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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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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终追远。”
李济庥闻言笑道,“你还真成了夫子了。同你说一事。”
沈婳转脸来瞧着他,“何事?”
李济庥抬手抚她面颊,却是说,“女为悦己者容。”
沈婳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心里头却在想,“最后一回了。”她问道,“快说,何事?”
“我要上丹都去一趟,你晓得的,那边……”
还没等李济庥说完,沈婳便出言打断,“莫要同我说的太详细,你要去便去就是了。”
李济庥见她这般说,倒有些无措起来。
曾是惊鸿照影来(四)
沈婳道,“你发什么愣?我又不怨你,我从来不会怨你的,我晓得你有你的苦衷。”
李济庥被说中了心事,感激的眼神瞧着沈婳,“你真真是我的解语花。”又道,“那我先将你送回篱城可好?我此去丹都用不了多久的,待我打丹都回来,便去一心操办咱们的婚事,你等着我。”
沈婳没答言,只是浅浅含着笑,微垂下脑袋,又偏去望向外头,眼神,却是虚的。
李济庥坐近揽她入怀,“怎的了?”
沈婳道,“我不要回篱城,我就待在这里,我喜欢这里。”她若是回了篱城,李济庥肯定得让人跟着她一道回。但待在这里,却可以不用人成日价跟着。
李济庥吻在她眼睑上,“好,你想在这便在这,待我回来再来接你便是。”
沈婳倚在他怀里,“嗯。”
李济庥又道,“我晌午那会便得走呢。”
沈婳假作不知,“这般紧急么?”
“是,是有些突然了,但我定会尽早回来的。”
“嗯。”
李济庥只觉着沈婳今日分外的温婉,并没有往旁的地方想。此时的他心里头是满满的不舍,他就只是这么拥着她,什么也不说。
窗外的细风钻进来,此时已入了八月,打竹林里来的风有些凉。
李济庥道,“天渐渐凉了,往后莫总这般在窗前坐着吹风,仔细头疼。”
“嗯。”
“要不你还是搬回先前那间屋子住着吧?这里的屋子嫌凉了。”
沈婳一转念,道,“不好,我就喜欢这里。再且,这院子就我同翠茸翠藤三个人,清静。”
李济庥笑道,“好,让你独自住着,我吩咐下去,谁也不准来扰了你清静。”又道,“你短了什么需要什么便同絮娘说。”
“嗯。”
“你怎的就只说这一个字,就没点临别赠言什么的?”
“你好生保重身子便是了。”
“就这般简单?”
沈婳想了想,又道,“那你记牢,‘女病’,‘女锁’。”
李济庥闻言笑的不行,“我定会记得牢牢的,你就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的。”
李济庥终是走了,他没要沈婳去送他。沈婳就待在窗前,一动不动的抱膝坐着,翠茸她们唤了她好几回,她都恍若未闻。后来沈梓郁来了。
“六姐,不至于吧?十一哥一走你就失魂落魄了。”
“小七。”沈婳轻轻地唤,像是在寻一个寄托。
沈梓郁见她眼神虚虚的,目光压根不知投在何处,又道,“六姐,十一哥又不是不回来的。”
沈婳抬眸瞧着沈梓郁,徐徐道,“小七,咱们走吧,走的远远地,走到谁也不认识咱们的去处。”
沈梓郁讶异,“六姐你怎的了?”
沈婳忽而笑了,“走吧,咱们寻个好去处,你陪不陪我?”
“六姐,你在说什么?”
“一言难尽。总之,我厌倦了这种日子了,小七,你说人间会有真爱么?”沈婳又是笑着,“肯定是没有的,人世羁绊太多了,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我不怨他,真真一点也不怨他。”
“六姐,我怎的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晓得十一哥这回上丹都做什么去了么?他新得一子,是回去探望他的娇妻幼子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五)
“什么?”沈梓郁惊叹的合不拢嘴,“六姐你在说什么?”
“我说,十一哥早已娶妻生子了,可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六姐……”沈梓郁语噎,竟是不知该怎样说下去,顿了一会才道,“你怎的晓得的?”
“昨晚上听见的,昨晚上雨好大呀,雷电轰鸣的。”
沈梓郁坐沈婳跟前来,“六姐你听错了吧?”
“没有,他亲口说的,还有慎之,还有白先生。”
“那……这事也……”沈梓郁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了。
“小七,我真的要走,我不会嫁给他的,我不怨他,可是也不会嫁给他。”
“六姐……这不是真的吧?”他还是不信。
“我诓你做什么?是真的,我也是真的要走的远远地,走到谁也寻不见我的去处。”
“六姐,你……我去问问十一哥,我去找他问清楚可好?你莫要这样,先待我去问清楚。”沈梓郁打算快马追上李济庥去问个清楚。
“不。”沈婳拦住他,“不用问了,我极确定的。莫要让他晓得,我悄悄的走。”
“六姐……”
“小七,你可愿陪着我?”
“六姐,咱们还是先将此事弄清楚再说,若是真如你所说十一哥已娶妻生子,那咱们家退婚不就成了?”
沈婳摇摇头,“那样无事余补,他不会同意的,我还是走吧,眼不见为净。”
“可是六姐,咱们能去哪?咱们怎么走?”若是沈婳下了决心要走,他自是要随着。
“但得方便地,何处不为人?小七,你愿意同我一道?”
“自然了,六姐,我怎会瞧着你一人……”沈梓郁说不下去了,他瞧着沈婳狠有些恍惚的模样,不安道,“六姐,你没事吧?你想哭么?你哭吧,哭完便舒坦些了。”
沈婳笑道,“我哭什么?不值得的。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他是肩负重任的,自是不该被男欢女爱的牵绊住。我不怨他,真的不怨他。”
“可是六姐,你这个样子,弄得我心里头一点底没有,瞧瞧你三魂七魄都没了一半似的。”
“我不碍事的。小七,我谢你,谢你愿意同我一道走。”
“六姐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姐!”
“可是前路未知。”
“六姐,无论前路如何未知,我都陪着你。”又道,“六姐你下了决心要平地消失么?咱们怎样走?”
沈婳沉默,片刻才道,“坐船吧,北上,去塞外,去一个没人能寻着咱们的去处。”
“塞外?胡羌?这太危险了吧六姐?”
“怎么会?咱们隐居,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那南方有山有水的,不是更适合隐居么?”
“江南都是凌南山庄的势力,只有远达塞外,凌南山庄的势力才比较弱。”
“可是,六姐你这样想,十一哥会不会也这样想呢?”
“他即使这样想怕也是无暇顾及了。”
“那咱们现下该如何?”
“你是能够出去的小七,你去找梁老板,央他帮个忙。”
“好,可我要怎样说?”
“你央他帮咱们寻一条客货两用的大船,买下等舱,不对,要多询问几家,咱们得掩人耳目,最后随便挑一家船上去便是了。”
“咱们坐船北上?这确实可行。那要何时的?”
“你先去同他说。”沈婳想了想,“要两日后的吧,要晚间的。两日后十一哥便走得远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六)
“要我现下便去?”
“不急,这事急不得。”沈婳向沈梓郁招招手,沈梓郁坐近,沈婳倾身过去在他耳边唧唧嘟嘟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沈梓郁听完便道,“六姐高明。”
沈婳起身,去取了二十两银子来交给沈梓郁,“拜托梁老板帮个忙,这是船票钱,余下的你也莫要了。”
“我晓得的。”沈梓郁接过银子,又道,“我那也有存的呢,有四十多两,六姐你还有多少?咱们出门可不能没银子,穷家富路啊。”
“你安心好了,我还有二百来两呢,咱们省着些花,也够好一段时日的了。”
“六姐,咱们要不要去当些东西啊?”
沈婳想了想,“不要,这里的东西都是十一哥的,我身上除了这枚莲花玉佩之外再无其他,这枚玉佩是我外祖母给的,总不能当了吧?”
沈梓郁挠头琢磨了一下,“我好似也没什么能当的。”
“莫再想着当东西了,照我说的,后日便行动。”
“好。”
当晚上,沈婳愣是到后半夜才睡着。她对李济庥其实真真是有些不舍得,这毕竟是她人生的头一回。自她出生起,李济庥便已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十四载来在她生命里扮演了不知多重要的角色,可现下,他们俩就要越走越远了,这就是命了,他们有缘无分,那么便结束吧。
沈婳真的落泪了,哭的伤心,连翠茸翠藤都被吵醒,不安的来问她是怎么了,沈婳只道是想念家中父母了。
其实翠茸翠藤又何尝不想回去篱城,她们都是沈家的家生奴才,父母亲人都在篱城呢,便顺势劝沈婳回去,沈婳便顺口答应下来。
可是第二日沈婳却又压根不提这事了,翠茸翠藤瞧着她没事人一样悠闲的,也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盘,待到第三日她俩才憋不住了问出来,说小姐你不是想着回篱城么?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呀?
沈婳一脸愁苦模样,说她若走,絮娘必定得派人跟着她,可她不想要尾巴。
翠藤便出主意,说那小姐咱们悄没声的走呗。
此言正合沈婳意,便又问道怎么个悄没声法?可翠藤说不出来了,她想不到一个万全的主意。
沈婳琢磨了琢磨,说选个日子你们俩同沈梓郁的小厮小庄,你们仨先走,但莫要被絮娘知晓了,一切都得暗中进行,待你们仨走几日了,她再同沈梓郁走。
翠茸翠藤便这么应下了。
两日后,翠茸翠藤借口出去买东西打后门出去便再没回来,小庄是那日一大早出去便没回来。后门的人对这些都是不上心的,因为谁晓得人家是不是从正门回来了呢?再且人家主子又没来报人口丢失。于是翠茸他们仨是自由了,在沈梓郁的安排下坐上了回篱城的马车。
现下就沈婳独自待在这里了,沈梓郁夜里来陪着她,沈婳是直等了三日,才在第四日傍晚的时候扮作了男装,就随着沈梓郁出去了,她是扮的小庄,由于天色已擦黑,看门的人是既没瞧出来也没多想。
沈梓郁末了还甩给他们几个一两银子,说是今晚上梁老板的戏,他一定得去捧个场呢,还说若是回来晚了,央几位大哥千万莫同他六姐说。
那几位看门人会意的起哄笑闹,说七公子放心,他们嘴可紧着呢。
沈梓郁谢过他们便出了门,两人一点没耽搁的直接去了码头,谁料梁松畹竟亲自来码头送他们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七)
沈婳忙要他到偏僻处来说话,因为现下虽然说天色已麻黑,但梁松畹可是这秣陵的名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万一被人认出来便麻烦了。
梁松畹没问她究竟是为何这般匆匆忙忙又是偷偷摸摸的要走,只是叮嘱他们姐弟俩一路保重。又将他自家去买的一些干粮交给沈梓郁,说是有个准备总是好些。
沈婳感激不尽,将自家腕上李济庥送她的那只白玉镯子取下来交给梁松畹,拜托他想方设法的让这只镯子出现在从秣陵去篱城的路上,而且一定不能要人知晓是他梁松畹出手的。
梁松畹会意,说他定当尽力。
沈婳感激不尽,她真是不知自家前辈子积了什么德,竟有人这般尽心尽力的帮助她,她心里头千言万语的,却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梁松畹的眼神在夜色的掩饰下什么也瞧不出来,只听得他的声音有些萧索。沈婳也顾不得这许多,有些人,注定是要负的。
沈婳同沈梓郁登了船,他们是下等舱,因为下等舱人多且杂,人多的地方可是个好的藏身之处。可是底下环境实在恶劣,更有老鼠之类的东西出没。沈婳害怕瞧见老鼠那种贼眉鼠眼的模样,总觉着那些老鼠是要来咬她似的。她缩在一角,紧紧地抱着自家。沈梓郁不住的同她说没事的,有他保护她呢,可沈婳依旧是怕。
其实沈梓郁也是心里头没底,虽说他有些功夫防身,可这也毕竟是他头一回出远门,而且还是前路未知的这一种。可他毕竟是男子汉,他觉着自家绝对有必要担当起保护沈婳的责任。
沈婳这里是上了船走了,可絮娘那里还不晓得呢。每日洒扫竹园的下人才开始时也并没有在意此园中已是人去楼空,因为这园子自打李济庥走后,便只剩了沈婳主仆仨,她们又不怎么出来的,饭食什么的也都是翠茸翠藤她们自家在这园子里的小厨房里做了。
直到两日后来送东西的下人送了东西进来唤人,才发觉这园子里已空空如也。他们忙去禀告了絮娘。
絮娘急急前来,瞧见屋子里四处都被拾掇的干干净净,她打开妆奁抽匣,沈婳的一应饰物都堆得满满当当,又去开了箱子,也见着沈婳的衣物都在呢,叠放的整整齐齐。
絮娘奇怪了,这人是上哪去了?她在屋里头四处转了转,瞧见书斋的镇尺下压着一封信,上头并没有署名,没有写收信人,也没写写信人。
絮娘拆开来瞧,上头只有只有六个字,“勿谓言之不预也。”
絮娘心惊,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有人将沈婳劫走了?是李济庥的仇家么?絮娘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忙让人唤了沈娆跟沈梓郁来。可来的只有沈娆了,遣去唤沈梓郁的人回来说,七公子也已多日未归了。这可让沈娆跟絮娘两个慌了。一追查下去,查到那日守门的几个人身上,他们老老实实说了那日沈梓郁同他们说的话。
可线索到这便断了。沈娆想不通,他们这防守如此严格的,怎会有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将五个大活人给劫走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八)
絮娘倒还冷静,要人一层层吩咐下去全城搜查,这几日可有可疑人物出现在篱城,一壁又飞鸽传书告知已在丹都的李济庥,而且也将那封六字书附上。
李济庥当时正在木水痕床榻前,那个小婴儿正躺在木水痕身旁,李济庥在陪着木水痕说话,又逗着他儿子玩,一家人倒还真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慎之是急急的冲进来,差点在门槛上卡一跤。
李济庥瞥他一眼,“什么事要你这般慌慌张张的?”
慎之坑坑巴巴的道,“秣陵来的……加急,少堂主您……您赶紧去瞧瞧吧。”
“究竟是什么事?”李济庥瞧着慎之的神色,头脑里极快的运转着,究竟是什么急事,能让慎之这般急急惶惶的,是越王?还是,沈婳?
想到这,他立马站起来,都顾不得同木水痕说一声,便大跨步向外走。慎之立马起身跟在他后头出去。
木水痕有些莫名其妙,但瞧着慎之的神色慌张,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吧,否则慎之一向谨言慎行的,怎会在适才如此的慌乱?可是,这究竟是何事呢?
木水痕瞧瞧她的儿子,小家伙咿咿呀呀的的,她拿手指去摸他的小脸蛋。这可是她用命换来的。那日她踩在楼梯上踩空了,大出血,还好有惊无险,到底是母子平安。为此,李济庥一回来便给永泰寺捐了一笔数目不菲的香火钱,又给殿中菩萨重塑了金身,一表他对菩萨保佑的感激之情。又打了金锁在永泰寺开了光,给他儿子带着。待木水痕也是,加倍的好,以此补偿他这几月没在她跟前陪着。
而木水痕终究是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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