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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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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漆黑如墨的眉毛,璀璨如星的眼眸。 

  任子恒缓了一会,急急研墨,将适才那丽人绘了出来。听闻花妖狐仙常在山水明秀处,自己竟然有一见的缘分。 

  期间有使女们来送早餐,叫他在屋内等候,庄主会过来。人都走后,任子恒痴痴看这那花丛,只盼能再见那花妖一面。眼见日头高升,想起文人口耳相传,这类得天地灵气而成型的灵物不会在白天出现的。任子恒心中急躁,太阳却端端的挂在天上,没有半点要下山的意思。 

  好不容易过了晌午,伊随云与大庄主一起前来。伊随云道:“庄主每月都会在十五那天赶赴雍京,任公子在车中同去,不致引人怀疑。七派高手众多,若被逼急了,只怕不好惹,我留在这里应变,定会保公子父母周全。”任子恒道:“伊庄主辛苦了。”伊随云又道“此地到雍京有三天路,明晨出发,我会多派几辆一样的马车,纵有人追截,也可迷惑其人。” 

  任子恒点点头,暗赞难怪承恩山庄发展如此迅速,只一个副庄主,便是这般的亲切周到,行事严谨。江湖上都道承恩山庄主人神秘的很,这伊随云却肯告知姓名,坦诚相待,实是笼络人心的高手。想到这里抬头去看那大庄主,那大庄主正站在书案前,看他那幅画。任子恒面上一红,他不只画了画,还在上面题了一首十六字令“佳,软玉无瑕带露花,凝脂面,眉上隐烟霞。”落款题的是“任子恒七月十一,于承恩山庄见花妖,作此十六字令以记。”还好那大庄主并未说什么,不一会,便与伊随云一道告辞走了。 

  任子恒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渐晚,天空却阴云密布,看情形是一场少有的大雨。任子恒心有所动,故老相传,灵物修行,要应天劫才能成仙。难道那花妖天劫将至,故意现身让自己看见,寻求庇护。 

  才想到此处,雷声大作,雨已倾盆而下。最大的一朵牡丹在风雨中瑟瑟摇动,任子恒不及多想,冲进雨里,以身护住那株牡丹。他是书生,不会武功,暴雨砸在身上,一阵阵气闷。快要支持不住时,眼前多了一截黑色衣角,却是那位冷淡的大庄主。他也不说话,把一只手放在任少恒背心,任子恒感到一阵透骨寒凉传来,奇怪竟不难受,砸在背上的雨也不再那么难忍。 

  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任子恒觉这大庄主也不像外表那般不可亲近。才要搭话,那大庄主忽然拔出剑来,寒光闪烁,在地上划了两个字,转身走了。任少恒看那字迹,隽秀飘逸,大大的两个楷书“无聊”。 

  任子恒呆了一呆,心道,你帮我也不过是为了要我去告御状,我自然也不必感激你。他来时这一路被人追杀,也并不如何愁闷。想到要和这冷冰冰的大庄主同行三天,心中实在无趣。 

第二章 所谓伊人 

  任子恒告别父母,与大庄主坐上马车。一行四车,架车的马浑身白毛,神俊非凡。任子恒上了车,不由感慨承恩山庄的富贵奢华,车内所设之物,无不精巧至极。他自己也出身富贵,这承恩山庄的吃穿用度却是他生平仅见。车厢内竟还有两位美婢,一在奏琴,另一为大庄主轻轻捶腿。 

  大庄主今天穿了一身蓝色锦缎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银链,精致的很。斜斜依着枕头靠在车厢壁上。任子恒觉他虽淡漠,却无法让人不加注意。想起承恩山庄这两年风云突起,气势迫人。越发觉眼前之人神秘的很。说了许多话去撩拨那大庄主,那庄主只是不答。任子恒大觉无趣,道:“庄主何必如此冷淡,又非我有求于你。”他本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只是心中气闷,赌气说了这话。 

  那大庄主听他这样说,缓缓坐了起来。任子恒看他起身,忽地心中一跳,想起一句词来‘肩若削成,腰如束素’。此时正值夏季,天气闷热,那使女拿了扇子为那庄主轻扇。庄主略抬了抬手,向任子恒方向一摆,那使女便为任子恒扇风去暑。 

  任子恒看他连手上都戴着丝绢手套,笑道:“如此盛夏,庄主也不嫌热。”庄主轻轻摇了摇头,把手搭在任子恒手上,任子恒觉触手冰冷,心中大讶。看那庄主眼睛里水光闪了一闪,竟似带着些调皮的意思。想起承恩山庄内院里那花妖,觉这大庄主也不是那么可恶,否则怎么会有灵物住在他的庄园里。 

  这时使女把一个小书案挪了过来,又为庄主研好墨。任子恒见状,心道原来这庄主也从不与下人说话,否则这些丫鬟怎么会这样知趣,也不用吩咐,就揣摩出主人心思。难道他竟是不会说话的。庄主已写了几个字,推给他看。任子恒看那纸上写着:“晚上见到花妖了么。”抬头看那庄主眼睛里闪着捉狭的光。 

  任子恒故意大笑两声,道:“看到了,真要多谢庄主。”那庄主又写道:“谢我什么。”任子恒做陶醉状道:“庄主难道不知花妖多情。昨夜我对她轻怜蜜爱,她又知情又解趣,我们抵死缠绵,直到三更,才送她离去。”才说到这里,已听得那庄主冷哼了一声。 

  任子恒喜道:“原来你会说话。”他听那庄主轻哼一声,竟仿佛金玉相击,料他声音一定动人的很。又说了许多话去撩他,无奈那庄主再不肯出声,也不写字给他看了。 

  傍晚十分,寻了客栈歇下。那两个使女点了满桌的菜,那庄主也不吃,任子恒自己无趣的吃了下去。等到天明,马车向四个方向出发,那两个使女也坐其它车走了。车过市集,有一群小乞儿追在后面乞讨,任子恒看他们衣衫褴褛,十分可怜。他身上并未带钱,看那庄主如若未闻,心中不满,道:“庄主富甲天下,怎么不肯行善。”庄主看了他一眼,拿了一张银票出来,任子恒看了上面的一万字样,吃了一惊。那庄主伸手将那银票拋到车外,任子恒苦笑一下。已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兴奋之极的惊叫。接着是抢夺撕打之声,不一会,哭声大作。渐渐的马车离的远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任子恒怒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那些受苦人。”那庄主也不答话。此刻任子恒心里真是觉他不可理喻之至,也不再去与他说话。 

  将将天色又晚,马车并不停歇,继续向前赶路。车夫禀报说,明日清晨,既可进入雍京城内。路上渐渐多了许多稀散农家,人烟渐稠。任子恒迷迷糊糊刚要进入梦乡,车身猛的一震,传来一声惨叫。大庄主拎着他急退出去。车厢已被几柄银枪刺穿。冷风吹过,任子恒看到面前为首的站着四个人,穿著一式的夜行衣。周围密密的也围着一圈人,连人数也分不清。车夫已被刺死,任子恒心道我命亡矣。 

  那四人哈哈大笑,这四个人相貌竟是一个模样。可惜小眼宽鼻阔嘴,实在丑得很。庄主在任子恒耳边道“蹲低,不要动”任子恒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话,只觉清越婉转,无限悦耳,差点忘了身在何方。 

  那庄主抽了剑出来,任子恒看他身如柳絮,竟似飘到阵前。对面人道:“你可真够狡猾,害我们追丢了不知多少人手。老天注定,今儿这功劳是我们兄弟的了。”又哈哈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承恩山庄的大庄主了,你漏夜赶路,真是算准要便宜我们,等我们抓了你,撕下你那鬼脸看看,你到底为什么不敢见人。” 

  庄主轻啸一声,提剑迎了上去,剑尖一抖,闪出九朵剑花。对面四人不敢轻敌,缠住他慢慢游斗。任子恒暗道要糟,他虽不懂武功,双拳难敌四手也是知道的。但观战一会,看那庄主脚步轻灵,姿态曼妙无比,渐渐忘了这紧张势头。他素来重文轻武,以为武功不过是蛮夫所用的末流本领。却没想到还有如此美妙的身法招势。

  还未想完,那庄主一声惊叫,任子恒凝望场心,才发觉是那庄主的面具被挑断掉了下来。有心想看看那庄主的相貌,可那庄主一手掩着面孔,身法更加迅疾,只见人影飘来转去,纵然不挡,也看不清楚。待他停下时,对面四人已倒在地上。眼前人影一飘,领子被人拎起。那庄主抓着任子恒在人家屋檐上飞速前行。任子恒觉冷风打在身上,十分难受,不过比之丧命还是好过万分。 

  庄主的速度越来越慢,半晌,自房上跳了下来。提着他摸进一户人家。屋内有一对小夫妻正在亲热,还未叫出声,已被他点了穴道,又把两人踢到床下。任子恒觉浑身一轻,站起身来,那庄主倒在地上,竟似昏了过去。任子恒把他抱起来,啊的一声,放下了手。那庄主被这一撞,又醒了过来。看任子恒脸上惊诧之极的神色,道:“怎么,追兵已过来了么。” 

  任子恒摇头,道:“你,你。。。”。庄主看他如此,想起一事,伸手向自己脸上摸去。任子恒叹道:“不怪你笑我无聊,原来那花妖。。。”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想起在马车上,自己随口吹嘘说和那花妖如何缠绵,难怪这庄主要生气,心中更是尴尬。那庄主正想说话,一丝血却顺嘴角流了下来。 

  任子恒上前扶起他,把他拖到床上。幸好这庄主远比旁人为轻。这时听得远远有喧哗声向这边来。庄主道:“七派在这附近极有势力,一会便会搜查到此。”说到这里,咳了一下。 

  任子恒大声道:“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他才靠庄主的保护才到这里,此刻看这庄主孱弱娇美,心里生出一阵英雄气概,开口便说了大话。那庄主显是不信,还要说话,任子恒将他一把推进床里,拆开他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又拉下他的袍子,松开他的上衣。庄主吃了一惊,伸手要推他,却是没有力气。任子恒把自己的衣衫解了一半,覆在他身上道:“庄主休怪,事急从权。” 

第三章 名花有主 

  擂门声起,任子恒故意磨蹭一下才去开门。一个黑衣人扬了一下手中的七派联盟棋,道:“有强盗受伤逃脱,你们这听到什么动静没有。”任子恒道:“没有,正睡觉呢。”那黑衣人道:“那强盗是两个人,杀了长真派的四位高手也受了重伤,掌教说了,要抓住他们两个千刀万刮。无论谁有线索,都重重有赏。”任子恒哼哈的答应着。那人转身走了,任子恒刚把心放下,那人又回来了。走到床前,猛把被子一拉。床上人长发披散,伏在床上,头发划过雪白的肩头直到腰际,显是未穿衣服,此刻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着。 

  任子恒上前道:“大爷,这是我新过门的媳妇,脸皮子薄的很。”那人咽了一口口水道:“我不是占你小子便宜,上面交代下来,总得看一看。”又拍了拍任子恒肩道:“你小子好福气啊,瞧你媳妇这身皮子,万花楼的头牌可也没这么滑。” 

  任子恒回头去看,庄主已将衣服盖在身上,想坐起身来,却是力不从心。赶忙去扶起他,感觉触手处一阵冷一阵热,心中担忧。那庄主道:“你不用怕,我没事,只是受了内伤。那四人厉害的很,我的功夫可以击杀强于自己的敌人,但会先伤了自己。” 

  缓缓坐稳,运气调息。过了半晌,道:“我们快走,七派暂时不会再来,我在雍京边上有座园子,就在前面不远。随云在那里布了石阵,一般人进不去的。”提着任子恒,快速遁去。一路小心的躲避人声。任子恒提心吊胆,想让他放下自己,无奈冷风灌进口里,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子一松,倒在地上。站起来时发现身在花园,草木扶疏,布置与承恩山庄相似的很。急忙把那庄主抱了起来,摸到他身上衣服已被汗水湿透,知道他把自己带到这来,一定大耗功力。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进屋去,放在床上。找了丝巾给他擦脸。这才发现屋内陈设堂皇,窗帘纱帐精美绝伦,竟是明黄色的。

  庄主缓过气来,看他打量这屋子。道:“这本是当今皇上的行宫,赐了给我。外院有许多仆人,内院有石阵包围,只有两个丫鬟住在这里。”任子恒心道:“原来是皇上暗中助你,难怪承恩山庄无人能动。”想到这里,心头电光火石,已明白眼前之人是谁。 
  庄主看他面上神色,道:“你已知我是谁了,是么。”任子恒废然道:“若不是见了庄主真面目,我一世可也猜不到的。”半晌又道:“当今圣上真是好手段,处决柳家,灭了崆峒,人人皆道皇上为你之死而大肆报复。自然想不到你其实未死。”

  这承恩山庄的庄主正是安风,他听任子恒这样说。叹息一声道:“你这么快便想明白,也不必夸别人厉害。”喘了两口气道:“我本该死了,朝中有一位郭太医配药压制了我的内力,恰逢半年之期便进入龟息状态,却又救了我。否则也瞒不过”苦笑一声,不再开口。任子恒看他面上神色悲伤凄凉,想说些什么去安慰他,却也不知到底该讲什么。 

  怔怔间,听安风咳嗽了几声。上前看他,安风面容泛红,呼吸转急。伸手抱住任子恒,喃喃道:“抱我,抱我。”任子恒吃了一惊,推开了他。安风倒在被褥之间,发出些许细碎的呻吟。任子恒已是成人,也与些名妓有过云雨之欢。见他如此,一阵躁热自身体内部升了起来。 

  猛一咬牙,坐在床上,抱起了安风。一手去解他的衣带,一边低头吻上他的唇,俯身压在他的身上。刚才逃命之时,他也抱过安风。心里焦躁不安,未及多想。此刻觉身下人柔软火热,忍不住伸手在安风身上抚摸。抚到安风胸前的突起,轻轻一捏,身下人立刻呻吟一声。正要动作时,安风却忽然一把推开了他。 

  任子恒一楞,安风挣扎道:“出去。”安风看他脸上受辱表情,叹道“我不想害你。”左手摸索着在自己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上一握,又清醒了不少。道:“后面有几进屋子,我平时只在十五过来,丫鬟们都睡在后进。你去找他们,侍侯你换洗,明天自会有人带你去办御状之事。” 

  看任子恒走了,安风松了口气。他两年前受创,虽然最终恢复功力,却出现了缺陷。每月十五,内力会状如消散不能调动。他修炼的醉花功绝情断爱,是门逆天的功夫。从两年前他初沾情欲那天,每逢满月之日,都会被情欲纠缠。李昊远放他远走,却又不许他离得太远,每月十五都要赶到这行宫来。今天只是十四,可他受了内伤,不能自抑,竟然向任子恒求欢。 

  安风伏在床上,一阵阵热气袭来。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酥麻夹着痛楚令他不能安枕,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日已西斜。身上衣服俱已换了新的。书案前座着一人,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听他动静,走了过来,把他抱在怀里道:“安风可算醒了,长真派竟敢伤你,朕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轻抚安风的眼眉,柔声道:“安风怎么不先通个消息给朕,朕好派人暗中助你。”安风道:“皇上只准我聚财,不准我兴武,我怎敢不从。”李昊远道:“你在怪朕么。”安风道:“我不敢。”李昊远道:“任子恒已被带去宰相府,七派受此重击,再难翻腾风浪。安风可高兴。”安风道:“我自然高兴,我,”说到这里,一阵烦闷,昨天那躁热又升了上来。 

  李昊远何等熟悉他,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在安风身上轻轻撩拨。满意的听他呼吸越来越急,安风伏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腰。李昊远把他衣服脱下来,揉捏他的乳尖,安风呻吟两声,紧紧的贴着他。李昊远轻笑一声,让安风跪在床上,取了药膏,探指进去为他涂抹。手指被他紧紧裹着,阵阵销魂。看安风雪白的臀瓣微微颤抖,解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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