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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爱,躺着爱 作者:破脑袋(晋江vip2012-07-26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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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我一点都不艳羡艾香的一炮而红。若不是她的走红,我连选择复读的勇气都没有。我们相互成就了对方,相互成为对方的威胁。这种战略上的平衡,被杜文诺这个笨蛋打破,我当时也掉以轻心,没想到黑粉的随口一句话竟能引起这么多的口诛笔伐。想必艾香已经看到了我微博,从我的名字上也大概猜测出我是季晴冉。不知道将来的日子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第5章
 
  我本不喜欢煎牛排这些西洋吃法,再加上胃口尽失,吃得就更少了。季泽研和杜文诺两人还在讨论时下的八卦。季泽清坐在我对面,陪着我一言不发。
  侍者走过来说道:“季 小 姐,前两天您寄存在这里的酒已经醒好了,现在给您倒上么?”
  季泽清转头看季泽研:“怎么想起来喝红酒了?”
  季泽研撒着娇道:“难得你回来,可跟你出来吃顿饭比登天还难,我还不能趁着大伙高兴喝点酒庆祝庆祝啊。”
  轮到侍者给我倒酒时,季泽清突然说道:“她不用。”
  杜文诺和季泽研好奇地看过来。季泽研盯着季泽清说道:“怎么了?难道人家冉冉脑门上写着戒酒协会会员么?”
  我干干地陪着她们笑,用镭射般的眼神扫向季泽清,指望他编出一个服众的理由来。季泽清沉默了半晌,说道:“喜欢叔本华的才女就别喝酒了。一喝酒,指不定又写出《跪着爱》,《躺着爱》的巨著来了。”
  大家嘿嘿嘿嘿地笑开了。我也笑,笑得我嘴角都痛,大概笑起来真的比哭还难看。
  
  席间季泽研照样变着法儿地夸他哥哥多了不起,而杜文诺则是投入到这种虚假的赞美声中,又惊又喜地在季泽研吹捧出来的一个个大泡泡中翻滚。我听得无趣,开始走神,借口上个洗手间,就出了门。
  我拿出手机,想看看微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着手机连上网的功夫,我看见季泽清已脱去他的西装,只穿了件蓝白衬衫,慢慢地走过来。
  多长一寸嫌胖,少长一寸显瘦,大抵说的是他这般恰到好处的身材。可惜我心里有了冯佳柏,再好的身材也便是画册上与我无关的路人模特,即便他是跟我扯了证的夫君。
  季泽清在我身边停下,问道:“怎么出来了?”
  我收起手机,说:“离婚吧。”
  “你着急结婚?”季泽清挑着眉毛看我。他比三年多前的时候长得更加立体。海外名校的镀金背景让他自信很多。他面对我时,再也没有他声称的压力了,刚才和我相处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结巴过一次,果然隔了三秋,就当刮目相看的。
  我嘟嘴道:“难道离婚都是为了下一场婚姻么?”
  “那你为了什么呢?”季泽清紧追不舍地问。
  我不耐烦地说道:“为了自由,行不行啊?”
  他又不急不缓地说:“四年前你问我,离婚是为了什么,我说是因为自由。我记得你当时问我,结了婚难道就不自由了么?那我问你,自从我们结婚后,我可从来没插手过你的生活,你还没觉得自由么?”
  “何曾是没插手,都让人以为你在哪个疙瘩暴病身亡了,那我就是这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寡妇了。我到哪里开证明,说我老公失踪多少年以上算自然死亡了啊。”说到这个我怒从心起,不由提高了嗓音。
  他低着头,眉毛也顺了下来:“你找过我吗?”
  “我他妈的除了这张结婚证,去哪儿怎么找你啊?难道我抠结婚证上的照片,放到网上说这位是我的丈夫,你们谁看到了就跟他说‘你妻子让你回家离婚’么?黄城高中说你是转学生,人事资料不归他们管。你那时打情骂俏的女同学们也没有你联系方法。你活得好好的,写封信会死啊。你写不了信,写张明信片也行啊。”
  “哦,我想写,也不晓得往哪里寄啊。我也找过你啊。可到今天才知道你原来就在C大。”季泽清遗憾地说道,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
  你当我是几岁的孩童随便让人骗么?!我懒得跟他理论:“好,现在我们相互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那咱赶紧离婚。”
  季泽清的眉毛倏地又集拢起来,眸色也黯淡了不少:“你那时拿你的前程逼我跟你结婚,怎么不想着有朝一日你会求我离婚?你以为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谁让你照顾我的前程了?”
  “你不要狗咬吕洞宾。要不是我,你能在C大念书么?我还没让你报恩,你看见我就提离婚。纪晴冉,你心是肉长的么?你这样,我偏不离婚。”
  “你这叫报复!”我的怒气又燃烧起来。
  “就是报复!我大好青年无缘无故变成已婚的,谁的青春不是青春,就你的自由要紧?我想离婚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我也没找着你啊。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离呢!”
  哈佛的毕业生吵起架来,也和当初我爸妈吵架的时候一个德行。我顺了顺气,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好,算我对不住你,行了吧,小结巴,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当初是我强扭的,你也委屈了这么几年,现在我们情投意合,既然大家都做好了离婚的打算,择日不如撞日……”
  “情投意合你个大头鬼!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季泽清保持着高涨的情绪,竟口不择言说粗口的近亲词汇,这还是之前的小结巴么?
  他大概觉察出自己的失态来,说道:“我看结婚这事当初是你说了算的,那离婚由我说了算才叫公平。我其实也不是不想和你离,但是什么事情都是你做主,对我来说,太没有尊严了。所以,等我哪天高兴了,我再叫上你,咱一块儿离婚吧。”
  我说道:“那你哪天算高兴啊?”我不由想到之前艾紫香说她一不高兴就要把我的日记本丢出去,而眼前这个男人一高兴才能跟我离婚。这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就你们的情绪是情绪么!
  季泽清看了看,凑到我耳边说道:“有本事你哄我高兴啊!”
  小结巴这三年出国不是去念书,而是泡西洋妞去了吧?要搁三年前,他有一半今天的胆色,我也逼不了他跟我结婚啊!
  我打了个喷嚏,说道:“哎呦,出国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洋人喷香水。我对香水过敏好吧?”
  “里面两位女士喷了一斤的香水,你怎么没意见?”
  “我就受不了你这羊骚味儿不行啊?你敢说你身上没有羊骚味儿?你这只披着狼皮的羊,在姐姐面前装什么装?”我挤兑道。
  季泽清他煞有其事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的刘海被他掀开,露出浅浅一道疤。他的指腹在疤上摩挲,道:“定情物在这儿呢。你跟我再怎么离也抹不掉这个啊。”
  说完他魅惑地笑了笑,嘴角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他忽然一手托起我的后脑勺,在我还来不及搞清楚怎么回事时,我看见季泽清在我眼前的脸盘越来越大,最终他的脸覆盖在我脸上,而我嘴上如被蜻蜓点水一般,停有一刹那软软的散发着牛奶味的温暖。
  等我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幕是什么时,季泽清早已痞痞地站在我面前,坏坏地笑:“这是迟到的结婚吻。新郎亲新娘,居然等了快四年,怎么说都难以让人相信吧?难怪会让新娘一片怨言了。算了,赐你一个吻,算是补偿了,以后别到处叫唤了啊。”
  我擦了擦嘴,说道:“你等着,季泽清。等我把结婚证摊到你妹妹前面去。”
  “你去啊,顺带让文诺也开开眼!”他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看眼前伶牙俐齿、油头滑脸的季泽清,实在无法搞清楚,一个人是如何能在三年半间脱胎换骨了呢?
  
  要说起三年半前的小结巴,时间还得倒退到我第一次高考前后。
  在艾紫香捡走我的日记本后,我提心吊胆地过完了高中剩余的时间。成绩越来越不如人意。除了艾紫香的外部矛盾,我的父母也闹得越来越凶,已经剑拔弩张闹到了分居的地步。我爸给冯佳柏的爸爸送礼后,并没有从民办学校直接调到C城一中教学,而是在送礼后的第三年,随着教育部扩大招生政策的深入,我爸才被提到C城二中。但我妈对这结果却一直抱有不满,言辞间对我爸多有奚落。我爸无以宽慰,便把所有对人生的指望转移到我身上。
  那时我能跨区到C城一中上学已是耗费了我爸很多积蓄。我小学成绩一直一枝独秀,即便到了C城一中,我的成绩也是保证在全年级前五名内。可等到了高中,我妈的脾气已经越来越暴躁,似乎见不得容不下咱家任何东西。我爸为了让我专心念书,索性让我搬到学校住。住到学校后,我眼不见为净了,我爸又隐瞒得紧,竟然不知道家里早乱成一团,直至我被艾紫香威胁,我昏昏沉沉地回了趟家,奶奶在吃饭时无意间告诉我父母分居,其实是我妈跟别人跑了的事。我更加崩溃,成绩几近失控,终于在高考中滑铁卢到谷底。
  我爸在得知我成绩后,死活不信。他虽然将我惨不忍睹的模考成绩看在眼里,可一直在努力说服我并说服自己:“你是个有灵性的学生。我教了这么多学生,从来没有像你一样对读书有天赋。这次考试是意外,下次就好了。”这种安慰终于在高考成绩出来后彻底夭折。
  我爸屏着一口气,骑着摩托车去省里查成绩。滑铁卢不是没道理的。我最有把握的作文被判离题,60分总分我只得了10分。我爸找各种关系想重新判卷,得到了答案无比的统一:文是好文,可惜不扣题啊。
  就跟我的人生一样:人是好人,可惜不招人疼啊。


第6章

      我在出成绩后的几个月里,变得有些类似于游魂。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追随着冯佳柏的脚步,他考到了C大,我几乎不用思考,也确定了C大的目标。可惜我最后一年的表现除了摇头叹息,真不知道令人怎么评价。
  我躲在家里不愿意出门,连填报志愿的表格也没填。我爸也迷失了目标。父女俩沉默在家,相对无言,我不会做饭,我爸没心情做饭,平时咱家最热闹的暑假过得跟寒天饮冰水一般。
  直到我收到同学电话,说咱班艾紫香写了本书可火了,真没想到她平时蔫不拉几的,高考前居然出版了书。这事儿跟咱学校出的高考状元一样红火,都被媒体争相采访呢。我看风头快要盖过那状元了……
  我哆嗦着问,那书叫什么名字?
  我同学欢快地道,《跪着爱》,新华书店都脱销了。我这里有一本要不要借你?你不要弄丢了啊。写得可好了,真不愧为青春悲情小天后啊,我半夜里都看得哭死了。那叫再再的女主角真可怜,最后怎么就死了呢。
  我挂了电话之后,大脑又是如同艾紫香威胁我那时的空白。再再,比冉冉多了一横。我的日记里,也是这么称呼我自己的。我早先听说过她的父亲是某出版社的高层,总隐隐担心我的日记会被她恶毒地落成铅字连载在报刊上。只不过我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在这本日记上看到商机。艾紫香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抄袭我的日记,就吃定了我不会揭露她。
  很快我从这个消息中恢复理智了。当我意识到从此之后我和艾紫香变成一根线上的蚂蚱,我突然觉得罩在我头顶的乌云散去了,久违的太阳光源源不断地刺过我皮肤。我豁然开朗了。
  
  那时已是十月份初,我在我爸下班后,主动说了复读的事。于是,我爸也豁然开朗了。
  可我已经错过了复读报名的机会。我爸在学校混得不咋样,在C城没认识几个有头有脸说话一锤定音的人物,但好歹在我焦灼地等待两周后,他告诉我他战友的妹夫的拜把子兄弟在黄城高中当校长,可以接纳我复读,并且能帮我搞定以应届生的身份参加高考。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黄城。我以为是“皇城”,一度以为我要赴京学习。后来我爸打开我们家角落里满是灰尘的地图册,在某省的行政规划图一个疙瘩角落里,费力地找到了黄城这个名字指给我看,我才知道,我去的地方大概是古代发放宁古塔一样专门用来流放犯人的天涯海角。
  几天后,我拉着一个行李、背着一个书包,怀揣着方便办应届生资格的户口本,坐了六个小时的火车,五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又转了两趟公交车,我终于爬到了黄城高中。确实是爬上去的。因为黄城高中坐落在半山腰,隔壁是个寺庙,进学校的时候没听见朗朗读书声,却听到了寺庙里和尚绕梁唱诵。
  这是我开始新生活的地方。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觉得人生太荒唐。这个陌生的小山城鸟不拉屎,却是我企图翘起未来人生的支点,虽小却需要问它借很大的力。
  
  这所学校的高三只有两个班。一个文科班,一个理科班,迷你得让人哆嗦。我本是紧跟冯佳柏的脚步读理科的,但这一次我决定遵照自己的内心,选择了文科。我被班主任徐老师当做转学生介绍给了文科班。
  这个地方大概很少接纳转学生,对我充满了新奇。就像即便你来自纽约的贫民窟到了国内的小城市,仍有一双双艳羡的眼睛盯着你一样。相对于他们而言,我是城里人,大城市过来的人。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之前因为平庸的家庭背景我在C城一中靠优异的成绩勉强维持着二等公民的身份,随着成绩下滑和冯佳柏、沈青春毕业离去,到后期直接堕入三等废物。现在我站在讲台上,如同君王一般睥睨了一圈下面淳朴到掉渣的同学,浅浅地笑道:“请多关照。”
  
  我在这种畸形的自信里找到了存在感。这里没有那么多达官贵人的后代,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倾轧,也没有冯佳柏和沈青春残留的痕迹。只有染红了半边山的枫林,还有钟声绕梁的古庙。
  我改头换面、朝气蓬勃地生活下来。自然地,成绩很快成为班级里的佼佼者。
  
  一个月后,山上的枫叶红得滴血,秋风吹来,枫林跟海浪一般发出簌簌的声音。有一天,隔壁寺庙的钟声比平时略微晚了些。徐老师在上课前带来了一个新学生。
  徐老师把身子一让,露出身后的男孩,道:“今天我们又迎来了新同学。他叫季泽清。”
  我看到班级里所有女同学的眼睛都亮了。我也无节操地亮了。
  季泽清生了一张俊脸。他的眉毛很浓,弯弯地好脾气地长在一双水蒙蒙的眼睛上。鼻子高高挺挺的,嘴巴小而薄,像是沾染了淡淡的桃花。那时候的季泽清,虽然有着一米八几的身高,可眉眼间长得有些娘气,可这并不影响女同学们暗许的芳心。要知道在弥漫着厚重泥土气息的黄城高中,季泽清的外貌无疑是鹤立鸡群的。哪怕放在时髦的C城一中,季泽清也是校草级别。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更倾向于冯佳柏的帅气。我总觉得季泽清这人充斥着一种病态美,看着很刺激人的母性,但并不是我的菜。
  季泽清抿了抿嘴,在讲台上微微鞠了躬,说道:“请多关照。”
  跟我进来的时候一字不差,台下的观众不由一愣,但他的嗓音跟寺庙里的吟唱一样销魂,女同学们很快抛掉对他寡言的遗憾,热烈地鼓起掌来。
  
  季泽清坐在我隔壁一桌的位置。我们是转校生,无论身高差异,一律都被安排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看我盯着他,转过头,朝我扯了下嘴角,算是皮笑肉不笑地打过招呼了。笑容有点发凉和诡异,让人不好接近。
  
  接下去的几天,我们班级越来越热闹。高一高二的姑娘们纷纷过来围观新引进的帅哥。当然她们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大抵都是过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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