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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精心1)铁捕探情(出书版) 作者:杜默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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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捕爷真厉害,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有如此正义的小捕爷,南坪铁捕后继有人,百姓有福了。」
听到老百姓的夸赞,阿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拿脚掌画圈圈。
「我以后一定要像阿溜这么勇敢。」七郎仰慕地望向阿溜。
「我们要保护小田,知道吗?」阿溜拍了拍七郎的头。
「知道。」
「阿溜,别这么冲动。」高升已是吓出一身冷汗。
「是他不对,你跟他讲道理,他肯听吗?」阿溜气道。
「我们不是向权贵低头,可毕竟是身分特殊的人,好歹先安抚他,然后再抓人或请到衙门去,再怎样也不能先打人。」高升猛擦汗。
「知道了。」阿溜还是乖乖听贫辈的话。
「我们先回衙门,得向头儿说明此事。荆姑娘你也快回家去吧。」
「好。阿溜你别惹那个人……」荆小田很是不安。
「没事啦。」阿溜不在乎地笑道:「这点小事就怕呀?那我以后怎能当个除暴安良的好捕头。」
「阿溜,给!」毛球不知什么时候跑去买了一枝画糖,递给了阿溜。
「赏我的啊?」阿溜笑着扳了一块糖吃下,再还给毛球,跟他们摆摆手,跑上前跟上高升。「我回衙门去了。」
阿溜长大了。荆小田忽然发现阿溜已经高过她一点点了,这孩子长得真快呀,是什么时候突然长高了,也变得更有胆识了呢。
还是说,她老了?变胆小了?更挂心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总希望他们平安、健康,也希望他们快乐、幸福……
「毛球,七郎,我们去南神庙,上香祈福去。」
魏王府里,朱佑机脸孔中间围了一圈白布,以白布为界,上面是眼睛,下面是嘴巴,眼睛在喷泪,嘴巴则在哀号个不停。
「爹啊,爹呜呜,父王啊,哇呜呜……」
「你活该被打!」魏王爷怒气冲冲地道:「在你皇帝伯伯还没下诏立储前,
我不是叫你给我安分地待在府里读书、修身养性吗!怎又给本王偷跑出去了?!然后出去又给我闹事!你的恶行恶状要是传到宫里去,你教我的脸往哪儿摆!」
「可是孩儿被打了,呜!」
「为什么被打?你调戏民女,对不对?」
「我只是摸她一下……」
「府里的丫鬟不够你摸吗!人在外头就毛躁!这么沉不住气!」
「她本来就是王府里的丫鬟,我都还没摸到,怎知就放出去了。」
魏王爷懒得去管丫鬟的事,又斥道:「养你们这几个侍卫是混吃等死的吗?!」
「王爷!」侍卫甲乙丙丁惶恐地跪下来。「属下该死。属下本想抓那小孩,
狠狠教训他一顿,可小王爷民胞物与,宽大为怀,要属下穷寇莫追。」
「你们要敢追,本王还不知如何跟南坪衙门交代!大街上那么多人在看,倒要教人以为是魏王府纵容恶仆出去掳人!」
侍卫噤不敢言,只觉得好冤枉,他们也都是听小王爷的啊。
「好了,有查到是谁打小王爷吗?」魏王爷发怒完了,转为一脸阴鸷;儿子固然要教训,但打他儿子的人更要教训。
「查到了。小王爷调戏的是……不,遇上的丫鬟是南坪县衙捕头荆大鹏的妹子,而打小王爷的是弟弟荆阿溜,在衙门当小役。」
「你谁不去招惹,偏去招惹荆大鹏的妹子和弟弟……等等!」魏王爷惊疑道:「荆大鹏的妹子为什么进王府来当丫鬟?!」
「谁知道啊,缺钱喽。」朱佑机捂着鼻子哼道。
「笨!他们查到是荆大鹏的妹子,你都不怀疑、不稍微想一下吗!你这样以后是怎么当皇帝啊。」
「给你当太上皇不就得了。」朱佑机咕哝着。
魏王爷神色更阴沉了。「去叫余总管来。」
深秋清晨,寒气渗骨,侍卫甲乙丙丁陪着小王爷在河边吹冷风。
「好冷,筋骨都施展不开来。」侍卫甲道。
「怎知那小子一早就得上工,我们倒也起早了。」侍卫乙道。
「小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王爷知道了……」侍卫丙道。
「我们打完就回去,我父王不会知道的。」朱佑机穿了保暖的棉袄,一点都不冷,还热出了油汗,恨得牙痒痒地道:「父王是在忍什么啊!我不管了,我今天一定要单挑荆阿溜,我就不信打不过他。」
侍卫甲乙看着手中的渔网,侍卫丙丁看着手中的木棒,然后四个又一起看向小王爷腰间的短剑。
这不是单挑,这叫围攻,会出人命啊。
天色蒙蒙初亮,沿着河岸走过来的正是阿溜;他现在换了一个新活儿,每天一早得赶到码头去等候,从第一艘船开始数起。
这原不是他小役的活儿,是荆大鹏知道他在大街上动手打人,先是训斥他一顿,又师爷正在着手编写南坪的经济活动实录,需要人手帮忙,便调派他来运河码头数一天来往的商船、渔船、客船,也算是变相的惩罚。
明是惩罚,暗则保护,教他暂离衙门捕快职务,免得魏王府那边借故来找他的麻烦。
哼,他可不领情。要教头儿见到小田被欺负了,一样也会狠揍那个扁脸小胖子。
已经数了半个月的船,他很无聊;但为了让小田安心,他得乖乖去数,待熬过一个月,风头过了,再回去干他的小役。
最近天冷,天亮得晚,渔船来得也晚,月亮还高挂在西边的天上,河面反射出一层凝冻的亮光。他捡了块石头打下去,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原来是此处结了薄冰,待太阳一出来,就会融掉,并不影响船行。
冬天就快到了,入秋以来,他不再像以前怕冷,但愿这个冬天将会顺利度过,不再让小田担心操劳。
刚刚走过去的那堵破墙怪怪的,好像躲了几只野枸在后面,他警觉地蹲下身,两手捡起石头,再慢慢站起。
「哗」一声,突然一张渔网从墙头兜了下来,他立刻闪了开去,侍卫丙丁以为渔网已罩住他,拿了木棍杀出来,一见他仍好端端地站着,楞了一下,就这么一楞的瞬间,阿溜手中的石头已朝他们丢过去。
「哇呜!」被砸到了,侍卫丙抱着肚子,侍卫丁膝盖痛得跪下来。
「荆阿溜!你死定……」朱佑机握着短剑跑出来,一句话还没喊完,见他冷冷地瞪着他,吓得掉了短剑,大叫道:「挡住!快挡住!」
侍卫甲乙忠心护主,这回有了准备,直接擒拿阿溜的手臂。
阿溜纵使学了武,才十几岁的他又怎是两个大人的对手,他双臂用力扭了扭,就是扭不开他们的箝制。
「荆阿溜,这是你欠我的!」朱佑机一个拳头揍上他的脸孔。
「你搔痒啊?」阿溜冷笑道。
「我们再帮你搔个够。」侍卫丙丁爬起来,恶狠狠地抡起木棒。
「这样吧,」朱佑机甩了甩打疼的手腕,笑得阴险。「让你舒服点,先打到你的骨头断掉,再由本小爷刺你一百零八个窟窿,最后丢你下去喂鱼,也省了帮你收尸的麻烦。」
「来呀!」阿溜苦于双手被制,只能两脚乱踢。
「还踢!」侍卫丁一棒就打下去。
「做什么?!」忽听得有人大叫,随即两个高大的男人飞快地跑来。
「不用你管!」朱佑机拾起短剑,脸色凶恶,乱挥一通。「我在教训死小子,你们没事的快滚开!」
「你们要杀人,我怎能不管!」年纪大的那个拔剑而出,轻轻一挥,就砍断侍卫丁手上的木棒,再一反手,轻易弹掉朱佑机的短剑。
「小贼子有帮手,快逃!」侍卫丁吓得丢掉断棒,推了推还摆着拿剑姿势、呆若木鸡的小王爷。
「快跑!」侍卫丙也赶快丢了棒子,和侍卫丁一起扛起小王爷就跑。
侍卫甲乙见来了厉害人物,主子都跑了,当然立刻丢下阿溜,跟着溜之大吉;阿溜被放开来,一时脚软,一跤跪倒在地。
「你要不要紧?」年轻的那人蹲下去扶他。
「没关系,疼一下就过去了……」阿溜抚着被打的小腿骨。
「你不是阿溜吗?」
「宋大哥!」
当初南神庙迷魂案,宋剑扬曾随荆大鹏回去衙门,因此认识了英勇追迷魂盗的阿溜,此时两人相见,分外惊喜。
「他是阿溜?」另外两个男人也失声叫道。
阿溜让宋剑扬扶起,站稳后看了过去;一个三十来岁,俊雅斯文,一个四十好几,就是拔剑的那位,看他身形体格就跟宋剑扬一样,是个武人。
这两人也不知在激动什么,就见他们直直地瞧着他,而且奇怪的是他们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是的。我是南坪衙门小役荆阿溜,多谢各位相救。」他弯身拜揖。
「阿溜……」斯文那位又喊了一声,目光仍是凝视不放。
「那几个跑掉的是魏王府的人?」拔剑那位恢复镇定神色,问道。
「我跟姓朱的小魔星结了梁子。」阿溜看了天色,月亮已经不见,换上东边淡红的晨曦。「日出了,宋大哥,我得赶去码头,回头再聊。」
「等等……」斯文那位来到阿溜面前,似乎有话要说。
此时河面传来「喀啦」、「喀啦」的怪声,原来有艘小渔船经过,风急水快,渔夫原是顺流而行,没料到此处有薄冰,船行速度遂慢了下来。
也因为这一慢,阿溜突见船篷里银光一闪。
「小心!有箭!」阿溜呼叫的同时,往前扑向那斯文男人,两人一起跌倒在地,堪堪避过了来势凶猛的利箭。
宋剑扬和那中年人也立刻闪身,并挥出佩剑格开飞箭。
「去墙后!」阿溜大叫,用力推走斯文男人。
在这片刻,射箭之人稍停,宋剑扬和中年人动作神速,已将斯文男人拉到墙后,中年人欲再伸手拉阿溜,但飞箭立刻又射来。
阿溜躲无可躲,只能让自己贴平在地面不动,只听得咻咻飞箭从头顶射过,连环不断,强劲有力,一枝枝射进了那堵墙上,激溅出细碎的石屑。
依此箭弩力道,分明就是要致岸上之人穿心毙命。阿溜心惊不已,不认为只会使下三滥手段的朱佑机有此能耐;更何况若是朱佑机忙着打他,这船过来放箭,岂不连姓朱的小子也一起射死。
小船的目标正是沿着岸边走来的三个人。
这一波飞箭射完,小船已顺流而去,阿溜想要看清楚船上的人,立即起身奔到岸边,岂料一枝回马箭又射了过来。
幸好是逆风的强弩之末,阿溜惊险闪过,却不想河边泥土结霜湿滑,他脚一个打滑,噗通一声跌入河水里。
「阿溜!」墙后三人同时惊叫,宋剑扬立刻跳入水里。
第十一章
诸葛棋住屋的客房里,一群人忧心忡忡地看着阿溜。
「阿溜,还冷吗?」荆小田躲在被窝里,用力抱紧阿溜。
「小田……」阿溜卧在她怀里,缩成了一团,不住地颤抖。
「阿溜,不冷喔。」她来回摩擦他的手臂,柔声安慰他。
「阿溜,我们给你热热喔。」毛球和七郎也钻进棉被,各自抱住阿溜屈起的腿,大腿小腿脚掌到处给他搓揉生热。
屋内其余人皆是第一次看到阿溜所谓的「寒症」或「中毒」发作。荆大鹏见阿溜紧紧地偎着小田,完全没心思吃醋,而是深深明白为何小田会拚命攒钱医治阿溜了。
阿溜脸色死白,眼眶发黑,嘴唇泛紫,全身颤抖,抖得连床板都跟着震动,任谁看了都会惊惧万分,以为这孩子就要死去了。
他已经给阿溜穿上他最保暖的皮裘,盖上最厚的棉被,屋内也烧起了火盆,诸葛又给他喂驱寒的热药,仍不能阻挡他体内不断窜出的寒毒。
「诸葛,你不是治得差不多了吗?」荆大鹏要质疑大夫了。
「唉,本来他脚底的黑线已经消失,舌根的紫黑点也只剩针尖大小,可今早掉入冰水里……好啦,是我医术不精。」诸葛棋也很自责。
「大、大夫……」阿溜听到他们说话,忙道:「我我我……好很多,谢、谢……」
「大夫,谢谢您费心医治阿溜。」荆小田也帮阿溜道谢。
「别看阿溜平时嘴硬,他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小田教得很好。」诸葛棋眼眶泛红,他早就当阿溜是自己的孙子在照顾了。
屋内另一边还有三位客人,坐着的斯文男人眼眶红红地看着阿溜,一会儿目光又望向毛球,恍惚失了神。
「剑扬,你的伤?」荆大鹏问道。
「没事。」宋剑扬躲飞箭时,划伤了手臂,简单包扎后并无大碍,这时才有空为他引见。「这位是我的主子爷。」
冀王爷。荆大鹏一点都不意外他会来南坪,应该是在看到信件和衣物后,等不及差人来查证,便亲自赶来证实。
「王爷。」他拜了一个揖当作行礼。
「这位是卓兄。」宋剑扬又道。
荆大鹏知道此人,乃是冀王府侍卫总管卓典,剑扬的顶头上司。
「鄙人卓典,久仰荆兄大名。」
「哪里。诸位初到南坪,却遇上歹人行凶,荆某深感惭愧。」
「这不是南坪百姓犯案,我们在北关也遇上两次。」卓典道:「幸赖荆兄之前来信提醒,这才能避开祸事,只是我们没想到杀手会一路跟来南坪。」
荆大鹏查验过现场,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杀手心狠手辣,绝非只是「顾念兄弟之情,弄成半个废人」而已。
「大夫,药再一刻钟就熬好。」伙计敲了门,提醒诸葛棋。
「你那个……」诸葛棋犹豫地看着荆大鹏。
「那个什么!在这里。」荆大鹏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要整整一碗。」诸葛棋提醒道。
「你快取便是!」
「诸葛大夫,你要取何物?」冀王爷问道。
「我给阿溜弄个药引子,以鲜血入体,活化药性,好能排出陈毒,牛血、羊血、鹿血都让他喝过,略见功效,这回病发严重,也许该试人血……」
「不如来取我的。」冀王爷开口道。
「爷您……」卓典想要阻止,但一看到他神情就住了口。
「如果是同源同种的血脉,是否药效更好?」冀王爷又问。
「书理上应是如此,毕竟同一血脉,血性相契,吸收效力倍增。」诸葛棋也知道剑扬的主子爷身分,话一定要说清楚。「但我没试过。」
「没试过就试试,来取吧。」冀王爷已挽起袖子。
荆大鹏默默地退开。看来冀王爷已经认定阿溜了。
方才为阿溜换掉湿衣裤时,冀王爷应该看过阿溜右股上的特征,种种巧合,汇聚一起,终究成了事实。
阿溜缩在被子里,隐约知道好像有人要割血救他,勉强抬起头。
「头儿,那、那是谁?我、我不能、不能要他的血……」
「话都讲不清楚了,还在倔强什么!」
「不行,又不认识……太伤身了,我承不起。是你的……我、我我才要……咱说好了……」
「我没吃早饭,气虚体弱,怕痛又怕死,不想给你。」
「头儿你、你小人、小气……」
「对啊,我小人的血臭得很,你小心喝了变小气。」
「好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斗嘴!」荆小田哭笑不得,却也满心感动。原来荆大鹏这么疼阿溜,早就说好要取血给他。
「小田,那、那是谁?」阿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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