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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魅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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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喝,”净玥将药碗摔在地上,“不喝!不喝!”
  白皙如玉的手紧握成拳,他拧紧眉。“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的孩子,要不要留由我决定。”净玥歇斯底里地低喊。
  “你以为药就只有一帖吗?摔碎了就算了?”玄契冷冷地道,“要拿掉孩子方法不只一种,你别自讨苦吃。”
  “皇上--”小唐子想要说话,但在他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噤口。其实可以照御医的话转述,又何必闹得这么僵?
  “你究竟要我多恨你你才肯罢休?”净玥从没想过爱上的竟是如此冷心绝情的男人,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愿留,“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玄契一僵。他让她恨他了吗?
  他的心猛然沉落,表现在脸上的仍是淡漠自持的神情。
  “你恨不恨我无所谓,反正这孩子说什么也留不得。”他缓缓地接口。
  闻言,净玥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话没有温度,让她彻底地寒进心里。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残忍寡绝草菅人命的皇帝,她一开始就被他的温柔体贴给欺瞒了。
  “晚一点朕会再吩咐小唐子拿药过来,朕不希望用其他法子让你打掉孩子,可是如果你不配合,别怪朕无情。”玄契起身,不愿再面对她伤心欲绝的神情,就怕自己的心再度波动。
  小唐子恭敬地拉开宫门,净玥的嗓音幽幽地传来,让他脚步一顿。
  “我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我恨你,更恨我曾经爱上过你!”她含泪指控,每一句话都像针,扎在他的心头,而她自己的心却更痛。“你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将感情放在你身上,这辈子我不愿意再见到你!”
  欲踏出门的脚步一顿,玄契眯眼,如此熟悉的话他彷佛在哪里听过……
  你是个不值得人家疼爱的孩子,这辈子我不愿意再见到你。
  脑中一旋,他想起是谁了,那个恨他入骨的父皇!
  霎时,他心中一凛,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攫住他的心。
  “净玥姑娘--”听她说得过分,小唐子忍不住开口制止。
  “算了。”玄契阻止,头也不回地步出宫外。
    
  净玥靠着床边,眸中一片空洞,滴落的泪彷佛永远都流不尽。
  小喜已经不知第几回唤她吃药,见她没有反应,心头也跟着泛酸。如果她是净玥,恐怕也会同样伤心难过吧!
  小喜眼眶微红,头一低走了出来,猛地,她发现不远处玄契的身影。
  他立在宫门旁静静望着净玥,俊美无比的脸上自信不在,换上的是浓浓的疲累。
  最后,他轻轻一叹,步入房里。
  小喜再也忍不住泪,转头匆匆地离开。感情太磨人,将他们折磨得憔悴了。
  “又不喝药,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低沉的嗓音在宽广的宫殿里回荡,他在净玥身旁停步。
  她仍然没有反应,若不是晶莹的泪珠不断从颊边滚落,会让人以为是她是个仿真人的娃娃了。
  玄契的指尖沾起她的泪,那泪的温度炽烫了他,把他的心都滴穿了。
  “这样自残……并不好。”
  净玥的长睫眨了眨,缓缓地抬眸望他。“让我走。”
  玄契的神情一变再变,她多日来不言不语,一开口就是要走!
  “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想要,再强留着我也没有意义。”她的声音很轻,不带情绪起伏,却一句句嵌进玄契心底。
  漂亮的凤眸里暗潮汹涌。
  没错,是他下的令,可是他并不会比她好受啊!
  “我知道,除了皇后能为你生下子嗣外,其他嫔妃的孩子你都不想留……”净玥咬白了唇,指尖微微颤抖,“可是……”
  薄唇紧抿,他静静地等她把话说完。
  “我想要……很想要……”净玥再也隐忍不住,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浸湿了丝被,“我真的很想留下他。”
  玄契再也按捺不住,大手一伸,紧紧地将她纳入胸怀,用力地彷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他顶着她的发心,任净玥在他肩上哭得柔肠寸断。
  “求求你让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净玥用力地抓住他的臂,指甲狠狠地陷入,“该你的、欠你的,我都还给你,求求你让我走。”
  “你还能走去哪?”
  “哪里都可以,只要能离开你身边。”净玥好气自己,他明明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可是偏偏一看到他,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软化。
  她还是爱他啊,她恨自己的懦弱!
  “傻净玥,这天下是我的,无论你走到哪里,都离不开我身边。”他低语。
  “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有那么多嫔妃等你临幸,你为什么就是不让我走?”
  唇瓣勾起魅惑的笑,他俯首封住她的唇。“朕就算不要天下,也不会放你走。”
    
  入夜了,一片窒人的寂静。
  玄契理理丝被,覆上蜷曲净玥的身子。她哭了好久,直到刚刚才睡着。
  撩开她的发丝露出姣好的容颜,他眷恋地轻吻她的额。
  他们两个该怎么办?
  他不会放手,不想放,也不愿放。
  他的思绪,飘向了问天台……
  他之所以要大建问天台,就是要用他天子的身分问天。如果他真是妖孽,又何必让他出生在这个世上?他背上的烙痕,拜他狠心的父皇所赐,好似他一出生就注定背负着罪孽,不但带来无数的天灾人祸,还罪无可赦的害死了父皇深爱的章淑妃……
  身为皇子,既得不到父皇的疼爱,在后宫更是饱受欺凌,甚至连王公大臣都不断谏言要将他赶出宫廷,来平息天怒!
  好不容易让他遇见净玥,现在又出了那么多事。身体如此贴近的两人,心却咫尺天涯。
  难不成,只要他想要的,都注定得不到吗?
    
  “朕问你的话,你最好开口回答!”麒阳宫里,传出皇上的怒斥。
  好多天了,她不言不语没反应,一开口就是要走,玄契的耐心告罄,暴怒出声。
  净玥倔强地背过身,对他的警告没有回应。
  “净玥,朕在同你说话!”
  “你如果不杀我,就放我离开吧!除此之外没什么好说的。”
  “朕太宠你,你反倒放肆了?”
  “不是放肆,”她低语,“是别无所求。”
  闻言,玄契怒极反笑。
  “别无所求,好!朕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别无所求!”他一个旋身,随手抓住一名小宫女,将她拉至身前。
  “皇上?”宫女被吓傻了。
  “你做什么?”净玥大吃一惊,却被玄契冷漠的神情震慑住。
  “现在朕说一样,你就乖乖做一样,最好别和朕唱反调,否则……”他的手移至宫女纤细的颈子,微微用力,宫女立刻出现痛苦的神情,“朕就杀一名宫女当作责罚,看你能做多少孽!”
  “你敢!”净玥又急又气。
  “朕有什么不敢?”他冷冷一哂,“反正我手下的冤魂那么多,不差这一条。”
  “你除了威胁我,你还会什么?”她心痛的说。
  “你可以不受威胁,”他扬眉,眸底冷光掠过,“决定权在你手上,朕不勉强。”
  “你……”看见宫女难受的表情,净玥咬咬牙,“我听就是了。”
  “那好,”他将宫女一把推开,后者连忙夺门而出,“以后我同你说话,你最好懂得应声,别把朕当傻瓜。”
  “民女不敢。”
  “朕听不出来你的话里有几分恭敬。”他挑眉,对于她僵冷的口气感到不满。
  净玥深深吸口气,放软音调。“民女不敢。”她重复。
  “这还差不多,”轻轻哼了声,他抓住她的手,“朕现在心情好,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净玥用力地抽回手,不料玉镯撞到桌角应声而碎。
  霎时,两人怔在当场。
  玄契冷下脸,一副山雨欲来的前兆。“朕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地珍惜那只镯子吗?!”
  “我……”她没想到那只玉镯会碎成两截,他也看到了,她不是故意的。
  “显然你是故意和朕唱反调。”他危险地眯眼。
  仅仅为了一只玉镯,他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鸡蛋里挑骨头的明明是他!
  “会心疼了吗?”她孤傲地扬高下巴,口是心非地道:“让你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玄契一个箭步逼近她,眸底幽光闪过。“你再说一次!”
  “一向都是你伤人,你从来不知被伤的人心有多痛,现在只是让你明白一小部分而已。”
  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玄契讥诮地瞅她。
  “不明白的人是你!没吃过苦头的人也是你!你根本不明白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俯身拾起玉镯的碎片,拂袖而去。
  净玥将泪凝在眼眶,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身心俱疲的两个人,究竟要互相伤害到何时才会干休?
  小喜叹口气,轻轻拍抚她的背。“净玥姑娘,您别再哭了。”
  “小喜,求求你告诉我,到底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再待下去我就要发疯了。”她心底对他还是有好深的眷恋,一日不能彻底地离开他,她就不能找到真的平静。
  “净玥姑娘,您别再和皇上争执了,皇上其实很担心您的。”
  “担心我?”净玥泪眼迷蒙,“他伤我伤得还不够吗?”
  “是您没有发觉,皇上常常站在宫门陪您到天亮,您不睡,他也不睡,这事大家都看在眼底,只是没跟您说罢了。”
  “如果您真的要走,先听小喜把话说完,再作打算。”小喜不忍再看他俩继续互相伤害,将彼此都螫伤了。“这件事皇上下了噤口令,本来是谁都不能对您说的……”她决定豁出去了。
  “噤口令?”净玥惊讶地抬眸。
  “其实要打胎的事是御医向皇上建议的,那时您心情不稳,身体又不好,如果硬要留下孩子,怕对您会有危险,所以皇上才会要您拿掉,皇上这么做也是怕您自责……此外有个消息,奴婢也是最近才从小唐子的口中得知……”
  “小喜指的是先后的事吧?”小唐子走进宫内,刚好听见她们的谈话,适时地插上嘴,“皇上的母后是因难产过世,试问皇上又怎么可能冒失去净玥的危险,硬要留下龙种?”
  闻言,净玥的心像被利刃一片一片地刨下,疼得无法呼吸。
  他那日的冷言冷语,真的全都是为了她吗?
  “皇上对天下的人都不好,就是对您好,”小唐子像个小老头,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他鼓着脸,语带埋怨,“皇上宁愿不要龙种也要保住您,所以天下人都可以指责皇上负心,就是您不行。您可知道您那天说的话有多伤皇上?”
  “小唐子。”小喜轻拉他的衣角,如果他是来劝净玥姑娘,她十分欢迎,但她不是要他来指责净玥的。
  “这是皇上要给净玥姑娘补身体的人参,”小唐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锦盒塞给小喜。臭小喜,连让他发一下牢骚都不肯,“奴才还有事,先行告退。”
  小喜扬高手中的锦盒。“净玥姑娘,您应该明白的。”
  泪水重新模糊她的视线。她该明白什么?她什么也不明白啊!他们的话只会让她心如刀割,更加难受罢了。
  他俩之间的鸿沟太深,任谁也无法跨越。
    
  好久没有看见这种景象了。
  饮酒作乐的官员们、载歌载舞的歌姬,一群人放浪形骸的狂欢到天亮。
  玄契摇着杯内的酒,妖美的眸子冷冷地瞧着底下舞姿曼妙的舞伶。舞伶修长的四肢诱惑的摆动,微卷的长发随着动作而飞扬,一双媚眼勾魂摄魄地回望他。
  她的名字叫琥姬,是那天突狼王献上作为寿诞贺礼的美艳女子。
  一曲舞罢,琥姬泛着甜美的笑,盈盈地朝玄契一福。
  “上来。”他道。
  琥姬轻盈地走至他身边,她不像一般女子羞于裸露身体,态度显得大方自若。她的裙子不长,刚好露出她白皙的腿肚,纤细的脚踝上还系着一只银色铃铛。
  “皇上。”她甜腻的偎在他身旁。
  “赏你的。”他扬起手中的酒,唇瓣勾了抹性感的弧。
  “谢皇上恩典。”琥姬将杯内的酒全含在嘴里,媚眼一转,轻轻覆上玄契的唇。
  主动的女人总是格外诱惑人,玄契攫住她的唇,渗着酒香的吻特别煽情。
  琥姬含羞带怯地眨着浓密的长睫,邀请似地瞧他。
  长指抚过她未绾起的发,眼中的欲望加深。
  摔碎玉镯的事,将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他最后的一点耐心也宣告用完。他不懂,这些日子他还不够忍让吗?别忘了,他还是皇上,净玥的态度是逾越了。
  原本他已经厌倦夜夜笙歌的日子,可是再不转移注意力让他隐敛住脾气,他可能会掀了麒阳宫。
  “奴婢愿意伺候皇上。”琥姬大胆的暗示。
  俊美的容颜浮现笑意,他支起她的下额。“哦?你要怎么伺候?”
  “那要看皇上需要奴婢如何伺候。”咬着唇,她笑道。
  再度吻上她甜美的唇,玄契乐于接受美人献上的殷勤。
    
  天空慢慢地泛起了鱼肚白,众人意犹未尽地离开安平殿。
  玄契犹豫了一阵,决定还是回麒阳宫一探他挂心的女人。
  床上的人儿好似已经熟睡,她背对着他,青丝散在枕上。
  玄契和衣在她身边躺下,深深的叹息从口中逸出。
  其实他已经处处退让,除了让她走,他什么都能允诺,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
  细不可闻的抽噎声轻轻地响起,要不是玄契对自己的耳力极有自信,他会以为自己错听了。
  “你还没睡?”他一怔。
  净玥没有回答,她不是刻意等他,只是没有他在身边的夜如此清冷,任她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
  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却带着别的女人的脂粉香。
  “净玥。”他轻轻扳过她的身。
  “别碰我。”她恨恨地低语。
  “别再哭了,再哭下去都要哭瞎了。”
  净玥倔强地别过脸,却无法阻止的让泪掉得更凶。
  又是无声地叹口气,他吻去她颊边的泪,薄唇缓缓贴近她的。
  “你现在一点防备都没有,不怕我杀了你替师父们报仇?”从枕下抽出冰冷的匕首抵住他的颈项,净玥冷声问道。
  持刀的手在颤抖,泄漏出她不稳的情绪。
  “如果你想杀我,就动手吧!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魔魅的眼锁住她,深沉地几乎夺去她的呼吸。
  “你以为我不敢?”她气愤地低喊。
  “动手。”他的脸更逼近几分,匕首在他颈间划出淡淡的血痕,“动手啊!净玥,这是教我放你自由的唯一方法。”
  刺目的血痕动摇了她的意志,她哭肿的眼好痛,心更痛。
  “如果你不杀我,”玄契嗓音嘶哑,“我就要吻你了。”
  泪不断地滚落,净玥绝望地闭眸。是不是从一开始遇见他,她就注定逃不开了?
  “傻净玥,”他低喟,大手握住刀锋,“你真不动手吗?错过这次,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净玥沉默,他是故意踩她的痛处吗?
  明明知道她下不了手!
  不顾割伤自己的可能,玄契握着刀锋抽开匕首扔至床下,黯黝的眸光揪住她的心。
  “不要,”明白他的意图,她避开他的碰触,狠狠地咬住唇。“我不要你碰过其他女人后再来碰我。”
  玄契微微一怔,她还会在意是代表她对他还有感情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碰她。”他吻住她,不让她再继续伤害那饱受蹂躏的菱唇。
  “今夜我们休战吧!”他抵着她的额,轻声低喃,“别再互相伤害了好不好?”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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