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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年下,虐,伪娘,鬼畜,隐忍)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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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为H,为防和谐已删除)
男人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他发出满意的叹息。
病房里满地水渍,无机质的仪器滴答声是这场单方面施暴性AI的冷静的背景音,它轻轻地嘲笑,安安静静地讽刺。
床上的女人眼睛紧闭,她不会醒过来,早在三年前她就宣判为再也无法苏醒过来,她是彻彻底底的植物人。但是,没人知道植物人究竟能不能听到,能不能看到,能不能感受到。
她唯一孩子的痛苦与眼泪。
母亲的手就在眼前,云溪被压在她身侧,后XIE重重的撞击声持续地带来让人无法忍耐的疼痛,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手指就在母亲已渐渐干枯的手边,而他没有去碰母亲的手。
他不配。
云溪没有再哭,他脸上的泪痕逐渐风干,纯黑色的眼眸黯淡而湿润,幽深地像再反射不出任何光彩。
第 10 章
10
保龄球馆冷气开得很足,但一直在运动的何翊还是不停地出汗,何妈妈拿水给儿子:“小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何翊托着球跑几步,轻巧地甩出去,14磅的黑色保龄球笔直地滑向前方。全中。
他转身接过妈妈递来的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何妈妈是开了两小时车从另一个城市来看儿子的,平时都要上班难得见一次面,而且和前夫离婚怎么着都觉得对不起孩子,因此她对儿子说话小心翼翼:“为什么不高兴啊?学习?还是你爸不关心你?”
何翊喝着水,摇头。
他其实不觉得母亲有多亏欠他,她亏欠的是爸爸,不是他。
何翊初二时母亲公司人事调动去了外地,父亲一个人带着儿子,开始时每周父亲都带他去看母亲,或者母亲回家,渐渐地,母亲回来地越来越少,有一次父亲带他去找她,他们住在酒店里,母亲给他钱叫他出去玩,于是他走出去。
但实际上他没有离开,男孩子虽然很少说话却敏感地发现了父母之间的疏离,他站在房门口沉默。能听见房间里父母剧烈的争吵。
他听见他们说,离婚。
何翊安静地走开。后来父亲带他回了家,他们什么都没说,依然扮演着模范夫妻三好父母的样子,依然维持着家庭和睦相敬如宾的假象。
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越发沉默,他依然是年级第一体育万能,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显出少年的俊美和坚韧。
中考之后父母和他谈了一次,他们说其实一年多之前就已经协议离婚,母亲一直低着头,她说,请原谅。
没什么原不原谅的。他想,如果她真的在乎他原不原谅,就不会那么轻易背弃与父亲的感情。
何医生是有点大大咧咧的人,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和何翊一样并不会把真实情绪表达出来,有一次他回家时喝多了,他对着何翊反复地说对不起。少年对父亲摇头,何医生喷着酒气,满脸通红,他说:“你妈说她没有安全感,说最需要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他妈的女人什么玩意!他妈的二十年的感情都比不上和那个男的几个月,他妈的什么玩意!”
他一遍遍地问何翊:女人,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何翊摇摇头,他当然不明白,他也不想再明白了。
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他想去明白的人,那个人却很直接地拒绝了他,并且他的确也没办法满足他。
何翊又喝了口水,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没有说话。
何妈妈坐在儿子身边:“听你爸爸说了转学的事,学习不顺利吗?还是和新同学相处不顺利?”她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儿子:“妈也给不了你什么……”
何翊看着钱,不算薄的红色纸币,大概有两千吧,他没有接,何妈妈硬要把钱塞给他:“拿去买点吃的也好,你爸很忙,男人总是粗心的……”
何翊打断她的话:“知道哪能做兼职吗?”
何妈妈愣一下:“我帮你留意,这些钱你先拿着。”
何翊见她红着眼睛几乎要哭出来,就拿过钱随手塞进口袋:“别这样。”他又看了她一眼:“妈。”
何妈妈应了一声,立刻笑出来。
何翊没再说什么,只喝水,保龄球馆此起彼伏的击球声单调却并不乏味,他盯着手中蓝白的宝矿力水瓶,只觉得背上不停沁出薄薄的汗,黏腻地让他莫名地烦躁。
然后他看见隔壁几道外有个熟悉的人影。
他下意识想回过头避开,那个人却正好眼睛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望个正着。
“何翊!”袁新走过来:“很巧啊。”
何翊只好嗯一声,何妈妈说:“你朋友?”
何翊没说话,袁新说:“是啊,阿姨您是何翊的妈妈?”
何妈妈笑:“是啊,正好你们年轻人玩,”她站起身:“小翊,妈妈那边还有事要先回去,我先走了。”
何翊站起身,对她点点头,犹豫一会说:“有空多回来。”
女人能听出一向沉默的儿子话语中的真诚,她笑笑,点头,又看了他好一会才离开。
何翊倒没怎么注视母亲的背影,袁新却一直看着女人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他说:“你妈很漂亮啊,你们有点像。”
何翊嗯一声,袁新说:“还很年轻,我刚猜她是你妈妈还不太确定,她看起来就像三十出头,打扮也很合适……”
何翊突然说:“还很小女人。”
袁新坐到他身边:“女人嘛。很羡慕你啊,有妈妈可以陪打球,我都很久没见过我妈了。”
何翊望着一旁的球道,红色的保龄球晃晃悠悠地滚过去,歪歪斜斜地落到槽里。
袁新自言自语般地说:“我爸妈都在老家,我有三四年没回过老家了,其实挺想他们的,这边家再好也不是亲生父母,而且……唉……”他长长地叹口气:“我也挺没出息的,对不起他们。”
何翊眼睛望着一边,不打断也不安慰,袁新接着说:“我什么都做不好,唉,也对不起这边的父母,他们最疼的妹妹又出了这种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那天谭骁到家里,我不准他见妹妹他就发脾气,他说那些都是游戏,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是妹妹的男朋友难道不该对她忠诚吗,就算是玩也不行啊,而且对那个被包养的男孩也不好,那孩子才十几岁吧……”
何翊终于开口:“你说的对。”
他声音不大,袁新却像受了鼓励般,他说:“这些事我不能对别人说,只有你知道所以啰啰嗦嗦对你说,你会觉得我很烦吧?”
何翊停了一下,略微摇头。袁新就笑了:“和你说完我心里轻松多了,平时也难得有人听我说这么多话。”
何翊微侧脸:“是吗?”
袁新点头:“除了工作。但是工作和平时是两回事吧,我没妹妹那么能干,只能多花时间在工作上,也没什么朋友,呵呵,连女朋友也没有,”他笑了笑:“和你说话,就觉得很轻松,其实多半都是我说话而你不说,但有人听我说,我就很高兴了……”
何翊想起从小到大老师的评语,诸如该生沉默寡言不善交际望今后多加改进的看得多了,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夸沉默寡言,他看着袁新:“这是优点?”
“是啊!”袁新又笑,指了指旁边几道玩得正嗨的人:“我今天也是陪客户来玩,不过我都不会玩,参与不进去,不过他们玩的开心就好啦。”
他憨憨地笑,不再说话。何翊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三十岁的男人,被说一事无成,所有心思都花在工作上但还是不尽如人意,一心一意担心妹妹却明显地被轻视,和同龄人价值观差异巨大反而被欺负被鄙夷,相貌乏善可陈毫无优点,没什么朋友也没女朋友,连有个人听听他说话都觉得高兴不已。
这个人的要求还真是太低。何翊想,不知道他有没有对于金钱方面的要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但是他马上想起拒绝自己的那个少年。
那边的客户叫起来:“袁新过来玩几盘啊。”
袁新说:“不了,你们玩就好啦,我不会。”
“我帮你。”何翊突然说。
何翊站起身走过去,他随便拣一个球打出去,他甩球的样子轻轻松松,像是无所谓地随手抛出。STRIKE。
对方三个人加袁新都稍呆了一下。何翊没有停歇,他又甩出第二个球。STRIKE。第三个球仍然是STRIKE,第四个球仍然是。
有人问袁新:“他是职业的?”
袁新比自己打全中还兴奋,他望着何翊的背影一个劲地鼓掌,边回答:“他不是,他是学生,但他很强,”他突然想起何翊曾经帮他接下的那一拳,马上补充:“他什么都很强。”接着补充:“人也很好,”又说:“想事情也很周到,”想了想又补充:“真的很好。”
第 11 章
11
班主任在讲台上说这次期中考试的结果,何翊没什么心思听,年级第一到哪里都是年级第一,同学们纷纷回头看向他,而他并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在意,他在意的是班主任说的奖学金。
五千。不小的数字。
他侧过脸望着隔壁空空的课桌椅,他的同桌又缺了几天的课。
放学时何翊骑自行车回家,校门外却意外地看到云溪,少年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走着,长发垂下来,风轻轻拂起他的黑色发丝,他看上去沉静而纯洁。
何翊到他身边,停下车,走过去:“喂。”
他并不是无声无息地靠近,喊他的声音也不大,云溪却像猛地被吓了一跳,他张皇地左右望去,直到看到何翊的脸,他才松口气:“是你啊。”
何翊仔细看他:“你精神很差。”
云溪垂着眼睛:“没事。”
何翊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羽睫阴影下深重的青色眼圈,“失眠?”他停了一下:“你前几天又没来上课,怎么了?”
云溪说:“没什么……”
何翊沉默了一会:“你老缺课,是不是要照顾你妈妈?”
云溪没有说话,风吹着梧桐树叶沙沙轻响,他的长发飞舞,何翊说:“你说你妈住院,她是有很严重的病吧,我是没什么钱……”他拉开书包的拉链,手指碰到装着信封的奖学金。
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钱拿出来,他随手拿出一本笔记:“这是这几天的数学笔记,要不要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们之间这样直接给钱的方式并不合适,他也不想用和那个男人相同的方式接近他。
云溪接过来:“谢谢。”他笑了一下:“其实今天要到学校的,我要送假条,能碰见你……”他停了很久,低声说:“真好。”
何翊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觉得心疼,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握住他的手腕。
其实他是鼓足勇气的,他很怕云溪会突然甩开他的手,值得高兴的是,云溪并没有这么做,他的手腕有点凉,纤细的白皙的,在他手心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然后一只手粗暴地拽开他们。
杨宾紧紧地抓住云溪的手:“你在干什么!”
云溪转过头,他平静地说:“你在干什么?”
“这个男的算老几啊,你同学说他是转学生,他才转过来多少时间啊你就和他这样亲密,你之前和我……”
云溪反问道:“我和你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吗?我从来就没说过喜欢你吧。”
杨宾呆了一下:“你是没说什么,但你也不讨厌你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让我亲你……”
云溪就笑:“亲一下代表什么吗?玩玩而已,你玩不起就别玩啊。”
他说的轻轻巧巧,何翊突然听着觉得很刺耳,他直觉地觉得云溪这个样子像透了那个时候的谭骁。
杨宾一把抓住云溪的肩:“你说我和玩玩!我他妈的对你这么认真你说玩玩!”
何翊用力拉开他的手把云溪护到身后,他盯着杨宾说:“你适可而止一点。”
杨宾死死地瞪着云溪:“你现在有这个男人护着就这样了?贱人!找到新的玩物就……”
何翊叫道:“住口!”
同时云溪说:“他不是玩物。”
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杨宾往后退了一步,他反而笑了:“原来你们还真是真心真意啊!”他眼神古怪地看着何翊:“我劝你别得意得太早,他能为你甩我,早晚也会为别人甩你,因为他就是这样……”
何翊打断他的话:“再说一个字我就不客气。”
杨宾阴狠地望着两人慢慢朝后退去,然后飞快地跑开。
云溪望着他的背影沉默了很久:“何翊,其实他说的对。”他低声说:“但我不想再像从前那样了……”
何翊默默地看着他,云溪也抬起眼睛看着他,他接着说:“你不是玩物,你是……”他停了一下:“朋友。”
“朋友?”
云溪笑着说:“是啊,朋友,你这么好,我怎么配得上你呢?以前我被他们欺负,你都亲眼见过啊,我真的不值得你付出什么,而且谭骁……你也见过了……”他一直微笑着:“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妈需要钱,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他在最后一个字落音前被一个有力的拥抱打断。何翊拥着他:“别说了。”
云溪被他抱在怀里,何翊比他高半个头,他正好可以靠到他的肩,少年安静地闭上眼睛:“嗯。”
“我是没有能力,但我会尽力。”何翊的声音没有太大起伏,但云溪可以听出他的诚恳与坚定。
而且他相信他。只要他承诺了,就会做到。
他所听过的,最美好的誓言。
“真是感人啊!”
靠在银色奔驰边的男人穿云灰色衬衣,优良的剪裁衬出男人优美的身体轮廓,他鼓着掌:“我本想跟你到学校的,想不到中途可以欣赏到这么一出戏,英雄救美,我颁发你们年度最感人剧情奖。”
云溪下意识地挣开何翊的怀抱,他声音发抖,身体往后退去:“你……怎么……”
何翊抓住他的手不准他离开:“有我在。”他的手掌温热,有力。
谭骁微笑着说:“我都有点被感动了,但是,比感动更强烈的,知道是什么吗?小溪,你来回答。”
何翊面无表情地说:“你想怎样。”
谭骁咋着嘴:“哎呀你好凶啊,我好怕怕啊,小溪你不回答吗?那我告诉你好了,”他拖长声音说:“我很生气。”他突然收敛了所有笑容:“我生气地想杀了你!”
同时他快步走过来,一只手抓住云溪的另一只手:“跟我走!”
何翊也握紧了云溪的手:“他不会的。”
谭骁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云溪的手腕,他力气很大,少年洁白的手腕上立刻浮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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