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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雪+番外 作者:逐华(晋江2012-8-9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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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不好意思,推却了几番,说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不能让个弱女子睡到外面去,云云。我哑然,我却真真的不是个弱女子,虽生的娇媚了些是不假,终于在他一番之乎者也后,我便允了让他晢且先睡在外面,这刚睡了一个晚上,这娇气的公子就着了凉,竟发起烧来。这凡人还真是爱生病。
  如此这般照顾了他些日子,相处下来虽然觉得他之乎者也有时过于迂腐,但人还是极好的,侍我也是体贴。
  一直等着他的朋友寻来,却过了几个月了,都不见有人来这桃花林,不知是不是都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一晃半年了,我俩关系也是越来越好,记得那时候与中路谈起凡间的情爱,中路说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暗生情愫,擦枪走火的,我那时候还说若是不喜欢如何暗生情愫,笑中路过于主观。现下我与玉楼同处一处半年,却却然在一天下了阵桃花雨的晚上擦枪走火了。那天刚好新酿的桃花酒发酵好了,便央了玉楼一起品品,不自觉的就都多喝了两杯,结果几杯酒下去,玉楼竟是拉着我的手海誓山盟了一番,说这些日子来渐渐喜欢上了我。我哑然,说实话,五万年来,我未尝过情爱是什么滋味。如今竟有人说喜欢我,还是个凡人,我期期然间,心里却有丝丝的甜蜜,想着,就这般在这桃花林与他终生相老也很是幸福。
  第二天早上,我们很郑重拜了东荒大泽,结了夫妻,他本是要拜天地的,我却不依,天地,还受不起我这一拜。说是家乡习俗就是要拜了东荒大泽才是结为夫妻的。他便也允了,与我一起向东拜了三拜。我转身与他道 :“既是拜了东荒了,你我便是这一世的夫妻了,你无论是因为什么都是不可以背叛我、抛弃我的。不然,我定然将离你而去,绝不原谅。”他应允,说若是背叛于我,必天地不容,让他孤苦一生。

  第七章

  第二年间我生了个女娃,给她起奈奈。
  奈奈生下来的时候粉嫩粉嫩的。真的很是可爱,只等到奈奈三个月大的时候,一直未曾寻过玉楼的朋友却突然出现了,玉楼说让我晢且在这桃花林里等他,他说三个月后便来接我和奈奈,我不知道他此去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我也没有问他,三个月,不长。我等得来。
  忽忽然,已经过了快三个月了,这日我抱着奈奈在河边等玉楼归来,他走以后,我每天都会抱着奈奈来河边等他。我正逗着怀中的奈奈说:“奈奈,阿爹就快回来了,你要乖乖的哦。”奈奈只笑,咯咯的笑撒了满满一个桃花林。
  我这般逗弄间,却听得有人声,急急忙忙朝篷子奔去,想是玉楼从别的路回来了。
  待我抱着奈奈奔到篷子时看到好几辆车马。篷前站着一个身着富贵的美妇,年纪有三四十岁的模样,头戴金鸾凤冠,身着朱紫凤纹袍,眉目间透着不可侵犯的贵气,艳若桃花,樱唇皓齿,看我抱着奈奈而来,她也急步走了过来,促手便要抱我怀里的奈奈,我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她伸过来的手僵了僵,随后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眼角上挂着浅浅的笑:“你便是玉楼私自娶的妻子么?你叫弦歌啊?很好听的名字。”
  我讪讪:“不知夫人是谁?怎么称呼?怎么认得夫君?”
  她仍是挂着一丝浅笑:“按辈份,你要叫我一声婆婆,奈奈要管我叫一声祖母。”
  我在心里盘算一圈,思衬着,玉楼说他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家中并无亲人,怎就多出这么一个富贵至极的母亲?她风我不答话,却也不恼,只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本想让你收拾了再与我乘车走,刚才看了这篷子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你这便抱着奈奈,咱们上中路罢,路上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我隧抱着奈奈跟她上了马车,一路上她絮絮叨叨与我讲了个大概。
  原来玉楼并非什么赶考的书生,他是这附近二百里以外宴国的皇子,却着时是和朋友在一起游玩时在桃林迷了路,但是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走不出去了。那是他刚巧迷路走到烟沙河附近,看着在伐子上用弓箭打鱼的我觉得甚是奇怪。他从未见过有人能用弓箭打鱼,而且还是个女子,在岸上看了半晌,就决定喊我问问路,却不想见我划岸边,竟是个如同天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只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我,正想着寻个什么借口留在桃花林,我却主动告诉他我的住处,让他找不到出去的路便去寻我。我打了鱼回了篷子的时候他的朋友也找到了他,一番说辞之后,他让朋友瞒了他的行踪就回了桃林找我去了。之后的事,便是他住了下来,我们暗生情愫,终于在某一天小醉之后拜了东荒,结了夫妻,有了奈奈。 这两年多就过去了,若不是戎国发兵攻打宴国,只怕他这几个朋友还不肯说出他在哪里,不知道要替他隐瞒多久,此番,大战在即,玉楼腾不出时间来桃花林接我,就央了母亲来接我和奈奈回宫。
  我一路上极安静,奈奈也窝在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傍晚时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玉楼的母亲把我和奈奈置在了皇宫,说是玉楼在外征战,府里也没有什么伺候的人怕玉楼不放心。我这般跟着领路的宫娥走了约半盏茶的功夫到了一座宫殿的门口,我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人间的宫殿就是奢华,黄金玉器的装饰品有什么好,一点也不如九凤的天涯海阁让人心静平和,也比不过穹苍的栖梧素净温暖。
  推了门进去,侍候的宫娥传了膳,只道 :“夫人请用。”
  我也不懂得这皇宫里的众多规矩礼仪,只向摆了膳的宫娥额了额首,便坐下用饭,吃过之后,又有宫娥来收拾碗筷。我想天色也晚了,时辰也不早,该歇着了,问了站在一旁的宫娥名字,央她带着别的宫娥去休息便是,她说她侍候主子安寝是职责,晚上是有轮班的。我这个人向来懒散惯了,也没什么规矩,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守着只觉别扭,也睡不踏实,隧板了脸色道:“我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还要人盯着,若你们定要侍候着,便去门外侍候着吧。”想着现下也不是冬天,外面也不冷。领头的宫娥很是不服气,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挥手领着一干小宫娥出去了门外。我只是性子喜欢平淡,并不是有意要坏了宫里的规矩,也不是有心要为难这些宫娥。
  替奈奈脱了小衣衫,自顾也脱了袍子上了床,奈奈还未醒,一直睡得很香,此刻小脸在烛光下粉嫩嫩的,我喜欢的捏她的小脸,打了个哈欠,兀自睡去。
  半夜时觉得有些冷,便下意识的抬手捞被子,这半睡半醒间却听得门口有人窃窃私语:“你看她摆什么架子呀,就算生了孩子,也还是个贱胚子,何况生的还是个女儿。”
  另一个说:“就是,你看她那一身素气的样子,半分贵气都没有,就算跟了殿下也不过是个侍妾,皇妃娘娘一定不会让她做正室的,要家世没家世,身后又没什么靠山,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国君的,怎么可能会让她留在宫里呢。”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宫娥又说:“我看咱们殿下只是一时冲动,宫里雅气高贵的女人看得多了,偶尔遇上个不一样的,只是一时新鲜罢了,日子再久一些,只怕就不喜欢她了。”
  再也听不下去,扯过被子捂了耳朵,是这样吗?我与玉楼是拜了东荒大泽的,他曾指着东荒大泽发过誓,若是背叛了我要孤苦一世的。我应该相信玉楼,这些小宫娥的话,我不可以信。可是,我终究还是错了,玉楼没有因为别的女人背叛我,却也终究为了其它的舍弃了我。
  第二天一早,我还未睁开眼就听到殿外宫娥的声音“殿下,殿下。”是玉楼回来了,他似是对殿外的宫娥低声说了什么,只听一阵细小的脚步声渐走渐远。门被轻轻推开了,我闻着玉楼身上的气息,他坐在我的床前,空气里充满着战场上沙尘的味道,我佯装睡着,不想理他,他伸了手抚上我的眉,来回摩挲间他的手上竟是长了很厚的茧,虽然之前了也有些,但那是握笔握的。现下是握剑握的,时间长了磨的吧。就这般来回摩挲了几回,低头吻了我的眉,胡渣扎的我额头有些痒,我便再不想装睡下去,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却也不睁开眼只缓缓到:“只三个月不见罢了,怎就变得这般风霜了。”
  他把头埋进我的颈间,闷闷道:“你不喜欢了?”
  我答:“不喜欢,这样让我觉得你离我太远了。”
  他怔怔,隧抬起了头:“弦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听话的睁开眼睛凝视着他,他的眼里充满了坚毅与倔强,他说“弦儿,我自对着东荒大泽起誓,就告诉自己,这一生只守护着你,纵始真有天仙下凡,我也绝不多看一眼。你信我么?”我看着他眼里的笃定,我看着他的倔强,心里突然溢满了幸福,我想既然选择了他,那便好好爱他,为他改变下自己,学着接受一些事情,也是值得的。我点头,给了他一个灿若桃花的笑,他也浅浅的笑,眼里流露着满足。
  玉楼因是从战场回来的,所以不能做多逗留,玉楼走后没一会,玉楼的母亲就摆了排场来看我。玉楼的母亲真的是个表面功夫做得甚好的女人,皇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待我极好,以至于我带着奈奈逃走以后也只有素儿知道真相。

  第八章

  素儿是我来到宴国皇宫后五天,从院子里散步遇见的刷马丫头。
  那日我闲来无事便去后院子闲晃,路过这马厩子的时候听见有丫头的哭泣求饶声,遂转了条道急走过去,不想就看到了素儿衣衫已经被鞭子抽的破烂,占了粘粘的血浆子。
  我喝住打他的小厮:“她是犯了什么错了么?”那人许是认得我,就停了手里的鞭子,回道:“夫人,这丫头刷马的时候不小心让马踢坏了只水桶。”我额了额首道“即是不小心,便不用受如此重的责罚,再说不过是踢坏了一只水桶,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免了她罢。”那小厮应承了。
  我便转了身,刚准备回去却又想起自己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人,思量间就想把这个丫头搁到身边,但又不好自己说要就把她强行带到自己身边,我是很在意她是不是愿意跟着我的。于是我就又转了回来,走到这个丫头跟前问她叫什么名字,可愿随在我身边伺候。她听完瞪着大眼呆了好半天,想是不敢相信她耳朵听见的。这也难怪,在这种身份贵贱如此分明的地方,她又是个下人中的下人,错愕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待她反应过来就要给我磕头,我扶起她道:“我这里没有这些虚礼,你也不用跪我,以后我叫你素儿,你也只管叫我弦歌。我让你跟着我不是收丫头,只是找个体己的人,你若这般虚礼同那些宫娥一样我要不要你也是没用。” 我想我这套说辞她肯定很难接受,这时不仅素儿呆了连刚才鞭打她的小厮也呆了。我依旧挂着浅笑,等着她的回答。她望着我的脸慢慢低了下去,看得出她是在从尊卑的伦理中痛苦的挣扎。
  大概在默了半盏茶的功夫,她终是艰难的站了起来,叫了我一声弦歌。我唇边的笑意晕了开来,拉起她的手也不顾刚才从呆愣之中将才转醒的小厮在身后呼喊,只道了会亲自去皇妃那里说明白,就回了自己的寝殿。这殿原本是叫做揽芳阁的,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俗气了点,住进来的第二日就令人改成了“行云阁”。我在穹苍那住的房子的名字。
  这般回了行云阁,我和奈奈的饮食起居就全被素儿一个人包揽了。空闲无聊的时候就缠着素儿与我下棋,这棋可不是那黑子白子的围棋,围棋那东西我不会下,素儿也不会下。而且下起来也头疼,此番我与素儿下的棋是小时候和中路在天涯海阁那里同守门的猾怀学的。猾怀说这个叫跳跳棋。摆在我和素儿中间的是我自己制的棋盘,圆形盘上有六角形格子,共一百二十一个洞,因为是六角形所以不只限于两个人玩,现下只有我和素儿两人,所以大半的棋格子都是空的。我与素儿一人执白珠子一人执粉珠子,气定神闲的厮杀着。
  宴国与戎国的这场战争从桃花盛开一直打到现在的雪花飞舞,我和素儿也每天无所事事的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直到年夕。
  这夜是雪,玉楼的母亲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到了行云阁,我自个儿在厅里无聊普了个曲子,现下正在填词,素儿在里间里哄了奈奈睡觉,殿里的火盆火炭烧得正旺,时不时有噼啪的声音响起,是有小宫女来添碳火,玉楼的母亲进来时大概没想到素儿在里间里,只对添火的小宫女挥挥手,示意让她退了。我这个所谓的婆婆,长得极是好看,表面上性子又是极好,每次开口前都是一脸的笑意,一副慈祥可掬的模样。
  我向她额了额首,算是对她行了礼,她也早就习惯了我的礼数。拉了椅子请她坐下,她依然挂着浅笑:“弦歌,我知道你与楼儿两人情深,只是楼儿他有千秋大业,万不可因你阻了他的前程,将来他是要继承王位,坐拥江山的。只有你离开他他才能正式继位。这皇宫里最容不得的就是娶一个背后没有势力的皇后,那样君主将会没有实权。我是他的母亲,我比你希望他好。”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想让我走,是吗?”她面露难色。我以为她只是想让我离开这里,却没想到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瓶,“你只有喝了这个才能断了玉楼的念想,否则,他就是找遍世间也会去寻你。”
  她这是要让我死?想我弦歌拜得苍穹为师,召唤术、弓术无一不精,虽说不上什么叱咤风云,但万万也是无人可以小瞧于我。如今却窝囊至斯,可以任个凡人来定我的生死。
  我冷笑:“你这么做,不怕玉楼恨你么?”
  “我终究是他的母亲,终究是为了他好。”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隐忍着痛楚,但只如蜻蜓点水般随即消失了,脸上也变得如以往的冷漠,眼中也如以往的冷静。
  她却是一个好母亲,为了儿子的大业,不惜被儿子恨一辈子。现下我这般想着,但是我终究高估了自己在玉楼心中的位置。只一个我又怎么抵得过这万里江山和守护了他二十多年的母亲。
  我用障眼法喝了那瓶毒药,她临走时只对我说会好好照顾奈奈,让我走得放心些,我没有答应。 待她走后,素儿跌撞的从里间里跑了出来,捧起我的手便哭。我安慰她说不打紧,那药我其实没喝。她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睛又是惊又是喜,惊的是明明看见我喝下去了,如今我却说没喝,喜的自然是我没喝便用不着死了。我想既是玉楼的母亲亲自看着我喝了药,明日必定会来收了尸体找个借口说我是如何去的。如此我便嘱了素儿今晚就回后院马厩去当值。走之前我告诉她我乃是青丘的上神,又是如何跌落的凡间。她听的呆愣呆愣的,完了还不忘好好摸了摸我,喜的不成样子。说自己竟是伺候了一个神仙。我浅笑要她以后寻了机会把一切都告诉玉楼,等玉楼知道便让他来青丘寻我。安排好了一切,便把方才普的曲子拿来给了素儿,让他一并交给玉楼。那时我心中对玉楼却还是抱着幻想的。遣了素儿去继续刷马,嘱咐她若有人问起她今夜之事,除了玉楼谁都不许提起,不然性命难保。她应承了,就哭着走了。 我回了里廂抱了奈奈,虽说岐阳封了我的修行,但是凭我的本事,躲过这些凡人的眼睛还是不成问题的。抱着奈奈握了法诀便用风行一路奔出了皇宫。
  穹苍真的是很有先见之明。风行、狐影这种跑路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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