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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初次不是来不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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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不后悔和杜旅宁的交易,手中的钱哗啦哗啦,也有一部分被他拿来支持国民党驱逐日寇。
  只是……
  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他吃了药,放下手中的水杯,状似漫不经心地又瞥了一眼杨慕次,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事情当然不简单。
  就像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真相,它们永远不简单。
  有时候我们掀开帷幕以为看到了真相,可总会被真相背后的东西弄得大吃一惊。
  雨后的天空总是很蓝,此时距离杨慕初受伤已近一周——时间太短了,短到杨慕次还没有查清那次刺杀的主谋。
  或者应该说,他查到了,却不相信。
  反正事情纷乱到已经还原不了最本真的面目,无论是国。共两党,还是被撺掇的爱国之士,无论推断了是谁,当事者也早已死在了那场硝烟里,毫无对证。
  而且无论哪一种答案,也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但一周的时间,其实也很长。
  长到足够杨慕次下定决心、执行原计划、李代桃僵。
  ——这是他一早就在准备的计划。
  自从接了处座交代的任务,他就已经在观察模仿杨慕初日常的行为动作,大学里修习的金融管理也帮他很快熟悉了杨氏企业的运作。
  无论是上流社会的交际,还是杨慕初偶尔抿嘴傲然的神情,他都可以镇定自若地瞒天过海。
  简直就是万事俱备,他只要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就可以了。
  可天知道,他已经错过了多少时机!
  杨慕初从来不曾防备他,两人独处的时间可谓俯拾皆是。
  可正因为此,他反而更加下不去手。
  就好像‘大哥’一叫,便确定了两人之间不可违背的关系。
  如果不是这一次亲眼所见他所处的位置有多凶险,他估计到现在还在踟蹰犹豫。
  好在决心已下,踟蹰犹豫没有了,只不过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比的纠结。
  他不仅纠结,简直如坐针毡,大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杨慕初还不知道这件事。
  杨慕初的伤还没好,又生病了。
  他不曾习武,在身手了得的弟弟面前大概只能算是文弱书生一个,现在伤上加病,简直虚弱至极。
  反观杨慕次,一次次的执行任务中,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却向来健康。
  杨慕初简直都有些嫉妒对方了。
  杨慕次正将杨慕初随手放在床边的书摆回架子上,他仿似察觉了他的视线,回身温和地一笑。
  他最近常常会笑。
  也许是这几日扮演杨慕初已经习惯微笑,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
  看着杨慕初躺下休息,他暗自舒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把面上的平静抹去,换作无比的自责和歉疚。
  事实上,他已经被心中称之为自责和歉疚的情绪包围了。尽管多年的军中磨砺已经培养起了坚硬的心肠,可每每面对这个人,那些所学总是派不上用场。
  他轻轻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不由看了杨慕初一眼。
  面前的这个人,安然入睡的这个人,有着和他相同的样貌。
  这个人,是他的大哥。
  他的大哥虽然性格恶劣,对他却很好。
  他们以前不认识的时候,他的大哥就救过他。
  怎么救?
  用自己的血去救,或者几天几夜的不合眼,跟阎王去抢自己的命。
  对方虽然总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甚至事后携恩图报、乘火打劫。
  可是自己几度危险,差点失去性命,却是由这个人救了回来。
  而且对于那些图的报、打的劫,杨慕次其实并不太在意,只是面对着对方的毒舌和挑衅,他有些气不过罢了。
  ……
  杨慕次慢慢想着,思绪渐渐飘远。
  他想起他们的初识、侦缉处刑讯室的误会,想起闸北银行地下密道里的惊心动魄,又想起火车站的离别……
  当他想起现在还在家里“做客”的唱戏少年,不由撇了撇嘴。
  

  ☆、第十章,锁

   

  ☆、这个兄长,陷阱

  第11章这个兄长,陷阱
  有人说,爱因斯坦值得人们尊敬,可亨利彭加莱一样很优秀,他掩盖了别人应得的许多尊敬。
  也有人说,无论多么伟大的革命和战斗,无论它朝着多么光明的方向,所带来的也不尽然就是温暖与希望。
  这个世界的道理就是这样,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而在杨慕初眼中,共。产。党——这简直就是两面性的绝佳代表了。
  尽管因为杨慕次的缘故,他对共。党有过许多雪中送炭的帮助,但他从来没打算加入他们。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想过将共。党的“另一面”放大、呈现,希望借此令杨慕次有所改变。
  因为信仰就毫无保留地接受共。党交代的各种艰险任务,杨慕初每每见到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又多了伤痕,直觉得碍眼至极。
  不过,他始终没有积极地这样去做,却也并不阻止现实所带来的种种考量。
  就像现在,他知道夏跃春的来意,也猜到了共。党的打算,虽然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有了应对的手段,他却并不着急出面,只施施然坐着,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喝着下午茶——好吧,是药茶,杨慕初皱着眉头。
  杨公馆,书房。
  杨慕次和夏跃春正面对面坐着。
  杨慕次知道夏跃春,春和医院的院长、中。共地下党,也是自己大哥的同学兼好友。
  夏跃春当然也知道杨慕次,但他不知道的是,坐在自己对面的就是杨慕次。
  不过他也不必为此懊恼,就算是与杨慕初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荣升在这里,估计也看不出这场兄弟互换的戏码。
  他像往常一般,开门见山地道:“阿初,这次雷霆计划你怎么看?”
  所谓雷霆计划,本是日本拟定的以侵华为目标的细菌弹实验,但因为上海的和平沦陷而告一段落了。
  夏跃春有此一问,完全是因为手中的一封信——一封来自雷霆计划的主事者徐玉真所写的威胁信。
  作为将徐玉真一手拉下马的杨慕初,对方简直对他恨之入骨,信中内容也极其简单——“邀请”杨慕初独自到日本茶室赴宴,否则便用最后一批细菌弹摧毁半个上海。
  宴,自然是鸿门宴,去了自然是凶多吉少。
  夏跃春虽然也不愿自己的好友涉险,但见“杨慕初”看完信后一言不发,又不由有些惴惴。
  他本来的目的便是要对方去涉险,然后自己才有机会带着共。党的人员去拆除已经查有踪迹的细菌弹。
  其实国民党也知道这件事,但在国共合作初期,对方做了甩手掌柜,自己这一方却要以大局为重,认真的去解决这次事件。
  他尽量平和自然的分析完这次事件的重要性,说明已有的计划安排,末了又道——
  “若是去日本茶室赴约,很可能有去无回,阿初,我们绝不能让徐玉真引爆细菌弹,但也会尊重你的决定,你如果想要退出……”
  他镇定自若的欲言又止,其实内心并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他其实心里有些矛盾——如果对方没有答应,他会软硬兼施的让对方答应;可对方真的答应了,他又会有些小小的难过。
  不过这绝不会使他改变自己的决定。
  那些光荣和梦想,那些信仰和未来,无一不在他平静的面目下激荡。
  不过他的声音并不像他的微笑那般无懈可击。事实上面对着杨慕初,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有求于人”的时候,他总是有些小心翼翼。
  他心里清楚,徐玉真邀请阿初赴宴,其实就是要加害他,雷霆计划已是她最后的筹码。
  他当然不会说明这一点,而且尽量将计划说得轻松一些。
  他知道,杨慕初不是□□,那些曾经给予的帮助,历历数来,大多是借了杨慕次的东风。而且就算本来还拥有的一点儿“关系”优势,大概也在一次次的利用中慢慢消磨了。
  两人面对面审视着对方。
  终于“杨慕初”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个笑容夏跃春很是熟悉,有些玩世不恭又有些郑重,知道阿初算是答应了这次的任务,他也不由笑了笑。
  国破家亡的时候,每个上前线的战士都怀着赴死的决心,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如果阿初可以用生命挽救上海,如果阿次可以顺利潜伏,那么一切便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自顾自想着,完全没有察觉“阿初”的不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弟弟,爱情

  第12章这个弟弟,爱情
  这一天杨慕次很忙。
  他刚刚见过了夏跃春,接下来还要去见余晓江。
  他从书房里出来,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便即转身,出门去了。
  他一个人默默地走出去,明明身材正好身手威武,看上去却有些单薄。
  杨慕初就隔着窗户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
  他默默地皱了一下眉,往常的今天,阿次应该是去见余晓江的,此时不但提前出门,而且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他更深的拧紧了眉头,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也转身,开门出去了。
  俞晓江也在出门。
  她出了阁楼,步履轻快,坚定地、期待地朝着前方走去。
  是的,坚定而期待。
  就算手中正握着上峰派下的艰险任务,也丝毫摧毁不了这种坚定和期待。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种期待——不仅仅是因为可以有机会接到任务、为信仰的未来而努力奋斗,更是因为是和那个人一起奋斗。
  想到阿次正在老地方等她,她的笑意直达眼底。
  孤坟侧畔,草木返青。柳树下面,花絮飘舞。
  杨慕次正站在这里,看着荣华沉睡的地方默然不语。
  此时他的心中生出一种悲凉。
  不管是小时候对父亲母亲的期待,不管是一直坚持奋斗的信仰,还是面对眼前人那未能来得及开花的爱情……
  好像无论哪一种,他都不能得到。
  这些年的人生中,这些年为了理想而奋斗的这条崎岖的道路上,他似乎总是在不断的失去。
  他失去父母、失去战友,失去爱情又失去了爱人。
  就连身边不是战友却同生共死的兄弟,也在他一次次的背叛和倒戈中失去了。
  接下来,他大概要失去自己的生命。
  “我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来看你了。”杨慕次喃喃道。
  在答应夏跃春之时,他就已经做好了替大哥赴宴的准备。
  他知道,这是个有去无回的宴会。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像荣华为了信仰放弃生命,就像大哥为了自己放弃爱情,他如今也要用生命去守护一个人。
  生命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
  信仰是什么?
  我们用自己的一生做着取舍,那些想要守护的,那些不得已舍弃的,都曾在心底徘徊沉淀。
  他看着墓碑上荣华的微笑,他始终记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仍旧是笑着的。
  他突然很希望自己的大哥见自己最后一面时,自己也能是笑着的。
  余晓江还在等。
  她焦急、紧张,又不敢离开。
  她大概想不到,对于共。党这边的安排和任务,从来不会迟到的阿次,这次不但会迟到,而且会迟到很久。
  久到黄昏已近,夜幕也降临。
  有谁会在夜色中等待你吗?
  杨慕初从来不是个习惯等待的人。
  他一早就带着阿四,一路跟着杨慕次到了容家的祖坟前。
  那个家伙借着自己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进来这里祭拜“姐姐”,而自己却要偷偷摸摸。
  他撇嘴笑,大概只会令阿次“毛骨悚然”的笑。
  不过接下来他不笑了。
  听着阿次偶尔说出的话,想到一早收到的国民党的电报,还有夏跃春“恰到好处”的拜访,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打算。
  他脸色铁青,直接从藏身的地方跳出来,冲过去。
  身后的阿四有些无奈,远处的保镖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的老板正毫无章法地伸出一拳,然后打在了杨慕次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对兄弟,冲撞(上)

  第13章这对兄弟,冲撞(上)
  杨慕初的书房里有许多书。
  其中大部分是关于医学的、经济的,还有一些是关于时政、战争的。
  不过此刻他面前摊开的一本,并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分类。
  大概勉强可以称之为哲学吧。
  因为摊开的那一页,赫然是大哲学家尼采晚年的一句慨叹——
  我以为我认识的许多人——大部分是朋友——都会活得比我长久,但他们都过世了,上帝最好小心,一项荣耀的桂冠已在褪色中。
  是的,在褪色中。
  杨慕初冷笑一声,轻轻拂开手边的书。
  他神情紧绷,眉头也蹙着,此刻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人——对面杨慕次正笔直站着,微低着头。
  书房的灯光偏亮,但他的下颌正好沉在一片阴影里,也正好隐去了嘴角的淤青。
  但就算看不清,杨慕初也知道他的伤处。
  那是拜自己那一拳所赐。
  他看了一会儿仍旧沉默地站着的人,瞧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终于还是无声地叹口气——
  “说吧,你瞒着我的所有事。”
  瞒着的所有事。
  杨慕初的手指轻叩着桌面。
  不仅仅是他已经查出的暗杀事件。
  还有他已经知道的,这些天对方利用自己的身份不遗余力的帮助共。党。
  以及现在,他已经预料到的,对于徐玉真所设的鸿门宴,对方可能的决定。
  ……
  这一件件事情,一步接着一步,一步更进一步,简直丝丝入扣。
  想着面前这个傻瓜,明明也算聪明,却甘愿一步一步被利用直至付出生命,杨慕初便面色不善的看着抬起头来的阿次。
  杨慕次正坦然的回看他,且坦然地坦白了这些天自己接到的任务。
  顿了一下,他又试着在明显低气压的氛围中勉力一笑:“大哥,你下次不要冲动地直接冲过来,我差点……”
  他还没说完,杨慕初就站了起来——
  “冲动?你也知道冲动?!那你准备去日本茶室又冲不冲动?”
  杨慕初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只是有些烦躁的来回踱着步。
  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才不会跟他坦白。
  他为他担忧,他却完全没有被担忧的自觉。
  自己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看他去送死?
  好像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的去保全他的性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为着他的任务放弃掉它。
  杨慕初郁闷的想着……
  兄弟是什么?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如今战火纷飞,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兄弟反目、姐妹成仇。
  而他们,他们多年不见,且童年生活差异巨大,成长的环境也天差地别。
  是不是仅靠着那丝血脉的牵连,还不足以让他信任自己、依赖自己?
  ……
  去茶室赴约冲不冲动?
  杨慕次听了这话,一阵惊愕。
  徐玉真设宴这件事是国民党那边电报给共。党,然后夏跃春接着就来找他了,他的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没等他想明白,杨慕初接着又道——
  “难道你以为,只有你去赴约事情才能解决?你以为,他们把偌大一个上海的生死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交到你手上?”
  他的语气愤愤然:“国民党那边已经联系日本驻军了,徐玉真这次是私自行动,日本想着和平占据上海,借助上海经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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