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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画记 飞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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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莫非花又同时惊呼了一声,我马上从衣袋里取出水晶球,真想不到这个土黄色毫不起眼的东西,居然有那么大的功效。
这时我和莫非花都在盯着那个水晶球看,雪桑上师马上说:“不要多看它,最好一眼也不看。”
我与莫非花马上抬头,雪桑上师继续道:“这水晶球传自巫术,带着魔鬼的力量,它能够迅速地吸去人的灵魂,使人不知不觉就死亡。”
我身上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我想起在离开西南以前凝视着这个水晶球的情形,当时我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一种几死还生的感觉,那时候我以为是那间书斋带给我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感受的危机一直在我的身上,居然就是这个不起眼的水晶球。
“大师圆寂以前,利用这个水晶球吸出了自己的部分灵魂,灵魂离体后会慢慢消散,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大师用瑜珈的方法使这部分灵魂凝固,然后拍在了这幅画上。”
他这样解释,我虽然明白了一些,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进行的,我虽然不会瑜珈,对于其中的神密之处却也略知一二。传说中有瑜珈高手被人埋在土中达九年,还能生还。
约翰遇到的那个僧侣必然也是精通瑜珈,才能绞刑不死。
“那么转世神童到底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把大师的灵魂转移到他的身上,他必然就是下一代的大师?”莫非花继续问,她问的问题也正是我心中的问题。
“不是的,转世神童仍然是唯一的一个。”
我与莫非花都露出了疑问的神情。
“转世神童是大师肉体与另外一部分灵魂的转移,象许多其他教派一样,大师必须通过转世来继续他在人间的生命,因为人类的肉体是会损坏的,大师虽然是佛,但为了拯救世人,以常人的方式出现,因此也不得不忍受正常人的生老病死,只能通过转世来解决。”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雪桑上师继续说,“因此,历次大师转世,都必须找到那个真实不虚的唯一神童,然后再将上一世大师的一部分灵魂重新转移入他的身体,两部分灵魂结合后,他便是新的大师了。”
怪不得有许多人都在争夺那幅锦画,原来在那幅锦画上居然带着大师的一部分灵魂,我这样想的时候,便问雪桑上师:“是谁把您囚禁在这里的?”
这本是普通已极的问题,雪桑上师被关在这里,说明那西达泽寺中一定出现了变故,否则,目前雪桑上师才是那西达泽寺最高的一位领袖,又有谁能把他关在这里呢?
雪桑上师听到我问这个问题,脸上立刻露出十分悲伤的神情,这位上师虽然是一位修行很高的人,但这个时候,却忍不住双手颤抖,眼睛里居然还隐隐有了泪光。
我愣了愣,转过头,看见达真脸上也是十分悲伤的神情。
我连忙说:“我刚才说错了什么?”
雪桑上师长长叹了口气,回答我说:“你并没有问错什么,把我关在这里的人是我的亲生女儿央金。”
我大吃一惊,央金是这件事情的主谋,我多少已经有所预料,但她居然是雪桑上师的女儿,我却是始料未及。
据我所知,提贝的僧侣一般都是年纪极幼就已经出家,有许多地方的风俗是孩子在小的时候一定要出家,长大了才可以还俗,出家就象是受教育,在寺院里学习各种知识。
雪桑上师也看出了我的疑问,他说:“我刚才说,我们的第一位大师是菩萨与巫师结合所生下的,因此,在我们的教派中,双修占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不由地又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情形,今天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楼里仍然亮着灯火,那么央金她难道还在那楼里?
我不由转头看了莫非花一眼,莫非花也正在看着我,我们目光一碰,她立刻转过头去,我知道她从那楼里出来,想必她一定是看到了某些情景。
“央金的母亲是寺里的一位女修师,按照仪轨进行双修,本来是不可能受孕的,但有一次,在我和她双修的时候,她却莫名其妙地受了孕。这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想不到却发生了。”
我不明白为何这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在我看来只要是男女交合就可能受孕,但雪桑上师既然这样说,想必是有所依据。
“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那是神的旨意,她生下央金时,就因为难产而死。央金从小就十分可爱,但是,这样的降生,我却一定要认为,她注定是一位女修师。”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雪桑上师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后悔之意,他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再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上师,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为了使她成为一个杰出的修行师,在她七岁的时候,我便把她送到印度接受教育,我那个时候以为,一个杰出的修行师,不仅要有丰富的宗教知识,还应该有各种全面的知识,现在我才知道,都是我错了。”
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不语,这种结果是必然,如果雪桑上师只是希望央金成为一个女修师,他完全不必把央金送到印度去接受现代的教育,如果央金从小都在那西达泽寺,她自然会认为作为女修师是她不可改变的命运,因此也不会生出以后的事端来。
“等到她十六岁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的想法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做一个女修师,我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十分厌恶这项工作,她认为这根本是不符合人类道德的行为。”
雪桑上师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激动,只是无尽的悲哀,我明白他认为双修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从小就接受的是这种教育,他的道德观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而且在双修的过程中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情况,我也并不知道。我想,从宗教的角度来看,也许雪桑上师是对的,但如果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就会觉得无法理解。
“但我仍然逼她成为女修师,她开始极力反抗,后来就默默地接受,我本来以为她改变了主意,想不到,她居然开始恨我,这种恨一直种在她的心里,象毒草一样慢慢地发芽长大。”
我与莫非花都轻声叹了口气,这又能怪谁呢?
“为了使她明白双修的意义,她的第一个双修对象是我。”
我与莫非花都惊呼出声,这真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第一个双修对象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可以想象央金当时心里的悲伤。
雪桑上师看了我们一眼,缓缓地说:“也许你们觉得无法接受,但任何女修师的第一个双修人一定是她的师傅,这种指导必须通过实践来完成,并非语言能说明。”
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虽然雪桑上师并没有什么错,但我却能明白央金的感受,她在接受了许多西式的教育以后,再让她和自己的父亲双修,这种感觉无异于乱伦。
“那以后不久,大师便圆寂了。我想不到央金开始处心积虑地想报负我,她知道大师对我的重要性,因此她报负我的方法,便是破坏我寻找大师。”
“她开始和一些人联系,不久后,朗色游方到了这里,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认为他是一个才学出众的普通僧侣,就收容了他,并且使他在寺里有了极高的地位。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朗色是被那些人派到寺里来的。”
雪桑上师虽然一直没有说那些人是谁,但我们却都是心照不宣,而莫非花到这里的主要任务,想必也是为了阻止那些人。
雪桑上师又叹了一口气:“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
我与莫非花相视一望,雪桑上师十分诚恳地注视着我们,“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寺里什么人是可以信任,什么人是不能信任,自从央金与朗色囚禁了我之后,寺里的众多僧侣并不知道真相,但有许多人也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我设法让人请李为国来到这里,这些年,他一直是我的记名弟子,我能够相信他不被人控制,因为我听说他是汉人的一个帮会的帮主。我见到他的时候,周围有许多人,所以我不能告诉他那只水晶球的功效,只能在摸顶的时候交给了他。他是一个很机警的人,一看见当时的情形就已经发现不对,但我想不到,居然因为这个水晶球而害了他的性命。”
“那么这个水晶球现在还有什么作用呢?”我问雪桑上师。
雪桑上师点了点头,“这个水晶球还有很大的作用,在找到新的转世神童后,一定要通过这个水晶球的力量才能将画上的灵魂注入到神童体内。”
我连忙问:“那么李为国等人,因为这只水晶球而死,是否还有复活的希望?”
问出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虽然我知道提贝一直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可以达到常人不能达到的境界,但让我相信灵魂居然可以活生生地从一个人的体内吸出来,真是有些困难。
我记得曾经与一些佛教中地位十分崇高的僧侣交谈,知道当一个僧侣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达到六种神通,这些神通,在许多年前,佛陀与佛陀的十大弟子,还有一些菩萨罗汉都曾经拥有过。
这六种神通的名称为:神足通[在所有的场合都能自由行动]、天耳通[能听闻和分辨一切声音]、他心通[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心灵动向]、宿命通[知道前世的事]、天眼通[知道来世的事]、漏尽通[参透迷执的根源、悟得轮回的本相、证得真谛]。
据说参悟了漏尽通的僧侣就可以使灵魂自由离开身体。
我在听了雪桑上师关于大师转世的话时,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虽然我坚信灵魂的存在,但如果一个人说,他的灵魂可以受人控制的离开身体,我却有些无法想象。
但我仍然问出这句话,我不希望李为国就因为这个原因而莫名其妙地死去。
雪桑上师摇了摇头,“并不是任何人类的灵魂都能够离开身体然后再回到体内来。一般来讲,一个人的灵魂离开了身体,他便已经死了,连大师都不能这样做,所以在他圆寂以前,只将部分灵魂从体内抽出来。李为国从灵魂离开身体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去了,他的灵魂如今飘浮在哪里,已经没有人知道,很可能已经消散成轻烟。”
我叹了口气,我想起一些道教的故事,据说铁拐李在成为八仙以前,相貌十分英俊,但在有一次灵魂出游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小心被人毁坏了,当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身体毁坏了,就十分着急,如果他不在一定的时间内找到一个身体,将灵魂进入的话,他的灵魂便会消失不见。
于是他便急急忙忙进入一个瘸子刚死不久的身体,才变成了后来的形象。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故事,是关于修道的人,灵魂离开身体后,由于自己的功力不够高,而无法使灵魂再返回的故事,灵魂无法返回身体,这个人就死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相信想要救活李为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莫非花这时候问雪桑上师:“不知道我们能为您做什么?”
雪桑上师看了达真一眼,达真就走过来搀扶起他,雪桑上师挣扎着站起身来,然后忽然跪在了我们面前。
我和莫非花都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起他,莫非花说:“您这是为什么?”
雪桑上师却固执地不愿起身,我与莫非花无奈,只好也跪在他的面前,雪桑上师说:“我请求你们,帮助达真去寻找大师。”
我一愣,我可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但雪桑上师殷切地看着我,一个如此衰老虚弱的人,当他这样看着你的时候,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
我侧过头,莫非花也正在看着我,她说:“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帮助你们寻找大师。”
她虽然是在对雪桑上师说话,眼睛却盯着我,我只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好,我帮助达真。”
雪桑上师立刻大喜过望,我们连忙扶他坐好,他似乎已经解决了心里最大的难题,一直悲哀不已的神情也变得十分轻松,但找神童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非常困难的,否则也不会七年都找不到。我心里是万万没有找到的把握。
雪桑上师交待已毕,就请求我们将门外的三个僧侣带进来,我便走出去,这三个僧侣被绑在大石上,冷得发抖,我把他们解下来带入密室。
雪桑上师表示有事情要向这三个僧侣和达真交待,我与莫非花不是他们寺里的人,自然不好在旁边旁听。
我们便退了出来。
这时天气已经有些泛白,莫非花站在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我也没有说话,刚才听到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我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想象着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离开身体。
我不知道灵魂应该是怎么来计算,部分是指多少?以前有三魂七魄的说法,看来灵魂确实是可分的。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那三个僧侣从密室内走出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悲伤悔恨的神情,想必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们看见我们两个人立刻行了一礼,低声说:“多谢两位帮助我们,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错。”
我微笑着拍了拍一个人的肩头,“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犯了过错并不可怕,只要能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以后不再犯就行了。”
这时,达真请我们再进入密室。密室里,雪桑上师一直在低声念诵着一些经文,他看见我们走进来,对我们合什行礼,然后说:“以后的事情就都靠你们了,我替大师谢谢你们。”
我们连忙还礼,这时雪桑上师忽然不动了,达真在旁边失声痛哭,我问达真,“怎么了?”
达真说:“我师傅寿命已到,他已经圆寂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上去探了探雪桑上师,果然已经没有气息。这个僧侣便在刚才的瞬间坐化了。
我与莫非花跪下向雪桑上师的遗体叩了三个头,达真说:“我们出去吧!”他虽然语气仍然哽咽,却已经收住了眼泪。我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的安慰之意,他勉强对我一笑,率先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三个僧侣都盘膝坐在地上,默默诵经,脸上也有悲戚之色,显然他们也知道雪桑上师圆寂的事情。
达真说:“三位师兄已经决定帮助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仍然要暗中行动。”
我与莫非花都表示同意,达真说:“先回寺里去吧,不要让人发现我们夜里不在。”
我们三个人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寺里。我刚刚进入房间,就听见晨起的僧侣活动的声音。
现在我必须帮助达真找到那个神童的所在地,但我却全无线索,我不由地叹口气,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这些与我无关的事情呢?
当天下午,有一个僧侣走来找我,说是达真师兄请我过去。
我立刻整理衣服,达真住在寺内第二重院子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我进入他的房间后,他立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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