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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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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向前拜了下去,“请长公主救我凌家一门性命。”她闭着眼,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头顶上那人没有说话,只一味地看着她伏下的背脊,很久之后方开口,“月贵人现在想通了吗?”
她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有任何情绪加杂,凌月不回话,只把头压得更低。
她突叹一口气,“我来并不想逼你求我——”
凌月缓缓抬头,见她说,“我只为月贵人回我一句实话——”
凌月怔怔地看着她,秦燕道,“小公主的事是不是月贵人所为?”
秦燕微抬起下巴,一双明目浅浅地望着她。
凌月被她望得有些发呆,但嘴上却毫不迟疑地答到,“决不是。”
秦燕嘴角一扬,笑得云淡风轻,“好,那凌氏一门的性命我便为你留下了。”
她到云霄宫时,远远望见宫外跪着的凌慕,他旁边站着三五个人,都着着官服,看那样子都是来劝他的。
她走过去,众人都是一惊,忙给她行礼,秦燕见凌慕跪得那般吃力,早早抬手免了去,自个儿直直走了进去。
刚进去,便见萧翊从迎面走过来,两人见面都是一顿。
可两人只对了一眼,就匆匆擦肩而过,面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萧翊走到门口,众人还未开口,他已提前摇了摇头。
秦燕身面响起一阵长长地叹息。她并不回头,只直直跨过殿门朝里走。
安顺已上前一步,“长公主,皇上说不想见任——”
她手一抬,步子并未减下来,“不用通报,就说你没看到我。”
安顺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已看不见她的影子。
萧翊在宫门前回首,只瞧见一袂裙角,鬼斧式地伸了伸手,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抓不住。
二日后,皇帝下旨从宽月贵人一事,凌月回宫后当晚即被送入明月宫看押,明月宫如今虽已然成为冷宫,但凌府上下自此却终于是松了口气。
“姑姑,你当日和父皇说了什么?”萧延与秦燕正在园子里走着,萧延向前走了几步回头问道。
“能说什么,爱说什么说什么呗!”她抬抬眉笑道。
萧延不明白,搭着脑袋看她。
她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小脑袋,“延儿要记住,为人之仁,分面善和心善两种,那面善心恶之人不可学,而那面恶心善之人亦可为友。”
萧延听得迷糊,她只好又拍拍他的脑袋,“长大了再学好了。”她无奈。
他们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到了明月宫,她一抬头,便见宜妃刚从明月宫内走出来。
纪如昔见她也是一怔,“长公主。”
萧延自给宜妃拖了礼。
“宜妃娘娘来找月贵人叙旧?”秦燕一笑。
纪如昔的手指拂过眉间,似有些许惆怅,“我怕妹妹一人在宫里寂莫——”
“秋儿的伤势怎样了?”她瞅了眼纪如昔身边的小宫女,是个陌生面孔。
纪如昔一怔,没想到她会问到秋儿,只道,“秋儿仍在淑挽宫内——”她说着面上露出几丝不忍,“皇上当初还想治她的罪,可秋儿必竟跟了我那么些年,总要念些旧情。”
“娘娘心善——”她顿了顿,“可这皇宫不比外面,我总觉着要比那江湖还凶险些——”
说完看她一眼,纪如昔面上淡淡的,面色却苍白无力。
她又笑,回过头拉着萧延走开来,“所以,像娘娘这般好心肠的人更要多加小心,当心这吃人的皇宫——”
说完,她已带着萧延走过拐角,看不见人,却还听见她渐远的笑声。
而纪如昔却冷冷地看着他们走远的方向,双手不自觉得握了握紧。
十五、佳期梦 鹊桥归(一)
京城夜市今日格外热闹,朱雀大道沿路两旁被一字排开的红灯笼装点得魁丽非常,原本宽敞的大道几乎被人群和小贩全部占满,人潮汹涌,车马都无法通行其间。
此时,一品居内也是热闹非凡,但仅限于一楼茶座。二楼雅座自是没有下面这般热闹,也不知这一品居的老板是何等心细之人,竟然想到在二楼楼口设上一扇门,即有这扇门隔着,楼下的喧嚣便少有传上楼的,再加上二楼雅座都是独间,算上走廊,除非开着窗,在雅间里断然是听不到楼下的喧哗。当然,能上二楼来的都不会是些泛泛之辈,若不是一方富贾便一定是当今三品以上的大官,没些身份地位一般是上不来的,但光有钱和名气也不一定能上来,这最终还得凭老板的一句话,说起这一品居的老板,脾气古怪且不说,甚至都未曾在人前露过脸面,听说要是入得了他法眼的即便是那街上乞丐也可以堂而皇之得在一品居内白吃白喝,可若是他看不上眼的,怕是那天皇老子要拆他的店也休想进门一步,如此看来,这位神秘的老板也算是位性情中人。
留香阁内安静异常,桌上摆着各色小菜却无人动过,席上有两人,各靠窗坐一边,都是无话,默默地喝着酒。
若不是此刻窗外的喧嚣毫无吝啬地涌进来,留香阁内只怕已“冻”出霜来。
终于,着褐色衣服的那人放下了手中的酒,身体向椅背忽地一靠,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抚着额,好看的桃花细细地眯起来,衬着他一张略带柔气的脸。
“有没有搞错,那只臭燕子怎么就成了你妹妹?”
对面的白衣人显然不想理他,连看他一眼的功夫也没有,只倚着窗看大道上嬉闹的人群,手中的酒杯在他指间轻转,流光中他的眼眸映出万人影象,目光随着人流飘渺渐远,而他的心也似乎跟着人流去了别处。
“那丫头何得何能,就她那德性,我看她连当公主丫鬟的天赋也没有,还当公主呢!做她的春秋大梦!”褐衣人呸了两声,骂完还不忘看对面的人一眼。
“穆飞。”果然,对面的人收回了放在窗外的心思,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的皱起来。
“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她的不是——”穆飞摆摆手,却又冷哼了一声,却是小声,“呵,臭燕子一定开心死了,这次皇宫里的宝贝不被她偷个遍——”
还未说完,他的话便自动在对上萧翊的冷眸后止住,想发作又不能发作,他只得不满又憋气地撇撇嘴,低头喝了一大口酒。
又是半宿无语,他抬头看去。又来了,他还真能对着满大街人发呆啊?
正纳闷,却听到对面的人突然说,“今天什么日子,大街上竟然如此热闹?”
穆飞听了,倒进嘴里的酒半晌没有咽下去,“不是吧,七王爷,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今天可是乞巧!乞巧啊——”
穆飞的话从来都是半句带出一个勾子,他有此友,倒也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他不怒反笑,“哦,原来是乞巧,怪不得了。”
萧翊看下面人群中有不少姑娘家,手里不约而同地拿着各色锈品,都往一个方向赶,他心里有了数,前面应该在开乞巧会。
他笑了笑,刚想回头喝口酒,转头却对上穆飞贴得近到快要对上他鼻子的大脸。
他的脸上并未露出半分惊讶的表情,只无表情地看着他,也没有想往后退的意思。
穆飞薄薄的嘴角勾勒起诱惑的弧线,他的桃花眼长得比女子还要漂亮,这样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通常可以勾去人的魂魄。
“爷,看您怪无聊的,难得臭燕子不在,要不今夜就由我来服侍您——”说完,他坏坏地一笑,手指不自禁地要抚上萧翊的俊颜。
留香阁内正是大好的气氛,气氛好到穆飞都要忍不住偷笑。可是如此好的气氛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搅了,穆飞的手也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谁呀!?”他回头狠狠一瞪,嚷开来。
“穆公子,我家主人有请——”听声音像是掌柜的。
“臭女人又来了。”穆飞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一品居的老板?”萧翊已回身,端着酒依旧倚着窗。
“嗯。”
“原来一品居的老板是个女人,这一品居的老板可不好见,你若不去,难不保我们一会儿不会被扫地出门——”
穆飞冷哼一声,觉得扫兴,一甩手便要出去。
一开门,果然见掌柜在门前侯着,他大叹一口气,刚要踏出去,身后又传来一句话,听得他背上突得出了一层冷汗,“穆飞,若是有下一次,我定会出手。”
他半转过头,见萧翊仍是那个倚窗的姿势,想起刚刚的那句话,身上不禁打了个颤,悻悻地夺门而出。
穆飞去了许久也没回来,萧翊便一直独自饮酒看着窗外人群。
突然他的目光聚了聚,身子跟着向前探了几分。
那个身影——
不,不是她。
他看清楼下女子的面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无力地笑起来,他这是在干什么?明知道她不可能在这里的,他又是何必——
如今他们已疏如旁人,他还想期待什么呢?
呵,一切都只是他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罢了。
十五、佳期梦 鹊桥归(二)
“小姐,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让老爷知道了不知又要怎么罚我们呢?” 朱雀大道上人满为患,紫絮被周围的人撞地左晃右晃,但她的双手还是紧紧扯着身边人的袖子。
一旁的王菀玩意刚起,此时正一个劲地把脑袋往前探,被她这么一扯当下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手,“怕什么!回去有我给你担着!”
紫絮听了不禁翻了翻白眼,心想,你老要是能担着,我也不至于每次都被老爷罚了!你老撒撒娇,老爷心一软就把你放了,连跟随毛也吹不走,我呢,不是照样要挨板子没饭吃!
还不等紫絮再开口,王菀那边眼里已放起光来,用手指着前面兴奋道,“紫絮快看看那边在干什么,搭了个台,又有那多人围着,定有好玩的东西!”
紫絮张望了两眼,果然见前面街口搭了个高台,满街的人似乎都在往那走,心里大概有了个数,于是接口道,“好像……是乞巧会——”
“乞巧会——前两天听碧儿她们说过……”王菀一听来了精神,顺手拉了紫絮一把,“听说挺好玩的,我们也去瞧瞧——”
“小姐,慢些——”紫絮被她拉得向前一个踉跄。
还没等她站稳,乞巧会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她刚暗叫不好,没想到周围已骚动起来,她们周围的人群突然不受控制地快速涌动起来,她们被人推着向前,双脚几乎都不用着地,王菀没见过这种架势,显然不太适应,难受得直嚷嚷,“喂!你们干什么,别推我——”
紫絮也不好受,但手里还是紧紧地拽着王菀的衣服不放。
突然她手上一麻,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撞了她的手肘,她痛得流眼泪,手上不自觉地一松,心里就是一惊,再伸手,那薄袖子已经不见了,“小姐……小姐——”
再望出去,便见王菀已经被人群带到了前面,人是看不清楚,只得见两抹翠绿地袖子还在向上伸着。紫絮急坏了,拼命向前挤,可她小小的个子怎么挤得过上百人,挤了好多下也没挤上前几步。
王菀的小身板差不多是被人提着走的,她被人潮涌得透不过气来,浑身被挤得一点力儿也没了,再也叫不出声来了。忽然,她脚下不知被谁绊了一下,她当即向前扑了出去,摔在了谁的背上,又重重跌在了地上。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群突然顿了顿,可随即,人群又动起来,她只觉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汹涌而至,几个看到她摔倒的人还绕过她走,可后来没看到的,有几个到了她跟前险些摔在她身上,她浑身痛得爬不起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这时眼前一黑,抬头见一个大胖子走了过来,看到她也是吓了一跳,可那胖子离她太近,一时倒收不住脚,眼看这胖子便要把她压成一砣烂泥。
她吓得把眼一闭,横出了一颗心去。
可正当她以为自己快成烂泥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右手肘被人轻轻提了起来,身体也跟着轻了起来,似乎耳边的嘈杂声也没那么响了,她甚至还听到有人在她身下惊呼。
咦?在她身下?
她睁开眼,猛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原来是悬空着的,如今自己离了地面至少有七八米,而且从四周景物来判断,她还在快速移动?!
还没等她多想,她的身体突然向下一坠,她惊呼了声,眼看就要摔到人群里,谁知她却在自己双脚离人群还有一个拳头时,又猛地向上一升,她的下半声惊呼被她硬生生吞进肚子里。接下来,她又不受控制地上下跳跃了好几次。
她考虑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救了。她的手和肩被人提着,她之所以会不自觉得在人群间那只是因为救他的人会武功,那人正踩着下面人群的肩膀飞,那人正提着她,所以她也在飞。
王菀只觉得身轻如燕,但身子却相当稳当,她在飞,可她却不害怕。
这个人的功夫真好。
她抬头想看看那人的模样,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彻底呆住了。
这个男子长得……也未免……太好看了吧!
这张脸……这张脸……这世上尽然还有比女人更漂亮的男人!不,这张脸没有女人的脸那么柔气,可是,她还从没有看到过这般俊美的男人。
她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竟忘了自己正被人带着飞掠,只要这人一松手,自己立马就可能摔成麻花。
身边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窥视,回头也看着她。
王菀心上一顿,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显然是对她的目光不明所以,但接着,他却对她缓缓一笑,然后,又转头看向前方。
这个笑容足足让王菀的心漏跳了两拍,她忽得低下头,脸火辣辣地烧疼。
他们在人群上飞掠了没多久,那人又带着她突得窜上街旁商铺的屋顶,又掠了几下,他们才在一条人流相对稀少的街上落下脚去。
她的脸还烧得疼,但那人一下地就放开了她,她一怔,立刻出声,“多……多谢公子搭救——”
她微微抬起头看他,才发现眼前这人不仅长得俊美不凡,连身形也是万里挑一,配着他着的白衣,简直好看得不像个凡人。
他极淡地扯了扯嘴角道,“只是举手之劳,天色不早,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罢,他便转身要走。
王菀急了,忙问,“公子——”
“敢公子尊姓大名?公子救了我性命,我总该知道公子的姓名——”
他没回头,她只望着他如仙的背影,听到他说,“只是个名字罢了,姑娘无需记得。”说完便已走出很远。
她却追了几步,大声喊道,“那请公子记住我的名字,王菀——”
“我叫王菀。”
萧翊的身形一顿,嘴边不可闻地划过一丝笑容。
原来是王家的四小姐。
秦燕盯着头顶的一盏红灯笼久久地发呆,颜竹和朝玉刚从内殿出来,不解地问,“公主在做什么呢?”
秦燕回头一笑,指了指头顶,“这灯笼真是漂亮,你们怎么想起挂红灯笼了?”
朝玉笑道,“公主,今天花板是七夕,这是为了过节才挂上去的。”
秦燕噢了一声,却又抬头盯着看。
颜竹有些受不了她如今这么安静,走上前说,“公主,今日可是七夕,接规矩是要讨巧的,前面看到各宫都是王皇后那里去了,公主不去凑凑热闹?”
“我不会那些东西。”她笑,“小时候倒是绣过些东西,不过,却被那人说了一顿。”
她突然想起,自己儿时也曾喜欢那些个女孩家的东西,她那时本想学人家绣对鸳鸯,可才绣了一下已被扎出了满手血,那只狐狸见了二话不说就把东西全扔了,她为此还跟他闹了很大的脾气。
想着想着,她的心越发沉重起来,就好比有巨石压在胸口,闷得她想哭。
朝玉见她面色慢慢黯淡下来,心下隐约知道她们又提了不该提的事,手下狠狠捏了下还想张口的颜竹,颜竹只瞪她一眼,但见秦燕面色不对,也不敢再张口了。
她们不便打扰她,于是都慢慢地退出去,只留得她一人在灯笼下静静发呆。
十五、佳期梦 鹊桥归(三)
“神仙……公子?”德宁宫内,王夙悠怔怔望着对面正慷慨激昂的王菀,不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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