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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天等你(出书版)+番外 作者:林笛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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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过去,那人也回身打量着她。
  
  是方仪,凌瀚微微愕了下。钟荩这几天都没回家,方仪寻根追底来了。
  
  “你就是凌瀚?”方仪对凌瀚的第一印象很不错,除却家世,她认为凌瀚比汤辰飞入眼。令人觉得安全的男人,英伟俊朗,沉稳内敛。
  
  “阿姨好!”凌瀚慌忙打招呼,把院门打开,请方仪进去。
  
  “你认识我?”
  
  “钟荩和阿姨很像。”
  
  方仪笑了,这人很会说话。“租这样的一套房子要不少钱吧?”方仪巡睃了一圈小院。
  
  凌瀚给她榨了杯西瓜汁。
  
  “既然租房子,何必要这样讲究?”
  
  凌瀚淡淡地笑,在她对面坐下。
  
  “钟荩很喜欢你。”方仪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我一直以为她很乖,没想到她会前卫到婚前同居。”
  
  凌瀚搓搓双手,窘到耳朵烧得通红。
  
  “我们家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我想你应听说了。我尊重钟荩。”方仪拿过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本房产权和一本土地证,“都是抛头露面的人,同居不是个事。钟荩刚调进省院,名声非常重要。”
  
  她把两本证书推给凌瀚,自嘲地笑道:“当初为了华丽转身,特地做的防备,用了钟荩的名字,现在真的派上用场了。”
  
  “阿姨?”凌瀚怔住。
  
  “钟荩从小看似很听话,但有些事她非常犟,比如她去江州工作,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听。我明白我留不住她的,不如就早点放。房子只是暂借给你们结婚,你还是需要努力赚钱。我想你一定觉得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可能更安心。是不是?”
  
  方仪没有久坐,话讲完,就告辞了。
  
  有一辆白色的本田来接她,开车的男人头发灰白,戴眼镜,气质儒雅。他朝凌瀚微微一笑,凌瀚轻轻颔首,两人都没说话。
  
  钟荩和方仪一点都不像。如果她有方仪一半会保护自己,他是否就拿得起放得下?如今真的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凌瀚打开房产证,房子位于江畔,无论房型还是地段,在宁城,都是极好的。房主是钟荩。方仪的语气谈不上温和,但她对钟荩还是疼爱的。
  
  手机响了。
  
  “凌瀚,我在休息室,一会就开庭了。你在哪?”钟荩的声音很紧绷。
  
  “我在小屋。”
  
  钟荩突然放低了声音,“今天特别想你。你呢,想我没有?”
  
  凌瀚黯然低头。
  
  三年前,从江州回北京,在他能保持清醒意识的每一天,想她,是他唯一快乐的事。
  
  
  67,甜蜜回归(五)
  
  钟荩其实刚把车停下。
  
  合上手机,她久久地把头仰着,是因为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能听到江水拍岸的声音,能把两眼的泪水安然盛放在眼眶中。
  
  牧涛过来轻敲车窗,“怎么还不下来?”
  
  钟荩从邻座拿过公文包与卷宗,努力想扯出一丝笑,却没成功,“天太热了。”心口堵得难受,她用力地深呼吸。
  
  “因为今天庭审对外开放让你紧张?”牧涛问道。
  
  她低下头,“不是!”
  
  两人拾级而上,背后有脚步声跟上,钟荩回过头,常昊和助理来了。助理喜形于色:“钟检,我们又见面了。”
  
  钟荩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眯起眼睛看着从天上漏下来的参差不齐的阳光,然后再慢慢收回,凌瀚惨白的面容在她面前不停晃动。
  
  常昊的注意力从下车时就黏在钟荩身上。
  
  无法置信,不过相隔两天,她的状况似乎更坏了。眼窝深陷,颊骨突出,脸上还有不正常的腮红,看人时眼睛都不聚焦。
  
  牧涛在,他不能问什么,只好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四人进了休息室,常昊倒了杯白开水给钟荩。
  
  没人讲话,恍若四件静止的家具。钟荩用水沾了沾唇,听到外面120的车拉起了响笛,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
  
  书记员打开了法庭的门,媒体和公众进来,一一落座。
  
  “检察官和辩护律师该进场了。”书记员跑到休息室说道。
  
  钟荩突然感到心口泛起一缕腥甜,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她一惊恐就这样,从小就这样。 这时,她必须做事,不停地做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挪开。
  
  “钟荩?”
  
  钟荩抬起眼,看见牧涛的嘴巴一张一合。她转身就往洗手间跑。
  
  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胃里没有东西,她趴在马桶上干呕,泪水顺着两颊,流淌了下来。
  
  “钟荩!”轻轻的叩门,常昊在外面喊她的名字。
  
  “就来!”她努力站起来,腿一软,身体失去重心,往前摔去,额头碰在马桶边上。她立刻就觉得痛入心肺,眼泪都出来了。
  
  她试图用双臂把身体撑起,但是不成功,这一跤把全身力气都摔尽了。
  
  钟荩紧紧闭上眼,吸进一口气,准备再来一次。
  
  忽然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托住她的腰,将她搀了起来。
  
  常昊久等不见人,想都没想,直接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钟荩指指洗手池,她的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她顾不上羞窘,先得洗把脸。
  
  常昊把她扶到水池边,冰凉的水拂到脸上,钟荩才舒了口气。“我没有怀孕。”
  
  常昊抽了张面纸递给她,“我知道,你只是惊恐到了极点。”
  
  钟荩满脸水珠,因为愕然而把眼睛瞪得很大。
  
  “你人在这儿,心却丢在了家里。你担心他会不告而别。”
  
  “常昊,你会读心?”钟荩接过面纸,拭去脸上的水珠。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如果只是简单的别离,我能忍受。我怕……”她不敢说下去。
  
  常昊体贴地保持缄默,任她自己默默消化。
  
  许久,钟荩拉下一缕头发,遮住红肿的额头,“我们该进去了。”
  
  常昊扳过她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钟荩看到常昊的眼中,有星星点点的光在跳跃。
  
  “我可以找个理由向审判长申请推迟开庭,你回去休息。”
  
  “不,这件案子不能再拖。我可以的。”
  
  “那就放松点,今天就是完善下程序。”
  
  两人回到休息室,牧涛脸板得像岩石,助理则嘴角歪歪,似乎说:我啥都明白,但我不会点破的。
  
  钟荩默默拿出笔记本。
  
  常昊和助理先进法庭,牧涛和钟荩随后。
  
  “如果身体不舒服,我可以代替你做公诉人。”牧涛说道。
  
  钟荩定定神,坚定地回道:“我已经好许多了。”
  
  任法官端坐在审判席上,庭下座无虚席。电视台在走道上架起了摄像机,其他媒体长枪短炮齐刷刷朝向公诉席。
  
  钟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睁开时,她在下面看见了几张熟悉面孔。花蓓呶嘴,扮了个鬼脸。胡微蓝碰上她的目光,急忙避开。汤辰飞潇洒地挥挥手,用眼睛说,她穿制服的样子很美。
  
  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上空荡荡的。
  
  任法官清清嗓子,让大家肃静,她说由于身体原因,本次庭审允许犯罪嫌疑人戚博远缺席。接着,任法官简单介绍了上次庭审情况,并公布专家们对戚博远的精神鉴定。
  
  法庭里瞬间静成一潭死水,大多数人都有点懵。
  
  “至于专业性的问题,本庭只公布结果,不接受询问。”任法官威严地扫视全场,她看到常昊要发言,点点头。
  
  常昊说道:“我当事人受死者刺激,从而间歇性精神病发作,造成了危害性的结果。根据《刑法》第十八条,我当事人不负任何刑事责任,请审判长允许我当事人入院进行治疗。”
  
  任法官问钟荩:“对于辩护律师的请求,公诉人有什么异议吗?”
  
  钟荩说道:“我接受法庭对犯罪嫌疑人精神鉴定的结果,也认可辩护律师的请求,但是我将保留对此案件的起诉权。被害者了解犯罪嫌疑人的病情,多年来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为什么在案发那天出现了一系列的反常行为,这绝不是一时的不小心,而是故意为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想看到什么?在调查中,我们发现被害者生前曾与一个人密切接触,所以我怀疑被害者有可能受到别人的挑唆,怀疑犯罪嫌疑人的病,然后试探挑衅。综上所述,本案属于间接犯罪,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一庭哗然。
  
  只有任法官最冷静,“检察官,这只是你的臆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本庭忽视。”
  
  钟荩没有反驳,笑笑坐下。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牧涛轻声问道。
  
  “我们听见草响已很久了,但蛇隐藏得太深,我要把草烧光。”
  
  “这太危险,说不定蛇没惊着,你把自己烧伤了。”牧涛不太赞成地看着她。
  
  钟荩眼神笃定,“不会的。”
  
  “但是我们很难让他绳之以法,就是找到那盘录像带也没用,人证已经死了。”
  
  “还有一个人。”
  
  “谁?”
  
  “请肃静!”任法官朝公诉席投来凌厉的一眼。
  
  钟荩闭上嘴巴。
  
  十一时,任法官当庭宣读判决书,戚博远因精神异常,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由监护人严加看管和治疗。
  
  之前戚博远是精神病患者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媒体不知晓,现在个个都为这突然颠覆的结果而沸腾。
  
  花蓓最是激愤,“钟荩,你这个骗子,居然骗我这么久。”
  
  钟荩特意看向汤辰飞,那个位置上已没有人。
  
  其他媒体则一半围住常昊,一半围住钟荩,法警出面,几人才安全撤到休息室。
  
  任法官说道:“媒体们必然堵在出口,如果你们没什么话对他们讲,就从后门离开。”
  
  “我的车停在前面。”钟荩脸露难色。
  
  “你把钥匙给助理,让他开你的车,你坐我车走。”常昊接过话。
  
  任法官脸上没露出什么,但心里却是一堆疑惑。公诉人与辩护律此如此和谐友爱实属罕见。
  
  常昊顾不上别人的看法,他只想早点把钟荩带走。
  
  钟荩朝牧涛看去,牧涛背转过去在接电话。
  
  胡微蓝催他赶快出来,她在下面等他。上次庭审,牧涛陪钟荩去吃火锅,给别人拍下暧昧的照片,她害怕旧事重演。
  
  说来说去,她不能确信钟荩与牧涛之间是清白的,她草木皆兵。
  
  牧涛无语,懒得多讲。
  
  他抱歉地对钟荩笑笑,先走一步。钟荩上了常昊的车。
  
  两个人都沉默着,常昊斜过去一眼,钟荩掏出手机,按出一个号码,又慢慢删去,重复了好几次。
  
  “如果实在不放心,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审判结果。他应该很想知道的。”
  
  钟荩自嘲地倾倾嘴角,把手机放回了包中。“我们去哪吃饭?”
  
  “你刚刚在法庭上的一些话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钟荩轻声吟道。
  
  常昊车向盘向右拐,车慢慢停下,“对于辩护律师来讲,替当事人洗清了嫌疑,就完成了任务。我不是检察官,真凶是谁,我不关心。但是我放心不下你,你把自己当作鱼饵,已是被动。答应我,不管做什么,都要和我商量。”
  
  钟荩笑了,“不是我要当饵,而是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择。”
  
  “我能为你做什么?”常昊叹气。
  
  要是助理在,又要笑他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他最近叹气的时候很多,不由自主的。在这世上,有许多事不是靠努力就行的。
  
  钟荩朝外面看看,丽莎饼屋就在附近,“买块蓝莓慕斯给我吃吧!不知道里面现在有没有桌子。”
  
  常昊心疼地看她一眼。
  
  不等钟荩发问,负责接待的小妹一看钟荩的制服,忙不迭地把两人往里带。
  
  钟荩想笑,她共来过两次,都是穿着制服。
  
  只有一张桌子了,小妹恭敬地问两人要什么。
  
  钟荩背后一僵,仿佛是动物本能的触觉,蓦地觉得像有两道直勾勾的目光胶在后面,她下意识回头,汤辰飞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后温柔地微笑。
  
  他是一个人,面前一碟蓝莓慕斯。
  
  68,甜蜜回归(六)
  
  钟荩没有出声,汤辰飞主动走了过来。带有一丝亲昵地把手搁在钟荩的肩上,让常昊微微诧异的是钟荩并没有推开那只手。
  
  “不替我介绍下?”汤辰飞柔声问道。
  
  钟荩款款坐着,不笑不恼,声音平静,“刚刚在法庭上不是见过…常昊律师!”
  
  汤辰飞宠溺地抬高手臂,揉乱她一头秀发,“你这丫头,就爱戳我蹩脚。可怕的是,我竟然还甘之如饴。常律师,你好,我是汤辰飞。”他朝常昊伸出右手。
  
  为了出庭,常昊穿了正装。进饼屋后,就把领带松了,外衣脱掉,仍然觉得心烦意燥,便把衬衫的袖扣解了,往上挽了挽。
  
  “你好!”常昊接住汤辰飞的手。
  
  汤辰飞的目光落在常昊的手臂上,那儿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受过伤?”
  
  常昊若无其事地眨了下眼:“很久前的事了。”
  
  汤辰飞哦了一声,让小妹加了张椅子,小妹乖巧地替他把蓝莓慕斯也端来了。
  
  “你喜欢吃甜食?”常昊问道。
  
  汤辰飞嘴角荡漾出一圈深意,“这个钟荩知道的。”
  
  常昊不明白地看向钟荩。
  
  钟荩慢悠悠回道:“你就主动坦白吧!”
  
  汤辰飞摸摸下巴,自嘲地叹了口气:“我和钟荩曾在这里相过亲,后来,她嫌我丢人,把我揣了。今天我特地跑到法院看她,突然感到无限凄凉。这么清丽出众的女子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一时心痛难忍,就跑到这里来感伤。那天相亲,我替钟荩点了一客蓝莓慕斯。”
  
  常昊认认真真地评论:“很清新的小故事。”
  
  汤辰飞大笑,“常律师,我一定得和你交朋友,你是个幽默的人。”
  
  “我听到的赞词很多,说我幽默,还是头一回。”
  
  “任何人的内心都潜藏着不为己知的东西。”
  
  “汤先生呢?”
  
  “我的内心太残破,什么都藏不了。我表里如一。”汤辰飞慵懒地耸耸肩。
  
  常昊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含义深刻。
  
  汤辰飞把头扭向钟荩,“你来这儿的理由和我是一样的吗?”
  
  “现在回想起来,这里给我的记忆很特别。”钟荩顺着他的话接道。
  
  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有些人是本色演出,有些人入戏太深,分不清哪个是戏中的角色,哪个是真实的自己。
  
  汤辰飞旁若无人地抓起钟荩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找个时间,我们重温?”
  
  “嗯!”
  
  汤辰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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