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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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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那神情好像是在问自己这次是不是去看心理医生都已经没用了。
“快,快起床。”
“噢不!妈咪!我不起床,现在还早呢!”
“我有话对你说。自从你爸死了以后,你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你还有没有良心?他毕竟是你爸爸呀。”
朱丽把头埋在枕头底下,什么也不想听。
“你整天在玩,和一带高中生混在一起,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昨晚,甚车在外面过夜。听着,朱丽,我们俩必须认真地谈一谈。”
朱丽抬起枕头的一角,瞧了瞧她妈妈,这位未亡人日渐消瘦了。
加斯尔的去世好像让他的夫人找回了往日活力。另外朱丽的母亲也开始了一系列精神分析治疗。她不仅想通过治疗使自己看上上更年轻之外,也想让自己的心理状态更年轻。
朱丽知道她妈妈在一位“精神改变法”心理大夫那里就诊,这可是当今很流行的。在治疗时,大夫不仅能通过心理暗示使病人在精神上回复到孩提时期,以发现并治愈那些暂时被遗忘的内心创伤,甚至还能使他们回复更遥远的胎儿状态。朱丽暗自想像她这位总是注意使衣着与心理年龄相符合的母亲最后发展到穿上婴儿尿布或者蜷戒一团缩进塑料袋中的样子。
她暗自庆幸妈妈没有选择一位“转世法”心理医生,这种“转世法”治疗能让病人的心理状态回复到比胎儿、卵子更遥远的时期,一直回到他们的前生。要是她妈妈真地接受这种治疗的话,朱丽肯定会看到她穿上转世投胎之前穿过的衣服。
“朱丽,来,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快起床!”
朱丽蜷希在床头的角落罩,伸出手指堵住耳朵眼。既不想看,也不想听,也不想去感觉,
但她身上盖的被子被一只手揭去了。她看到了妈妈的脸庞。
“朱丽,我是认真的。我们得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就我两个。”
“让我睡觉吧,妈咪。”
母亲犹豫不决,突然瞄到床头柜上摊着一本书。
那是埃德蒙·威尔斯教授写的《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一卷。
“好吧,你可以再睡一个小时,不过在那之后我们得聊聊。”
母亲拿起书走进对房,翻了起来。书里讲的是革命、蚂蚁、对社会的思考、军事战略、人际关系学甚至有制造燃烧弹的方法。
那位心理医生没搞错。他曾打也话来提醒她注意这本毒害她女儿的百科全书。他说得对。这本书极具破坏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
她把百科全书藏到了壁橱最高一层的角落里。
“我的书呢?”
朱丽的妈妈暗自称庆。她已经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把毒品清除干净,吸毒者自然也就没法再吸毒了。她的女儿一直在寻找一位老师,或者说是一位父亲。早先是那位声乐老师,现在是这本神秘的百科全书。她决定把这些纸老虎一个接一个地消灭,让她的女儿最终认识到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她妈妈。
“我给藏起来了,这都是为你好。将来你肯定会为此感谢我的。”
“把书还给我。”朱丽说。
“你再怎么坚持也没有用。”
朱丽朝壁橱走去,她妈妈总是把什么都藏在那里。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马上把——最——还——给我。”
“书是很危险的,”母亲辩解道。
“是呀,就是因为有了《新约》,才让宗教裁判所存在了500年。你就像是从那出来的。”
朱丽在壁橱里找到了百科全书。这本书需要她就和她需要这本书一样。
她母亲晃着双手,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把书抢了回去。
朱丽转身就走,在走廊里她从挂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的雨披,穿在了睡衣外面。雨披一直盖到她的脚踝处。然后她拿起背包,把书塞进包里,跑出了家门。
阿希耶在后面紧跟着她,主人总算明白它更喜欢在早晨外出跑步。对这一点它相当满意。
“汪,汪,汪!”猎犬欢叫着,兴高采烈地撒腿狂奔。
“朱丽,马上给我回来!”她母亲站在大门口高声叫道。
年轻姑娘钻进了一辆计程车。
“要去哪,年轻的夫人?”
朱丽告诉司机学校的地址。她得尽快找到“七个小矮人”。
72、在路上
钱
钱是“手指”发明的一种抽象概念。
“手指”想出这种聪明的办法来避免在交易时使用那些笨重的东西。
它们不用带着一大堆食物而只要带上一叠印花纸就可以了。这些印花纸和食物有着相同的价值。
大家都一致同意可以用钱换取食物,
只要一和“手指”谈起钱,所有的“手指”都会对你说它们不喜欢钱,还说它们真不愿意看到它们的社会建立在万能的金钱之上。
然而,它们的历史书上写着:在钱还没被发明之前,财富流动的唯一方式就是……掠劫。
也就是说那些最最凶残的“手指”每到一个地方。就把那里的男性全都杀死,对女性实施强暴,最后抢走所有的财富。
趁大气转凉。大家停下来休息的时候,10号向103号问了些问题,103号也很愿意对它谈谈“手指”的情况。就在它们藏身的洞穴里,10号把从公主那听到的关于“手指”生活和习俗的珍贵信息存储到费尔蒙记忆包中。
其他蚂蚁也都围拢了过来。随后103号谈起了“手指”的繁殖。
以前它看电视时,特别喜欢看被“手指”称作“色情电影”的节目。
那12只蚂蚁凑得更近了,想要仔细听听“手指”的这一习俗。
“色情电影是什么?”16号问:,
103号解释说“手指”很重视它们的交配。它们把最佳的性交过程拍摄下来,给那些糟糕的性交者作示范。
“在色情电影里看到些什么?”
其实103号自己也不太明白。但通常来说,一个雌性“手指”先走过来把雄性的生殖器放在嘴里。然后它们开始性交。有时候还是好几个一起,就和臭虫一样。
“它们不是飞在空中交配的吗?”9号问、
“不是,”103号告诉它“手指”是在地面上交配的,和蛞蝓一样,一边打滚,一边交配。而且它们也和蛞蝓一样经常流出白色液体。
蚂蚁们对这种原始的性交方式很感兴趣。它们都知道120万年前蚂蚁的祖先们也采用这种交配方式。就这么趴在地上一边抚摸对方一边交配。蚂蚁认为在这一方面,“手指”要远远落后于蚂蚁。飞行中的爱情,在三维空间中翱翔,这远比在地面上、在二维空间中的爱情刺激得多。
在洞外天气转暖了。
兵蚁们和它们的公主再也不能把时间浪费在闲聊上了,要是它们还想把贝洛岗从白色布告牌的可怕威胁下拯救出来的话,就得赶快行动了。
一路之上103号还沉浸在长出生殖器官的幸福感觉中。它那用来感觉地球磁场的约翰斯顿组织也运转得愈加良好了。
生活真美好。这个世界真美好。
依靠那种特殊的器官,蚂蚁们可以十分灵敏地感觉到地磁波。
这种地磁波在地球表面穿行,地壳中遍布着磁力线。在103号还是一只无生殖力蚁的时候,它刚能隐约地察觉到,而现在它几乎能像分辩长长的树根那样把磁力线分辩出来。
它告诉12位伙伴再也不要偏离这些磁力线中的一条。
“只要我们遵循地球这些看不见的血管,大地就会反过来保护我们。”
它想到了“手指”它们并不懂得如何去发现地球磁场,因而在随便什么地方都建起高速公路,用墙壁遮断动物们惯常的迁徒路线。它们还在对健康有害的磁场范围内筑起它们的巢,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已的头痛了起来,
但是,古时候好像还是有某些“手指”对地球磁力线的秘密有所了解,这是它在电视里看到的。中世纪以前,大部分民族都会在建造神庙之前让它们的祭司找一个磁力线交点,蚂蚁也是一样,在筑巢之前也世会事先确定一处磁力线交汇点。然后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手指”自以为依靠它们的头脑,就可以无所不知,也就无需在开始做任何事之前向大自然征求意见了。
“‘手指’再也不努力去适应地球了,相反却想让地球来适应它们。”103号暗忖道。
73、百科全书:操纵别人的策略
人可以分为三种,一种人以视觉方式来表达其思想,一种人以听觉方式来表达其思想,还有一种人则以形体方式来表达。
视觉方式的人总会自然而然地脱口说出:“你瞧”,因为他们只习惯于用图像来表达。他们展示、观察、用颜色来形容,会用“这是清晰的,这是模糊的,这是透明的”加以精确描述。他们经常说:“粉红色的生活”(意即美好的生活)、“这很清楚”、 “蓝色的恐惧”(意即极度的恐惧)。
听觉方式的人常说:“你听”,他们在说话时会用上与声音有关的词,让人联想到音乐或者嚷音:“聋子耳朵”、“银铃般的声音”、他们惯用的形容词是:“旋律性的”、“不和谐的”、“听觉的”、“响亮的”。
而对形体有感觉的人则常说:“你感觉到”、他们用感觉意识来表达思想:“理解”、“体验”,他们常有的表达方式是:“压烦”、“欣赏”,形蓉词有:“冷”、“热”、“激动”、“平静”。
我们可以根据说话人眼睛的转动方式对他进行归类。
当我们要求他回想某件事时,如果他的眼睛向上看,就说明他是属于视觉方式的。如果他的眼睛朝两侧瞄,则说明他是属于听觉方式的。如果他向下看,像是为了更好地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则说明这是一个形体方式的人,
掌握这种知识能让我们在面对三种不同思维方式的人时,采取恰当的应答方式、
由此,我们引伸开去与身体联系起来。当我们告诉对话者一条重要的信息,比如“我相信你能干好这项工作的”,我们可以在对方身体的某一部分施以力的作用来刺激他的记忆,如果说话时在对方的前臂上施力,那他以后前臂每次受力时都会想起他听到过的话。这就是感觉记忆的一种形式。
然而,应该注意不要错误地使用这种记忆方式。有这么一位心理医生在接待某位病人时,拍着病人的肩对他说:“算了,可怜的朋友,你的病不会好了。”那样即使用上全世界最好的治疗方法也没用了。因为他的病人离开诊所之后,只要一重复那个动作,就会立刻想起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74、猪和哲学老师
出租年司机是个很幽默的人。要是他一个人呆在车里肯定会闷死的,因为他对着年轻的乘客滔滔不绝地侃了起来,连气都不会喘一下的。在5分钟之内,他就把他的生活给详细描述了一番。自然这是一种极其无聊的生活。
他看到朱丽默不作声,便提议给她讲个笑话。“在巴黎的香榭里舍大街上有3只蚂蚁在散步。突然,一辆罗尔斯-劳伊斯豪华汽车在它们身边停下。里面坐的是一只穿着裘皮大衣的知了。它一边摇下车窗玻璃,一边向蚂蚁打招呼:‘你们好,伙计们。’蚂蚁们惊讶地看着这位知了大款吃着鱼子酱、喝着香槟酒,回答说:‘你好,看来你好像已经成就了一番大事业吗!’‘啊唷,那里那里!你们也知道在今天这个时代做做秀就能赚大钱。这不,我也算是个明星了。你们不想来点鱼子酱吗?’‘嗯,不了,谢谢’蚂蚁谢绝了,知了重新摇起玻璃窗,让司机开车。豪华房车开走了,蚂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惊又气,其中一只讲出了大家都在想的话:‘那位让·德·拉封丹可真是个大笨蛋!”’
出租车司机独自一人哈哈大笑起来。朱丽也跟着微微撇了撇嘴角以示鼓励,心中则想现代文明的精神危机越是严重,人们就越是热衷于讲笑话,这样就可以避免讲出真心话了。
“你想再听一个吗?”
司机一边东拐西绕地走着那些所谓只有他一人知道的近道,一也继续唠叨个不停,由于一场农民的示威游行,枫丹白露的主要干道被堵得水泄水通,那些农民要求政府给予更多的补贴,减少耕地抛荒以及停止从国外进口猪肉。在他们的标语牌上这样写道:“拯救法国农业,“让进口猪见鬼去”。
他们拦住一辆满载着匈牙利进口猪的大卡车,并开始往猪笼里倒汽油。熊熊烈焰腾空而起,在烈火中挣扎的牲畜们发出绝望的嚎叫,那种可怕的声音越来越响,朱丽从来也没想到猪竟然能发出如此惨烈的叫声。这声音几乎就像是人发出来的!焦臭的肉体散发令人作呕的气味。眼看末日来到,猪儿们好像要告诉人们它们与人类有着血亲关系。
“我求你了,快离开这吧。”
猪不停地发出惨叫。朱丽想起在生物课上,老师曾经说过猪是唯一能为人类提供移植器官的动物。这样突然看到这些陌生的远亲兄弟的惨死实在让人难以忍受。猪的眼睛中流露出祈求的目光,它们的皮肤是粉红色的,眼睛是蓝色的。朱丽恨不得能马上离开这个酷刑场
她掏出一张纸币扔给司机,下了车,连忙逃之夭夭。
她总算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学校,直奔地下室而去,满心希望没人会看到她。
”朱丽!你在这干什么?今天上午你们班没课呀?”
哲学老师一眼瞥到从黑色雨衣的领子后面露出一片粉红色的睡衣。
“你这样会着凉的。”
他建议朱丽和他一起到咖啡馆去喝一杯热饮料。既然其他乐队伙伴还没到,她便同意了。
“您是个好人,不像数学老师,她只会贬低我。”
“您知道,老师也是普通人。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聪明的,也有不聪明的;有热心的,也有冷漠的。问题就在于老师有机会对至少30个可塑性极强的年轻人产生影响。这可是无比重大的责任。我们是未来社会的园丁,你明白吗?”
他一下子就用起了“你”。
“我呢,一想到做老师我就害怕,”朱丽说,“况且每回我看到德语老师在课上被同学们起哄,我的心就一直寒到脊梁骨。”
“你说得没错。作为老师不仅要精通自身的业爷,而且还要懂得一点心理学。在我们学校,老师们都不愿意与一整个班级的学生作对,于是,有些戴上权威的假面具,另外一些装成学者模佯,而像我这样的则希望与学生们交朋友。”
他推开塑料座椅站了起来,递给朱丽一串钥匙。
“待会我还有课。如果你想休息一下,或者吃点什么的话,可以去我那,我就住在广场拐角的那幢楼里。离家出走的人总得暂时找个柄身之所。”
朱丽谢绝了哲学老师的邀请。摇滚乐队的伙伴们马上就会来的,她完全可以住在他们那。
老师向她投来真挚热忱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应该作出某种回报,也许是一条信息这会她的嘴比她的脑子动得快多了。
“在垃城箱那放火的就是我。”
她的坦白好像并没有让哲学老师感到吃惊。
“嗨……你弄错对像了。这样做未免目光短浅了一些。学校并非一种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你得去利用它,而不是去忍受它。这一教育体制毕竟是用来帮助你们的接受教育能使人更强健、更有思想,也更坚毅。能在学校念书是一种幸运。即使你在这感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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