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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杀业-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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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诸多高手,然后取下秦桧和完颜亮两颗人头的事简略说了。然后淡淡道:“把那两颗人头挂在城门楼上示众,我是故意打草惊邪。谁是邪?嘿嘿,谁心里有鬼,谁就是邪!只要他被惊动了,心里自然就乱,一乱,咱们的机会就来了。所以我让人暗中在城门楼处看守。谁想把那两颗人头放下来,就出手杀了他!如此这般杀得两三个人之后,自然就没人再敢乱动了。”
虎长安倒也无可无不可,道:“全凭楚叔叔做主。师父他老人家吩咐了,这次咱们来到临安一切全听楚叔叔和王爷的吩咐,咱们只需要到时出力撕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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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反贼!反贼!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如此肆无忌惮,简直一点儿都没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内,可恶,可恶,可恶!”
每骂一句可恶,“乒乓~”的破碎声就多响起一次。显然,说话者这是愤怒到了极致,于是随手拿起东西乱砸泄愤。这般情景,原本也十分常见,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当做出这等举动者竟是大宋朝当今天子的时候,则哪怕原本再普通再寻常的事,也都变得不再普通不再寻常了。
赵构,宋徽宗赵佶第九子,故此当年未曾登基时,又被称呼为九大王。靖康年间,汴梁城破,徽钦二宗被送掳而送往北方,赵构于是在建康登基称帝,历史上为南宋第一任皇帝,故此后世称呼为宋高宗。
赵构行年不过三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时候。按道理来说,本当极有朝气生机才对。但事实上,任何曾经和他近距离接触过的人,都觉得赵构完全不像三十三岁的人。他要么就像七十三,甚至八十三岁的老人那样胆怯多疑,又像只有三岁的小孩那样冲动易怒。情绪极其不稳定。而且这位一国之君的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阴柔之气。这样便令他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总是显得很软,硬气不起来。
不过也要看到,所谓硬气不起来,只是在面对金国女真鞑子时候的自然反应而已。一旦面对自己的臣子,赵构也是可以很硬气的。所以他可以完全不顾朝廷中诸多大臣的苦口婆心,一意孤行地要把岳飞撤回来,更不顾天下百姓之意向,一意孤行地定要和金国议和。
第三百零一章:不忍言,相倾轧(上)
而此时此刻,赵构更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气愤愤地随意抓起御书房里面的摆设。什么瓷瓶啊砚台啊笔洗啊……等等东西,统统用力摔落地面,狠狠砸了个粉碎。接连砸了整整七八样东西,眼看着能砸的几乎都砸了,赵构这才无可奈何地收了手,呼呼喘息。
喘息半晌,好不容易调匀呼吸,赵构一屁股在书桌之后坐下,颓然道:“万俟卨,你说,这事究竟是谁办的?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不会……不会是想要暗杀朕吧?”
后世西湖边上,岳王庙前,反绑双手,跪在岳元帅神像之前低头忏悔的四尊白铁雕像之中,就有万俟卨。此人于绍兴年间,在湖北任提点刑狱之职,收受贿赂,制造冤案以从中牟利。岳飞当时担任荆湖宣抚使,知道了万俟卨的种种不发所为,于是曾当众呵斥之。万俟卨从此对岳飞怀恨于心,念念不忘伺机报复。
秦桧归宋之后,对万俟卨十分欣赏,提拔他从地方转入临安为官,担任监察御史。从此两人就狼狈为奸。秦桧铲除异己,污捏罪名陷害忠良,万俟卨皆冲锋陷阵在前。无论朝廷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肯定都是第一个跳出来替秦桧咬人的。故而逐渐地也得到了赵构信任。
现在秦桧突然被杀,赵构愤怒之余,也已经慌了手脚,几乎什么人都不敢相信。若说有人是例外的话,那也只有万俟卨了。因为人人都知道,万俟卨作为秦桧的铁杆心腹,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叛贼党羽。
万俟卨跪在地下连连磕头,说话声音之中,赫然已经带了哭腔:“是岳飞,一定是他!这大逆不道的反贼,回到临安之后,表面上似乎闭门不出,实质暗地里勾结那等草莽中的亡命之徒,阴蓄死士,私建势力,定是图谋不轨。秦相爷向来和朝廷中百官交好,除了岳飞,还有谁会来加害相爷了?他定是知道了……官家,昨天是秦相爷,今天说不定就是臣,明天……明天只恐将要有不忍言之事啊。”
与金人议和之事,万俟卨也参与其中。其实秦桧虽然针对岳飞,但私底下却和岳飞没仇。对于完颜亮说的一定要先杀了岳飞才能议和成功,秦桧也不是没有犹豫过。毕竟岳元帅影响力太大,杀了他,定然后患无穷,不好收拾。但万俟卨则因为以前的私仇,对岳元帅恨之入骨,一定要致他于死地不可。所以极力说服秦桧,答应了金国“杀飞而后和”的条件。反正即使之后有什么麻烦也罢,都是秦桧这高个儿的顶着。
可是万俟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边还没来得及发动,秦桧和完颜亮两人居然就被先发制人,悍然闯入家中砍了脑袋。高个儿的没了,这天大的祸事岂非就要由自己来顶着?万俟卨当场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进来皇宫求见赵构。这日本非朝会,所以赵构还不知道自己的丞相和金国皇孙都已经呜呼哀哉的事。听了万俟卨禀报,登时大惊失色。又怕又气之下,忍不住就把满肚子情绪都发泄到了御书房里的摆设之上。
只不过听万俟卨一口咬定,杀秦桧和完颜亮的是岳飞,赵构不禁便又有些犹豫。他背负双手来回踱了几步,皱眉道:“岳飞……不太可能吧?唉~他是什么样的人,朕还不知道么?若他当真图谋不轨,当初就不会领命丢开兵权,孤身回来临安了。现在……”
万俟卨哭诉道:“官家,不可以被岳飞这大奸似忠之辈的皮相所骗了啊。岳飞这厮一向跋扈。在汴梁的时候,他就可以指使下属出手杀钦差,现在回到临安,还不能杀秦相爷么?即使他本来没那个意思,可既然秦相爷都被他杀了,和金国之间谈的条件,还能瞒得住?真到了生死关头,这厮定要狗急跳墙的。到时候……到时候……官家,事急矣!”
赵构胸中生出一股微微的愧疚之意,叹道:“岳飞假如真要……唉~也怪不得他。这件事上,朕确实有些对他不起啊。毕竟,他也替朕收复了汴梁不是?那是大宋列祖列宗陵墓之所在啊。”
“官家如何说这等话?”万俟卨连忙道:“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能够替官家办事,那是咱们做臣子的本份。做得不好,就罚。做得好了,官家高兴便赏句好,不高兴便什么都不说,咱们做臣子的,如何可以心存怨言?大宋实力不如金国,官家要议和,也是为天下万民着想嘛。岳飞这等武夫,一心只想打仗立功博取虚名,完全不顾大局,其心已经可诛。现在他又为了议和的事杀了秦相爷,害了金国皇孙,这是要把官家放在火上烤啊。官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赵构听得越来越心烦意乱。没好气地道:“那怎么办?让朕下圣旨去捉拿岳飞吗?他若真想谋反,朕的圣旨还有什么用?他若本来不想谋反的,朕这道圣旨一下,他不反也得反了。”
万俟卨吹牛拍屁造谣污蔑那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说到具体怎么办,他就傻眼了。秦桧也是看出了他无事务之才,所以才让他当监察御史的。这个官用不着办什么具体事务,只要嘴皮子来得便行了。
赵构虽然信任万俟卨,可也知道这个人没什么真本事。当真大祸临头的话,绝对靠不住的。他紧皱眉头,在御书房内来回踱了几步,终于下定决心,高声向外叫道:“来人啊。”
皇帝身边,自然随时都有人伺候的。赵构声犹未落,一名小太监立刻答应道:“官家,微臣在此。”
“立刻去把米公公、元总管、还有神通侯三人召来。”赵构沉声道:“要快。越快越好。还有,让他们过来的时候注意一点,别让太多人看见了。不得多嘴多舌,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连称不敢,赶紧一溜烟去了。看着那小太监的背影,赵构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他虽然骨头软,终究不同于那等生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太平皇帝。从靖康元年开始一直到现在,赵构也经历过十几年战乱了。所以他知道一旦有大事发生,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手头所掌握的武力最实在。
对付金国女真大军,可以依靠岳飞、韩世宗等大将。但现在要对付的是江湖上那些好汉,临安城内虽然有十几万禁军,却也派不上多少用场。秦桧家里是个什么情形,赵构也不是不知道。既然有人可以闯进秦桧的家里杀人,那么从理论上而言,要闯进皇宫杀赵构,也不是什么难事了。故此赵构能够依靠的,便只有米公公、元十三限、以及方应看而已。
米公公是内侍,就居住于皇宫之中。本来就随叫随到的。元十三限作为内务府总管,日常也要在皇宫内值班,故此来得也极快。但方应看身为外臣,想要把人叫过来,便没那么方便了。故而很是等了一段时间,三人方才聚齐。见他们都到了,赵构也没那个心思转弯抹角,直接就把事情说了。然后问道:“三位卿家,你们有何对策,尽管说来。”
元十三限沉声道:“是陈胜,一定是陈胜!岳飞手下,能够有本事闯进秦相爷府里杀人者,除去陈胜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了。哼,他当真好大胆子!不用多问了,他现在肯定就在岳飞家里。官家只要一道圣旨,臣下立刻去把他抓起来,交给官家狠狠治他的罪。”
米公公咳嗽两声,弯腰驼背地道:“这事全凭推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不可轻举妄动啊,元总管。”
元十三限冷笑道:“现在这个情况,还慢吞吞地找什么证据?快刀斩乱麻才是正道。”
方应看朗声道:“杀害秦相爷和金国使者的凶手,要抓拿不难。不过单凭岳飞一个人,他干了这件事,又能有什么好处呢?不,没有。即使要行大逆不道之事,岳飞手上若无兵马,是万万办不到的。所以官家,微臣认为,这是很可能不单纯,幕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以及更多乱党参与其中啊。”
赵构叹口气,道:“神通侯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直说不妨吧。”
方应看长长吐出一口气,凝声道:“官家还记得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十三凶徒灭门血案吧?据微臣所知,十三凶徒已经落网了。其中十人被先后击杀,剩余的三人则先后被捕,据说,他们之所以到处杀人,就是岳飞暗中主使的。”
赵构悚然一惊,道:“有这种事?朕怎么不知道?方卿家,你听谁说的?”
方应看躬身行礼道:“回禀官家,是刑部的报告。这种江湖事情,属微臣该管,所以刑部在捉到凶犯之后,便报告到微臣这里来了。前两天审讯未有结果,故此微臣不敢惊动官家。直至今日凌晨,刑部方才从凶徒嘴里取得了口供。微臣知道以后,明白兹事体大,原本还想仔细查证之后再禀报官家的,但现在……唉~恐怕真有不忍言之事要发生了。”
第三百零二章:请关七,邀为友(上)
对于赵构所说的一切,太后只听得咋舌不已。失声惊道:“怎么会这样?岳飞为国立有大功啊。而且他不是向来最忠心于官家你的吗,怎么竟会忽然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赵构恨恨道:“这些武夫,一个个立了几件功劳,就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了。当年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实在做得太过心慈手软。按朕看来,就该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自然什么都不用再担心。这等骄兵悍将,一个个都心存不轨,人人也是逆贼。昨日未反,今日也要反。今日不反,明日必反的。岳飞如今这样,又有什么奇怪呢。”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些军国大事,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也闹不明白。不过官家登基也有十多年了,皇位早已经稳固。天下民心所向,仍是向着官家的。岳飞即使当真要造反,想必也是不能成功的,官家无需担心。”
赵构烦躁地捏着自己的拳头,道:“单单只是岳飞的话,朕自然不担心。但现在、他却勾结上了那些江湖武夫,事情自然又是另外一个说法了。那些江湖中高来高去的家伙,自持有些本领,便全不把朝廷和朕放在眼里,实在可恨之极。虽然现在有米公公,元限,以及方应看他们在,但朕……朕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啊。”
太后苦笑两声,道:“哀家手无搏鸡之力,官家与哀家说这些话,也没有用啊。”
赵构猛然抬起头来,正视着太后一双凤目,凝声道:“事情已经很急了。这种时候,朕若稍有行差踏错,随时便可能断送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若当真如此,朕死了也没面目去见列祖列宗的。母后,事急从权,唯有稍稍委屈妳一下了。儿臣恳请母后,相请迷天七圣盟出山,以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迷天七圣盟”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听所在太后耳中,登时犹如旱天惊雷。原本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突然间就被“啊~”的尖叫声所打破。太后身向后仰,珠环佩翠叮叮当当响过不停,其眉宇间尽是惊惶恐惧。她颤声道:“官家,你……你……你要我又去求关七那疯子?”
虽然彼此并无血缘关系,不过眼前人终究被自己称呼为母后,所以赵构对之,亦仍有三分敬意。他叹了口气,道:“事出突然,朕也是无可奈何得很啊。岳飞向来宣称精忠报国,现在却连他都要叛了,朕实在不知道究竟还有什么人能够信得过了。”
太后挣扎着颤声道:“不是还有米公公吗?”
赵构苦笑道:“米公公虽然在忠心上可以信任,可是说到武功……唉~朕听说,当初他去汴梁送金牌宣岳飞回京的时候,曾经和那个叫什么陈胜的逆贼交过手,却不敌对方,以至于让朕的钦差被杀了。当初米公公既然都护不住朕的钦差,现在又怎能指望得他可以护得住朕?本来嘛,神通侯的义父方大侠如果在,那是最能让朕放心的。偏偏方大侠闲云野鹤,也不知道在哪里。除了那个关七之外,朕还能信谁?”
太后面色如土,绝望地呻吟道:“不要!官家,那个关七是疯的。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求求你,哀家再也不要见到那可怕的疯子!”
赵构皱眉道:“母后何必这样子呢。关七虽然是个疯子,不过倒也对母后妳一片痴心啊。以朕看来,他简直就把母后妳当成了天上的仙女一样,别说伤害妳了,就是半句重话都不会多说。母后又何必对他害怕成这个样子呢?”
太后说话的声音之中,隐隐然已经带上了哭腔。她不断摇头:“官家你不明白的。没有和这疯子接触过,你真的不会明白。那疯子喜怒无常,脑子里颠颠倒倒,想法匪夷所思,两三句话就能蹦出来一个根本没道理的荒诞念头,简直不可理喻。这还罢了。更可怕的,是他不高兴要杀人,高兴也要杀人,甚至闲着没事觉得无聊也都会杀人。和他处在一起,就仿佛抱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一样,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天啊,那种滋味……那种滋味……呜呜~呜呜呜~”
或者是关七这个人,实在给太后留下过太过恐怖的回忆了。以至于太后竟越说越激动,话仍未终,她已经支持不住而彻底崩溃,双手掩脸地失声痛哭起来。
赵构显得烦躁无比,活像受困的野兽般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猛地一跺脚,喝道:“够啦够啦,别再哭啦。疯子又怎么样?杀人又怎么样?反正他又不会杀妳,就忍耐一下,讨讨他的欢心,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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