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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3-05-30完结,高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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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停了,个个的都停了,不甘心也停了,回头看着后边的首长同志,一如往常,首长同志还是首长同志,脸色都没变,依旧是那么面孔,像是天塌下来,他也能给他们顶着,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平静面孔下的怒意。
  
  “让她走——”他的声音低沉。
  
  而他们,似乎以他马首是瞻,难得的,都几乎意见一致了,也都听话了。
  
  可她没停,依旧往前走,仿佛后面的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那后边的人,她也是一个人都不认得,吃力地撑着人走,跟个女强人一样,凡事都能靠她自己了,可谁不知道她就是个娇娇呀,哪里真是能撑得自己的天!
  
  一进电梯,厚重的门一阖,她就跟散了架子一般,小脸蛋都是蔫蔫的,看着靠在电梯内壁的人,居然还叹气,跟在外头完全不同,那手呀,还拍拍自己的脑袋,很伤脑袋——“我得罪大了去。”
  
  陈景和是真的皮肉疼,医生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表情都有点讪讪的,那几个男人的目光,都让他心里头打鼓,跟要剜他的心,喝他的血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错了,还真的弄不明白,“这么多人?”
  
  他都不好意思问,哪里有这样的事,简直都不敢相信了,想着出动那么多人,他自认见识的事也多了去,哪里能想得到出动国家机器的事,个个的那架式,真让他不淡定。
  
  她反而瞪他一眼,都说了她是做出来事,却不太乐意自己说起这事的,面皮薄,“小孩子管这事干嘛呀,不该你管的事,你别管。”
  
  “……”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组织了一下话,才把话挤出来,“我记得我只比你小几个月,用不用一副我比你小很多的样子?”
  
  “谁叫你是我弟?”她索性反问,不容他再说别的话,一切由她做主。
  
  身为人家弟弟,陈景和表示他压力很大,想的事没成,做的事也没成,自然一切都消停了,那些人,他想,就算他真成了,估计也放不了手,还是他想太多了?“回去见见爸吧,他想你的,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回去做什么呀?”她乐得他转移话题,可不乐意听他说这种话,眉头就那么皱起,跟纠结了什么烦恼一样,“我现在挺好……”话一出口,她就心虚,好像话说的不太对头。
  
  他顿了顿,“我妈那边,你别太当回事,她就那样的,”又觉得那个毕竟是他妈,话也不能说的太过分了,“爸真的挺想你的,回去见见吧,他出院了,回家了,你要是想的话,今天我们就回去。”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地点头,真的迈出这一步。
  
  姐弟要好,看着真好,家庭伦理剧的最佳典范。
  
  但是——
  
  她真的回了?
  
  要是事事都能如人意,那世上也不会有这句话了——悲观的人常说世上不如意事之十八/九,她有时候觉得这话还真扯蛋,有时候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等她在机场见到秦女士怒气冲冲的过来,她就知道这话是非常有道理了,有道理的不能再有道理了,跟醒世名言一样了。
  
  陈景和就在她身边,见到秦女士,自然而然地站起来,礼貌地叫了声,“秦阿……”
  
  “阿你个头!”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让人打断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女士,陈碧昨夜里失踪的那一段事,她并不知道,只晓得这个女儿现在要跟王满女的儿子一起回去,一想到这个,她就怒不可遏,口气都不想控制。
  
  “妈——”陈碧也跟着让站起来,拉长了音,恳求的姿态就出来了。
  
  可秦女士不理呀,两手交横在胸前,退给叶老六后培养出来的那种姿态没有消失,就一个眼神,那种轻蔑的意味流露无遗,下巴微扬,“别乱认亲,我可不认得你这样的人,”目光一扫向陈碧,“还不跟我回去,你想让我难受了?”
  
  问的陈碧那心肝儿都颤的,一个眼神一个问话,让她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机场的贵宾候机室,本来就暖意十足,给秦女士咄咄逼,让她觉得更热了,后背就能感觉到渗出汗来了。
  
  “……”
  
  她刚想说,话还没出口,秦女士一个手势让她闭嘴,她讷讷地闭上嘴,早些时候在军总医院摆的那个不理人的态度,早就没了,在秦女士面前,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兄,没办法,谁让这是她妈,她惟一的妈。
  
  秦女士这是担心了一晚上,生怕婚宴上张放跑出来,把事情闹得一团乱,都说她不介意叶茂那年龄那是骗人的,但是——年纪大能疼人,这话她还真是信,可陈碧与张放领了结婚证这事儿她也晓得的,以前是没有女婿,现在一来就是两个。
  
  一个是领了结婚证的,另一个是办婚宴的,要是多事的人来弄,那就是重婚罪了?秦女士一想到这个就忐忑,昨晚还差点睡不着了,愁死人了,谁家女儿跟她女儿一样这么叫人愁的?
  
  “还不跟我回去,回头跟张放快把手续给我办妥了。”秦女士还真对张放没好感,一出口就认准了叶茂,瞄过陈景和的眼神都是不屑的,根本没把人当成葱,见人还杵在那里,她还伸手拉人,“还不快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的说,这两天真是无语了,天气一热,中暑了,再加上白天与晚上的温差太大,我还感冒了,今天总算是好点了,半夜码了章,咱来更新了,睡觉去了,吃个药先,留言嘛我明天再回,积分的也明天送,困死了




☆、086

  陈碧下意识地躲开,站在陈景和的身后;戒备地看着秦女士愤怒的脸;“妈,你想干嘛呀;这样多不好呀……”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没有那种坚决,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无奈的矛盾。
  
  “什么好与不好的?”秦女士哪里能让她躲起来;事情躲起来根本没法子解决,她也不求这个女儿脑袋精明到能跟她一样;至少也不要那么拎不清,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你现在到底是要闹哪样?跟人婚都没离,就跟叶茂办婚宴;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脑袋里到底想的都是什么东西,想的都是杂草吗?
  
  也许是的,她脑袋都是杂草,怎么都是撸不直的,就是估计来个清理大师,也清理不了她脑袋里的杂草,被人一说,那小脸都是红的,红得叫人一看,几乎都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妈,你胡说什么呀……”
  
  陈景和见情况不对,自然就挡在她面前,“秦阿姨,您、您别这么说我姐,姐总归是您女儿,您怎么能这么说姐?”
  
  口口声声的“姐”,口口声声的“您”,听在耳朵里分外的刺耳,尽管秦女士自认自己现在的生活比当年好上千倍万倍,至少她现在清清楚楚的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可一想起当年的事,还有这个王满女的儿子,她就意难平。
  
  王满女有哪里好的?有哪一点比得上她的?
  
  看着陈景和还挡在她女儿面前,一副以贴心弟弟姿态出现,让她难以冷静下来,连眼里都出现几分厉色,手一扬,直接一巴掌朝人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重重的清脆声,让出手的秦女士一时愣住,很快地,她就反应过来,担心地想要看陈碧的脸,“是不是很疼了,阿碧,是不是很疼?你别躲,让我看看……”
  
  陈景和没打着,那一巴掌原先是他受着的,结果,陈碧把人一推,终于难得的自己从人身后站出来,担当了一回,捂着自己的脸,硬是不让秦女士看,还连连往后躲,“妈,你就让我回去,别管我了成不成?”
  
  那声音,让秦女士的动作都停滞了,她手心还有点疼,不是只有被打的人才会疼,同样打出手的人那个人也会疼,打在女儿身上,疼的是她的心,“我不管能成吗?”她说着还有点哭意,似乎又觉得这个哭意太丢脸,赶紧收了收声音,“这都是什么破事,张放那小子把你给毁了,你晓不晓得的?为什么非得他这歪脖子上树上吊死?现在跟叶茂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不去找张放办手续?”
  
  话说的有点道理,道理也浅显易懂,就算是陈景和也觉得这个理儿,刚才还对秦女士有着些许戒备,现在他到是一下子看开了,连忙站在秦女士一边,附和道,“姐,秦阿姨说的没错,总不能这样子的,我觉得还是跟秦女士说的一样做比较好……”
  
  陈碧这个人呀,确实能说的通,这会儿,她还真是给说通了,想去找张放了,得把人找着了,脑袋那想的是都跟首长同志办了婚宴了,多少人都晓得她与首长的事了,光明正大的婚宴,请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
  
  咱得去办手续呀,总不能吊着人,她想的是,咱现在算是首长同志的人了,总不能还吊着另外个人,算她对不起张放了?
  
  嗯,对——就是这么个结果,算她对张放不起,被首长那事一介入,她马上把当时的承诺都给忘记了,真真是一颗都受不住诱惑的心,跟薄薄的蛋壳一样,蛋壳那是车车一碰就破了,她其实也差不多,脑袋里转的想法,真叫人都不知道她都是什么构造的。
  
  也就念着一个理儿,不能叫首长同志丢了脸了,想首长同志那么个地位的,她怎么能忍心叫别人晓得自己是个领了证,还没去把证给废了就跟首长办婚宴了?
  
  她都快跳脚了,心里的念头一上来,就跟野草一样疯长,长成的速度让她在贵宾室里都待不住,“妈,我得去找张放,得快点儿,万一事儿叫人传出去就不太好了……”话还没说完,她就跑了。
  
  秦女士真真是愣住了,瞅着她那个背影,“一惊一乍的,这到底都随谁?”恨铁不成钢,大抵就说的她女儿了,从小到大都是不省心的,在她眼里,卫嗔与张放都是坏小子,把她女儿哄得跟魔怔了一样,什么事都听他们的,“你要是不想她的事情一团乱,最好给我好好劝劝她……”
  
  陈景和自然是点头,心里虽说有点不乐意秦女士突然的到来,面上到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来,还是很礼貌地说了句,“那阿姨我先走了。”
  
  还真是乱,乱成一团麻了,也就陈碧那脑袋能把再清楚不过的事绕成一团麻,要找张放,她头一个要找的人——张磊,她就想着张磊平时对张放都是事事关注的,自然是要去找他——
  
  可她这么一去,差点让张磊以为他与叶茂合作的事叫人知道了,也幸好他不是年轻不知事的小男孩,让人一上门就能露出马脚,他面上很镇定,镇定的像是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么个样子。
  
  “那、那个呀,陈碧,你来找我做什么?”他还一脸的疑惑,甚至都有那么点愤怒的意味,跷着二郎腿,“我都没问你,你想干嘛呀,这是你跟张放的婚宴,怎么就成叶茂?你得知道你们是领过证的,你想怎么样?”
  
  明明事儿是他把张放出卖的,结果他到是来得理直气壮,比陈碧这个不明真相的人更笃定,好像婚宴上换新郎的事,纯粹就是叶茂与她两个人一手炮制的,与他是半点干系都没有。
  
  被他一问,陈碧到是愣住了,怎么话听上去怎么都那么相似,跟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一样,都问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
  
  回头想想,别墅那会儿,几个人都在外面,个个的站在那里,她到底是想起来了,当时就为了陈景和给打的事非得不跟他们说话,现在却叫她面上颤了颤,是不是有点不好呀?
  
  她这么问自己,一抬头又对上张磊的眼神,心里不由一滞,像是无所遁形一般,恐怕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别人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我真不知道这事儿,我就怕、就怕……”
  
  当时接她的人就是首长同志,她哪里能在婚宴场地里说——这不是她的新郎,她的新郎莫名其妙的失踪?完全不能呀,她当时就那么想的,跟着首长的脚步,首长让她做,她就做什么,再美好的梦不过了。
  
  梦再好,那也是有后遗症的,她当时没想,脑袋根本没空想后果,还觉得自己聪明,能跟着首长的意图走,她死死地盯着张磊,有种不太确定又很确定的感觉,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你得把人给我弄回来,他是你丈夫,是不是?”张磊不管她纠结的眼神,直截了当地冲她把要求提出来,也许根本不是要求,本质上来说可能就是命令了,“给你三天,三天后我希望能见到安然无恙的张放。”
  
  谁也没办法怀疑他的居心,他在新郎换人这件事当中扮演的角色,都说兄弟是用来出卖的,这话还真是没错,他得了叶茂的人情,自然得还这个人情,当然,也不会让叶茂好过的——
  
  他就是最护短,出卖兄弟的人是他,维护兄弟的人也是他。
  
  陈碧点头,真没有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人家不是她丈夫,她对领证这件事儿有真实感,对于“丈夫”这两个字还真没有熟悉感,“那我、我去报警……”
  
  “你想让他不回来了,可以去报警的……”他说的好,直接威吓她了,把事情往最严重的层面上拉去,“老爷子回国了,等着见你呢。”
  
  老爷子?
  
  那位老爷子?她瞪大眼睛地对上张磊,见他沉静的点点头,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张放人不见了,再加上要见老爷子,两个事都摆在她面前,让她担心的跟什么似的,都快跳脚了。
  
  “呵呵——能晚点吗,我还没有准备好。”真的,她真没准备好。
  
  张磊摇摇头,压根儿不想听她再讲下去,态度是明确的,“那是你自己的事,要不要我跟老爷子给你再另外挤个时间来,好让你准备好了再去见人?”
  
  她一听,连忙摇头,哪里敢接下这提议,“那我走了。”哪里还敢再多待上一点时间,她溜得跟兔子一样快,赶紧去找人了,想着她给陈景和弄走,不由怀疑起陈景和来,念头一起,她也就立即给人打电话了,“喂,张放那人是你动的?”
  
  陈景和正跟张玲玲一起吃饭,他还赔罪,没想到手机响了,结果一看电话是他姐打来,立即放下筷子接电话,可刚出了个声,就让他姐的问话弄得有点沉默,“没有,我不知道,我只晓得当时他确实在那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人了,真没有见过。”
  
  “那好,不是你做的就好。”
  
  算是放心一回,陈碧只能是按着张磊的那种不怀好意的话冲着首长同志过去,就张放那性子没可能是自己走的,她晓得他的,到底谁把人弄走了,她真是一头雾水,有点嘲笑自己了,还能兼职当侦探了,去分析人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她从包里再拿出个手机,那是她新补回卡的那个手机,一开机,短信起码有十来条,都是一模一样的,全都是陈乔的,问她几时把钱打给他。
  
  打钱是可以,她也得能一次性拿出来六万钱……
  
  上次是找的方同治,这回找谁?
  
  她真是纠结的,两件事一起搁在她脑袋里,压得她重重的,根本没法想事情,张放根本不可能同意叶茂代他出现在婚宴上的,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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