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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下的奇跡-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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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公国最大的平原地区——比“海洋走廊”要广阔整整一圈,占据了公国中部到中部靠东北方向大面积地区的这块平原,由于水源相对缺乏,故繁华程度并不如西南…只是就算这样,它也有着“哈维斯平原”,这古塞姆利亚语中代表“丰收”的名字。
——是的,当帝国军整个迈过辛尼尔丘陵后,他们的面前,就将是这最适合战车奔袭的大地。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基于帝国军的视角来看待的——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内幕,对他们来说,恐怕也毫无关系——早已习惯攻打他国的帝国军脑中,“听从命令进攻,击溃敌军部队,逼迫对方投降”,这三部曲便是所谓的“战争”。
【撒…至少就算我,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何况对方的boss可是对老大非常了解的那位‘独眼’啊;;;】
再靠近就会被对方警戒了,明白这一点的话,自然就不会再傻呼呼的向前——转过身,戴着草帽的身影,敏捷的钻入了路边的一条小巷。
【好了,再下一次的任务来临前…就让我继续在这附近给自警团的大家,找点好康吧…】
而他的身后,猫狗二只组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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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1202年,七月初,一件让整个大陆都觉得纳闷的事发生了。
那便是毫无预兆的,埃雷波尼亚帝国从属,格雷尔公国大公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向利贝尔王国提出了解除他与王国第一公主,科洛蒂亚。冯。奥塞雷斯婚约的请求。
如果说本来是天作之合,年龄相仿,身份对等的两人解除婚约本来就会让人觉得奇怪——贵族之间的政治婚姻又不存在感情不合的问题——的话,那么其女王陛下几乎可以说用“欣然接受”来形容的宽容态度,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毕竟悔婚这种事情,可以说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然而,短短的数天后,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夺去了大部分的眼球的同时,也让他们彻底忘记了这件八卦…可是,依然能有少部分人将它们联系在一起,并总算明白了那其中蕴含的某种可以说是温柔的东西…
七曜历1202年,七月七日。
埃雷波尼亚帝国,以“有反叛之心”这种任何人一听便是莫须有的罪名,向自己的从属国,格雷尔公国宣战。
宛若百日战争重现一般,就在卢克卡尔德看见公文的同时,帝国军第一辆导力战车,踏过了那象征着“独立”的“国境线”。
史称“格雷尔抗争”的,帝国与公国之间的全面战争,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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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话 反抗的第一步
辛尼尔丘陵中部城镇,弗莱尼镇中心的执政大楼…现在的我,正在这里的某个办公室内,伴随着窗外不断响起的炮击,写下这篇文字。
从声音判断,埃雷波尼亚帝国的军队,恐怕已经距离这里很近了…这也意味着,我们恐怕将要在数日后撤离此处,继续往南。
然而,我们是否能及时撤离至安全的地方?再往后,除了格雷尔公国的首府,也是帝国军最终目标加拉尔城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更安全的地方?现在没有人能知道。
是反叛导致的制裁?亦或者是面对侵略的反抗…在信息混乱的现在,我们还无法下定论…哪怕我们很清楚一点,一个所属国,对其手下拥有半自主权的从属国进行的军事行为,倘若没有正当的理由,依然是非正义的侵略行为。
不过,无论如何,记录格雷尔公国面对这太多突然的战争时的表现,记录公国人民在面对侵略时的反应,记录我在这里看见的一切…并将其公之与众,让世人来评价是非对错…这便是我的责任。
节自《利贝尔通讯(国际资讯)》七月二十一日号刊,《邻国的战场》专栏
专栏撰稿人:琳丝芙拉。班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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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1202年,七月二十八日,早晨六点半。
夏天的黎明来的早,朝阳下的布鲁克镇被晨曦染成了金黄色,本来正是农夫进城赶早集的时分,现在却依然很宁静。
不过很快的,这份安宁便不复存在——随着高亢的晨号响起,小镇里很快有了人声。
帝国商人开始或者手舞足蹈的对手下的工人指手画脚,或者亲自扛着摆摊的用具走出暂住地,准备一天的经营;帝国军士兵即使有百般不愿,依然得按照命令乖乖的从军用床上爬起,如同玩命一般穿上军装,赶赴校场晨练。
沦为“帝国领土”的布鲁克镇,由于已经算不得战场,距离真正的前线也有了不短的距离,所以竟然开始弥漫起了一股平和的气氛。
不过,就算如此,也无法否认其守备的森严,和驻军的质与量。
直接毗邻埃雷波尼亚帝国的这个小镇,现在正被帝国军当作临时的战略资源的囤积地,不可能不明白后勤之重要的塞克斯上将(战时临时晋升),在此安排了整整一个师团的部队,用来防守可能出现的,袭击布鲁克镇的公国军“漏网之鱼”…
这支师团,是帝国第27独立机动装甲师团,也就是最近才组建的,以步兵,导力战车,导力装甲车,导力运输车,和少量的导力侦查飞艇组成的全方位混合师团。
它的指挥官——身为后勤要镇守备军的这支师团的指挥官…正是以范德尔家为中心的,帝国军部中立派军官团之二号人物…
穆拉。范德尔战时准将——一位站在自己位于月下迷蝶广场北边的临时官邸外,凝视着脚下的泥土的黑发年轻人。
“想不到有一日,我竟然会以这样的身份踏上这片土地啊…”
紧了紧腰上的名剑“破邪显正”,穆拉有些无奈的苦笑着…假如说只是出于感情对身为军人的职责的干涉,穆拉并不认为那是值得自己困扰的事情…说到底,来出任这后勤关键的守护者,也是他主动请缨的结果。
“不…或者并不是想不到也说不定…和我们范德尔家一向依靠武功来获得地位和权力不同…格雷尔是真正的一方诸侯…在帝国现在的这种情势下,范德尔家受到的冲击并不大,可是格雷尔却是那个人…‘铁血’眼中最后的绊脚石了吧…”
不是想不到…那么,结论就自然只有“不想去想”一点而已了…穆拉明白,这个前任公爵卡纳德对自己照顾有加,现任公爵卢克卡尔德和自己的“义弟”是为亲友,和自己也感情不错的国家…自己确实并不想对其举起手中的利刃。
这么说来,主动请缨镇守后方要地,根本就是消极避开主要战场的逃避行为而已吧…
“希恩半个月前就去向不明…对于那孩子来说,这场战争的打击恐怕更大吧…之前劝他回来时,我还以为他已然想通了…这么说来,是我太小看了他和路卡之前的情谊了么…”
并不想责备他这点——扪心自问,假如有一天自己需要亲手对某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金发笨蛋动手,自己又是否能下得去这个手呢?想到这里,才只有16岁的希恩,仅仅只是玩起了人间蒸发,已经算是非常懂事了吧…
假如真的只是人间蒸发…的话。
“希望那孩子不要…对于攻打格雷尔,叔父的内心恐怕比我们都要沉重…假如再…唉…”
除了看着窗外叹息,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到…明明知道这场战役由范德尔主导,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范德尔与它的关系者们,除却老老实实的接下所谓的“荣耀的任务”,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譬如穆拉自己——就只能日复一日的,向前线践踏着自己并不愿看着它被侵犯的土地的“战友们”,输送粮草和弹药。
如果…如果格雷尔公国真的是一个能够让穆拉感到“可以毫无顾忌的谴责他们不顾帝国多年来的滋养栽培,竟然妄想独立”的地方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就不会有太多的罪恶感了吧?
可惜的是,别人可以不了解…但对于和格雷尔统治者有着良好关系的自己…完全知道,格雷尔和帝国…只有帝国欠格雷尔,而没有格雷尔欠帝国一说啊…
“那么…差不多是时候让车队出发了…”
转过身,穆拉走向房门,却因为忽然间天井传来的轻微动静,而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那真的是几乎等同于无声的,轻微动静——不过对于穆拉这个等级的实力者而言,和惊雷恐怕也没有根本性的区别。
“谁在那里!!”
“嗡”的一声——双手长剑“破邪显正”被穆拉单手拔出,闪电般的刺向声响的来处,并仿佛刺破纸张一般,毫无阻碍的洞穿了近十里矩厚的木质天井。
半响无声后——那里总算传来了声响:一声怯弱的,引人疼爱的猫叫。
“嗯…?”
皱了皱眉头,穆拉翻转剑身,将那一块天井整个的卸了下来——一只浑身黑色短毛,只有脸部一圈为白色的小猫,出现在了穆拉的面前。
“原来真的是猫咪吗…我还以为是有人假装猫叫啊…是哪里的野猫,又或者是撤退时没被带走的家猫…不,这些都不重要…”
脸色变得柔和,走到猫咪的正下方,举起手,穆拉道:“你在那里干什么?很危险的,快点下来吧…”
然而显然,这只猫咪很聪明——它立刻从穆拉手中的剑判断出了,刚才惊吓它的人是谁…于是在穆拉眼角的抽搐中,猫咪将身体紧紧的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果然,我从来没有遭动物喜欢的天分啊…算了,那么我先走了,这样子你就敢下来了吧?”
这么说着,男子带着有些遗憾的表情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门被轻轻阖上的声响传来——过了好一会儿,确认男子不会再走进来的猫咪,直起了身——那副矫健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软弱像?
这样的猫咪,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那从中段分叉成两股的柔韧“双尾”,暴露了其并不是普通的猫咪,而是罕见的魔兽“猫又”的真相。
——虽然平时它都是用一条尾巴掩盖住另外一条放在背上,所以看不出来就是了。
然后,猫咪做了一个假如穆拉在,恐怕会被雷的里焦外嫩的动作——
它从自己的背后,摸出了一部为了让猫也能使用所以特地改造过的导力相机…感情刚才做出那种样子,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相机而已。
跳到办公桌上,轻轻的翻开穆拉的文件——猫咪开始了让人瞠目结舌的“谍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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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草原上的缓浅溪流,溅起“哗哗”的水声,让本来没有什么噪音的导力车辆,也总算有了点过去蒸汽车才会有的“人气”。
事实上,导力车辆没有声音——或者说引擎声很小这点,也确实让不少没事找事的人诟病过——“晚上出行很容易不注意被撞到啦”“莫名其妙就冒出来一辆车车把孩子吓到啦”“一点气势也没有飙其车来没意思啦”…说什么精灵古怪的理由的人都有。
然而,对于正经的驾驶者而言,不会因为噪音和震动加剧驾驶员的疲劳,出力稳定功率也不错,而且还不容易出故障的导力引擎,确确实实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比如现在正驾驶着导力运输车,带领着车队驶向辛尼尔丘陵的詹门中尉便是这样一个爱车之人——并且对那些反对者们的谬论嗤之以鼻。
介于反对者称呼导力车辆其“跟幽灵一样”的无音特性,作为嘲讽,詹门甚至还给自己的车起了个不那么吉利的外号…
他叫它“我的灵车”。
“喂喂,中尉,在战场上你这不是自己诅咒自己吗?还是快快的改掉为好。”有无数的战友都对他这么说过,可是——
“老子我孤家寡人一个,没父没母没妻子没儿女,光棍一条怕什么?而且老子10年前就开始用这个称呼老子的车了,到现在还不是P事没有…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叽歪。”
却被他用诸如此类的话全部顶了回去——久而久之,见他确实也没出过啥事,也就没人会劝他别再蛋疼了…
其实,作为导力车的驾驶员,尤其是运输车辆的驾驶员,遇到敌军袭击的可能性也是非常的高的…詹门何尝不明白这点。
因为自古以来,打仗先断敌后勤资源,让敌人吃无粮,战无枪,都是至理——只要能找到一点防御部队的空隙,袭击者就会如同毒蛇一样钻进来,往运输部队的喉咙上,狠狠的来上那么一口。
不过,知道和做不做,有的时候就真的是两码事…或许真的是光棍一条不怕死…当然也不排除是自认为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所以必有强运吧…总之,到了35岁了,这个男人依然如此。
可是,依靠幸运而活着,真的能够长久吗…
“哼…距离下一个哨站还有500塞尔矩吗…那么大概还得走一个小时…”
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帝国军临时竖起的标牌,詹门轻哼一声,说道。
接着,无线电里立刻传来了后方同伴的回答:
【“哈哈,中尉,也没办法啊,这一片草原是相对最好走的路段了,再往南一点的话,地面要干燥的多,也有很多石块呢。”】
“公国的疯子们,竟然连自己修的路也不放过啊,走公路的话,几乎是走一段就能看见一片狼藉呢…都被炸成什么样子了,啧啧。”
【“或者他们觉得这样子能或多或少拖延一下吧…不过说真的,要不是刚才那条溪水下游的桥梁被炸断了,我们根本没必要特地绕远路呢。”】
“也就是多了几百塞尔矩而已…又能拖多少时间…多拖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多死一个小时的人呗。”
【“谁知道?也许对于富有的公国少爷们来说,这样就能多享受一个小时的人生了吧…哈哈!!!”】
带着恶意的笑声,说明了一个现实——那就是比起帝国的绝大部分省份,格雷尔公国人,确实在平均富有程度上处于优势…也难怪对于攻打公国,阻止其继续拥有那样大的优势,帝国人民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赤裸裸的嫉妒与恶意…充分感受到自己周围有着这样氛围的詹门,觉得很恶心。
【算了…那也是别人的权利,我管不着…】
因为自己不需要养家,所以价值观和战友们有着不同吗?詹门不知道…
大概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即使察觉到车辆前方的某块草地,有一种异样的突起感,也已经来不及停下高速行驶中的车辆了:眼前的天与地交换了位置,剧烈的爆炸声与疼痛,竟然是声音先进入了脑部。
【这和理论教学里面痛楚会先到的说法不同啊…难道说我真是神经太大条了?】
被自己的爱车压在下面,透过破碎的车窗,看着一个又一个背披伪装草皮,身着蓝色军服的公国士兵从草原上跃起,向运输车队的护卫发动奇袭,詹门没心没肺的想着。
而且看起来,自己似乎也没出现所谓的死前人生回顾走马灯嘛…只是,有一件事倒是确确实实地了解了。
那就是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一次,“我的灵车”…
大概真的成为了自己的灵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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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阁下…伯克上尉阁下。”
“嗯?全部解决了吗?”
“是的,多亏了夏多姆桑的情报,我们几乎提前了半小时就完成了对运输队埋伏的准备工作——真是没想到啊,竟然能在平原上进行伏击战…”
“呼…平原么…草原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一望无际啊…我们的伤亡?”
“…‘刺猬’冲的太靠前…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胸膛…医务兵说已经…”
“…那个孩子,因为在布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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