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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沧海 作者:思往天阔(晋江2014-05-12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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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点了灯,瞿荇阳可才看见自己的衣衫不整是到了什么地步。再看金夫人,一路小跑地跑到床上来,扶起那人就嚎道:“瑭儿啊!你的清白名节,怎得稀里糊涂地就毁了啊!!”
再看那人,原是个美丽的女子,虽是迷糊着,依稀看着却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个什么圈套,有个什么目的。
“少爷,夜深了,别再读账册了。”桑栀子推开瞿荇阳的书房门,在书桌上放下一盏参汤,“明日还得迎娶金家姑娘呢。”
瞿荇阳抿了口参汤,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栀子叹口气,无奈地耸耸肩。
金家冤枉他玷污了金家姑娘的清白,逼着他娶她。既成了他岳父母,他也就没有道理再讨债了。一石二鸟之计,他偏偏中了深深的圈套。
旁的人是不好意思的紧,他瞿荇阳可不是。嫁娶之礼齐备得很,聘礼另备了厚礼送去,金家碍着面子又送了些金玉其外的嫁妆来。双方都未提他金家欠他瞿荇阳的那些个帐。金老爷以为一切尽在不言中,自是都抹了,可瞿荇阳自有打算。
他才不是世俗之人,会在意什么名声。士农工商,他不是高贵的人。
至少如今不是了。
“待金家姑娘入了府,把他当日写下的欠条都抄一份,送回去。告诉他再不还,可就要他对簿公堂了。”
“少爷放心了。栀子早都准备好了。”
是日,落叶厚重的院子里,丫头正忙着装点小姐的物品,准备一同进瞿府。金家千金的闺房中,金琬瑭流泪成雨,金老爷瞧着堆满屋子的金银财宝,笑不拢嘴。
花轿走走停停,最终停在瞿府外,鲜艳的红与瞿宅上下装点的白色格格不入。
尤其是那被白布包裹住,紧紧关闭的大门。
闻婚讯而来,想参加这仓促的“喜宴”的金家亲戚统统傻了眼。金琬瑭由花轿走出来,掀开盖头,凝视了一番。一阵寒风吹过来,吹得她险些站不住。轻叹口气,金琬瑭又坐回了轿中。
金夫人柳氏大怒,便在府外嚎啕哭斥,本才三十岁上下,又有几分姿色,风韵犹存,引来围观人群指指点点。
是时瞿府侧门被人打开,一位中上之姿,身着白服头戴白花却掩不住满身英气的女子缓步走出,身后跟着一队白服侍卫。
女子红着眼眶向众人微微颔首,朗声说道:“奴婢桑栀子,特来迎接姑娘进门。”
“我金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女儿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有八抬大轿也罢了,你们竟然…叫我女儿的面子放在何处?”柳氏用袖子拭泪,哭得令人动容。
“亲家母有所不知。”栀子抽噎几下,“今日乃我家老主子老夫人的祭日。虽是大喜日子,但主子向来孝顺,这也不是什么错处。更何况,主子没料到亲家老爷如此焦急,本想过了这日子再迎娶姑娘,可是姑娘怕是等不得…”正说着,栀子直勾勾地盯着柳氏,不再说下去。
柳氏停了泪闭了嘴,只催人将轿子从侧小门抬了进去,意味深长地看了瞿府大门一眼。
门外的人群中,一人冷眼瞧着整场闹剧,而后匆匆离去。
何人山心烦地坐在院子中央。
昨日被他们装扮成女子扔进丞相家后院,醒来便与丞相少爷共眠于一张榻上。
着好冠服后瞧了瞧床上死猪一般还没有醒来的丞相少爷,已明白了真相。
与那恶心的男人同床睡了足一夜,即使什么都没有做,也让何人山觉得浑身的难受。他给那丞相少爷洒了些从李念去那儿偷拿来的痒痒粉,便忙赶回宫里。可又因为迟到,被那冷面的荣光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罚了二十板子。那三人幸灾乐祸地瞧着他,眼角满是笑容。
哼。
当晚,另三人,连带邵牧羊都没睡好。
缘是屋子里多了几头猪。它们这几头猪不随意叫,叫起来便不是猪了,又像是训练有素的,见着人便拱。如果谁碰它,便如杀猪一样地叫起来。众人生怕将荣光招来,愣是被它们拱了一夜。
何人山半夜出恭,瞧着向磊痛苦的眼神,打了个哈欠,理了理头发,慢慢倚在床上,装模作样的慢慢盖上被子,吧唧吧唧嘴才睡去。一旁的向磊恨得只咬牙,心里知道一切都是他捣的鬼,却无可奈何。
翌日,换为另四人懊恼不堪,疲惫不已。
第 3 章 初识3
金琬瑭坐于闺房内,手指在古筝上翻飞。进了瞿家后,过着与未出阁一样的日子,也还自在。金家虽经商,对于女儿的教育却尽力隔绝铜臭,出来的女孩彬彬有礼,优雅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端的是大家闺秀。
每日只弹琴,念书,作词赋,刺绣,偶尔到院子里随心而舞,侍弄花草,三餐则自己在小厨房做些简易餐食,其余工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做法本应是个要脸面的女子该做的,可瞿荇阳却没想到,这个一心卖了自己的女子竟没有把自己当作主母,作威作福。
默默的站在窗外,看那金琬瑭挑着琴弦,内心却也像一根弦,被她葱样的指尖撩拨着。
端的是绝代佳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浑身气质却淡雅有致,仿若遗世独立的仙女一般,不像是那诡计多端的恶女子。又或许只是障眼法罢了?
安定心神,瞿荇阳摇摇头,默默离开窗外。不论如何,他也不想原谅她父母做的这些事。他讨厌阴谋诡计,憎恨施阴谋诡计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金琬瑭黯然将手缩回。
嫁给他这样多的日子,他每日都来听她弹琴。可她如今,连他一面都未曾见过。本是他醉后摸进了她的房间,毁了她的名节,她只有这样一条路走。心里知道他也不甘不愿,可怎能让她拉下面子去找他?
愁绪纷飞,金琬瑭又拨一曲。
才饭后,金琬瑭被栀子带到了瞿荇阳的卧房。瞿荇阳还未来,金琬瑭心中满是紧张,只低着头。
门开了,瞿荇阳走进屋,没有理会她,只径自坐在椅子中,手中持一杯茶,细细的呷着。
金琬瑭微微抬头,初见那椅子中的男子眼角的黠意,和清秀的眉眼,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便是他了,这一生的依靠。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夫君…有何事吗?”
“本少爷,最近瞧上了遍红阁的花魁雁丫头,打算娶她为正室。可你也是我明媒正娶来的,总也不能将你逐出府不成?只是你要是愿意做妾…”
“全凭夫君…做主。”金琬瑭犹豫半晌道,眼泪自己吞回了心中。
只要能活着,便是幸福。她深谙此点。远远记得幼时,母亲还是小妾,常被正妻欺辱,连带她,也受尽了屈辱。那时,她便明白,安然的活着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即使再失望伤心,再屈辱低贱,她不会有一丝怨言。
瞿荇阳气结。他不明白为何金琬瑭受辱后神态自若,犹如什么都未曾发生,波澜不惊。她应该大哭大闹,极尽龌龊之事,才让他的折腾显得有些意义。否则一切,都像是他无理取闹一般,即使事出有因。
“我本不打算娶你,即使为妾,也得要个知道要脸面的女子。只是你父亲设下了圈套,我心好罢了。可我府内不容白吃白住的人。今日起,请你搬到下人房间,明日,让栀子吩咐你做活。”顿了顿,他又说,“什么夫君相公的我不认,你就随众人喊少爷吧。”
听闻他话中之意,一颗玲珑心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更是羞愧,“好。”旁的不敢多说,金琬瑭黯然转身。
瞿荇阳更气,狠砸了桌子一下。一旁栀子见了,连忙拽了金琬瑭出去,安排她住下,又回来伺候瞿荇阳。只见他面色似冰,一言不发,栀子轻笑了一下。
“明日安排她些苦累的活儿。”
“大家会有微词。”
“不管!”
“可是,主子,明日是七日回门,这…”
“推了。说她病了便好。”
“可是,人家毕竟是小姐,错也并不在她身上…”
“所以我只是让她做苦累的活儿,并不是虐待殴打。我知你心善。你注意,莫让下人欺负得她太狠。这口恶气,我得好好出出。”
“是。”桑栀子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轻说了一句:“都是十八岁的大人了,还这样耍小孩子脾气。呵呵!”
一句话气的瞿荇阳跳了起来,喊道:“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
向磊,邵牧羊,李念去,邵姻姻鬼鬼祟祟地跟在何人山后面。
自从那晚上何人山得了手,便时不时的将猪们放出来捣捣乱。众人懊恼不堪。都想查清他究竟将猪藏于何处。便跟着他,上了王宫的后山。
原来,在王宫后山靠近宫墙的位置,有一个简易的猪圈。宫墙高大,又在后山,猪圈不易被发现。更何况御河流过,猪不缺水,又能勉强吃吃草填饱肚子,倒也是个养猪的好地方。
“向兄,明日让牧羊将何人山支出去,我们抓只猪来吃如何?”
“好啊。小厨房只有鸡鸭,猪可是稀罕物呢!”邵姻姻满脸笑意,“可这,谁会杀猪呢?我与牧羊可是一窍不通呢。向磊?”
“我?我杀人还好。猪么,没试过,应该不行。”
“我会。”李念去撇撇嘴,不屑的说道,“我以前卖过猪肉。”
“哦?李兄卖过猪肉?”向磊感兴趣地问道。这可是一大惊喜。
“嗯。卖猪肉利润高,还有猪肉可以吃。我的厨艺,手劲都是那时练出来的。”
“李念去做过裁缝,又做过卖猪肉的,下次又能发现,他做过别的什么怪差事。”邵牧羊四处张望着,突然觉得头顶飞过的鸟有些骇人,小声问道,“我们能不能走了?”
“做什么?你害怕?”向磊不屑的说道。
“有一点…”
“那我们便回去吧。”李念去微笑着解救了邵牧羊,换来了感激的目光。
翌日。
邵牧羊,邵姻姻两人将何人山架了出去,向磊偷来了一只小猪,又将其他的猪转移到宫外隐蔽的猪圈。李念去磨完刀,便利索的将猪杀了,劈下了各部分的肉,又做了全猪宴,将剩余的生肉掺了冰块放进地窖。众人安心等着何人山回来。
“哟!何兄回来了啊?来来,我特意溜出宫外买了点猪崽子肉,让李兄做成佳肴,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吃呢!”
“对对对,何兄快坐下,你瞧姻姻牧羊都去帮忙了。你尝尝这一道,酱炖五花肉。还有这个,秘制蜜汁五花肉,还有还有,猪肺汤,喷香的猪肺汤!”李念去将何人山拉到了桌边坐下,又拿来了碗碟。
“何人山,来一块儿!还有这个,芹菜香干烩猪肉,还有那个,炸排骨,真是酥脆可口,油而不腻啊!!”邵姻姻不停的向何人山碗中堆着。
何人山内心好生奇怪,瞧着众人谄媚的眼神,从头上拔出一根细细的银簪子,挨个试了试,确定无毒,才放心的享用起美食来。
酒足饭饱后,众人瞧着他,脸上笑眯眯的。
“今晚,不,以后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什么?不是,这,”何人山心头一颤,“莫非,这是?”
“是的,这便是何兄你的猪。”
“啊!?那是我借的啊!!”难不成他的第一份月俸,以及以后的几分甚至十几份,都要砸在这上面吗?
深夜,荣光推开卧室的门,刚准备脱衣睡下,觉得身后一阵凉风吹过,马上转身射出三把飞刀。飞刀入柱三分,桌上却多了一碗骨汤猪肉面。
面条的香味散开来,荣光觉得肚子有些空。品尝了一口,面擀的不均匀,汤却很香。荣光吃光,大声对窗外说:“好吃。”
窗外的人掩唇笑了笑,回了房间。
翌日晨。
大早,公鸡刚叫过三遍,众人刚出了屋,便见冰脸在小院中央坐着吃茶。
“我今日分出时间来,吩咐你们做事,却不知,平日里你们起床真早。”
“那是的。我们最勤劳了。”邵牧羊拨开一颗从袖中掏出的花生,丢入口中。一旁众人面色都严肃下来。
李念去谦恭地笑道,“荣光哥何事吩咐?”
“十日后,太子携太子妃,淑妃娘娘去城外十尖山寺烧香祈福。你们保护好了,便是恪守职责了。”
“是。”
两日下来,金琬瑭觉得浑身酸痛。真正的小姐,粗活即便干过,也不熟悉,劳累袭来毕竟是娇气的。
栀子推门进来,瞧见金琬瑭坐在床上,自己锤着后背,忙放下手中的水,帮忙锤起背来,“姑娘多担待点。少爷心善,可是喜欢耍小孩脾气。这不,这还让我拿几套锦衣来么。”
金琬瑭顺手拿了杯水,喝光,“栀子,你是个善人,我知道,他也是。否则我父亲当初那样待他,他也不能还让我父亲锦衣玉食的过着。这几日我也看出来了些端倪。我性子本便这样安静,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他闹的,更何况是我们不对。”
“金姑娘…”
“说实话,哪一个女子不想着有一个好归宿呢?开始我也曾黯然失落,可又能如何,还好也不能再差了。”
金琬瑭不再说话,细细端详起自己的一双手来。只洗了两日的衣裳,便红了,破皮了,真是娇气起来了。
“姑娘,栀子可真要说一句话了。主子是个小孩儿脾气,也不是对姑娘有意见,不过是一口气出不来生气罢了。姑娘早日服个软,也少吃些苦不是?”
“纵是羞愧难当,可要我…卑躬屈膝,也是不能的。”金琬瑭透过窗户瞧着外面的月亮,若有所思的样子。
栀子词不达意,也不知如何再劝,只说,“姑娘万别胡思乱想了。来,瞧瞧主子给姑娘的衣裳。”栀子瞧着发呆的金琬瑭,将两套衣裳放在桌上,双手提起一件天蓝色兰花外衣,给金琬瑭披上。
“姑娘真是清丽脱俗啊。说道栀子初见姑娘,见姑娘的红嫁衣上金线绣了大朵的牡丹花,觉得姑娘是富家千金性格,任性骄奢,不择手段。可处久了,才知晓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嗯…栀子,这给我做衣裳,是否有什么重要的场合,需要我以瞿夫人的身份出席?”
“什么都瞒不过姑娘。确实有。十日后,主子要带姑娘去静安城外的十尖山寺烧香祈福。”
金琬瑭不再说话,栀子却又絮叨开了,在她耳边道:“他折腾了你这样久,又怕你耍性子不去,这不先做些衣裳来哄哄你,反正都是自家的铺子,不花多少钱。”
闻言,金琬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栀子,心里却对那日那个坐在椅中,一脸严肃的男子有了几分好感。
恰此时,门开了,下人进房来道:“少爷传姑娘奏筝。”
第 4 章 交汇
是日一大早,东方刚鱼肚白般亮,众人早起,着了侍卫服,在队尾候着。
微服出巡,排场并不大,两顶三角纱轿,一匹红马,再便是骑黑马的他们。
太子先从宫门步道扶着沐淑妃走出来,服侍着上了轿子,又回头瞧了瞧,脸色如冰。一旁的小太监瞧样子,连忙跑进了步道,没多久,过来禀报:“禀太子,太子妃刚着完衣裳,正走着。”
太子的脸面更阴了,跨上马等着。
又不久后,太阳出来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太子妃被丫头搀扶着挪出来,一身衣裳招摇的很。
“你挑了这许多时辰,便只挑了这套招摇的服饰来?”
“太子这是哪里的话。今日上香,虽不是什么盛大的场合,也不能丢了皇家的面子是不是?”
“你穿来给谁瞧?刺客土匪吗?”
“太子妃的身份高贵,怎可穿些普通的衣裳?穿了可不是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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