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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海棠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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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明媚的脸上飘过一丝绯红,倾城般的脸,在青纱下若隐若现。“小青。”她的声音清脆的如撒落在玉盘上的珍珠,“谢放真的让我们出去吗?”
谷青咯咯笑了起来,一手挽了她的手,傲然地抬头,“公子放不放我们出去,还不是月姑娘你一句话。”
“倒也是。”低低的浅笑,苍白的脸上浅浅笑意,丝丝飞扬。
枕华楼里,卷帘未起,一桌上,三个人静静坐着,均是看着那两人走出院门。白衣飘然,眉目深远目含温润的是月城城主,三月前被小令请来的尹澈;坐在正中的是墨绿衣衫的端王府世子小令,漂亮的眉眼弯弯,唇角若有似无的带了一丝嘲讽的笑;而起身依靠着栏杆而立,怔怔的看着那两抹身影从院中消失之人却身着蓝色衣衫,眉目较之前面两人算是平常,只是鼻子倔强的英挺,却是谢家庭院的主人谢放,亦是那日挟了叶青的黑衣之人。
“哎,你说,他们到底会如何?”谢放一时忍不住转头问道,却不期然看见尹澈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忙不迭的道一句抱歉,眼仍是直直的盯住小令,“你说,他们最后会怎样?”
小令忽然恼怒的抚上了光洁的额头,“我怎么知道,嫂子好端端的失了记忆,要是让老大知道,我还有什么清静日子可言。”
谢放疑惑的转过头,迟迟疑疑,“不过也真是奇怪,那天我要不是随处逛逛也不会正好发现她被人打落在水中,还被人用石头压着,救起来后,她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小令恨恨的一挑眉,“还真是狠,明知道她身上有寒毒,居然还是将她往那么寒冷的水中推。”
“砰”的一声重响,尹澈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必定不会放过。”那紫檀木做的桌子发出清脆的咯噔声,吓得谢放一纵身扑了过去,口中不住的喃喃,“我的城主啊,你不放过谁,我都没有意见,可你就放过我家的桌桌椅椅,这可是我家仅存的一张紫檀木啊。”说着说着,眼立时变得通红。
小令无奈的苦笑着看着他们,这两个人,一个人生了什么闷气就只知道照着一些桌桌椅椅东打打西锤锤,将这谢家好端端的桌椅都弄得残破不全,而另外一个人,每次均是一脸死了爹娘的样,让人看了特不爽,“不就是紫檀木吗?过几天你去王府看看吧,有什么喜欢的就搬了过来。”
“真的。”立时放开手中前一刻还岌岌可危的紫檀木桌子,谢放转而扑向他的大财神,一脸财迷像。尹澈不屑的冷哼一声,“财迷。”旋即转身飘然下楼,“我不放心,跟过去看看。”谢放脸上的表情蓦地放松,好奇的靠近小令,讪讪的笑,“唉,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他会心甘情愿呆在这儿?”小令懒懒的歪靠在阑干之上,斜睨他一眼,直直的伸出一根手指,“不用去王府。”
谢放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一脸沉痛的看向小令,口中喃喃,“我豁出去了,不去就不去。”
“嘿嘿。”小令笑嘻嘻的笑着,拿手指在那紫檀木做就的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三年前落梅谷之约前,江夫人蓝如南曾经来王府找过母妃(小令是端王老来得子),亲手将凤钗交付,请求母妃在往后能照拂我们的尹城主一下了。而我们的尹城主平生最听他南姐姐的话了。”
“哦,原来是这样。”谢放一脸茅塞顿开的模样,微抬着头轻轻的一哼,“小狐狸。”
小令嘻嘻哈哈笑着,当作没有听见。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谷青小心地跟在一抹白色纤细的人影后,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却见她欣喜地在一处一处的店铺小摊前留连,脸上不禁就也带了笑。
“驾……吁……”
“姑娘,小心啊……”
眼见一匹黑色骏马飞驰而来,不见减速,街上的人早就做鸟兽状散了。那马就直直的向着还尚自呆愣站在街上的白色人影撞了过去。
“啊……”月站在路上发出一声惨叫,及至一袭黑色在她身侧一跃而过。那强劲的劲风激荡着她青色的纱笠抵受不住崩的一声向四周炸裂开,三千青丝如丝状纷纷扬扬落下,渐渐熨贴的停在她白色的衣衫上,她怒的朝着那个黑色的影子恨恨的骂个不停,却不料一阵马蹄“得得”声再次传来,还未等她噤口不说,那个黑色的一人一马已是静静的停在了她的面前,深邃的眼幽深的不能见底,好似随时都要将人的灵魂吸了进去,尤其是那眼眸深处的一抹浓烈忧伤直能透入人的骨髓深处。
楚夜惨白的唇不住的颤抖着,忽地扬手将那个尚自在愣神间的女人一把揽住,直直的抛向了马背,不顾她的高声咒骂,挟了她扬长而去。
“姑娘……”谷青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忽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蓦地眼角瞥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静静的站在路的中央,一下子闭上了嘴巴,只见那人孤单落寞的浑身萦绕着一抹凄伤里面。
“为什么我总是会晚了你一步。”恨恨的将拳捏紧,尹澈清澈的眸光里忽起波澜又被强自压下,一切都静静的只余下一声接过一声粗重的呼吸之声传来。“我又何尝不想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
第六十八章 不管烟波下风雨
绿水青山间,一线天众守卫奇异的看着他们的楚大谷主潇洒的从追风上飘然跃下,肩上扛着个活蹦乱跳外加拳打脚踢的人。回头冲那些不住往这边张望的守卫一瞪眼,喝道,“怎么,守个地方也要爷亲自来。”他肩上之人艰难的抬起头来看,乍看见这么多人,不禁又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回去。
“七……七……”那些人七,七了半天竟是再也说不出话。
楚夜冷笑着,大步往前走去,迎面之人,玄衣紧然,不是楚门是谁。
“谷主。”楚门匆匆而来,视线在他肩上之人飞快的瞥过一眼,垂首道,“叶初得叶老爷子来了。”忽地他的神色一顿,一双眼睁得死大死大,顶着他肩上之人有些许时候,“七……”公子还未出口,被楚夜冷哼一声生生的吓了回去,立时改了称呼,“夫人。”
月在他肩上明丽清澈的眼扑闪扑闪,不住地左张右望,目现疑惑,忽然手指惊愕的指着自己,大叫一声,“奇怪,你叫的夫人不会是我吧?”
楚门在一旁看楚夜的脸已经渐渐阴沉,冷汗不时的从额上淌下,顾不得擦试,他将头垂的更低,恭敬答道,“是。”
“谢放叫我做月丫头,阿澈叫我做阿月……”楚门倒抽一口冷气,惊惶的看着满脸黑线的谷主,眼中的伤是越来越重。
但在他肩上的那人还是未能发现情况变得危急,仍是不住的数道,“谷青叫我月姑娘,小令他是唤我做月嫂子……”
“小令?这小子。”楚夜咬牙切齿,忽然一把扛紧了她,大踏步往寝室而去,“你是故意这样说来要刺激我的吗,该死的女人,等会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如何的错误。”楚门愣愣的看着那白色和黑色交接着,在风中清榥,蓦地想起大厅里谷主未来的老丈人还在等着,他急得一把扯起嗓子喊道,“谷主……”
“让他等着。”风中传来楚夜有些薄怒的声音,惊得楚门立马止步,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那个方向哭笑不得。
很快,她便知道了他口中说的惩罚是怎么回事。
楚夜的寝室之内,地上零零散散跌落的是满地残破的衣衫,黑色的,白色的,一丝丝,一缕缕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情,丝丝缕缕明明是牵挂着却又像是时刻等在临渊的涯际。楚夜紧紧地抱住怀中美丽的人,苍白的脸上带着泪,整个身子不时泛出些沁人的凉意,熟悉的感觉好似回到了那晚,低头望去,她闭目睡着,红唇鲜艳湿润,饱满欲绽,想起适才与她缠绵的旖旎春光,心中激荡,忍不住俯首吻在她的唇上。“月儿,你可知道我心中爱你爱的发疯,恨你恨的发狂。”
在睡梦中的人微微的蜷缩起身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拱着身子,在他怀里找着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咂巴咂巴嘴小嘴开合,无意识的从嘴角逸出的话语轻轻的几不可闻,却足以让怀抱着她的男人身子一震,那轻轻的一个字,盈盈绕在他的心间,“夜……”
幽深的眼眸中逸出几许痴傻的笑,随手扯过衣衫盖在她身上,起身缓缓向正堂走去。
正堂里。
楚门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心中直是叫得哭爹喊娘的,祈求楚大谷主快些出现,就算是二谷主也行,他偷眼瞧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叶初得,背上冷汗不住地向下流,现在谁出现让自己远离这样的祸事,他便已经谢天谢地拜菩萨了。
“砰”的一声,叶初得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一张脸上全是怒容,“太不像话了,一线天难道就是这样待客的?何况老夫还是你们谷主的老丈人。”
“噫?我们谷主的老丈人?难道是童老爷子来了?”楚夜轻笑着从堂外走进,满面春风,对着楚门微微一笑,惊得楚门一惊一乍的,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谷主被夫人气糊涂了?明白他们有事有谈,他便规规矩矩的出的屋去,却听得楚夜在屋子里笑着吩咐道,“去请叶姑娘过来。”
叶初得的脸上已是隐隐有了怒容,“楚夜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老夫没什么资格作你的丈人,你要这般侮辱于我。”说着一怒而起,转身就要往屋外而去。却在听到楚夜闲闲的声音停住脚步。”是楚夜资质愚钝,高攀不上。“
“敢问叶老爷子,要娶亲之人是谁?”楚夜小心的迎了他再次坐下,亲手奉上了茶。叶初得怔怔的接过,心中极是疑惑,眼前的这个人,在人前一直是一张千年不变的冷脸,冷且魅惑人心,如今却只是笑嘻嘻的,让人不禁怀疑了自己的眼睛。他将混浊的老眼一挑,“自是你楚夜。”
“那我可有遣了媒人说媒,可有携了聘礼而来。”
“没有……”叶初得一脸愕然,持着茶杯的手一哆嗦,差点要砸向地面,他还是不死心“可那是令尊令堂……”
“奇怪。”楚夜嘿嘿冷笑在他身侧坐下,“是我娶亲又不是他们,老爷子有听说过娶媳妇生孩子这事有人能代替么?就是亲生兄弟,亲爹娘也帮不上,是吧。”在他句句话语中,叶初得额上慢慢的渗出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只觉得他说什么,自己也只有附和的份,明明心中觉得不妥,但也找不出什么纰漏,当下也只能小声附和。
“所以,晚辈和叶姑娘的婚事并不妥当,我不爱她,她也不见得喜欢我,与其以后痛苦还不如现在当断则断,我们解除父母定下的婚约。”楚夜坐在一旁眉开眼笑,眼见要说动了叶老爷子,孰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行。”一声重重的娇喝传来,惊得叶初得一个激灵,忙冲着楚夜不住地摇头,“这不行,这样小女的声名可就毁了。”
一袭嫩黄色的衣裳从外急速的飘了进来,叶青一下子跪坐在叶初得面前,眼中带着泪,倔强的仰着头,不让眼中的泪滑落。
“这,这……”叶初得从未觉得像现在这般烦闷过。
自己左手边上的是咄咄逼人的江湖新秀神情冷酷如冷玉般虽是笑着却比冷着脸更让人害怕的一线天主人,而右手边上跪着的却是自己倔强的女儿。他觉得楚夜说得并没有错,可却没奈何他这个女儿早已对他情根深种。他一边对这个说几句,一会儿又与那个劝说,不禁微微的皱眉,这怎么着的也得来一个人呀……
才自想着,忽然内堂处的纱幔一挑,慢慢走进来一个人,步履微微有些蹒跚。楚夜见状,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顾自上前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不容她挣脱。白衣的阿月眉眼含着一丝笑意和一丝稍纵即逝的狡黠光芒,微侧了头与他低声说着什么,那言笑间的神态让她的眼更显生动,眼中闪现的迷人神采直要吸了座中人的魂。其实连她也不明白,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却感觉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让她时时地想要见着他。久到毫不在意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叶青怔怔地抬眼要看看能让楚夜如此失态的人到底是谁,却在看清她容颜的一刹那,惊得尖叫出声,与楚夜撇来的狐疑警告的目光一触,又陡然移开,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在那个水塘里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那么幸福的笑着的模样。
阿月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心不禁感觉一阵冰寒,瑟瑟发着抖往他怀里躲去,神色间竟是惊惶之色。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一阵冰凉不住地颤抖,楚夜的眼眸霍地一亮,沉声冷冷道,“两位想必已经见了内子身体有恙,抱歉。”说着倾身一把抱起她,直向内堂走去。
“我们去哪儿?”女子轻轻细细的声音透过风传来。
“替你暖身子去。”楚夜戏虐的声音传来,饱含笑意,带着丝促狭,随即便听到他爽朗的笑。“内子?”叶青从冰凉的地上缓缓起身,一双眼死死地盯住那个他们消失的方向。
第六十九章 恰似飞鸿踏发泥
小令垂头丧气的走入一线天,看着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直叹自己命不久矣。果不其然,还未进的大厅,却只听“爭”的一声轻吟,一把透着寒意的剑捎带着一点嫣红向他而来。惊惶的一侧身躲过,他急得大喊大叫,“老大,停下来,要死人的。”
楚夜追着他满院子的乱晃,每每剑尖要触及他的衣角都被他堪堪躲过,楚夜微微的皱眉,忽然之间站立,倒提着剑,冷声道,“说,月儿是怎么回事?”
小令伸手无奈的一摊,“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失了忆。”小令无奈的将他所知道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当然自动略去了尹澈的那部分,他怕老大会忍不住把自己给宰了,还未说说他心中的疑惑,便见一个丫环急匆匆地过来,“谷主,谷主,夫人出事了……”他还待说些什么,只听得“咣当”一声,身侧之人黑影一晃,已是去的远了。小令冷笑着看向某个方向,手指在晶亮的剑身上轻轻一触,“爭”的一声轻吟,剑身轻晃。
冕荷居内不时有轻微的呻吟传出,床上呻吟的女子,苍白的脸上是强忍疼痛的坚毅,女子以往亮丽天然如玛瑙的眼珠此时是灰黯的,瑟缩着身子被包裹在一团白色的锦缎中,在宽大的床上犹显渺小和卑微。楚夜一路不顾人的阻拦冲了进来,乍见那张苍白的脸,心就止不住涩涩的疼,“月儿……”他柔声呼唤,一步抓了她的手紧紧握着,恨不得能替她受了这样的苦。
小谙被小令带着急匆匆而来,秦岭在随后而来,也是一脸担忧。
也不管楚夜在身侧,小谙一见到那个苍白的如薄纸般的人,低低的叫了一声,好像一不小心就能让她消了散了。忙伸手搭上她的脉,俏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见凝重。她迟疑的看了楚夜一眼,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察觉到她脸色异样,楚夜慌的一把抓住了她瘦削的肩头,语带急迫,“怎么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月她本身就中了寒毒。”深深呼出一口气,她眉眼怔怔的看向站立一旁的秦岭,“为了我和师兄的解药,三年来都没怎么爱惜过自己的身子,才病根深重,如今她似又受了什么利害的寒,全身冷的发颤,而且……”小谙静静的看着那个苍白的人,“阿月的心律紊乱,心跳迟缓,是中了夹竹桃的症状。”
小令咬着嘴唇偷偷看那个黑衣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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