称呼我的。”
“恩。”微微颔首,秋重寻听他说起这些不由诧异。
“大恩不言谢,我却从不欠人恩情,日後若要相帮,我定不遗余力,重寻。”
“今日击掌为誓,柳某有生之年,必不违此誓!”也不待秋重寻答应,他已径自举起掌心,清亮的黝黑眸子直看向秋重寻。
秋重寻秀眉微蹙,心下想这人竟如此嚣张,初结识却叫的如此亲热,真是。。。
却瞥见了他毫无遮掩藏饰,定定看向自己的目光,几分欣赏搀杂著隐隐的期待,十分的诚挚之色;光华惊绽却是如春阳般煦暖灿亮,不灼人心。
秋重寻心中一暖,再无迟疑,伸掌迎了上去。
连击三下,不禁相视一笑。
“珍重。”待他复又抬头望去,清朗声音余韵尤存,那飘渺修逸的人早已远去,於那苍茫夜色间。
“我信,有缘我们定会再见的。”唇边一抹温柔笑意,柳星旭站起身来,回首道:“我们也该即可启程了。”
17…18
自红绡楼离去伊始,秋重寻已感身体疲累非常,真气运转颇是不畅,悄然在气害穴上一按,剧痛钻心,他纤弱的身体险些已支撑不住。
死死咬住下唇,勉力行走如初,大功将成,到此时更万万不能被他们看出些微端倪。
算算时日,也是到了那毒发作的时候了。未想到他们这次竟是有些沉不住气,也是自己身子竟是有伤未愈,提前了这许多时日,不过自己恐计策有变设下的另一个套却不知此刻用得用不得了。
思虑至此,唇边一抹浅笑,清的若有似无,在那月华银辉下竟是凄丽莫名。
挟了一身夜露寒气,步履却是端逸,秋重寻径直踏进厅中。此时夜未深,议事堂仍是灯火辉煌,除张瑞风三人等其他各部主管也都在,见少主竟无通传深夜到此,顿觉有些仓皇不知所措。
正待站起来行礼,秋重寻却摇手示意,却转向张瑞风,清冷眸光直直在他脸上逡巡一番,眼中竟带着些微浅淡笑意。
“各位不必惊慌,这一来虽只十数日我也看的清楚,咱们风堂对本教的心意,回去后我自会禀明父亲好生嘉奖。这里盘桓的太久,既然相安无事,我也该离去,明日我即启程回总坛,张堂主此时这正值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便不用相送了。”
张瑞风等人听得他竟如此突然便要离去,面色都不禁一变,口上却是恭谨依旧。
“少主如此体恤下属景况,我等也不便矫情了,待一会我便亲嘱下人为您收拾好行装可好?”
“这样最好,明日一早要赶路我要早些休息了,就此别过众位,还盼众位今后仍以夜教为重,忠心不改。”
清朗的声音尤飘荡在厅中,人已是移步出门,踪影不复。
眼见那纤瘦身影消弭在夜色中,张瑞风才回转头来,面色不改,冲厅中数人略一抱拳算是别过,便匆匆出门。
暗厅里,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映在张瑞风满是阴霾的脸容上更显其阴晴不定。
“如今可是如何是好?”婉柔的话语不掩关切,正是随待张瑞风身旁的清丽男子。
“是啊,他此刻走,我看定不简单。”全力鸣一旁附和。
蓦然想起秋重寻临去前一瞥眼中那如有似无的笑意来,张瑞风心中突的一跳,当下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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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重寻依旧回了卧房,开启房门的瞬间已嗅的往日那香气如今更为浓郁,初闻之刻已是眩晕到几乎把持不住。心中已明了若镜,当下禀退了使女,掩上房门。
“少主可歇息下了吗?”
“回堂主,少主已回房半个时辰了,烛火未灭怕是尚未歇息呢。”
“知道了,我们有事禀报你退下吧。”
饶是知晓景况,奈何秋重寻武功智谋确是人中之龙,张瑞风三人也是满心戒备,这才轻推开门。
满室仍氤氲着那奇特的花香,尚未消散。昏暗烛火下,地上倒卧一人,白衣苍茫,倾泻一地的乌发更衬得他面色若纸,正是秋重寻。
“少主,少主。”呼唤数声,未见起睫毛颤动微毫,才放了心,张瑞风俯身轻抱起秋重寻,按下床边某处,一阵机关运转之声过后,豁然出现暗门,三人鱼贯进入。
长长地道颇是蜿蜒曲折,回廊上皆有常明灯火,一路上按五行八卦方位设置的机关竟是精巧非凡,走了片刻方到了一通明地厅。
张瑞风将秋重寻轻放在一铺着厚厚裘毛的软塌上,动作竟是轻然缓柔。
还未待转过身来,已听得全力鸣嘶哑的嗓音啧啧作响。
“呦,张大堂主好生怜香惜玉,倒不怕我们雨哥吃醋了吗?”
张瑞风只是顾虑秋重寻有伤在身,又对他绝世风华心有怜惜才如此谨慎,却未想到竟被他拿来取笑,不禁有些莫名气恼,目光却瞥向那清秀男子雨华。
雨华面色一僵,他一直觉自身污秽不堪,见秋重寻后更是自惭形秽,听了此话心中一跳偷眼看向张瑞风,却正对上他幽深情真的眼,心中一缓,一抹微笑绽开唇边,竟是别有妩媚风情。
“好了,休要胡说,如今拿住了他,我们下一步作何打算?”
那边全力鸣却阴恻恻的笑将起来,走近塌边,直望着那无知无觉的冰雪容颜,笑声中竟沾染了不少淫亵之意。
“可怜少主年纪尚幼就遭此劫,他生的如此美丽难得,怎忍要他不体会一下人间至乐,岂不白在世间走上一遭。”说着,竟把那大手直往秋重寻领口间雪白颈项探去。
“放肆,还不收手。”
还未及那鹰爪触及,张瑞风一记手刀劈落,使上五分真力逼得他痛叫一声不由退后。
“张瑞风你好大胆,你要反了王爷吗?”抚着险些脱臼的手臂,力全鸣怒道。
“自然不是,可他也不是随意任你轻薄的人。”
“哼,心疼吗?别忘了七王爷那次见了他以后可是魂牵梦萦,点名要他呢,七王爷要的人,你敢不给吗?”
张瑞风心下一沉,那好美色且手段阴毒的七王夏侯静确不只一次提过若能捕获秋重寻定要送与他手中,事成以后也还了雨华自由身。
可是,话虽如此,。。。
低头瞥了一眼那沉睡的绝色容颜,以他如此清贵如诋仙的人物,怎忍见他被凌辱污染,自己虽是已叛离夜教,可是他毕竟是夜教下代教主,终是不忍见他落魄如此田地。
张瑞风目光一沉,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交给瑞王可以,一切交给他定夺,不过有一句不得不说,若是送他做别人玩物男宠,我倒要如今一刀杀了他。”
说罢他负手而立,意为再无曲折余地。
“你。。。,好,好,我就趁了你忠心,卖你这个人情。不过呢,他要如何就由不得你了,呵呵”
听得他怒极反笑,张瑞风已觉不对,可惜为时已晚。
也不知全力鸣伸手入怀取了什么,雨华已痛倒在地,浑身如秋草萧瑟风中般颤抖不已。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是七王爷给他每个宠爱过的人的一点心意而已,司情蛊,如今这操作他生死的法门可就在我手心,正是七王爷看你靠不住才要我到情势不对之刻以此对付你的,如今滋味如何?”
扶住雨华纤细腰身,想灌注内力助他挺过难关竟是适得其反,张瑞风一双眼睛已气的赤红,确是无可奈何,颤声道:“你要怎样?”
“简单,你刚才打的我很痛,念在我们同事多年我就仁慈些,你费了右臂吧。”
“不可。瑞风你不要听他的,我挺的过去,”早痛的面无人色的雨华神志却突然清明起来,勉力摇首劝阻。
张瑞风心中又如何想如此,费臂是小,之后事大,以全为人,他怎肯放的过他二人,全必定不是为了秋重寻一事发难,而是早有图谋想代己之位子,如今总算找到了绝佳时机,如此死前恐还有一番折辱。低头看怀中痛的冷汗淋漓却仍苦苦阻止自己的雨华,心痛宛如杜鹃啼血。
怎能,怎能,忍心见雨儿就这样死在面前,十五年的守望方能重聚,虽物事人非,苦苦思情依然未变。
罢了,只望他能饶雨华一命。
张瑞风心意已决,气贯于掌,抬手已将劈落!
掌风还未至,却听的那边惨呼不绝,抬眼一见,心中惊诧至极。
只见全力鸣被人生生拗断了两臂瘫在一旁,哀呼不止。他身侧,白衣不染纤尘,风姿卓越如仙的自是只有一人,那方还未有知觉躺在那里任全力鸣轻薄侮辱的秋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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