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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之谋 作者:大元亨(晋江2014-06-04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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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名 ××× 2011年12月12日
一看这信,他就强烈感到老先生太可怜了。100元卖掉了一间厅房,已说明这个家庭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后来这间房的事就更叫人痛心,买房人的后代明明知他们的父亲因贪污已将房折价抵贪污款,还将藏匿50年的卖契拿出来,装扮起来演一出戴面具的“傩戏”。那个拆迁人员更是见“鬼”就拜,调查也不调查就将房登记给了持契人。这不仅是拆迁人员作法伤人,对疾病缠身的老先生来说,因失去话语权就只能充当悲情大使了!
不过,大刘对行文有些怀疑。老先生是自治区政府公务员,行文是不该有失规范的。如文中的“四清”,那是从党政干部和群众口头上这样提,那是在六十年代在全国广泛开展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简称“社教” 运动。因为“社教”是针对国营和集体所有制干部和管理人员进行清除作风腐败、反贪污和多吃多占为主的运动。尽管如此仍觉得在公文直呼“四清”和“四清”工作队似有不妥。当时“四清”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尚不能如此简略。当然,“四清”工作颇得人心,因此未出现过否定“四清”或翻案的情况。不过,老先生是从基层上来的,按群众化的习惯,笔者后来也觉得直呼“四清”更与实情相符。当然,行文不能太“八股”,但依然觉得这不像老先生的文风。不过,也得考虑老先生写此信时的心情。谁在被侮辱被损害时,还咬文嚼字?那时行文措词如激流飞瀑奔涌而出,正是情感倾泻所致。
鉴于上述,笔者觉得这位写上访信的人就是老先生无疑。他明白老先生与妻子是忘年交,那是铁打的事实。即使岳母已经到来,岳母也应该明白,如今她的挚爱已是小两口的挚爱。这从对老先生的称呼就可看出,平时小两口从不管老先生的尊姓大名,只称他老先生。大刘的老父亲也说,儿媳为了制定民族教育条例跟老先生到处调查,竟到了延边朝鲜族自治州。
大刘想,老父亲也知道老先生的事不可怠慢。但妻子作为律师事务所所长害怕什么?他搞不懂妻子,本来他在出差之前与妻子约定,这次暂不到老先生的老家去;想等妻子再详细讲述卢君英与岳母住过的那所村小学,以及与此有关的老照片,看能否帮助岳母回忆已尘封的岁月。这是夫妻二人的创意。可妻子的态度竟然发生了根本改变。他就要实地去看看老先生的房。
不过,大刘很快得到了妻子发来的短讯。读短讯就知“命比房要紧”是关键词。妻子说老先生已快撑不住了。现在不用去管上访信,叫他设法去找一人叫蒙二的人。大刘听了有些火,心想我是因公出差,我有我的公事,刚下火车就叫我找人我不干。其实,他是恼火刚才拨通了卢霞的手机,卢霞却在与人说话不理他。卢霞也明白便说,我是想去医院探望老先生,可老先生不同意我去找他,他说现在病成了这个鬼样子,你来见一张鬼脸有什么意思。他只说他的书稿能够恢复已经很感谢了。可他不同意。我就进不了病房。
卢霞说着就哭了。她一边哭一边继续说,我以为在未去探望前告知对方,谁都会婉言谢绝,人真的来了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其实,老先生真病成了一张鬼脸,我更应该去看看。可我万万料不到,老先生早猜到了我会先斩后奏。我也万万料不到老先生会这样,居然真叫人将我挡在了病房门外……
卢霞号啕大哭道,大刘,这样说……老先生真病成一副鬼脸了……
听到妻子在哭大刘说,别哭了,我回去再说吧。告诉我蒙二的地址吧!
大刘觉得对于老先生病成了什么样子。其实妻子在前一段时间与老师通电话,就提及持契人和那位错误登记的拆迁人员都同时得病时,她就劝老先生不要相信村里人所描绘的情形,那是存心作影射的。其实,妻子听到了很多传言,她总没往老先生这边作无谓的想象。本来老先生拿自己与欧洲那个要求安乐死的女子相比,就可以想象每一刻都在抖,吃饭时从碗到嘴都要抖几十下,甚至不能言说的上厕所困难,都可想象老先生成了什么模样……
从上述这情况,大刘也不想在妻子痛哭时涉及太多。妻子的悲伤可以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老先生的病已经够可怜了。他问妻子道,那个蒙二是不是当年老先生为写电影剧本,到西双版纳采风时结识的那个小老乡?
卢霞说,是的,蒙二因他表弟结婚,现在就住在玉市×州区,住在他表弟的家里。大刘马上在手机上记下了蒙二的住址。卢霞还顺便说了蒙二的表弟的情况,说他表弟是在中国热带作物研究所工作。蒙二则是该热作所在西双版纳的向导。叫大刘一定要跟蒙二说老先生快撑不住了,蒙二当然是掌握了很多老先生老家的情况,就叫蒙二不要再给老先生乱发短讯乱打电话,再胡乱虚报军情了。大刘应诺后安慰妻子并答复妻子他会根据情况处理好。
三
大刘觉得妻子所以要他找蒙二,不就是要蒙二不要不顾老先生的身体状况乱报信惹乱子吗?由此,他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卢君英与岳母住过的那所乡村小学,可先睹为快嘛。他于是找了一辆出租车,径自去老先生的老家。
可是,他刚在江村的南门——光华门下车,就发现江村社区拆迁办坐着五个人。但未能确定那些人全是拆迁办的人。但其中有一位是云南的络腮胡汉子却是确定的。因为妻子在短讯中介绍蒙二就是络腮胡汉子,也就是说正在对四个人现身说法讲野象的就是应该是蒙二,因为只云南才有野象。
这时,蒙二正在讲在西双版纳遇到野生象超级无助情境,说那时精神已完全失常。他把能拉到的树枝及树丫杈和芭蕉叶桄榔叶全插在身上,阳光照在他身上就像一个光芒四射的巨人。大刘感觉到蒙二是在发泄。可能就因这些人错误登记了老先生的房,其行为似乎就像野生象。他的眼睛在转辘辘地看着四个人。然后,伸出一条腿拦住其中的两个人。两只手又拦住另外两个人。看来其用意就是将那四个人当成野生象。他一边做样子一边在现身说法道,要是遇到野生象时,人怎么挣扎怎么喊已是无际于事的。你们看我拦着你们无法动弹的样子,你们算有了感觉了吧?若还是没有感觉,未感到孤独无助,我就再来一次。其实,再来更惨,那四个人怎敌得过蒙二!
此时,大刘更加明白妻子为何要他找蒙二,蒙二的表白太直接了。由此他也确信,在蒙二知道老先生快撑不住后,就不会再赤裸裸地乱报军情惹麻烦了。他于是向蒙二走过去。蒙二也发现了大刘,但他没有迎过来打招呼。他还在表演遇到野生象的情形。因此,大刘猜妻子已经打过电话了。不过,对如此高大的烈性汉子,真不知如何打交道。他随便喊了一声,蒙大哥!
蒙二很不情愿离开表演的现场冲大刘说,干什么?要找我算账吗?
大刘打了个躬笑道,呵,有闲心现身说法玩这个,真不错呀!
他真料不到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那高大的烈性汉子便张开双臂向他扑过来与他拥抱。然后,两个人握手,蒙二还挽着他的肩一同走出拆迁办。 大刘觉得,后来他之所以放弃了去岳母住过的那所村小学,就是因为碰到了蒙二。并在与蒙二聊过之后,后来便独自一人去看了老先生那一间房。
大刘觉得所以有这个改变,那还得说说这个蒙二。他粗中有细还算精明。他见到大刘后,与大刘边说边离开拆迁办的。蒙二明白,他刚才现身说法的情况,很容易引起大刘误会。但他要解释这情况,用的却是玩世不恭的口吻。他说,刚才仅仅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然后,他马上盯着大刘问,你觉得这些人是在跟老先生开玩笑吗?在当下的商品时代,哪会有人买了别人的房,整整的50年不闻不问。一到了拆迁似乎就一觉醒来。他像刚才拦住野生象那样呼啦啦说,大刘,你说说,会有这种世纪失忆周始症吗?真他妈的吃人!
大刘觉得与此人不可深交。他想将妻子的话交代清楚就要离开。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大烈性的络腮胡汉子,不就是十足是打家劫舍的金陵大盗那样的人吗?当然,这不仅是看他粗鲁。这是出自民间的心相法,一般来说人的长相,那是从心是否向善来判断他的前世今生的。也可说,起码他的先辈是干这一行出身的。到他这一代,就算是已金盆洗手,也要赶快离开他!
大刘是这样想,也真是这样做。他将妻子的话跟他讲清楚后,就以某个理由说有事要先一步告辞了。可蒙二似乎也看出了什么门道马上说,大刘,不想听我再说两句吗?你以为你老婆骂了我,我俩就非得打架不可吗?
大刘没有回答。蒙二还在嘟嘟哝哝道,喂!你不听我也要骂人!这帮拆迁的龟孙子。他妈的,我闭着眼都懂得他们幕后是如何搞。那个丈量登记只不过是做一个过程而已,只是摆一个样子让人看而已。这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蒙二。其中,特别是那个姓宁的小子,他叫做什么宁聪明。他以为江村社区就没人了!还自以为,他玩的花样是没人能看得懂。我就看得穿他的超级把戏,持契人的姐就嫁到他宁家做媳妇,以公济私,开什么玩笑!
大刘似已恍然大悟,心想这个民间心相法也应该是向善的,常言道“英雄不问出处”,金盆洗手就是好人呀。他停下脚步跟蒙二说,有句名言“立汉不要打坐汉”,处于主动地位的人,不要打处于被动地位的人。老先生初看似是弱势群体,其实老先生不弱势。他是自治区政府所属厅(局)干部,又是自治区民盟九届委员,只因疾病缠身兼有腿疾。老家拆迁时回不去,就失去了话语权。我老婆说“命比房要紧”。这说法是否叫人难以接受?
蒙二立即变得与大刘很亲近说,好呀,大刘兄!老实说,那真叫人不能接受。因为那张藏匿了50年的卖契,对老先生伤害太大了。真正是剜人心肝的勾当!按你夫人“命比房要紧”,“不保房保先生” 的说法。老先生一样会被置于死地。最后是“房不能保,命也难保”。这是你夫人的“屎”计!
大刘拍了一下蒙二的肩膀笑道,我明白,我俩当然不能“因妇人之仁而无丈夫之决”,也不能“有恻隐之仁仁心”,便无冲冠一怒之丈夫气概!
最后,蒙二放缓口气道,这样说吧!我们也不能丢下老先生的生死不管。你老实告诉我,老先生是否真撑不住了?我做事不会全无分寸的!
大刘毫不保留说,上访信的时间不是12月12日吗?我就是从12月12日一早出差。对不起,其余事是统统不晓得。我跟老先生还没见过面呢!
大刘与蒙二两个,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将问题提到了这一间房会不会成为老先生的一个致死原因?那么,这两个人要对不上眼才怪呢。大刘要跟踪的不就是一个致死原因吗?由此,大刘灵机一动,蒙二跟拆迁办的人不是顶熟悉吗?他有没有见过老先生的上访七封信?他于是问,蒙大哥,听说老先生为那间房写了不少上访信。你了解不了解?从老先生的信倒是可以知道老先生在心理上受到多大的伤害,由此可判断老先生的健康状况。
至此蒙二说,从11月25日至12月12日。老先生除了那封公开上访信,还给市人大的老秘书长写了好几封信,其中,有一封就像彭老总的万言书。你是个文化人,我将万言书发给你。若发现老先生真撑不住,好有个打算。
大刘大笑道,妈的,蒙大哥!有打算是甚意思?要给老先生处理后事吗?
蒙二见大刘如此说也骂,你别诅咒!我捅破天窗说亮话,大文人!我敢说你不懂夫人说的“命比房要紧”是甚意思。她一个大律师,不能为大恩人打抱不平是有原因的。我可以告诉你,老先生的房靠法律是打不赢的。因为,江村社区以前是农村。农村的档案管理在“文革”前等于虚设。许多档案不是发霉变质,便是当废纸卖了。特别时间已50年,当时在台上的人现大概已没几个健在,恐怕不仅找人不到人,就是要找50年前的一角公文也会找不到,能找到的也已破烂。社区再也拿不出任何证据,帮助老先生。当年虽是党和政府分在老先生名下的房。你老婆就因懂得在法律是“谁主张,谁举证”,但没有证据她也没办法。有人以为是老先生百病缠身还有腿疾,不方便上法庭。其实,老先生走不动可以请人做诉状代理,甚至是整个过程都可以请人代理。一句话,主要是没证据。我是明眼人,我不会说你老婆不懂感恩,就因为证据这一条,所以暂时还未能大张旗鼓出面维护老先生的权益。我建议你,读一读老先生的上访信。这信共有七封,可以说写了老先生的大半生,也可以说是一个孤儿的奋斗史。同时,也说明一间房对孤儿成长的非凡意义。这七封信可说是一部作品,或者可以从中找到你夫人要的证据……
呵呵!大刘实在未料到蒙二能将老先生的事说得如此面面俱到。他除了称赞蒙二说得在理,几乎再说不上什么意见。可他还是哦了一下笑道,蒙大哥,那持契人说那房是他的。但老先生住了50年,这50年就算是老先生在霸占着。事情又过了50年,就算是持契人的房,也超出了追诉时限?
蒙二哈哈笑道,大文人,我是班门弄斧,这大律师一定更明白。不过,老先生不是巴望解决问题吗?大家可大张旗鼓通过其他渠道声援老先生,比如让某个领导出面说句公道话,那房是党和政府助孤的一面旗帜。有领导站出来维护党党和政府的形象。不一定要回那间房,也让老先生有个盼头!
不!大刘说,我真不懂我老婆的法律的苦衷。蒙大哥,你是个直心肠,我说话也不拐弯抹角。我老婆不谈苦衷,我倒想谈谈苦衷。我觉得老先生真可气可叹,从一个放牛娃到参与主编广西通志的专志,本身就很吸引人。可就没人伸出援手,自然就没证据,大家都站出来证明,证据不就有了。当前一张藏匿了50年的卖契出现,就没一个人站出来证明那是已作废的卖契。反而变成事情加在谁身上就炒作谁。当前老先生只要发出一封邮件,就会有比木马病毒更厉害的病毒侵入他的邮箱。然后以各种名目炒作,甚至拙劣到用讣告。你叫我读一读老先生的信,或者我大刘也不能接受的。你请勿误会,凭我老婆与老先生的关系,未能弄到的上访七封信。你怎么就能轻易弄到?
蒙二大笑道,大文人,有关职业操守,你得答应老先生的信只用于研究!
蒙大哥,我答应你!也请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存有的那些信,是否也像社会上的电脑黑客那样,是用木马病毒侵入等不正当手段弄到的?
不!蒙二说,他敢做保证获得手段是正当的,那封已公开的上访信,老先生也采用了邮寄。上访信是由江村社区转呈的。老先生给秘书长的那些信,是因为秘书长和他夫人现不在×州区。秘书长叫代收信的文员,扫瞄后传给他电子文本。我回乡是为表弟结婚而来,那位代收信的文员就是我表姑。不过,现我手上还没那么信。我可先拿到重要的几封。以后只要是秘书长的信,我就有可能提供。你只要耐心等一等就可,相信我这小老乡了吧?
不过,大哥!大刘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只要信的来路正就行。不过,我还有疑问。你是西双版纳的向导,怎又成了老先生的小老乡也得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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