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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魅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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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皇驾崩的第七日,右丞相洪谨全的人头被割下,放在先星的灵堂前,传说是先皇心有不甘冤魂索命,民间野史再添一桩。
  不管怎么说,天灾人祸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终曲

  “玄契!”净玥已经数不清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她的泪浸湿枕褥,背上冒出冷汗。
  身旁的床是空的,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净玥虚软地倒回床上,梦中的他是那么真实,彷佛触手可及,而今梦醒,教她情何以堪?
  “娘娘,吃药了。”小唐子端着药膳进房,娃娃脸上神情复杂。
  其实他真的很气她毒害皇上,可是现在看她每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又觉得她好可怜。
  他呀!还真容易心软。
  “娘娘,喝药了。”他再唤。
  自从先皇死后,她被认定是救世的天女,追封为紫衣娘娘。
  “你搁着吧!”另一头传来她无力的声音。
  搁着?又搁着?每次搁着还不是原封不动地退回膳房。
  “娘娘,御医说您再不吃东西不行的。”虽然不想关心,小唐子还是忍不住道。
  死?净玥稍微拉回神志。
  死了是不是就能看见玄契?看见她的师父们?
  “娘娘,这是您上次摔断的那只玉镯,”小唐子扁嘴,将它搁在桌上,这是玄契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其实那天您不能怪皇上对您发脾气,那是皇上母后的遗物,他给了您,就代表他重视您,您碰坏了它,皇上的语气才会重了些。”
  听见他提起玉镯子的事,净玥彷佛又瞧见那天玄契将它套入她腕间时温柔的神情。
  好似才不久前的事情,怎么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见帷幔里没有声音,小唐子一怔。娘娘该不会睡着了吧?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解释听进去啊?
  “娘娘?”他迟疑地唤了声。
  “嗯。”里头传出她哽咽的声音。
  原来在哭啊!小唐子扶了扶帽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皇上是最疼您的,这么多嫔妃,他什么时候可以容忍她们发脾气了?一不高兴就将她们打进冷宫里,哪会劳什么心、伤什么神。像上次莲园的事,奴才告诉他绢儿娘娘出事了,他还不理不睬,一听见您也在那儿,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了。”
  “小唐子,够了。”她明白最残忍负心的是她自己,而不是玄契。
  小唐子耸耸肩,主子都说够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娘娘,要记得喝药,奴才告退。”
  净玥仍然躺在床上没动,望着雪白的床顶,任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滑落。她到底哭多久了,是不是再哭下去都要哭出血来了?
  从出事的那天起,她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偌大的宫殿静谧没有人气,清冷的空气将她紧紧包围。
  “师父啊!徒儿为您复仇了,可是为什么徒儿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呢?”她喃喃自语,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如果徒儿告诉您,徒儿很难过,一点都不快乐,您会不会怪徒儿呢?”
  翻个身,净玥将脸埋在被褥里,汲取残余一丝属于玄契的气息。
  如果她不能承受没有他在身边的事实,她宁愿躲回睡梦中。
  不过,她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净玥端坐镜前,让宫女帮她戴上头冠细细地妆扮,紫红色的华丽官服将她衬托得绝丽脱尘,彷若仙子下凡。
  她缓之又缓地眨眼,将泪眨回眼里。
  今天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她要随新皇上问天台祭天。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宫女恭敬地道。
  “嗯。”她起身,环顾这房间最后一眼。
  是啊!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屋子这么安静,安静得连一点生气都没有。玄契每天在这样的环境中醒来,感受到的又是什么样的冷情与寂寥?
  一直都是他给她受。
  “娘娘。”宫女又唤了声。
  “走吧!”净玥转身出房。
  新星登基的仪式繁琐而冗长,问天台下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他们兴高采烈、争先恐后的,就为了一睹新皇帝的风采。
  “天女!是天女耶!”群众里,不知是谁先大声开口。
  “快谢谢天女解救我们。”
  “谢谢天女……”无数百姓双掌合十,虔诚地祈祷,“感谢天女保佑我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祈求上苍保佑天女长命百岁。”
  拾阶而上的步伐一顿,净玥透过面纱望着那些激动的百姓。她的头很昏,他们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进她耳内。
  她是天女?她是吗?玄契的死真的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天灾人祸?
  从小她就信佛,却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怀疑神佛的存在。
  她没有发现,人群中一双炽热的眼眸,深深地凝住她。
  祭天的祭文像念了一辈子般的冗长,不知过了多久,震耳的喊声唤回净玥的神志。
  “吾皇万岁万万岁。”底下的群众及百官皆跪伏在地。
  在她心思飘忽的时间里,繁冗的仪式已然结束。
  “多谢天女解救百姓于水火。”新皇帝含着笑,诚恳地道。
  背着光,他的面貌让净玥瞧不清楚,她盈盈一福,没有答话。
  杀了玄契,对天下百姓是一大福音,对她而言呢?硬是将她推入痛苦的深渊吧!
  “皇上,”她掀开面纱,绝美的容颜教他眼睛一亮。“净玥有一事望皇上成全。”
  “你是本国的救命天女,只要是你的要求,朕一定帮你办到。”新皇帝明快地道。
  净玥轻浅一笑,摘下珠冠,脱去外袍,露出一身白衣素裙。
  人群中,黯黑的瞳眸一闪。
  “您这是……”新皇帝怔住。
  “净玥是先皇的侍妾,”雪白的裙裾及乌亮的青丝随狂风飘扬,形成一幅凄美的景象,“先皇驾崩,净玥不该独活,请皇上成全。”
  “万万不可!”新皇帝一惊,伸手欲抓住她。
  净玥退后一步,晶盈的泪从颊边滚落。“对天下人来说,先星或许是暴虐无道的昏君,可是对民女而言,他是无人能取代的皇上,他既不在这个世间,净玥独活也没有意义。”
  “净玥姑娘……”
  “就让净玥欠先皇的、负先皇的,全在问天台一次还给先皇。”净玥盈盈一福,猝不及防地反身投下问天台。
  “别……”抢救不及,在众人的惊呼中,净玥宛若一只折翼的白蝶,跌落万丈深渊。
  泪从她眼角飘落,她不能不顾师父们的仇怨跟玄契在一起,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共赴黄泉。
  人群中,一条墨黑色的身影向上拔掠而起,提气纵身往她跌落的地方扑去。
  那个谷到底有多深,他都不敢确定,那个女人做了什么蠢决定?
    
  木屋内,袅袅白烟升起,混合著浓郁的草药香。
  俊美的黑衣男子静静地靠在窗前,看着床上依然沉睡的净玥。
  他以为她是恨他的,是什么理由让她非要跳下问天台不可?
  “嗯……”浓密的长睫颤了颤,蹙着眉,她低吟。
  玄契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
  连梦中都会掉泪,她还真爱哭呢!见她有转醒的迹象,他退入阴暗的角落。
  “我……死了吗?”她低语,甫睁开眸,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姑娘,你还活着。”刻意压低的音量,教人无法分辨。
  “我还活着?”惊讶地坐起,净玥不敢置信地检视自己,“怎么可能?”
  她该摔落万丈深渊尾随玄契而去不是吗?
  “我救了你。”那人又道。
  “什么?”她失神地重复。
  “是我救了你。”他好脾气地道。
  “你不该救我。”净玥哀伤地垂下螓首,眸里聚满水气。
  她还活着呀!活在没有的玄契的地方。
  瞄了一眼她的素衣白裙,黑衣男子蹙眉。“姑娘是故意寻短见?”
  “嗯。”望着门外的眼眸如此的空洞,彷佛救她是种罪过。
  不自在的清清喉咙,他不希望她为他的死而自责,她要自由,他给她自由,仅此而已。
  “今天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有什么事非要今天寻短见不可?”
  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净玥转过头,想瞧清他的脸。“对天下人来说,今天或许值得庆祝,对我而言却不见得如此。”
  “姑娘如果有心事,说出来或许能让在下为帮姑娘分担。”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她摇头,往门外走去。
  她的问题谁也帮不上。
  “姑娘,你要上哪去?”见她要离开,黑衣男子想追上去,顿了顿还是留在黑暗里。
  “上哪儿都成。”她头也不回的说。
  “既然上哪都成,何不留下来?”他想也没想的出声挽留。
  一月未见,她瘦了,瘦了好多。
  净玥古怪地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轻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是想姑娘才刚受到惊吓,应该多休息一阵子调养身子。”
  缓缓地收回目光,净玥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无所谓,我的身体好或不好都不重要了。我很感激公子救了我,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久留。”
  “重要的事?”。
  “我--”长睫眨了眨,外头阳光刺眼,“要去上坟。”
  喉头一紧,黑衣男子眼中的眸光一闪。“姑娘要去上谁的坟?”
  “我夫婿的坟。”
  黑衣男子微微一震,“原来姑娘已经婚配了,”他清清喉咙,“不过他有坟吗?”
  净玥扶住门边,眯眼想瞧清男人的模样。
  他的话击中她的痛处,的确,玄契的死像团谜,没有人知道他的尸首在哪里,只为他盖了衣冠冢,可是大家还是欢天喜地地迎接新皇登基。
  窒人的沉默笼罩着两人,好半晌,黑衣男子才又缓缓地接口。“他是天下人得而诛之的暴君。”
  她并没有说是谁,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净玥恨恨地低喊,“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他!”
  被她的激动所震慑,黑衣男子怔住。
  “不管天下人是怎么看他,他都是我最深爱的男人,他是暴君也罢,昏君也罢,没人能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可能是心情起伏太大,她头晕目眩地蹲下身子,“对我来说,玄契就是玄契,其他什么也不是。”
  “你寻死也是因为他?”黑衣男子涩涩地问:“为什么?你不是一心要离开他,署他于死地吗?”
  “没有他在身边,和死又有什么分别?你不应该救我的。”想到自己又是孤单一个人,再也感受不到他的笑、他的温暖,她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姑娘信佛不是吗?”黑衣男子柔声道,“应该知道自尽的人死后将锁进枉死城,你这样又真的能遇见他吗?”
  净玥猛然抬起螓首,这温柔的语调如此熟悉,说不认得是骗人的。
  她曾夜夜盼他入梦,却一次也不能如愿,现在会不会真的近在眼前?
  颤抖着身子,她慢慢地走向隐藏在角落的模糊影子,每一个步伐都像被铁链拖住般沉重。她期待,更害怕,如果他不是玄契,自己会不会在这一瞬间崩溃发狂?
  轮廓渐渐清晰,净玥忘了呼吸、忘了动作,只能直勾勾地望入那双熟悉的黑瞳。
  被她凝住的眼震慑住,舔了舔干涩的唇,玄契想找理由告诉她,他依然健在的原因。
  净玥激动的紧紧抱住他,泪水浸湿他的衣襟。
  是上天听见她日日夜夜的祈求,所以才让她梦见他吗?他的心跳、气息,如今她都能深刻的感受到,而今就算要她减去三十年寿命来换她也愿意。
  如果投下问天台才能看见他,那么她投下问天台是对的。
  “净玥……”她从不曾如此紧密地抱他,彷佛溺水的人抱住浮木般不肯放开。
  “不放不放,再也不放了。”那日她从昏迷中醒来,他却早已不见踪影,那种被孤单遗留下来的恐惧,她再也不要尝一次。
  “净玥,这不是梦,”他苦笑,“我不会不见。”
  净玥扬起憔悴的小脸,瞅得他的心都疼了。
  “这不是梦?”她喃喃重复,那么他真的是还好端端的活着?
  “是,我还好好的活着,”强忍住吻她的冲动,他抹去她的泪,“所以我不会消失。”
  “那么驾崩是……”她脑中浑沌一片不能思考。
  “那是一场戏,让我退下皇位的戏,”他拉她在床旁坐下,“我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刚好顺着洪谨全的意假戏真做。”他解开她心里的迷惑,“李世运、洪谨全,以及你看见我亲手杀死的吴大人,他们三人都是从小在我父皇耳边进谗言的小人。什么天狗食月生的孩子就是妖孽转世,害得我好几次都差一点被推出午门斩首。要不是父皇还念在父子之情,只在我背上烙下印记,代表孽子永久逐出宫廷,恐怕我早成了刀下冤魂。”
  他顿了顿,嘲讽的笑浮上唇边。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竟当上了皇帝。既然他们说我是妖孽,我就真的做妖孽顺他们的意,但是那些帐,我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洪谨全有先见之明,知道下一个目标就是他,所以先下手为强,想要藉你的手来除掉我。”
  她疑惑地问:“既然你知道那杯有毒,又为什么要喝下那杯酒?”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是我一直放不开你……”他轻轻画过她的眼眉,“我想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收下他的毒药,”净玥想起他喝下酒的那一刻,心再度揪疼了,“我不应该迟疑,不该想要为师父们报仇。”
  小唐子的话重新回到她脑海--
  天下人都可以说皇上负心,就是你不行。
  如此偏激执着的人,偏偏只对她一个人好,她还要奢求什么?
  “净玥,你没有错,”她心慌意乱的样子让他不舍,“我早就知道了,我是顺着戏演的。”
  净玥狠狠地咬住唇,淡淡的血腥味在舌间漫开。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跳下问天台吗?”
  “因为……”想到这一个月来的肝肠寸断,泪水又在眼中凝聚,“因为没有你。”
  玄契一怔。
  她刚刚说什么?她不是恨他入骨?连多留在他身边一刻都不愿意?
  净玥重新扑进他怀里,紧搂住他劲瘦的腰腹,用力得彷佛他是空气,怕他随时都会消失不见,“我不能不顾师父们的仇怨而跟你在一起,我能做的就是和你一起走。”
  闻言,玄契剑眉锁紧。
  “你真傻。”他如果没去问天台观礼,这下不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听到她不顾一切地跳下问天台,他光想象全身的血液都冰冻了。
  “你还要跟着我吗?”他搂住她,顶住她的发心,“我已经不是皇上,无法给你锦衣玉食的日子,这样你还要跟着我吗?”
  “嗯。”净玥轻轻地颔首。
  不放不放,她说什么都不放了啊!
  支起她的下额,他深深地吻上睽违已久的红唇。
  绕了一大圈,她是爱他的。
  “你不是说要许我一个愿望?”贪恋着他的气息,净玥低喃。
  “我不是皇上了,你的愿望可能要小一点。”轻轻刷过她的唇,玄契微笑。
  “我希望你能让我一辈子待在你身边。”她酡红着脸道,“就你跟我两个,没有别人。”
  满意的更加深唇齿间的缠绵,他还是把她宠得贪心了不是吗?
  她不要母仪天下,却要独霸他一个。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额抵住她的,他轻声却坚定地允诺。
  “皇上……不是!我说爷,药煎好了,要不要给净玥姑娘服下?”小唐子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甫进门,就看见玄契凌厉扫向他的眸光。
  还不滚!他用眼神表示。
  小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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