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之谋 作者:大元亨(晋江2014-06-04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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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与论争的人，为何不来走走这条路？为何不到桂北龙脊梯田看看，山区人民所喂养的牛儿以及质扑得广袤接天的山河土地，以及桂中桂北均可见到的梯田？甚至是广袤得高入云端的那片龙脊梯田？卢依依每想到此，内心不由感觉轻松了许多，似乎是风寒感冒也变得轻了一些……
　　这时，卢霞说已到石龙，但未见到大刘一行。原已说好在石龙汇合，一个武宣石龙，不会误会成桂平到贵港的桂贵石龙吧？为此，卢霞特地重复叮嘱是在武宣石龙汇合。可找不到大刘一行的影子，她真要骂人了！
　　卢霞马上拨通大刘的电话，并立即将电话交给母亲。大刘知道是岳母不敢敷衍，他回答说官城镇旧县村已派人在石龙等候。他们与玉市代表早已来到官城镇旧县村。不过，会务组知道妈妈病了，特地留下荣勤勤的姐姐荣庆庆在石龙街上等候，说温泉可治感冒，先安排在象州泡温泉。
　　可大刘见岳母不吱声，知道岳母对此安排并不满意又说，妈，到石龙迎接的不是会务组一般人员，其中有镇政府派出的荣小可副镇长。
　　荣小可？卢依依听到荣小可亲自参加活动。她叫大刘讲详细些荣小可的情况。卢依依早就听说荣小可是荣勤勤的堂弟，是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硕士，是自治区团委到京要回来的优秀生。现到官城镇挂职当副镇长，回去便是自治区团委副书记。荣小可在青年政治学院是本、硕连读，长达七年是该校抗灾救灾志愿者的牵头人，堪称志愿者团队的队长或负责人。
　　可大刘接着讲的正好是岳母所不知道的。他说，荣小可在2008年南方冰灾时刚好毕业。他接到了荣勤勤告知他爷爷病重叫他速回电报。可荣小可颇觉奇怪，爷爷病在南宁并且荣小可一家都在南宁。为何电报要从官城镇旧县村发出去，而收报人又是自己呢？由此荣小可看出了破绽。他收到电报的那天，正是他在离校前组织救灾志愿者的最后一次，并且正要随空军部队空运救灾物资到灾区去。这年由于荣小可已毕业，志愿者队长由比他低一届的女硕士生程愚担任。可程愚知道师兄的爷爷病重，就决定师兄不能参加空运救灾物资了。当她得悉救灾物资正好是运抵桂林，当即向空军部队汇报师兄的爷爷病重的情况，同时派人将师兄在学院预订的学生专列票退了，让师兄和行李随空运物资一起走。由于有了这次经历。以后旧县村在冰灾中又遇大火，料不到志愿者竟顺理成章来到了旧县村。
　　卢依依道，哦，怪不得说，荣勤勤这次上京，是带着旧县村的名茶去。主要是报答在南方冰灾时，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志愿者救灾的大恩。
　　大刘接着说，学院师生志愿者在旧县村的故事多着呢。她们还用雪疗治好冻伤的人。甚至涉及到荣小可的老爸荣弋阳是自治区人大代表，每年都提供切中时弊的提案。程愚是学院志愿者的领队，救灾中见荣弋阳收集一根根水泥方柱。她也帮助一起收集。后来才知道这些小方柱是方便群众在洪水时认路的标柱，直到荣勤勤出事弄明白收集小方柱的大用……
　　妈！大刘见岳母感兴趣又说，旧县村的经验除了有好方案，还有热心民生的骨干。以前，江村所以扬名就因为有热心的人。这人还要不怕牺牲。如，苏献可虽贫却刚正不阿。他负责编辑鬰州文庙的学宫录，其中乡贤就遵州志原载不得擅自增加。因乡贤不贤世风不正遗害无穷。他查祠内乡贤多了三人应予取消。由此卷入了一场　“删贤案”官司。因为学政朱方增要多录三人便下了批词申饬苏献可，还要将批词刻碑立于祠。但在道光壬午年，苏献可上京向都察院告朱方增。广西巡抚下令撤去乡贤增录的三人并毁去朱方增刻的碑以免讹传。可惜苏献可已无法知道结局，他在送学子进京考试病故于河北安肃。当前江村社区就需要有刚正不阿的人！
　　卢依依与大刘正说话，但大刘却停下没对答。卢依依便问，怎么？大刘，你有了新的发现吗？因为卢依依内心上也觉得大刘提的骨干确很重要。但大刘说，他不想以古人套今人。可卢依依觉得既然大刘已发现了人才岂不可好。她于是问，大刘，你就说说，你在江村社区发现了谁？
　　这时大刘很兴奋说，江村社区的华文书办事很认真，他带代表走了一圈旧县村的展室，就能总结出展室十二个展面的内容并编了歌诀：
　　雪卵石，不能忍，
　　辞职返乡荣勤勤。
　　逆雪追问十分钟，
　　不速客是李壬寅。
　　纸鸢飞，百鸟魂，
　　薪尽火传后来人。
　　亲密无间哥妹俩，
　　好事被误心何忍？
　　卖呆纷飞成大雪，
　　六代茶经有传人。
　　新任书记登寒门，
　　谁人夜访雪中人？
　　卢依依听了也很兴奋。因她上次怀疑那个老提要荣勤勤的照片的人是否有别用？或是得到荣勤勤的照片不用到现场也可回去汇报了。当时就猜会不会是江村社区的代表。现既然华文书对展室内容了解如此清楚，并且华文书是桂南人，可以看出他对2008年的南方冰雪灾有颇深体会。
　　由此，卢依依再三嘱咐大刘，我因病未能一同参予活动。你必须做好联络和信息收集工作。另外，注意江村社区对展室新旧照片对比的反映！
　　大刘说，妈，笔者实录我已装订了五本，在完成桂中的活动后便可装订成六本。届时，会将全部装订完成的笔者实录亲自给妈妈送过来。
　　大刘刚刚说完，卢霞就说荣庆庆来了。荣庆庆与卢依依都已是熟悉至极，一上车就说开往象州温泉。今晚，就住象队之城也叫象城宾馆。
　　卢依依说，庆庆，谢谢你对病号的照顾。住象队之城，对我写好长诗《壮族英雄瓦氐夫人》有帮助，瓦氐夫人打仗不也用象队吗？不过，我不拒绝泡温泉。但泡完温泉是否还是返回官城镇招待所住。今天报到全部代表已到齐。我一个组织者躲象州，这成什么体统？这点听我的好吗？
　　荣庆庆说，大诗人。我虽已接任旧县村村长。那是因为荣勤勤已返回她原来的教育岗位。但这次活动是大诗人亲自组织的。我老妹不回来主持，当然对不起您。这次在象州的安排是老妹定的。她从北京回来了……
　　卢依依正惊讶荣勤勤能按时赶回来。她正要问荣勤勤从北京回来的情况。可荣庆庆又说，大诗人。你生病全世界都知道，荣勤勤能不知道？你要返回官城镇招待所住，得荣勤勤批准。她边说边拨通荣勤勤的电话说，勤勤，大诗人泡完澡后要回官城镇，我一个人可说不服她。荣庆庆说完，将手机递给卢依依。卢依依也就从手机听到了荣勤勤开朗的话语，大诗人别以为地球缺了你就不转了。当前在报到的代表中已有两人对你关怀备至，甚至是有意见了。你在桂林方面只组织了提案组的人到来。大家都明白，你担心通知人大是越权又担心扩大名额后连提案组的人也来不成。可你女婿也说，他这副校长管属的部门也有规划旧村改造课题。现这两家都重新再派人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不在官城镇，我也会按你的意思包办达到预期目标。我打算安排参观时我充当讲解，只是开头不介绍自己，以免别人说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在最后才将谜底揭穿，这你以为如何？
　　很好！卢依依说，勤勤，你的批评很好。不过，泡完澡我仍要求返回官城镇住，就住镇招待所七楼。一般代表不会到七楼。你可以不声张。我女儿带了些中药，也带了煎药的药罐，就在七楼躲两天好不好？
　　好吧！荣勤勤说，我拗不过你。我同意你返回官城镇住，就住镇招待所七楼。不过，一定要安心养病，在没有康复时不要参加活动。我一切都会安排好。卢依依说，你有事请到七楼。其他代表要找也请代婉言谢绝。
　　看来卢依依的病不轻，无论是她的女儿、女婿都心中有数。他们打算即使是卢依依本人要参与活动，也不能同意她如此折腾。现卢依依是知难而退。最多就是在活动期间叫大刘通报活动情况。对于她在官城镇的住址也暂不能公开。荣勤勤最后拍板说，不管是谁要专访都得经我同意！
　　这是卢依依来到官城镇的第一天，那是2012年3月13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一
　　次日清晨，在镇招待所七楼观看离官城不远的旧县村就是一道风景。其实，官城镇和旧县村就如相互依存的卫星村镇。据说以前旧县是县城，官城则是靠在县城根的圩镇。卢霞早就知道有官城有旧县，大概是因为地方不大一直没有来过。现在要照顾患病的母亲，同时也是为了按母亲的计划，也可说是按老胜叔在为自己的老家制定的旧村改造方案的意思，开展反哺江村社区的活动。卢霞算是有幸来到了这个在如今已是闻名遐迩的地方。当然，用反哺的比喻是她个人的理解。她认为倒是很贴切，可能正是因为基于个人的理解，现在她站在镇招待所七楼也颇有观景的心情。因展现在她面前的一切，正宛如广西著名画家阳太阳的一幅风景画。
　　她远观官城镇旧县村，北面是峤安山，南面的藜河从官城旁边流过。本来藜河在官城以南是向南流的，但到了独舟山却突然向北。在藜河绕过旧县村以后，这条河却是从江心岛和独舟山之间穿过。可能因为江心岛和独舟山的谷地加速了水流，那滚滚滔滔的江水直逼北面的峤安山。
　　若站在藜河上游，可以说是从独舟山上的尼姑庵往下俯视，似乎是尼姑庵在挑着江心岛和隔江相望的鹿儿茶园。不过，就是这么一大片山山水水连接的鹿儿茶园，仿佛是官城镇和旧县村携手共构的伊甸园，可说是双手捧起的一块大碧玉。那是最最闻名和最最美丽的旧县村独特景观。
　　卢霞在照顾妈妈服药之后，也搬了一把椅子让妈妈与她一起观景。
　　卢霞的的确确对旧县村还不够了解，或者说是很不了解。她觉得妈妈说旧县村与江村社区要面对的事太相似了。现在旧县村的全景就在母女俩的脚下。但两下相比较起来，尽管卢霞对江村社区还算有一点儿了解，若真要说出旧县村与江村社区有什么地方相似？这旧县村与江村社区又共同面对什么样的问题？这其中的一切一切，卢霞只有向妈妈求教。
　　这时，卢依依精神有一点恍惚，因此话语也不多。她指着与藜河平行的一条错落有致的店铺长街说，那全是茶店。这条街原来不在这个位置。你不要以这个位置很简单，也不要以为位置上变一变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一变让旧县村归还了近三十年欠下茶农的三百多亩土地，也让茶农扩展了茶园，人均收入增加一倍。为此，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旧县村有一位出色的校长，或说是一位优秀教师，因此弃教还乡，这人就是荣勤勤……
　　卢依依加重语气说，霞霞，你看从官城镇到旧县村不到两华里，就有这么一条全是亿元荼店的长街，并且还将出现另一条新街。旧县村很快就会成为数亿万的富村。你只要住下去，很快就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卢霞不知母亲是因病恍惚，还是想着江村社区的事而恍惚。从卢霞看来，华文书办事精明认真，但上次怀疑那个老提要荣勤勤的照片的人，是否也很清明认真？另外，母亲会不会还对江村社区派来的代表有怀疑，江村社区就来了这么两个人？不会中途开小差回去吧？这真说不准……
　　不过，这时服务员带来了一个送快递的小伙子，交给卢霞一个特快专递包裹，叫卢霞签字。卢霞一看是从玉市邮政投递过来的快件，马上高举起来跟母亲说，妈，你要的江村老照片，就有人邮寄过来了！
　　卢依依接过来一面翻着照片一面说，霞霞，你不是江村人，看了江村的老照片也不会有什么感想。我考虑江村人这几年因划进社区，觉得钱好赚，周围环境变成什么样也没有感觉了。为这我想学凤凰古城手绘图那样也绘一张江村手绘图。这手绘图会一面镜子，让江村人从中了解江村的环境和江村的美丽。若你没有坐游船沿江游览江村经历，就无法感受那如似童话和梦境般的江村。我有过这样的经历，我想你也翻一翻江村的老照片。我再讲一讲在我的记忆中，坐船沿江游游览江村的难忘美好印象。
　　卢依依翻着照片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霞霞，要是江村社区弄好了。那真会出现比旧县村的景观更独特美丽并更加闻名和独特的江村……
　　二
　　卢霞听着母亲的回忆便很期待她讲一讲那如似童话梦境般的江村。
　　料不到母亲喘了大大一口气问，霞霞，不知我跟你说过我和桂娥、桂嫦，还有宝麟、小琪、小忠没有？我就是跟他们一起坐船游江村。
　　卢霞不明白妈妈为何不接着讲了坐船游江村的感爱，而是说坐船恼江村的机会，开始是桂娥、桂嫦，还有宝麟、小琪、小忠桂娥、桂嫦，还有宝麟、小琪、小忠几个小伙伴为了给老先生换换那身破烂衣裳，几个人一起在三江的各个河湾捉鱼。以至，后来偷偷做了一件在今天也是人人反对的撒药毒鱼的事。不过，当时毒鱼就只用茶子麸。所谓说撒药毒鱼，其实所撒的药没有毒，毒到的鱼也没有毒，那鱼当天煮来吃也毒不着。他们毒到鱼后，在村里叫卖。村里人也知道那是撒药毒到鱼也照样买。其实，他们所撒的茶子麸，只是鱼碰到后呼吸有了问题，容易被人抓到罢了。
　　卢依依因为有病，讲了几句又得喘一口气再说。不过，她说在用卖鱼的钱买了新衣。当老先生脱下那身破烂衣裳，穿上新衣裳以后，大家就决定要用剩下的钱，搞了一次难忘的烛光晚会。但这时妈妈大大地喘了喘了一口气之后解释说，霞霞，这得声明一下，那个烛光晚会完全不是今天的概念所说的烛光晚会。那是因为开篝火晚会，大家又觉得太张扬，才决定用腊烛，借用烛光来搞活动。为什么要搞烛光晚会，这其中除了老先生穿上新衣有了收获，在孤儿朋友中还出现了好几件值得纪念的事。这些事都值得大家聚集在一起庆祝庆祝。当然，对于老先生更多的是感恩。
　　这个烛光晚会的事，实际是老先生提议，得到大家拥护才搞起来的。开始大家是想用剩下的钱，在酩江茶座喝茶聊天。但老先生说，一群还戴着红领巾的少年，一起到茶座喝茶不仅是大煞风景，还有违背了少年先锋队不登茶楼酒楼的光荣传统。他建议到陂头园采一些番桃果，再到酩江茶座买些茶点，然后自己泡些茶，大家开一个热烈的烛光晚会有意义。
　　大家都说老先生的提议这个好主意，于是决定第二天一早出发一起去陂头园。老妈因为在三江的各个河湾捉鱼、撒药毒鱼，也熟悉了三江的江湾河汊，并且觉得跟大家在一起颇有收获，因而也决定一起参加烛光晚会，一起到陂头园去摘番桃果。卢霞也觉得这个活动太不意义了。
　　老先生算一算到陂头园摘果的人，有宝麟、小忠、桂娥和桂嫦，另两人就是母亲和老先生，一共有六人。可宝麟、小忠只能骑来两辆自行车，其他人则只有通过流动沙洲慢慢到陂头园去。可料不到第二天，醴江江水漫过沙洲。比平时深得多得多，若要想通过流动沙洲到陂头园的想法得改变了。这使母亲很感意外，若不能通过流动沙洲将人送到陂头园，那就不仅是摘不到蕃桃果，她要一睹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陂头园）也就成为不可能了。因为在这六人中，只有她不是本乡人，搭骑自行车肯定没她的份。可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