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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 作者:幽祭(晋江vip2014.3.12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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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尚书除了管教家奴不严,以至家奴纵马行凶冲撞了连侍郎府上女眷,其他皆事出有因。若各府后院之事也拿来朝堂说事,又至国家大事于何处。”
张权扭头对着郑源徵双手合抱作揖。大有郑源徵今日不还焦作卿一个公道,便会毁了朝纲一般。正在此时,禁宫侍卫长严礠正怀抱一物单膝跪在正寰宫外求见,只等郑源徵宣他入殿。
“启禀皇上,经焦夫人举报,臣率一干侍卫确在焦尚书府中一处暗室里搜到了进贡之物和白银二十万两。”
☆、第25章 小胜
侍卫长严礠正的话无疑是当头一棒,将焦作卿从天堂打下地狱。焦作卿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那二十万两白银是他利用户部尚书职位新近所得,还没来得及处理,而那些进贡之物原是新皇登机前炒了叛王府邸时被人克扣下,他通过一番手段得来的。焦作卿自问密室只有他一人知晓,不想梁氏竟知道密室的存在。梁氏,都是这个贱妇,他的一生都毁在这个贱妇的手中。
焦作卿双目通红,瞪着梁氏,恨不得扒梁氏的皮抽梁氏的筋。正在此时,焦作卿突然打了个冷颤,巨大的威压袭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顺着威压释放的方向看去,只见梁滨一双虎目瞪着他,煞气十足。焦作卿心一紧,慌忙低下头。郑源徵冷眼看着梁滨和焦作卿的动作,冷哼一声。
“好一个心善无辜的焦尚书,府中随便一搜,便搜到二十万两白银和进贡之物,恩。”
“臣不该听信小人之言,一时糊涂犯下这欺君罔上的大罪,臣罪该万死。臣无颜以对皇上,本该一头撞死以谢天下,只是若放任那小人继续为害一方,臣纵死也无颜面见先帝王牌最新章节。”
焦作卿能坐上户部尚书之位,绝不是仅靠依附张权就能得到的。贪杯好色是时下大多数男人的本性,焦作卿好这一点算不得大错,只要稍微注意点,不被人拿了错处,自是无碍。若非梁氏出谋梁滨使计,焦作卿怎会入了如娘这一套。
略一思考,焦作卿已经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个通透。如今禁军侍卫在焦府搜出违禁之物,他的官位绝计保不住,如果谋算的好,借张相之首,使一招偷梁换柱计,或能保住性命,何况他手中握有张相一直想要的东西。
焦作卿一声痛哭,声音战栗,仿若痛不欲生。
“既然焦尚书心知所犯之罪不可饶恕,朕就成全焦尚书的求死之心。至于那些奸佞小人,就不牢焦尚书费心,以免焦尚书临去前还无法安心。来人,除去焦作卿官帽朝服,打入刑部大牢,三日后问斩。”
“皇上,焦尚书一时糊涂触犯东启律法,既已认罪,皇上何不让焦尚书把话说话,将挑唆焦尚书的奸佞小人一并绳之于法。”
“朕以为,一时糊涂也罢,故意为之也罢,错就是错。朕从焦作卿今日所言来看,此人绝非善良之辈,死到临头拉几个垫背的未为不可。朕宁可多费心思调查焦作卿嘴中的所谓佞臣,也不愿多听焦作卿一句话。相国历经两朝,也被他所蒙骗,可见焦作卿此人本性狡诈,心机之深。相国不必多言,众卿也不要再劝朕,朕心意已决,众卿再要言语,便是同朕作对。”
“臣等谨遵圣喻。”
梁滨、连恒首先站出表明立场,大将军宋毕昇紧随其上,以宋毕昇为首的武将当即随声附和。张权见状,心下一恼,暗恨焦作卿被人设计连累于他,恼烦郑源徵的无所顾忌,更对当初同意立郑源徵为新帝后悔不已。一个没有母族,不受先帝宠爱的皇子一继位便敢明目张胆与他作对,步步紧逼,不过是依仗了宋毕昇势,迟早有一日他要让郑源徵知道与他作对的下场。
“吾皇英明。”
见张权表态,以张权为首的文官纷纷附和,一时间朝中上下无一人反对郑源徵所提,跪在殿中的焦作卿头脑一昏,眼前一花,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回是彻底完了,即便他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张相,这条性命也保不住了。可恨,可恨,都是那贱人梁氏。
“来人,将焦作卿押入刑部大牢。”
“皇上,是梁滨那小人挑拨臣,他先将梁氏嫁给臣,以姻亲关系迷惑臣,而后拾掇臣做出欺君罔上之事,梁滨才是国之盗贼,臣冤枉 ”
焦作卿被侍卫押下,叫喊声指责声,声声不断,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还能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喊声。
见如娘及焦府两名奴才还跪在殿中,郑源徵神色恹恹。
“主人是贪赃枉法之辈,这两名奴才成日里在主人身边耳濡目染,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来人,将其押入大牢,三日后与焦作卿一并问斩。焦府中的女眷充入宫中归为贱籍,男丁流放三千
里。”
焦府老奴听罢软倒在地,那老奴之子当堂晕厥,两人随即被侍卫拖走。张权听郑源徵话里的嘲讽,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只恨不能一刀了结了焦作卿,更恨郑源徵忘恩负义。
“如娘是吧,回你该去的地方去。”
“贱妾谢皇上成全。”
如娘吓出一声冷汗,如果不是心知这引诱焦作卿一事再无第四人知道,她只怕会以为郑源徵已看穿了一切。坐在帝位上的郑源徵不过十岁,释放的威压却让她有种死亡随时将来临的恐惧感。
“梁氏,朕今日看在梁将军的份上结束你与焦作卿的婚约,自今日起,去万佛寺念三年经文再言婚嫁之事超感鉴宝师。”
“臣(臣女)谢皇上大恩。”
梁滨心知这是对梁氏最好的处置,梁氏虽举报焦作卿有功,实为私仇。且梁氏将焦作卿那名小妾踢打致死,弃夫奔逃便失了为妇应有的德行。若非梁氏是他的女儿,这一世恐怕只能与青灯古佛相伴。
“不知众卿还有何事要奏,无事就退朝罢。”
郑源徵一声令下,众臣跪地恭送郑源徵离去。张权抬头对上宋毕昇,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回到紫宸宫,郑源徵只觉继位一年来,数今日最痛快,走到御案前,提笔疾书,不过片刻已写满了两页纸。将信放入信封,打上火漆交道秦安手中,郑源徵眉角上扬。
“景。”
“回皇上,那几人已经消失。”
黑影从暗处闪出,无声无息。郑源徵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连府女眷被袭一事再没有线索可查。可惜了,于方那只老狐狸狡猾得很,不然他何至于利用连恒联合御史台参焦作卿一本,以于方的能耐,真要与张权对立,张权今日损的就不止是一个焦作卿。
“于婕妤回宫后有什么动静。”
“于婕妤回宫两月,除了每日给太后皇后请安,从不踏出采英殿一步。不过舞阳公主不时去采英殿,与于婕妤十分投缘。”
“皇庄中呢?”
“宋贵妃自两月前与刘太医闹了一场后,至今仍拒绝刘太医的诊治。”
“继续盯着,宋贵妃不许有任何差池。”
“是。”
慈安宫内,听完张权愤恨不平地指责完郑源徵的一通话,太后眯了眯眼,轻轻一笑。
“相国,你太急了。谁若沉不住气,便输了。皇帝既然想折腾,就随他折腾一番,你只需弄清楚他折腾的资本,就不会如现在一般气急败坏。历经两朝,相国能在先帝眼皮下翻云覆雨,怎的被这幼子乱了心神。”
张权听罢,恍然醒悟,心中更加惭愧。
“太后所言甚是,臣太过焦急了,不过一个焦作卿,便随小皇帝折腾去。”
太后笑着点点头,看着紫宸宫的方向,目光深邃。
随着盛夏来临,气温一度拔高,皇庄中虽没有皇宫中炎热,却也不凉快。用了一碗冷置后的茶汤,宋敏舒顿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凉爽,悠闲地坐在秋千椅上,任随香随缘一下一下推动秋千椅,好不自在。两月没有碰医书,大把的时间突然空下来,除了睡觉,宋敏舒无事便在院中荡秋千。
每日随香都会问宋敏舒是否要请在院外求见的刘潜进来,她只当不知道。说她任性也好,糊闹也罢,没有谁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摆布她的意志。学医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可如果学医会让她不痛快,便违背了她的初衷。她不管刘潜当初否定她的目的何在,她不想委屈了自己,就此妥协。遇到阻碍她不会绕道而行,那只剩踏平阻碍一途,最多用的方法不一样。
“刘大人,未经娘娘宣召,不得入翠屏苑。”
见刘潜甩开阻拦的宫人冲进翠屏苑,宋敏舒勾唇一笑。这世上要达成某些目的,以妥协来换取委曲求全,不是她宋敏舒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与宋敏舒捷报传来,求收求花!
☆、第26章 添堵
今日的刘潜换下那身太医院袍服,作寻常打扮,比穿上官服多了几分洒脱。宋敏舒想,刘潜这样的人,不该存在于皇宫中,成为一名太医院只会限制了他的才能。他应该游走在世间各个角落,遇到有意思的病患才出手诊治,这才符合神秘高人的形象。
“臣奉皇上旨意,特来翠屏苑给娘娘诊脉。娘娘配合臣走一个过程如何。”
“可是刘太医看我这样好好的待在翠屏苑中,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被刘太医调养了半年,我
的身体没见多少起色,反倒是停了两月的药,这病却慢慢好了。这人啊,有的时候本就没病,纯属吃多了没事干脑子里胡思乱想,成日瞎折腾。”
刘潜不在意的一笑,走上前一步。宋敏舒眨了眨眼睛,伸手拿点心,不料刘潜忽然靠近,右手迅速扣住宋敏舒的脉门。宋敏舒手一缩,却被刘潜紧紧扣在手中,动弹不得。
“刘太医,你放肆。竟敢对娘娘无礼。”
随缘一声呵斥,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事关宋敏舒的名声,她不能由着性子来。刘潜仿佛没听见一般,食指和中指搭在宋敏舒的脉门上好一会儿,随即放开宋敏舒。
随缘还要说话,却被随香制止,随缘恼火地瞪了一眼随香,只听宋敏舒轻声笑道。
“刘太医,我的身体可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虚火过旺,饮食当以清淡为主。思虑太重,说话因以平和为主。”
“无肉不欢又怎的,合该我长不胖,不多想点,被人拿话堵了去,难受的可是自己。”
好在这会儿贴身服侍宋敏舒的就随香随缘二人,院子里其他奴婢都被随香使唤到得远远的,没看能清楚刘潜刚刚的动作,只以为刘潜在给宋敏舒把脉而已。
“如果是为了那日的事,臣以为没有说错话,娘娘气性大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否则臣今日也不敢公然做这失礼的事。娘娘年纪再小,也是皇上的贵妃,臣的脑袋说不得金贵也不想丢,这饭碗暂时丢不得。”
“让我学医本就是你们的自作主张,我都那么听话的每日背诵医书,你还要挑刺,我为何还要学下去。”
“所以臣才说,娘娘根本没将心思放在学医上,不尽心学医,到不如不学。”
“凭什么你说学就学,不学就不学房术。”
“说学的是皇上,说不学的是娘娘,臣只是顺着娘娘的话往下说,并未替皇上和娘娘做过任何决定,不是吗。”
宋敏舒早就做好准备面对刘潜的攻击,可真正面对时,又是另一番情景。要她学医的是郑源徵,说不学的是她,刘潜不过是暂时充当了一个放牛先生的角色,至于牛要如何吃草,突然跑去哪一块吃草,就不是他能做决定的事。
耗了两个月,宋敏舒耗去的只有怒气,她好比一个吃不到糖的别扭孩子,等着别人放□段来哄她。一个装嫩六年的成年人走到她这个地步,也够失败的。刘潜在医学上的严禁绝对不是她轻易能糊弄得过去的,否则也不会有这两月来的僵持。既然拧着走不过去,唯有曲线救国。
“如果说皇上哥哥在摧残东启未来的花朵,你就是罪大恶极的帮凶。刘太医,你怎么忍心对我这么凶,我要告诉皇上哥哥,你不肯替我治病,还凶我,好在我吉人自有天相,身体无需医药养着也好了。可是我的病好了,是我的事,和刘太医无关,刘太医无故矿工两月,按理扣除两月俸禄即可,可未免以后有朝中其他官员有样学样,应扣除刘太医半年的俸禄以作惩戒。”
刘潜嘴角微微一抽,明明前一句话他们还在讨论学医的决定权在谁,下一句就扯到他矿工两月要罚俸的事上,他的俸禄发放问题何时归宋敏舒管?这种诡异的思维方式,也只有这个不靠谱的宋贵妃才会有。
“娘娘,臣 ”
“我知道刘太医对自己这两月来的玩忽职守心怀愧疚,必定赞同我的建议,虽说我罚得轻了些,也是念在刘太医囊中羞涩,仅靠俸禄才能勉强度日的份上,就不多为难刘太医。刘太医不用太感激我,如果皇上哥哥知道这件事肯定会罚的更重,可谁让我和刘太医投缘,皇上哥哥哪里就由我来说,刘太医不必担心。”
刘潜越听越觉得他憋屈得紧,他不相信翠屏苑周围的暗卫没有眼睛,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可今日宋敏舒这番话说出来,郑源徵铁定不会说她胡闹,保不准还会赞许她一番。刘潜见识过郑源徵的手段,那个十岁的皇帝,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否则当初他如何会死皮赖脸要认宋敏舒这个徒弟。刘潜承认,天下就没有比做宋敏舒师傅的他更委屈的了,名分是私下里的,憋屈是明面上的。宋敏舒学不好,他说不得,要哄着,被嘲讽了,他得听着,想他这一门,在外面历来被人尊崇,任谁见了他如今这样子,不笑掉眼珠子才怪。
“娘娘一番好意,臣受之有愧。娘娘也知道,臣囊中羞涩,度日艰难,没有那点俸禄,实在过不下去。这两月来,娘娘一气之下将臣拒之门外,臣连用午膳的地方都没有,怎一个惨字了得。娘娘既然同情臣的困境,不如接济臣一把,臣纵使丢了半年俸禄,也不至于晚上回去心疼得睡不着觉。”
一个人胡搅蛮缠,旁人可以无视,两个人一起装傻耍泼,旁人再想无视,也得有那份淡定。对于忽然变脸的刘潜,随缘睁大了眼,直直得盯着刘潜,仿佛在说,刘太医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地对待娘娘。随香则是红了红脸,索性扭过头,不再看这一大一小的两张脸。可是宋敏舒一声轻唤,随香不得不重新回到现实。不是极品不聚头,没有缘法哪能成得了师徒。
“随香,算一算我那钱夹里还有多少银子,刘太医太可怜了,又被罚了半年俸禄,我怎么也得接济接济刘太医不是。”
“娘娘,您平日的例银都花在了做各种吃食上,零碎攒下的银子确实不多。奴婢昨日清点了一下娘娘的钱夹,不过十两银子,还欠三钱。”
随香也不大乐意在外人面前爆出宋敏舒的家底,毕竟比她家娘娘的零花钱还少的贵妃再找不出一个来。宋敏舒一月的例银三分之二要用在做吃食上,剩下的再均出一大半打赏奴婢用,能留下的委实不多。至于这所剩不到十两的碎银,还是因为前几日,宋敏舒为了做一份独特的吃食,使皇庄的人外出买了几样材料后剩下的。
随香理解宋敏舒为何一直坚持不用皇庄里的钱在她的吃食上,无非是怕给人拿了短处混沌掘途最新章节。随香想劝宋敏舒,这点子钱在外人眼里压根不算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没人会放在心上。只是见了宋敏舒那一头热,随香也就歇了说的心。其实随香完全误会宋敏舒的意思,宋敏舒从来就不会担心别人会在这上头拿了她的错处。宋敏舒纯粹就想体会一把花钱的快感,要知道在皇宫里可是没有花钱买吃食的机会,她要真这么干了,没准还会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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