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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广州篇by 龙马甲 西关风尘舞蝶(虐心+强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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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林?”乍一眼看见呆在这个房间里女人,鲍望春就觉得自己像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然后这两个字就恍恍惚惚地从自己的嘴巴里吐露出来。
黛林死后,鲍望春却发现自己跟她呆在一起的时间反而长了。常常是在一抬头的当口,就看见她俏立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只是看着他。而当鲍望春伸出手,她却总是在他的手臂之前,无论如何的努力,都触及不到她。
但她的存在是那么鲜明啊!粉色的旗袍,粉色的胭脂,粉色的甜美的江南的女子,就像永远站在桃花林里等着他为她摘下桃花的那一天一样。她矢志不变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幻觉,鲍望春就知道自己心理出了问题,可是这又如何?他问自己,这又如何?黛林的死亡与其说是周天赐跟张大亨开的那两枪,不如说是他背叛她爱上了周天赐脏的那一个事实。杀死黛林的凶手不是别人,而是曾经跟她信誓旦旦要白首偕老的自己!所以,有这样的幻觉又如何呢?他很快就会去找她,这是他欠她的,可是,他却没有来得及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他们总是隔着一个世界静静地对望着,默默无语,谁也,说不出话来。
但是今天,鲍望春清楚地看见眼前,站着一个跟黛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在现实的世界里,他们静静地对望着。
“你是,”女人轻声细语又胆战心惊地用带着一点日本口音的中国话问,“鲍,望春先生吗?”
她不是黛林,她不是!
鲍望春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个女人,却又强制性地命令自己清醒过来,“你,是谁?”
女人颤抖着鞠了个躬,“我叫抚子。”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他手里的枪,“你,不是我们的朋友吗?”轻声地问,“他们说,你会成为我的丈夫,是吗?”
这荒谬可笑又悲哀到无以复加的世界!
一下子理解过来的鲍望春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这个女人,这个酷似白黛林的日本女人,显然是日本特高科特地为他挑选的女人,他们企图通过这个女人来控制自己,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女人训练好送到他的身边,他们却已经在这个日本间谍的据点碰头了。
“你,会成为我的丈夫,是吗?”那个女孩子又问了一遍,还是那副战战兢兢,甚至带点怯懦的样子,但她慢慢地似乎高兴起来,“你会,爱我的,是吗?”
那一年那一天,黛林站在桃花树下,等着他为她摘来春天最美丽的桃花,那时候,她也是这样问:“你会,爱我的,是吗?”
可是结果,他连“对不起”都没有来得及对她说。
“我,看见过你的照片。”抚子强忍着对枪的恐惧,努力从自己脸上挤出一些笑容,“你,比照片上,好看。不过,好像瘦了很多……啊,可以先把枪放下来吗?我有点害怕。”
不知不觉地收回手里的枪,鲍望春依然呆呆地看着她。
“你是来接我的吗?”抚子看见他收起了手枪,略微有些高兴地说,“我不喜欢待在这里,我想回家。”
“……回家?”
“是啊,我家在北海道,下雪的时候特别漂亮。这里太热了!”雪白的牙齿咬了咬殷红的嘴唇,“如果我们结婚了,你会跟我回家去看我爸爸妈妈吗?”
北海道?不,那里不是中国,对,那是日本!这个女人不是黛林,对,她是日本人!而且是日本间谍打算用来控制自己的女人!
“鲍,鲍桑,你是来接我去结婚的吗?”抚子问,粉色慢慢浸染她雪白的肌肤,青春,美丽,娇戆。
“不是。”鲍望春的回答带着他自己都不理解的绝望,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是理智决定的结果,他违背不了,可是,可是他不想这样做。
这只是一个幻想着婚姻和幸福的女孩子!他听见自己对自己说,她甚至还不能称为间谍!
但是如果他放她活着,就等于把自己最大的弱点提供给日本人,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肖似黛林的女孩子被送过来,只是为了迷惑他掌控他,虽然他认为自己并没有重要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他也不敢放任这种危险继续存在!
“诶,不是?”抚子有些失望,“那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去结婚?”她浅笑着问,可是下一刻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鲍望春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多大了?”胸口闷痛,浑身冰冷,所有的温度似乎都被人从骨髓,从鲜血里抽走,只留下寒意冰冻的世界给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该干什么,但鲍望春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多留一刻,一点点时间,一刻都好!
“十,十七,明天就十八了。”抚子抽抽噎噎起来,她不明白刚才已经收起了枪的男人,这个他们说他会好好爱她的男人为什么一下子又变了脸,“你,你放开我好吗?我很害怕。”
十七岁的女孩子……鲍望春低声地说:“对不起。”
“什,什么?”她有些吓糊涂了。
“对不起,你,过不了,生日,了。”鲍望春安安静静地说完,扭断了她的脖子,只发出一声清脆的“咯”的声音。
“东卿!”
就在这一刻,房门猛地被人推开,周天赐冲了进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女孩子,瞠目结舌地看着鲍望春冷静而绝望地扭断她的脖子。
对不起,十七岁的抚子,对不起!
对不起,黛林,对不起!
我给不起你们要的爱情,给不起你们要的婚姻,我只是这世界上的一具行尸走肉,我除了绝望,什么都没有。
所以,对不起……
慢慢推开站在门口的周天赐,鲍望春走出房间,他浑身疼痛遍体鳞伤,可是现在,他连安慰自己的人也找不到,排遣的方式也没有!他是孤零零的一个,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东卿!”冰冷的身体猛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搂住,“看着我,看着我,你没有错!这不是你的责任!”那个怀抱的主人说,“这不是你的错!”
胡说!
这就是我的错,我的错!鲍望春也不挣扎也不辩解,只是慢慢地,一点点地用力推开周天赐,“放开我!”他低声地说,“滚开!”
谁要你的同情,谁要你的安慰,我根本不需要!
我们自始至终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带着你的怜悯,离开我的世界!
我,不需要!
默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个与其说是痛彻心肺还不如说是恍然大悟的念头从周天赐的心底里冒出来。
你不想杀人的,东卿,你不想杀她的!但是你太执著你自己以为的责任。你一味地苛求自己,对工作是这样,对良心是这样,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这样!
你只知道怪你自己,你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但其实,这是别人的责任!不是你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懂?
而我,又该怎么救你?
只要可以救你,不管是什么法子,需要什么代价,我都会去尝试!因为对你,我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放手的,你知不知道?
广州篇 011
一楼二楼搜索了个遍,除了死人再也没有其他,但是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还是毫无头绪。远处却已经隐隐传来警车的汽笛声。
“DIU!”周天赐稍稍拉开一点窗帘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该他们出现的时候从来不出现,现在倒巴巴地跑得个快!”
然后转头问深深皱着眉头的鲍望春,“你怎么看?”
怎么看?现在的做法当然应该是立刻撤!但是已经走到了这里,叫他怎么甘心?鲍望春猛地一咬牙,“再,搜,一遍,就走。”
“好。”两人同时转身就往石村敬吾横尸所在的那条走廊跑去。如果说还有什么地方最有可能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应该就是石村最后出现的地方了。只是因为石村死在那里,而两个人无论是谁对这件事都有些不爽,所以即便搜索都会下意识地绕开那里。但既然其他地方都没有地下室的入口处,那么……一时间,两个人竟然想到同一件事,结果跑到门口的时候差点撞在一起。
等跑到石村尸体所在的那条走廊,这次不需要鲍望春说了,周天赐一摆手,“我左你右。”接着便伸手敲打起墙壁墙角。鲍望春则走到另一边,一面敲打一面仔细察看墙壁。
过了约摸两分钟的时间,周天赐猛地低呼一声,“这里了!”一枪托砸在一块褪色的墙纸污迹上,只听得“当”一声响,墙中间顿时出现一道门,随着门的打开,赫然是一座小小的电梯。
又是小电梯?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对望一眼,一年前的往事那么清晰地浮现在彼此的脑海里,灼烧的眼泪;没有子弹的枪;还有那句说的时候是谎言,结果却成了紧紧牵系住两个人的誓言的话——
就我们两个,不喝孟婆汤,不过奈何桥!就我们两个!
历历在目……
刻意想要忘记的爱情,一心打算放弃的情感突然翻涌上来,把鲍望春自己都以为已经冰封的心扒拉出一个缺口,火辣辣的痛。他们,毕竟是曾经有过誓言的,情人!
甩了甩头,提醒自己现在不应该去想那些事情,鲍望春略顿了顿便跨步进去轻轻跃起,伸手往上猛地一撞,推开电梯上方的维修窗口,三两下就翻身上去。
周天赐看着他的动作却身体一震,心头涌起说不清楚是苦是甜的滋味。那么熟悉的场景,不过这次换了自己最爱的人跟自己挤小电梯的维修栏,又不过,自己的这位情人至今还不肯原谅自己。
不由自主地叹口气,人生若只是初识……东卿,若只是,初识,我们是不是还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把手里过大的枪还有武器箱递给伸手过来的鲍望春,自己则翻身而上。电梯本来就小,维修栏自然不大,两个人顿时挤在一块儿。周天赐脱下手表想按老样子砸向那个往下的按键,却被鲍望春按住。他自己手里扣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用手指一弹,堪堪落在那按键上,小电梯无声地震动了动,合上门开始徐徐往下降去。
周天赐正想问那是什么,但一低头恰好看见鲍望春长衫的襟口松开,白皙的肌肤,纤细的锁骨合着他脖子完美的线条一起收拢入长衫的内里——原来是长衫的线扣。但是然后,那股淡淡的魂牵梦萦的碧螺春的香气就这样钻入他的鼻孔,周天赐这才反应到他们的身体贴得有多近,而整整一年都处于禁欲状态的身体猛地就从心底里烧出一把熊熊大火,一瞬间周围的气温都被他牵动着升高了几度。
鲍望春本能地感觉不对,一转头却正好对上周天赐几乎喷出热焰来的眼睛,不由皱眉问道:“怎么了?”
周天赐不由自主地张了张鼻翼,心中骂着自己的没出息,嘴里只能喃喃道:“没什么!”
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就算周天赐再怎么说“没什么”,鲍望春也很快就知道了是“有什么”,一张雪白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片嫣然粉色顿时从脖子升了上来。
“这你总不能怪我,”周天赐看见他脸红就立刻忘了两个人还在冷战,“这是本能反应,跟尊不尊敬你可完全一点关系都没有……”
鲍望春咬了咬牙,“滚!”
周天赐再忍不住苦笑起来。“你让我往哪里滚?就这么小的地方。”
鲍望春气得恨不能给他一个巴掌,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恨恨地转过头去。
有戏!周天赐下意识往他身上更蹭了蹭,“你知道我是一生气就满嘴胡说八道的,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嗯?我刚才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跟这个日本人认识……你气我就好了,干吗打自己?你总是不断地苛责你自己,你不心疼怎么不想想我有多心疼……”
“闭嘴!”世界上怎么有这样厚脸皮的人,自己已经把“要分手”的信息那么清楚地告诉他了,怎么还能这样不断不断地纠缠?
“东卿!”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连本来还算规矩的手都搂上了鲍望春纤细柔韧的腰,“我知道你不是因为黛林的死而埋怨我!之所以要跟我分,你是在责怪你自己,你觉得疲倦——是我把你拉进这个漩涡的我承认,这是我不好,我害了你……这些我都知道,但……”
“当!”又是一声轻响,电梯到楼下了,周天赐只能加快速度说一句,“我不会跟你分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然后电梯门打开,一阵子弹雨就从外面扫了进来,顿时硝烟弥漫,但好不容易浪费掉了上百颗子弹,开枪的人才发现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两把轻机枪从电梯的顶部垂了下来,然后两条颀长的身影迅速地落下来。下来就是一阵地毯式的扫射,本来一心守在电梯口正前方打算来个瓮中捉鳖的日本人顿时全部被放倒。
周天赐用胳膊肘撞一下鲍望春,两人心意相通,下一刻就背靠着背侧步跨出电梯,各自横扫左右两侧,当者披靡……100发的弹鼓眨眼耗尽,而这时候电梯门口的地下室内除了他们两个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站着的活人。
两人这才有机会细看地形,这原来是一间有着三条通道的地下室,虽然开着灯,但三条通道的前方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出任何端倪。
扔掉废弃的弹鼓,换上新的,重新分配了剩余的子弹后两人决定把武器箱扔掉,轻装上阵。
“一共是三条通道,我们就算兵分两路也可能让南本隆实从另外一条通道逃走,而且危险。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共同进退!”周天赐看看鲍望春,貌似谦虚地问,“你看呢?”
鲍望春“咔”一声把子弹推上膛,“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最右边的那条通道。
***
这条通道一路到底是两扇大铁门,中间开着一条缝。鲍望春手才碰到铁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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