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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娴妃+番外 作者:香腮雪泪(晋江2013-07-21完结,宫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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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见弘历并未责怪,忙上前将窗子掩好,而后站立在一旁看着踏入殿中请安的陈顺。
“奴才给皇上请安。”
弘历继续看着手上的奏折,并未抬头,他两唇微闭轻轻从唇缝间挤出几个字:“起来吧。”
陈顺麻利的站起,轻轻走到梨木香檀桌前,恭敬将手中的托盘举起,“请皇上翻牌子。”
弘历在奏折上落了最后一笔,才抬头扫了一眼盘中的牌子,食指灵巧的折了一个牌子,陈顺看着牌子上写着“娴妃”,他刚欲跪安便听皇上说:“不必让她来养心殿侍奉,朕会去永寿宫。”陈顺一点头,跪安后缓缓退出。
静娴得到内务府禀告说是皇上今晚会来,她心里便多了几分安心,织锦看着静娴面上稍带些喜色,便说道:“皇上今晚来,奴婢便不用守着娘娘了。”
静娴佯装生气,柳眉轻挑,“你不说本宫还想不起来,上次你是偷懒回房睡觉了,害的本宫现下想起还后怕。此事落微可以作证。”
织锦俯身,佯装害怕,“娘娘亲善仁和,自是有神灵庇佑,若是奴婢在此,倒是画蛇添足了。更何况那天还有小信子守夜呢。若是娘娘罚奴婢擅离职守,奴婢也只好认罪了。”
静娴一笑,拉着织锦的手亲切说道:“你的用意本宫何尝不知?若不是你,本宫又怎会知道本宫是可以做到的。”
织锦抬手扶了下静娴有些歪斜的发簪,静娴的心思灵巧,她便知道,这样做要比言语上劝说要管用,她唇角窝着笑意,淡淡说道:“奴婢去给主子准备热水泡澡。”
静娴望着织锦的背影,深深的笑意在唇边久久才散去,能在深宫中找到一个懂得自己的人实属不易。
浓厚的黑云将清透的夜空遮的严严实实,弘历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让王进保备轿要去永寿宫。弘历出门后便见听见风声乍起,吹的殿外的树木“沙沙”作响,几个雨点打在了他的眉间,他忙钻进了轿中。
走到永寿宫半路时,雨声便急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轿顶,弘历掀起轿帘想看看雨势,但却见陈太医颔首站在宫道中,他疑惑对王进保说:“去问问他这么晚是要去哪宫?”
缓儿,王进保在轿外低声说:“回皇上,刚刚长春宫的花瓷说是皇后娘娘染了风寒。陈太医这便是要去长春宫。”
弘历心中一抖,墨心感染风寒,竟没有人禀告自己,定是她不让奴才们扰了自己的心绪,他心中一纠,龙言盖过了嘈杂的雨声,“去长春宫。”
王进保一听,忙让人掉转轿子,又让一旁的小太监去永寿宫禀明情况,他便颠颠的给陈太医撑伞跟在轿后向长春宫走去。
第44章 (四十三)乾清宫密书立储
倾盆大雨砸在青石板的路上泛起了朵朵水花,前方如被烟雾笼罩般迷离,弘历心急如焚,他下轿后直奔内殿,倾斜的雨丝淋湿了他俊朗的明颜,地上溅起的水花染湿了他的衣摆与龙靴。
内殿的奴才还未来得及请安,便见一抹明黄闪过,弘历绕过衔金丝的凤仪长荣屏风,看见墨心靠在绣垫上轻咳了几声,他急忙走过去,面色紧张,眼中满是心疼,“怎么病了也不叫人禀告朕?”
墨心抬头见是弘历站在面前,先是一愣,而后才放下掩嘴的丝帕,眼中有些欣喜,但看见他脸上的水迹又有些心疼,“臣妾不过是染了风寒,让太医瞧瞧,开几服药便好了,倒是皇上,大下雨天的也不顾忌着龙体,皇上要是淋病了,这才是臣妾的罪过。”墨心忙用丝帕擦拭着弘历面上的雨水,又让人备了干净的衣服给弘历换上。
弘历看着陈太医开的药方,忙让人去煎药,他掩在袖中捂了捂自己冰凉的手,待有些温度了才摸了摸墨心烧的滚荡的额头,他深邃的黑眸满是柔情,他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宽厚有力的手掌握着墨心小巧纤细的手掌,他心中的千言万语,浓情蜜意便阵阵传入她的心扉。
“如若下次你再欺瞒朕,朕便要生气了。”弘历温柔的话语倒也含了几分威严。
“皇上夜以继日操劳国事,臣妾不能从旁解忧,倒给皇上添忧,臣妾于心不安。”
“你便是天大的事。”弘历坚定的眼神看着墨心两只饱含柔情的深眸,他字字清晰如铁般铿锵有力。
墨心低头推了下要凑上床的弘历,眼中满是紧张,“臣妾带病之身,莫要传染给皇上。”
“朕现在不是皇上,只不过是平凡的夫君要守护生病的妻子。”他接过花瓷端来的浓药,轻轻喂着墨心,本是浓重难闻的草药味却如百合的香气般飘散在殿中。
静娴站在窗前,看着小太监的身影在瓢泼大雨中渐渐走远,魑魅的迷离横扫着冷寂的夜空,眼前的雨帘倾斜的打在廊下的红柱上,她最厌恶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的感觉,她回首看见站在一旁不语的织锦,轻轻开口:“本宫要歇息了。”
织锦偷偷瞧了眼静娴落寞的眼神,扶她上床后撂下了帐帘。她出门站在廊下凝望着满是雨水的院落。
“姑姑早些回房吧,这里有奴才呢。”小信子伶俐的说。
“今儿我在这守夜。”
“啊?上次也是下雨,姑姑不是说无事吗?”小信子有些疑惑问道。
“这怎能相提并论,今日娘娘心情不佳,不知何时能入睡,何况我看这雨是一时半会儿不能停,若是半夜赶上雷电交加,娘娘受了惊,皇上责怪下来,怕是你我都逃不过。”
“姑姑说的是,奴才这便去给姑姑取件厚衣服,夜里风大,姑姑若是着了凉,奴才们便没了主心骨。”小信子说完,便麻溜的向偏房走去。
织锦静静站在廊下,与墨黑的夜融为一体,她在宫中这些年,看惯了宫内的兴衰荣辱,人情淡薄,皇上对皇后的心不似一般的宠溺,而王爷对主子的心也不似一朝一日便可淡忘的,她毕竟是与弘轩接触久,她常常惋惜的想若是再早一步,主子也许便会成为王爷的福晋,两人琴瑟和鸣,执手偕老该是多么眷美的事情,可终究是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
翌日,天空依旧阴霾,静娴不知别人是否知晓皇后感染风寒,但她既然已经知晓,便不可不去长春宫探望,她有些无力的洗漱梳妆,换上了一袭淡青色的榴花丝裙,外罩浅黄袖边儿的雏菊斜襟短衫,她娇弱扶柳的身姿穿梭在宫道中,嫣红的宫墙映着一抹淡青,若万花从中一点绿。
小八子通传后,静娴缓缓走到内殿,见弘历一袭朝服正打算上早朝,静娴请安后缓缓对弘历说道:“皇上放心去上早朝,臣妾在这照看着娘娘。”
弘历浓密的剑眉展平,面色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迈出大殿后还不忘回头说了句:“准备好早膳,朕下了早朝会去永寿宫。”
疑惑的眼神渐渐晕染出一丝喜色,静娴弱弱的应了一句,抬头看着弘历大步朝外走去,她冲织锦微微扬了扬头,织锦忙吩咐着一个小太监通传御膳房的人将皇上爱吃的早膳送去永寿宫。
花瓷小心翼翼带着静娴绕过屏风,皇后面色苍白无力的挑着眼皮看了看来人后,虚弱说道:“娴妃怎么来了?”
“近日天气变幻莫测,贵妃已是染了风寒,娘娘劳心劳力管理后宫之事,定要保重凤体啊!”静娴端起一旁檀木几上的药碗,轻轻舀了舀,待花瓷扶起皇后之后,她才缓缓送到皇后嘴边。
皇后看了眼一旁的花瓷,有些不习惯的对静娴说:“让花瓷做便是了,本宫与贵妃都身在病重,若是再将娴妃传染了,可怎生是好?更何况娴妃还要操办贵妃生辰一事。”
娴妃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娘娘是席中不可缺少之人,当然是娘娘的凤体重要。”
皇后无奈一笑,喝完了药,终是忍不住这种别扭的气氛,“本宫小憩一会儿,这有这么多奴才照顾本宫,娴妃在这里本宫倒是于心不安,娴妃去看看皇上是否用过早膳?”
静娴看着时辰,估摸着弘历是快要下早朝了,便吩咐了奴才几句话,跪安退出。
“奴婢是没有想到主子会亲自侍奉皇后娘娘。”
淡然的浅笑如昙花静放在静娴的唇畔,“若是引起皇上的注意,便只能爱屋及乌了。”
阴暗无光的天空渐渐在东方露出一丝曙光,投在永寿宫飞翘的琉璃角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铂金般绚丽多彩,静娴进殿时见弘历已经坐在桌前等待用膳。
“臣妾已经服侍娘娘喝了药,皇上放心吧。”静娴缓缓落座,往弘历的碗中夹了几口小菜。
弘历看着静娴动人的侧脸,话从口中脱然而出:“昨晚……可有怪朕?”
“皇上当臣妾真是小肚鸡肠的人吗?皇后乃皇上的结发妻子,皇上重情重义,实乃臣妾所幸。臣妾又怎敢怪罪皇上?侍奉娘娘本也是臣妾之责。”
弘历深深盯着静娴浅妆淡抹的娇容,像是要窥视出一点异常,只见她神情自然,郑重其事的说了一番话,缓儿,弘历眼角渐露笑意,“娴儿知书达理,乃一代贤妃。”
“此贤非彼娴也。”
“娴儿若是喜欢,朕便将‘贤’赐给你作为封号。”
静娴擦拭了下嘴角,贤妃为唐朝中的四夫人,地位仅次于皇后,虽是大清与此不同,但未免让人觉得有觊觎后位之意,她嫣然一笑,“反正也都是同一个音,臣妾倒是喜欢安于现状。”
弘历轻笑了声,点着头夹着碗中的小菜。
两人用过早膳聊了一小会儿,弘历便起身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静娴本是不想与太后有太多的接触,虽说姑母在时她也算是个孝敬知礼的儿媳,但现下太后对谁都是一副冷言淡漠的神情,让人无半点亲热劲儿,她便称是要去翊坤宫探望贵妃,这便轻而易举的推了请安之礼。静娴刚刚侍奉过皇后,若是弘历不让静娴去侍奉沁雪,难免有偏袒之意。
昨晚的大雨冲刷了慈宁宫中外的宫墙与汉白石的廊柱,垂花门也露出本来的色彩,这倒显得无比通透。
太后手握佛珠,熟练的在两指间转动,她听见奴才通传后,手中停滞了一下,虚抬眼望着走进来的弘历,唇角凛然一扯动,“皇上来了。哀家看近日的雨水甚多,正打算让染秋去养心殿告诉皇上添些衣服。”
“儿子又不是小孩子了,皇额娘还为儿子操心。”弘历靠近太后坐着,话语甚是亲切。
“皇上龙体康健,才能指点江山,黎民百姓才能食保穿暖。先帝爷留下的万里江山,在咱们母子手里可容不得有半分差错。”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端起小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皇额娘说的是,所以朕便想着早些立了太子,也好让大局稳定。”弘历虽是重提旧事,但仍旧细心留意着太后面色的变化。
“是朝中大臣的意思吗?”
“朕是打算秘密立储。先帝爷在世时,钦赐二阿哥名为‘永琏’,琏者,宗庙之器也,永琏聪明贵重,朕认为他可担当大任。”弘历的语气像是已经将一切策划的万无一失。
太后看见弘历决议如此,更可况先帝既然亲自赐名,她不能背了先帝的旨意,她本是希望待永琏大一些,也可看出其为人秉性,毕竟事关江山社稷。昔年圣祖爷在世时,因宠爱赫舍里皇后,将刚满周岁的二阿哥立为太子,期间经历两立两废,而弘历待皇后情谊深切,她是恐怕这样的悲剧重复上演。
乾隆元年七月,皇上召总理事务王大臣九卿等,宣谕密书建储谕旨,收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扁额上。弘历看着藏在匾额后的锦盒,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他是一定要立他们的孩子为太子的,那日,他看着病中的墨心,心里如刀绞般疼痛,这样知书达理,温婉秀慧的女子,他所能给的,定会倾囊相送,这样的一个女子也定会不负所托,教出一个气宇不凡,雄才大略的一代帝王。
短短几日如浮云掠影般翻过,静娴忙着操办贵妃生辰一事,她知晓宫中妃嫔才华横溢,当然在此时此刻不可错失机会,而皇后与贵妃的风寒也渐渐好转,沁雪知晓这事之后,先是婉转拒绝,而后知晓是奉旨意操办,才勉强接受,但却告知静娴不可操办的太过华丽,省的树大招风。
静娴托腮坐在桌旁正在发愁,他是想让沁雪在寿宴上可以看见师父,奈何现下无法让师父知晓此事,她本打算让小信子偷偷送封信出去,但又害怕情况有变,半路被人截住,她又想着自己可以装扮成小太监亲自去一趟荣亲王府,但深思熟虑后,又怕皇上会来永寿宫,此事若败露株连九族的罪也不为过。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好法子,她蹙着眉坐在桌前继续冥想。
“奴婢刚去御膳房时,听说皇上急急召见各位大臣前往乾清宫呢!”落微放下手中的一盘桃核酥。
静娴灵光一现,怕是南方水患严重,皇上才急召群臣赈灾,既然上次皇上便与弘轩商议要事到深夜,想必这次时辰也不会早。她忙让落微出去打探了下口风。
夜幕渐渐垂下,一轮弯月如约而至,静娴早早用了晚膳,见落微满脸喜色的回来禀告,便麻利的换上了落微的衣着,悄悄走了出去。
第45章 (四十四)拜向月宫千岁寿
抚辰殿很少有人看管,但是也算清幽静僻,静娴左右环顾见无人,便偷偷从偏门走进去,躲在殿内的宫墙下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站的静娴双腿发麻,她蹲下身轻捶着小腿,心里庆幸还好不是前几日的下雨天,否则自己就要变成落汤鸡了。正满脑子奇思怪想间,便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她一个激动没站稳,踩着脚底的青草,险些滑倒,伴着自己的一声“啊”后,便听见另一个强有力的声音震彻在夜空中,“谁?”
每次见到弘轩都是这种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情形,她这次索性大大方方从树木后走出,绵言细语的说道:“静娴见过王爷。”
弘轩吃惊一愣,扫了眼她的装束后,面上甚是好奇的浮上一丝笑意,那笑颜倒比月光柔和唯美,他转而又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又是你?”
此话一出口,两人皆是对视一笑,相逢若是缘,相聚是否要惜缘。青石砖上倒影着两个身影,女子发丝迎风飞舞,男子腰带随风起舞,好似一副空灵的剪影。
弘轩不胜欣喜,想着静娴在抚辰殿等着自己,他的内心便渐渐膨胀难抑,他透过漆黑的夜深深盯着静娴的娇容,心中起起伏伏,缓儿想起了事出必有因,才慢慢道出一句:“你怎知我今夜会留宿在宫内?又是何事让你这身装扮再次犯险?”
静娴每每见到弘轩的笑容,便觉得温暖如朝阳照身,清爽如微风掠面,“皇上急召各位大臣九卿,定是有国事相商,一时半会儿定是不能谈完,静娴今儿这身装扮是有事要王爷帮忙。”
弘轩看着殿内明亮的烛光,本想邀她进去一聚,但细细一想,毕竟此时是在宫中,两人处于黑暗中倒比在明亮的地方有安全感,他疑问的盯着静娴问:“何事?”
静娴悄然一笑,娓娓道来,弘轩听罢,思忖了良久,才低沉说道:“我只能姑且一试,但是……你在宫中可好?这事……不会惹上麻烦吗?”
静娴望着他有些担忧的眼神,轻轻说道:“无事,这是皇后娘娘让我一手操办,我只不过想让宴会更热闹些,而王爷门客各有所长,更不乏技艺高超之人,为此出力添彩又有何不可?不过……王爷定要说是礼部相求。”
弘轩抿唇负手,顺溜的发辫清扫着玄青的长袍,听着她口中字字称“我”,他便觉得亲切,“呵呵,这是当然,你我便这样说好了,可当局者依然蒙在鼓里呢。”
“雪姐姐自然是不能知晓的,这也是我想送给她的生辰之礼,师父那里,便拜托王爷了。”
“你何须如此客气,子乔亦是我的生死之交。”他换了种语气,复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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