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醉夜上海 作者:舞蹈的门(潇湘2013.02.12完结)-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大家
…↖(^ω^)↗…
=
书名:情醉夜上海文/舞蹈的门
内容介绍:
爱熙是大户人家的庶出之女,从小没有了亲娘。爱熙与下人的儿子夏正林青梅竹马、相互爱恋,无奈世俗观念容不得两个有情人成眷属。
被迫无奈的爱熙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史家大少爷,一个身子有残疾的瞎子。
而当史家大少爷得知爱熙有身孕时,气得暴跳如雷,谁都可以有孩子,就是他不能…
揭露爱熙还是就此默认…他爱她?
在宝宝周岁的宴席上,爱熙见到昔日的女友手里挽着一位自称是她先生的男人,爱熙面如土色,那位潇洒的先生却是夏正林…
☆、第一回 意外的消息
民国十七年,初冬。
一轮夕阳斜斜地滑入清冷如铸铁的江面,寒风掠过,江水泛起粼粼的波光,一眼望去,金光刺人眼目。
江的南岸,几棵零星的枫杨树,叶子尽落,踩在上面,枯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犹如折裂的骨骼,让人心里森森地发寒。
十八岁的郑爱熙穿着月白色的棉布斜襟棉袄,素色裙子及膝,黑色麻纱袜子,挎着深藏青的书包走在江北岸的檐廊下。
这段颇长的檐廊沿着北岸边蜿蜒而行,极显质朴和实用。檐廊从街面房子伸出,延至江边。行人走在底下不受雨水的打扰,设计得非常合理。
爱熙刚从县城的女子中学放学,走在江边,金色的夕阳照着她那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在寒风中,她那童花发式显得格外的清爽,把鹅蛋形的脸盘衬托得甚是隽秀,那清纯的外貌犹如江中那片粼粼的波光,在不经意之中耀人眼目。
江边檐廊底下行人不多,大多数是匆匆回家与家人团聚,共享晚餐的人们。檐廊下的店铺,生意也是冷冷清清的,店铺门口有几个孩童正在玩耍跳房子的游戏,充满着天真烂漫的笑语声。
迎着爱熙,对面急匆匆走来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女孩,她时不时地停下匆忙的脚步,伫足远望,还把手搭在额前挡一下射向眼睛的夕阳。白皙的脸上那焦急的表情显露无疑。
“小姐。”那女孩大喊着,见到爱熙,一把把她拉到廊柱边,用焦虑的眼神看着爱熙,一副欲说不说的样子。
“怎么啦?阿兰。”爱熙看着阿兰的表情,心里猜测肯定不是好事,不禁微蹙起眉头。
“小姐……”阿兰吞吞吐吐的顾及着爱熙的感受,然后一咬牙,像是恨恨地说:“老爷要把你嫁人了。”
爱熙听了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偷偷听到的。家里来了客人,太太吩咐房里的小青上茶,还让把客堂的火炉弄得旺旺的,我正好在小青那里闲聊,就跟着小青去搭了把手,老爷、太太和姨太们陪着客人坐在客堂里,那个人应该是个说媒的,老爷太太正与那客人说你的事。”
“有说要把我许给哪家?”
“我听四姨太说,是上海的史家,听那话音是有钱有势的人家。”
爱熙听了使劲跺了一下脚,人像掉进了万丈枯井之中,四周漆黑一片。又如五雷轰顶,把爱熙结结棍棍地打蒙了。她茫然,这怎么可以?除了正林哥哥我谁也不嫁。爱熙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跑向了家里。
正林哥哥也就是夏正林,比爱熙长两岁,那是从小和爱熙一起长大的奶娘牛月娥的儿子,在县城爱熙父亲开的铺子里学生意。老爷原先是看在牛月娥这么多年来把尽心尽力照顾的爱熙的份上,有意栽培他,让他在县城公学里上学,还让他在铺里记录一些账。没想到夏正林人长得机灵,把铺子里的账记得清清楚楚,也写得一手好字,于是深得老爷的喜爱。但比竟是下人的儿子,老爷可从来没有考虑过要把他收做女婿。
这时的爱熙,心里急切又慌乱,宛若有无数头小马驹在她心里狂奔。寒风把她的脸吹得红扑扑的,像是涂上了胭脂。
阿兰是爱熙房里的丫环,平日里与爱熙感情很好,再说爱熙也没有小姐脾气,两个人处得像姐妹,说些知心话。阿兰知道小姐和夏正林两人好上了,刚才听到老爷的话后,替爱熙着急,忙着来找爱熙了。她现在跟在爱熙身后有点追不上她,没想到又被石板路上的缝隙绊了一下,崴了一下脚,急忙喊道:“小姐,你不要走得这样快呀!我的脚崴伤了。”
爱熙的心狂跳着,思绪也是乱飞,她哪顾得了阿兰的事,“你自己慢慢走,别跟着了。”爱熙略带稚气的脸上显现执拗的神情。
她飞奔着回家了。
☆、第二回 被说媒
松江县城的郑家大院里,被冬日的肃穆笼罩着,而上房客堂里却是暖意洋洋,小青已经打开了火炉的门,火苗子扑扑地窜着,茶壶里的水嗤嗤地冒着白烟。
郑老爷头戴着绸缎的素色瓜皮帽,帽沿底下留着齐肩的长发,长方形的脸上微暴的双眼贪婪地盯着手里的一样物件。
他正把玩着一件明代的宣德炉。那双鹰爪似的瘦削双手牢牢地抓着一个明代的宣德炉,眼神专注地盯着裹有厚重包浆在余辉照映下略显质朴的宣德炉。赞叹不已。
“好,太好了,真是个宝贝,史老板送这么重的聘礼,让人感动啊!”
郑老爷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物件招待客人,他不能因为对物件的太专注而冷落了客人。郑老爷略显谦恭,对坐在客厅里的媒婆大人是彬彬有礼而热情相待。
客堂里足足摆了十多只朱漆描金高柜子,上面没有盖子,里面摆着彩段、布料、金手镯、金耳环、香烛、点心、酒肉,每个柜子里都放得满满的。而郑老爷手里的宣德炉也是聘礼之一,这是上海史家投郑老爷所好特地备下的重礼。
史家不愧是上海滩的大亨,出手阔绰,那些聘礼对于宣德炉来说是,那简直就是毛毛雨,宣德炉是明代手工艺的精品,把玩起来那个精美才叫回味无穷呢。郑老爷在同媒婆说话的间隙遛一眼宣德炉,恨不得立刻拿在手里把玩。
客堂的上首左边太师椅上坐着太太郑苏氏,她圆鼓鼓的脸上堆满了肥肉,活脱脱是一只上梁馒头上点了两小黑点,又被玩皮的小孩用手指扣出鼻子和嘴巴来。她笑起来时脸颊上肉堆得更加高,眼睛完全陷到肉里去了。郑苏氏皮热心不热地笑嘻嘻招呼媒婆,并且用红包打赏了媒婆。
其实她是不得不对媒婆眉开眼笑,爱熙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她不想那些姨太太指三道四地说她对庶出的子女不好,再则老爷对爱熙特别的喜爱,她对爱熙的事上点心,老爷也不会对她有所指责的。
媒婆穿着簇新的绣花缎子长棉袄,光彩照人,从丫环端过来的盘子里拿过红包,不动声色地掂一下红包,估莫着红包里有多少货色,一边还假惺惺地客气着,然后又自说自话地把红包揣进怀里。
坐在西面椅子上的的二姨太心里冷笑着,脸上却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附和着大太太,对聘礼大为赞赏,“史家正是太用心了,这聘礼都挑不出一点让人不满意的地方来,我们郑家的独养囡可有福气了。”
下首座的四姨太趁机搭话,“是啊,是啊,我这表姐办起事情来就是有板有眼,很有分寸的。爱熙嫁过去就是史家的大少奶奶,享不尽的荣华福贵,吃不尽的山珍海味,以后我们郑家做事也要靠着爱熙了。”
这四姨太跟史家太太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排起辈份来史太太还是郑家四姨太的表姐。说起这门亲事,其实真正牵线搭桥的还是四姨太。她看着一天天出落成如花似玉的爱熙其实早就有心要撮合成这门亲事,那上海滩上的史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巴结上的。
于是她写信给上海的表姐,她知道表姐的儿子是个废物,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绣娶不到,而不对当的又看不上眼,她想着爱熙正合适撮合成这门亲事也可以提高自己在郑家的地位,以后做事情少不了依仗家史家的,太太也不能把自己不放在心里了。
郑家大厅里一团和乐的气氛,相互说着客套的话。
“爸爸。”
一个声音从大门口直接冲击进来,正与那一团和乐的气氛撞个正着,话声嘎然而止,所有的眼睛都朝向大门口,目光像狼一样在门口搜索。郑老爷也从明朝回过神来,眯起眼睛朝向余耀照映下的黑色大门望去。
爱熙一路快走加小跑步,已是气喘嘘嘘。在这冬日里额头竟然汗涔涔的。她大步跨过大门,穿过中门径直来到上房客堂。
“爸爸,这时什么?”爱熙见客堂当中礼盒堆得满满的,心中不祥,遂问父亲。
“爱熙,来见过媒婆大人。”郑老爷见女儿回家了,喜笑颜开,笑嘻嘻一副讨好女儿的模样。
“为什么?”爱熙斜挎着书包,人站得笔挺并不随父亲的指引去跟媒婆打招呼。郑老爷赶紧打了个圆场,“这闺女,也不见待人了。”
“真是个俊稍的闺女。”媒婆并不介意。
“爱熙,你到婚嫁的年龄了,我决定把你嫁给上海史老板的大公子,这些都是聘礼,”郑老爷手指着礼盒,哈哈笑着,继续说道:“你与史家大公子八字相合,吉日已经选好,婚期定在下月初九。至于嫁妆嘛,你大妈、二妈和小妈会准备好的,不用你操心,你是我郑家的独养囡,婚事一定要办得隆重。”
“爸!”爱熙站在那里心里急得什么似的,脸胀得通红。
“我年纪还小呢,不急嫁人嘛。”爱熙硬生生的扔出一句话,这突如其来的婚事搅得她心烦意乱,说话时也不去顾及语气的缓和度。
婚姻生活,这个词爱熙本以为对自己来说还是比较遥远的,自己还是个高中生,心里渴望着去上海读大学,虽说自己有了心怡的人,但结婚是还是将来的事,不是眼前的,班级里有的同学有的上着上着就不上学了,听说结婚去了,嫁了个好人家,有的同学听了挺羡慕,也想着早点嫁个好人家,可爱熙听却是觉得不以为然。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跟你爸爸说话,没大没小,没轻没重。”太太把馒头脸沉了下来,一脸的威严,两只小眼睛瞪得如黄豆大,眼神犹如狼一样的阴鸷。
“大妈,我年龄还小,想多读几年书罢了,晚点嫁人。”爱熙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太太,信誓旦旦地狡辨着。
☆、第三回 西跨院
“女孩子嘛本来就用不着去读书,迟早要嫁人,嫁了人以后相夫教子,读了书也没有什么用处的。”太太的语气里明显地带着不悦。
郑老爷看着有点强头倔脑的女儿,心里想着,这个孩子被自己宠坏了,这闺女早早地失去她的亲娘,自己也就一个女儿,把她捧在手心里供养着,其他几位太太不敢把她怎么着,现在到好,变成一头驴了,桀骜不驯了。
郑老爷见一时说服不了爱熙,当着媒人的面怕坏了自己的形像,于是不去理会爱熙,只让大太太先把媒婆安排妥当。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郑家太太吩咐刘妈让厨房特地做几个上海口味的菜,在自己的房里摆下酒菜款待媒婆大人,然后备好客房让媒婆舒舒坦坦的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回上海。
爱熙出了客厅回到自己的住处──西跨院。
这西跨院本来是爱熙母亲的住处,她母亲去得早,爱熙由太太带着,可是太太嫌小孩哭哭闹闹的太噪了,就让奶娘和几个下人仍旧住在西跨院里,这一住就是十八年。
西跨院不大却很安静,室内窗沿上的四季海棠红色的小花正开得灿烂,娇小可爱,如若春天般的优美,这是爱熙最喜欢的花。
牛月娥借着即将隐去的天光,在自己房间的靠窗处做着针线活。室内并不是十分的暖和,牛月娥把火炉子的门关上了,她怕煤球用得太厉害其他房里的老妈子说三道四的。
她的针线空中行走,然后用小手指轻轻勾一下线,紧一下缝针,一付精致的棉手套在她的手中快成形了。这是她给阿兰做了,阿兰这小丫头到了冬天手要生疼疮,手不去碰水的时候戴着手套会好点。
“奶娘。”爱熙憋着一肚子的委曲一头迈进了奶娘的房间。脚步很重,震得地板都颤动了。
牛月娥,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眉清目秀,年轻时的秀美的风韵犹存。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抬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爱熙。
“小姐怎么啦,谁让你受委曲了,一付受气包的样子。”
看到牛月娥,爱熙禁不住流下了眼泪,那是从小把她带大的奶娘。爱熙有时觉得那就是她的亲娘,是可以任意撒娇、有委曲可以哭诉的人。
“这是怎么啦?”牛月物娥到爱熙流泪,心里慌了,是谁欺负了这孩子?奶娘牛月娥针线篓推到一边站了起来。
爱熙扑进牛月娥里低声缀泣起来。
“谁欺负你了?”牛月娥地抚着爱熙的头。
“奶娘,他们要把我嫁出去了。”
牛月娥长地出了口气,“我到是被谁欺负了,原来是要嫁人了。傻丫头,这是喜事呀,为什么要哭?”
“我不想嫁人,不想……”
爱熙哭得有点悲凉,像纸片飘落时的哀怨。
“小姐,一个女孩子总要长大嫁人的,然后就是生小孩,做母亲,这是正常的,为什么要哭?对方不好吗?”
“奶娘,不是这样的……”
阿兰一拐一拐地也来到了牛月娥的房间里,见到爱熙在哭,心里也替爱熙难受,虽然她没过谈过恋爱,但她知道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一定是非常不开心的事。
阿兰站在牛马月娥的房间里也不知道怎样让小姐不伤心,她发现房间里冷得够可以,原来火炉子的门关上了,于是她一拐一拐地把炉子的门打开了,让房间里暖和起来。
牛月娥房间的门被再次推开。
“妈。”夏正林刚从郑家米铺里回来。他见爱熙伏在母亲怀里哭得一塌糊涂,一脸的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爱熙怎么啦?”
爱熙见夏正林回来了,哭得更加伤心,双肩止不住地颤动,声音哽咽地说:“正林哥哥……”
“妈,谁欺负了爱熙?”夏正林见爱熙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非常着急,一双浓黑的剑眉挑了起来。
“没人敢欺负爱熙,她是要做新娘子了。”
“要做新娘子了?”夏正林喃喃地自语着,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怅然若失的样子。
“正林哥哥,他们要把我嫁到上海去,我不想。”
☆、第四回 破釜沉舟
夏正林并不言语,他掏出手绢让爱熙把泪水擦去,心里却有千把万把的刀子在挖他的心、割他的肉。他心爱的爱熙,青梅竹马心心相映的人有一天要另嫁他人。这样的痛苦活像生生地把他推入了冰窟窿里。
门不当户不对,自己是个奶娘的儿子,在这个院里低人一等,这爱是何等的煎熬,这情是何等的悲伤,这样痛苦的结果在心里演义过,不过没想到来得这样的突如其然。
而另一个结果他也一直在争取,自己努力学做生意,努力赚钱,然后把爱熙娶过来,过上幸福的日子。
夏正林觉得是自己不够好,让爱熙受了委屈,这全怪自己。
“奶娘,我不想嫁给上海的那户人家,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爱熙看着牛月娥,然后停了一下,她需要一点勇气,她看了一眼夏正林,又说道:“要嫁也要嫁给正林哥哥。”
爱熙的眼底有一丝火焰在燃烧,似广茅大地被雷击后惊醒的生物,有着强烈生存的欲望。
“小姐,这使不得。”牛月娥听了心里一哆嗦,自己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