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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情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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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寂寞?”
因为感到寂寞,就会看起来寂寞。这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宁致还是想听到执袂的回答。而他等待了好久才来的回答是“因为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寂寞。”
千叶(10)
“我看我还是喝淡一点的。”执袂把手中的马爹利换成康帕丽苏打水,明远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宁致上次跟我说他终于第一次喝到了威士忌。”
大概是来得太突然了,明远紧盯着执袂换了一只手拿烟的慌乱表情。“宁致的月考成绩怎么样?”然而执袂的这句话很明显地露了馅,明远不相信如果没有进一步亲密的关系执袂会想到这段时间宁致月考,期中考试或者期末考试或许会很自然地关注,但是连月考都知道就显得诡异了。其实就连身为父亲的自己都不曾注意宁致已经参加了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听她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想想看觉得确实如此。
明远联想到上次宁致在电话里突然提到他终于喝到那种西洋烈酒时兴奋的语气。那个时候就觉得宁致在是向自己炫耀什么。现在看执袂的慌乱表情,看来关于宁致是和执袂一起喝威士忌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为什么脑海里净是些关于宁致和执袂呆在一起的情景挥之不去啊?眼下和执袂相对而坐的不是儿子宁致,而是父亲明远,是我自己没错,这么宝贵的和执袂单独相处的时光,怎么能浪费在胡思乱想地捕风捉影宁致和执袂到底什么关系上面呢?
可是虽然有了这样的觉悟,但是仍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那孩子,最近变了。”默不作声的执袂低垂下眼皮,于是明远继续说,“我渐渐地管不了他了。”看起来是很正常的父亲的叹息,但是其中潜藏着明远无力挣扎的悲哀。
两个人围着桌子中央蜡烛的黄色光亮,面对面地坐着,就好像在哪里看过的电影的一个画面,但和电影里的情节不同的是,两个人的视线都尽量地回避着对方。
短暂的沉默之后,执袂换了一种心情似的扬起脸:“送我到林青沼家去吧。”这段时间,她还是住在林青沼公寓里,每天早晨可以直接搭乘林青沼开的车去公司所以相当的方便,有时候明远甚至会产生执袂会不会和旧日恋人林青沼死灰复燃的想法,但旋即又觉得自己未免太神经过敏,老是这样胡乱地猜测执袂会让她很困扰的吧?
和执袂并肩走出餐厅的大门的时候,执袂和刚刚要进来的一个少年撞了个满怀。明远投视线过去,看到那漂亮得像童话里的王子般的美貌少年,在撞到执袂抬起头来看向执袂的一霎那,整个脸颊都被染红了似的红彤彤起来。
然而随即扑入眼帘的那位少年旁边站着的高中生模样的少女的面庞让明远打招呼地喊了一声“雪穗”。被这样叫到名字的任雪穗慌忙把牵着身边少年的手松开,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任雪穗还有其他的恋人,明远一直以为她是正心诚意地喜欢着自己的儿子的呢。在送执袂回到林青沼公寓去之后,明远一边把车往自己家里开,一边想着女人不管年龄多大都挺喜欢脚踏两只船的嘛。以前看过的说法,是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之后,眼里就只有这个男人了。很恰当的一个比喻是女人的花朵,男人是蝴蝶,蝴蝶当然不会仅仅停留在一朵花上面,而花却一次性只能靠一只蝴蝶传递花粉。然而现在,执袂也好,任雪穗也好,似乎都不再是钟情的花朵,而是随处纷飞四处留情的蝴蝶了。在这个女人越来越好色的时代,男人是应该表现出情有独钟的一面还是要比女人更加滥情呢?这样想着,望着夜已经深沉了的寂寥街道,明远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决定趁着下次和宁致一起吃午饭时探探他的口气。
伴随着暮春初夏的气息的愈发浓烈,明远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的那种不似年轻人胜似年轻人的精神饱满,仍然有一些昏昏沉沉,但已经不像初春那样严重到甚至影响工作了。个中原因,到然还在于执袂。自己是因为失去了和她的亲密接触而患上季节病的,而也正是因为又重新能够拥抱她而恢复了健康。虽然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得到满足,执袂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只要和执袂相拥过,就足以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然而,成为主要病因的这个在身边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不知道执袂和宁致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然而就是死,明远也不肯直接去问执袂。也曾经有几次,明远想问儿子宁致,甚至有一次,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被自己急急忙忙喝了口水咽下去了。
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过问这件事,是因为明远觉得如果自己真的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就会变得异常的凄惨。这是作为一个父亲,更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说难听点就是自己在逞强,总之,单靠尊严还是无法消除疑虑。
所以趁着任雪穗有了新的恋人之际,明远突然提起了宁致你到底是否喜欢任雪穗的事情,想要试探儿子的反应。当然,明远并不是希望宁致念高中的时候就早恋,而是认为这是一个试探儿子的绝好的机会。
结果出乎明远的所料,宁致表示他的确很喜欢任雪穗。“我很喜欢她,但还是欠缺点什么,并不是爱她。”宁致回答得模棱两可。
“可是如果再不紧紧抓住,她就会被别的男生抢走了。”说完明远自己都感觉到奇怪。天底下哪有父亲劝还是念高中的未成年的儿子去主动追求女孩子的?完全不合逻辑。但是如果儿子真的和任雪穗在一起了,自己一定会很欣慰的吧?看来自己已经有点心理扭曲了。
“我现在根本不想恋爱。”宁致的语气非常的断然。
“你是不是有真正喜欢的人了?”这个问题才是明远最想问的。
宁致在一瞬之间怯怯地低下了头,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没有”。
虽然是否定的回答,但宁致微弱的声音似乎又是在肯定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要不然为什么不干脆明朗又坚决甚至带点生气地吼“那种事情,没有!”
“如果有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吧。”明远的心在颤抖,“如果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而且想要跟她交往的话,爸爸我也想见见她。”
“真的没有这样的人,真的没有。”
到了这一步,否定得越坚决,看起来就越像是谎言了。为什么第一句回答不能这样坚决?想让自己相信他也很难,明远悄悄地叹息了一声。
“你上次说你第一次喝到了威士忌,是和那个女孩一起喝的吧?”明远不肯放弃地继续穷追猛打,然而得到的是宁致的第三次摇头。被他的摇头刺激得有些冒火的明远再问,“你要是连爸爸我都不说,是不是太见外了?我毕竟是你的爸爸,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就说吧,你真的有了喜欢的人了吧?”
此后就不管明远怎么问,宁致始终都没有开口。“就算我求你了,爸爸求你了,你告诉我吧。”然而得到的答复只是缄口不言和坚决地摇头,宁致那紧闭的嘴唇让明远几乎要歇斯底里了。“你就偷偷告诉我一个人吧,毕竟我是你的爸爸,我是你的爸爸呀。”
不停地重复着“毕竟我是你的爸爸”的明远,竟然没觉察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淌了下来,直到宁致面露惊讶的表情看过来,并且抽取了一张餐巾纸递到自己面前,他才意识到已经四十而立的自己,竟然在儿子面前流下了悲痛的眼泪。
然而就算是自己哭着哀求宁致,他还是没有给予回答。宁致的顽固和冷酷让明远非常吃惊,不过这也许正是源自于自己的遗传。自己对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宁致的生母,难道不也是这样顽固而冷酷吗?就算前妻怎样痛哭失声地哀求自己回到家庭之中去,回到妻子和孩子的身边去,自己都毫无顾忌地继续在外头沾花惹草,甚至连妻子不幸死去的消息自己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你该不会是在给你母亲报仇吧?”
自言自语咕哝出来的这句话也不知道宁致是否听见了。然而这一瞬,那种想法掠过脑海的这一瞬,明远仿佛看到没有风却在兀自摇曳的绿叶,忍不住浑身一颤,连背脊都僵硬了。
想要知道执袂和宁致的事情的心情,到了这个想法的这里就打住了。随着夏日脚步的靠近,春季的潮湿一天一天地远去,天气变得愈发的晴朗,仰望天空的时候仿佛能够听见苍穹深处传来的石英和水晶碰撞的声音。就这样伴随着春日的过去夏季的到来,伴随着天气慢慢地晴朗起来,明远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这也可能是因为明远终于想通了的缘故。这一定是自己很对不起的第一任妻子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怨恨导致的结果。总之,明远已经决定不再考虑执袂和宁致的事情了。
“与其去想这些问题,还不如好好工作。”
聚精会神地把心思都花在工作上的男人或许才更吸引女人吧?但是明远想吸引的女人,在这个蔚蓝色的地球上,也不过就是执袂一个人而已。说是命中注定的爱也好,百分之百的女孩也好,总之全世界所有的女人之中,明远在投入工作之中时想着要吸引其注意的,就只是执袂一个人而已。这么想起来,自己努力工作,倒像为了执袂在努力工作了。如果工作都是为了执袂,那么自己人生的那一部分不是为了执袂的呢?什么都没有剩下了,全部都呈现给执袂好了。然后再做着那个她哪一天能够嫁给自己的美梦。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得太晚,不,不要那么贪心,那一天能够到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薰风(01)
如果说生活是由很多意外构成的,那么遭遇一个美貌的高中生地铁色狼就不奇异了吧,而发现这位色狼美少年居然是与自己曾有过一面之缘也不足以大惊小怪了,甚至最后反而被这个应该受到惩罚的加害者继续迫害,甚至沦落到由不甘心的付出渐渐变成带着真心的宠溺,也就不需要瞠目结舌了。
七月的满员地铁只能用地狱来形容。上班族和学生们被塞在狭窄的箱子里面,伴随着不快感被运送到另一处。执袂的套裙的白衬衫背部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站在身边的年轻男性混杂着古龙水和体臭的独特味道,让她只能拼命压制着快要呕吐出来的冲动。
之所以在这天早上乘坐地铁去上班纯属偶然,和明远开始交往之后执袂就忘记了什么叫做城市公共交通,时不时有了闲情逸致,会和明远一起骑自行车出游,就连出租车也很少坐。这天是因为林青沼到欧洲出差还没有回来,早上急急忙忙地冲出家门,却发现自己的爱车没油了。总之最后的结局是咬着三明治在大街上问路,“请问最近的地铁站怎么走”,然后承受大家那一副“你是外地人啊,这都不知道”的表情。
只是站在地铁里面摇晃实在很浪费时间,执袂想要再审查一下昨天晚上熬夜做出来的企划,可是在这个连胳膊也抬不起来的状态下当然更不可能从公文包里拿出企划。距离公司写字楼所在的车站还有四站。执袂只能麻木地闭目养神。在地铁“咔铛”一声再次开动的瞬间,刚刚的那个异味突然淡了不少。好像是有什么人挤进了她和那个男性的中间。虽然这让自己能站的地方更加的狭窄,但是能从那股味道之中解脱出来还是让她松了口气。
突然之间,她感觉到脖子上有股比热气还温暖的暖风。具体来说,像是法国南部盛夏葡萄园农庄里的薰风。很快执袂就注意到了那是人的呼吸。倒是并不让人反感的清新的薰风。可就在这时,她的套裙腰部的部分感到了一阵搔痒。
最初执袂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但是对方很快开始以猥亵的手势执着地抚摸起自己的臀部来。看来已经不用怀疑是碰到了地铁色狼,难得坐一次地铁居然就让自己碰上色狼。执袂不由感觉有些好笑。虽然她很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家伙,但是在周围满满的他人肩膀和脸孔的阻挠下,她根本无法回头。在这期间,那个手指也顽固地抚摸着她的腰部和股间。在这种任人鱼肉的情况下,比起恶心来,执袂更多感觉到的是愤怒。
到下一个站台为止,执袂也只能一直忍耐着那个下流的手指。地铁停下,车门打开之后,大概是由于是最接近宁致那所高中的站台的关系,高中生一下子都下了车,电车中出现了不少空间。执袂抓住了那个抚摸着自己股间的手腕,飞奔进了下车的人流之中。背后的男人也跌跌撞撞被她拉了出来。
“快来人啊!请抓住这小子!他是地铁色狼!”
执袂抓着对方的手腕怒吼。周围的人停下了脚步,回头打量是怎么回事。
“不、不要……”
对方用力想要甩开执袂的手逃跑。执袂转过头来,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刚才非礼自己的男人的面孔。既不是中年的大叔,也不是那种一看就一脸下流的色狼脸孔,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年轻得堪称幼稚、然而美貌得足以惊艳的穿着黑色高中生立领制服的美少年。因为抵抗太强烈,执袂被迫松开了手掌,就在这一瞬间,少年已经如同脱兔一般飞奔了出去。
“等等!你别跑!”
不服气的执袂拔腿去追那个逃跑的少年。少年却在不断和他人相撞的同时渐渐远去。他在中途曾一度不小心掉下了茶色的购物袋,让执袂差一点就追上了他,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来得及。就在少年穿过检票口的同时,执袂发觉他已经混杂在人群中消失了踪影。
到最后也只是执袂被那个色狼美少年白摸了半天,很吃亏地留下了讨厌的回忆。执袂恨恨地哼着返回了车站,注意到在刚才少年掉下购物袋的地方还落着一个黑色的酷狗钱包。打开来一看,里面有三张一百元和五张二十元的纸币,还有若干信用卡之类的东西。就在钱实在太多导致她还不能肯定那就是色狼美少年的东西的时候,在信用卡后面出现了刚刚的那个色狼美少年稚嫩的笑脸。这种高中学生证上面赫然写着他所就读的学校、班级和姓名。
惊讶完这个少年居然和宁致念同一所高中之后,执袂凝视了一下“潘琦”这个字形很美的名字,然后在把视线投向他的学生照的时候心里想到了晋代大美人潘安。总觉得有点面熟,似乎是见过的人。刚刚在看到他的脸的那一霎那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明明是自己遭到了损害,如果还老老实实把钱包交给警察的话,光是设想一下这个可能性就让她火大。这不是我偷的,如此安慰着自己的执袂伴随着轻微的罪恶感将钱包放进了公文包里面。
用这个叫潘琦的少年的钱乘坐出租车到了公司,一整天的工作扑面而来,忙忙碌碌就到了中午,午餐之后接到了林青沼打来的电话,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上班时间了。刚刚苏醒的朦胧脑袋微微晃了晃,端起桌上的冰咖啡,那一瞬间有一张脸浮现在眼前。
真的是不久之前才见过面的人,这样漂亮的少年的面孔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他正和任雪穗手拉着手走进餐厅,在餐厅大门的时候碰上的。这么说的话,他应该是任雪穗的恋人?可是,任雪穗不是宁致的恋人吗?看来那个白瓷娃娃一般的可爱的少女也有脚踏两只船的癖好啊。也就是说,宁致也认识那个叫潘琦的美少年咯?干脆拜托宁致把这个钱包还给潘琦同学算了。
但又觉得就这样饶过那小子实在太便宜他了。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已经够让她头大的了,现在还有那么可恨的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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