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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伤害+番外 作者:路霏(晋江2013-10-15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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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没有再说话,为她一心做着检查。
  良久,小女孩才抬眼,沙哑着声音道,“我妈妈,是不是……死了?”
  医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抽出听诊器,看着小女孩平静无波的眼底,良久才低叹一口气,“你妈妈和那个叔叔都没抢救过来,或许早一点送来,还能有救。小姑娘好好养病,头会痛的话就说。”
  雪白天花板的颜色一点一点黯淡下去,节能日光灯也泛着幽深的白,整个世界瞬间倾塌,轰然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走进两个身着警/服的警/察,手上夹着一叠厚厚的记录本。
  其中一个警/察神色肃穆的看向中年医生,“能不能做笔录?”
  医生谨慎的点头,“可以,不过你们别太着急,她刚醒,头上还有伤。”
  笔录时间做得不长,所有问题女孩都能回答得上来。
  ……
  “那个邵修睿是盛和集团董事长的外孙呢。他妈妈是盛和广告传媒分公司的总经理,爸爸是知名律师邵克勤,这里有他们家人的专访和介绍。”一群大学生女孩围着两本杂志在兴奋低语。
  “哇噻,他们家人长得还真是可以和明星媲美了。”
  杂志上美丽女人的脸庞映入眼帘,脑海中的记忆瞬间涌来:“你……你,你放开。这……这不关我的事,我赶时间。”
  妈妈的脸,江叔叔的脸,警/察的脸,医生的脸,车上女人的脸,在不断交替。
  温热的血液,刺痛的感觉,在指上、心间盘旋。
  “妈妈——,小心——”程妍喘着粗气,猛的从睡梦中惊醒。
  额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背上也是湿漉漉一片。
  她太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还做得如此的完整。
  摁开床头琉璃灯,暖黄的灯光映亮了寂静昏暗的宽大房间,她掀开空调薄被走下床,拉开落地窗,夜空中是满天的繁星,对她调皮的眨着笑眼。
  呵,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呢。
  夏季夜里的自然风吹得人舒爽惬意,程妍趴在阳台上,平整的淡黄色瓷砖,衬得她肌肤柔白胜雪。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人往往是最孤独、最脆弱、也最寂寞的。
  但是孤独,是她从小到大都在经历的状态,她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难道一群人聚在一起,就一定不孤独?志不同不相为谋,没有适合的朋友,她宁愿孤独。真正的朋友,应该是会青睐、也懂得享受彼此的孤独。
  而脆弱,更是没有在她这些年的生命里出现过。感受过最脆弱,其它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以唤起身体里那根敏感,又迟钝的神经。
  说起寂寞,那更是人生的一堂必修课。不甘寂寞的人,注定痛苦。寂寞,有时候其实也是一种尊严。
  不要有恨,恨人也不容易,也很累,恨来恨去,到头来恨的只是自己。
  报复,其实是爱情里面最愚蠢的表现。
  而她,曾经愚蠢过,不过是借了爱情的外衣,在脱了这层外衣之后,她还是她自己。
  “程妍,那个邵修睿出身世家豪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你自己要顶住。”好友方郁晚八年前对她说的这句话,仍然响在耳畔,清晰如昨。也恰恰是因为这一句话,她接受了当年那个大男孩的追求。
  不可亵玩?她偏要亵玩。
  “能不能告诉我理由?我并不觉得你喜欢他。”好友平静的追问,让她把过去一点点的诉说。
  “所以,你想以这种方式去报复,挑拨他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好友听了她的话之后极轻的皱眉。
  “嗯,是他招惹了我在先,唤起了我心里的恨怨,如果那女人早一点送我们去医院,或许他们就不会死。”那时的她,确实有着尤与怨。
  “那你自己注意,别最后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这就是她的朋友。她当时听了诧异巨震,直到后来才明白,她们为何会成为朋友,为何会一见如故。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人的生命亦然。
  别人的痛苦,也不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快乐,逝去的人竭力让你留在世界上,只是希望你快乐。
  所以,她在还没有被别人左右快乐之前,选择了离开,也不再尤怨。
  只是没想到,兜转了一圈,阔别了五年,又再一次的回来。
  “如果我说得出来,你就不会是那个独一无二。”
  “那我就让你真的喜欢上我。”
  “爱情从来就不是以求得公平为出发点,所以,我让你欠。”
  他今晚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似乎有隐约碰触到向来冷漠的心弦。
  但是,忘记并不意味着原谅,而她也不认为,这就是爱上。
  有一本书上说过,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痛苦,那是她的本事,如果她有这个本事,却选择放过他,则更是她的本事。

  第十九章 失控

  夜风拂过阳台栏柵,吹在膝盖和脚踝,程妍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远方天色都泛起了白。
  夏天的日出其实很美,火红的朝霞,似浓艳的胭脂,洒在远处水雾浓绿的湖面上,让绿水都似乎起了一层一层的绮浪。
  瑰丽奇异,绚丽多彩,这就是程妍今天看到的早晨。
  昨晚没睡够七个小时,精神却不会太过糟糕,她其实没有什么太宏伟的目标,走到今天,已经很满足,有朋友,有知己,有事业,也有自己舒适漂亮的巢穴。
  距离新装发布会还剩下半个月的时间,程妍走回房里,换下睡衣,套上一身紫红色的运动装去盥洗室里洗漱。
  薄荷绿茶牙膏,是她一直喜欢用的味道,偶尔也会用上菊花或者是茉莉。
  忽然间,有些记不清是因为习惯了他身上的气息,才挑选的这个味道,还是因为他跟着一起用这个味道,才染上了这个气息。
  挤了一小段淡蓝色的透明膏体在洁白柔软的牙刷毛上,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雪白的泡沫一点一点溢出唇边,清新的茶香味也沁在鼻尖。
  程妍乌眉微皱,迅速的刷洗完毕,拍了拍凝白柔肤水,再倒了杯白开水喝下,才带上钥匙出了门,此时墙上的挂钟时间还不到六点。
  她今天没打算去跑步,只是想在公园里走一走,可才一走出小区大门,身侧就飘来早上刷牙时闻到的那股淡淡气息。
  邵修睿一身浅灰色短袖衫和黑中裤,配上白色的运动鞋,一圈浅褐色的字母图案印在胸前,尽显休闲。左手手腕上套了条天然黑檀木佛珠手链,光洁细润的珠子在手上绕了三圈,一百零八颗,断除一百零八种烦恼杂念。
  他快步走到程妍身边,朝她微微一笑,“今天好像比以前早了一点啊。”
  程妍眸色忽沉,但旋即便转为清泠,侧头睥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她心头微震。这个男人,目光明亮,穿着清朗,没有第一日见到的森冷憔悴,也没有那日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冷然沉默,岁月对他很眷顾,除了气质上的成熟,并未看到明显的时光痕迹。也是,他才二十七岁,这才是他本应该的样子。
  邵修睿见她没理自己,也不尴尬,而是从裤袋里掏出一根和他手上相同材质,只是珠粒稍小一点的黑檀木珠链迅速的塞到她裤子口袋里边,“去年在印尼买的,苏拉威西乌木。”
  程妍按在裤袋上的纤白手指微顿,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略显复杂。
  “妍妍,想不想去非洲玩?去看看金字塔、尼罗河?”男孩翻着世界旅游杂志,指着彩色印纸上的幽蓝天空、黄金沙漠,向低头量着布匹的女孩问得温柔。
  “不想。”女孩头也没抬,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的软尺上。
  “那你想去哪里?”男孩微笑盯着她认真的侧脸,修长的手指把纸张翻向前。
  “印尼。”女孩淡声吐出两个字。
  男孩诧异,“为什么?”
  “那里有苏拉威西乌木,印尼国宝,招财辟邪保平安。”女孩一直在比划着手上的尺子,还一边在纸上做着记录。
  “你想要?”男孩从椅子上站起身,半撑在女孩的裁剪台前,黑亮的眸子望着她微低的眼翦。
  女孩神色极细微的滞了一瞬,“想给我妈。”
  只是在此刻的两个月后,他们便异国分开了五年。
  程妍把手链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黑色的珠粒,圆润又坚硬,散着淡淡的芬芳香气,在她雪白的手掌里,颜色对照无比分明。
  “本来还有根和你手上一样的,但现在怕是用不着了。”邵修睿小心的看了眼她的表情,才缓缓再度开腔,那一根本来想送给她妈妈。
  程妍闻言清眸微眯,把手上的珠链狠狠塞回到他手里,“这根也用不着。”
  可小手却被猛的握住,那温润的触觉又传至了指尖与掌心。
  “我帮你戴。”邵修睿轻轻抽出檀木珠,抓着她的皓腕就要往上面绕。
  程妍气不打一处来,“你放手。”
  男人置若罔闻。
  身后忽的有快速又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伴随脚步声而来的还有远远的暴厉怒喝,“喂,前面的,你放开。”
  两人转头,就见一个身着白色运动装的年轻男子大步往他们这边跑来,抡起的拳头眼看就要落在邵修睿的身上胸前。
  程妍清黑的瞳孔猛然骤缩,连忙倾身挡在邵修睿的前面,另外一只没被他握住的手使劲抵在男子抬起的手臂上,“骆总骆总,认识的认识的。”她语速极快的澄清解释,绝对不想在这一大清早就被牵扯进暴力事件。
  骆清旭见程妍挡了过来,赶忙收回了力度,右手手臂被她抓着,他没有放下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把邵修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着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思忖,才想起是在电视新闻和报纸网站上,星海市人民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也是程妍的——前男友。
  当然,前男友这个信息是他从自己姐夫口中得知的,而且还听说两人复合了,让他别再一厢情愿的搅和进去。可看刚才的样子,明显也不像是已经复合。
  邵修睿看着对方似是审视的目光,腾出一只手把程妍的手臂轻轻拉了下来,他也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骆总你好,邵修睿。”他嘴上问着好,做着自我介绍,却丝毫没有要握手的意思,两只大掌又回到程妍的皓腕上,想要把珠链给她继续绕上去。
  程妍将视线在两人身上分别扫了一眼,抽出手臂,对着邵修睿冷声道,“要送东西也得看人接不接受。”目光复又望向骆清旭,“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想打架就打架,想吵架也可以吵架。”语毕,迈开步子往公园方向慢跑而去。
  细而黑的长串珠粒挂在邵修睿的手掌上,因为她的挣脱而前后摇晃,安静、又空荡。
  邵修睿沉默的望着慢步跑远的紫红色倩影,缓缓把手链收回,对还站在自己身旁目光不善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出声,“我是她前男友,以前是她甩了我,我现在要把她追回。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骆清旭闻言心头微震是她甩了这个男人,在对方没有对不起她的前提下。那么,这原因怕就只有是她不爱他了,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见她爱过别的人?
  邵修睿没等他的回答和反应,只是把珠链抓在手上,也往公园方向慢步跑去。
  空气清朗,鸟儿歌唱。
  程妍沿着大家伙儿的锻炼路线闲悠悠的走着,那边有个湖心亭,湖中间暗灰色的抽象石雕是双龙吐珠,浅绿的湖面上飘荡着几点浮萍,随风摇曳轻荡。
  亭子里有几个老人围在一起下象棋,也有人坐在花岗岩石凳上看报纸,程妍双手插兜,迈着轻快脚步拐往通向亭中间的蜿蜒走廊。
  褐黄色的木质圆润棋子在老人手上慢条斯理的移走,“将、车、马、炮”,程妍也看得来了几分兴致,在边上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将军。哈哈哈,老胡,你又输了。”一局结束,鹤发老人发出爽朗的笑。
  程妍被这笑声感染,也跟着牵动了唇角,半弯着的眉眼,如同夏夜偷溜出来的新月。
  突然,头顶被一圈东西套住,脑后绾着的发髻把那东西卡着没掉下来,可眼睛却被一排圆珠样的物体挡住了视线,鼻尖也闻到了一股檀木的芳香。
  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怔愣,扯下头上的珠链转身往后面一看,就见邵修睿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正对她露出灿烂的笑,还边朝她摆摆手,指着她手上的珠链愉声道,“就给你,你拿着。”
  程妍本来看象棋看得正舒坦,被他这样一惊一吓,嚯的从长石凳上站了起来,抓着链子就要往他身上扔,哪知邵修睿撒开腿就往后面跑,程妍手上一紧,连忙把还没扔出去的链子给攥了回来。
  “邵修睿,你给我站住。”她追了两步,停下来指着停在蜿蜒走廊上的男人清吼出声。
  邵修睿一手叉腰,一手拍着胸口,唇边是大大的笑容,黑色碎发在晨曦微风里颤颤悠悠。
  “你拿着,我去跑步了。”他对她挥了挥手,愉悦的声音慢慢消失在晨风中。
  程妍也一手撑着腰,手上的珠链随着她的气愤抖了两抖,“吓人呢这是。”
  旁边准备重新开局的老人看着他们,忍不住朗声会心的笑,“瞧这俩年轻人,这么大还跟孩子似的。”
  程妍双颊蓦的染上一层浅薄绯红,收起珠链再坐回长凳上,朝众人讪笑两声,“他硬塞的。”
  骆清旭站在湖边远远的望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从邵修睿轻声慢步挨至程妍身后,迅速又轻柔的把手链往她头上套,到程妍怔愣的反应过来,再气急败坏的要把东西掷回,在对方突然跑远又猛的把珠链给收住,那叉腰、气吼的样子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这种状态应该被称作,失控。
  那个男人,轻缓温柔,跑开挥手的样子带足了孩子气,那么的愉悦与轻松,完全不似新闻上看到的冷静与沉着。
  他不知道两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自己无法做到像那个男人那样,面对她的冷言冷语,平静淡然,还敢视若无睹,甚至是火上浇油。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胸口,他觉得自己插不进那两个人的世界。

  第二十章 红糖

  程妍再观了一局象棋后便又沿着水泥道路慢步起来,想把珠链还给邵修睿,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直到回了家,也没碰到他。
  站在他住的房子门前,纤细手指靠在门铃按钮上方,正准备按下去,却忽的一顿,他是想让她亲自找上门来?如果这次还了,下次不定又会用什么花样塞到她手上。
  于是作罢,放下手臂,掏出钥匙进了自家房门,从裤兜里扯出珠链,搁在了客厅电视机柜的抽屉里。
  今天还要加班,至少还得再忙上半个月。摒除脑海中所有杂念,吃过早餐后打车去了公司。
  这天早上六点还不到,邵修睿刚准备去晨练,还没踏进电梯门,就见程妍一身蓝色轻便装,挎着宽大的编织包往他这边走来。
  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她每天都没去公园,也没打车、坐公交,而是直接去了停车场,上了傅启扬的车。
  他知道,今天是他们新装发布会的日子,这段时间她很忙,他不忍再去打扰,今天特意排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出来,准备等会儿也去国贸大厦。
  “这么早就要去现场?”邵修睿为她按住电梯。
  “嗯。”程妍走进,靠着电梯冰凉的金属墙壁,一手轻抬于胸前,一手枕在胸前的手臂上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真的太累,过了今天得好好休息休息。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不单单只是疲惫,邵修睿担忧的看了眼她略显苍白的脸,“妍妍,你没事吧?是不是没睡好?”
  程妍抚额,看向他的眸光微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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