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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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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耀扬并没有特别乐观 “”有的可预知的危险能免则免。”

  “这点你我做得也不怎么样,呵,冯鹏飞说不定倒是个正人君子呢?”我开车窗漫不经心地说。

  “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他挑眉看我。

  “当年张守辉怎么对付我的?还不是认为我对你会有危险,可是我危险吗?”

  “歪理。”他发动引擎,扭头认真地对着我的脸看了数秒钟,“不过说你危险,嗯,还真有点儿,我早有察觉。”

  “去你的。”我笑骂着系安全带,“姓冯的要是表现不佳,你倒说说,打算怎么收拾他?”

  他潇洒一挥手:“你说得对,我没资格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你还真是矛盾呢。”

  “没你矛盾,陈硕。”

  “你这是在夸我吗?”

  他哼哼一笑,打方向盘直接驶出去。

  看过地皮,郑耀扬发兴说要去逛夜市,随便看看周边环境,要是当时我说不去,可能“庙街事件”就可以免了,但事实是我没说。

  庙街夜市位于九龙油麻地,每晚灯火通明,饮食与衣服摊子比比皆是,偶而还可见人占卜、唱粤曲。当时是晚上十点左右,太多人了,我跟郑耀扬顺着人潮往前涌。

  “有没后悔?”我回头问他。

  “废话。”他苦笑。

  我听说过这南京街与文明里之间长约六百米的道路两旁都是露天小店,拥护着数万的当地购物客,现在看也确实如此,这条街有个别名叫:“男人街”,半数是专卖男士服装用品的店,价格相当便宜,大概假货也不少。

  “要不要买点东西回去?”他随手拾起一条领带递过来,“似乎不错。”

  我笑不可抑:“喂,你别闹了,这儿热得我汗都出来。”

  这时候身后百米处有人惊呼一声,随后人流一下骚乱起来,大家全一股脑儿往前挤压,我和郑耀扬被人粗鲁地推搡,脚还被踩到几下。

  我们迅速对望一眼:“后头怎么回事?”

  “有人斗殴。”几乎同一时间我们作出判断。

  身不由主被人推挤,有一个猛的,撞得我手臂发麻,我懊恼地避开,接着,后头有一个男人跑上来,他推开众人一路往前冲,沿途惊叫声不止,然后,所有的人闪的闪跑的跑。

  “这档破事别管,快走。”郑耀扬对那帮以为扰个民就当自己是黑社会的小混混相当不屑。

  他一下牵住我的手,我愣了一下,没等我发问,他已经拉住我往前跑起来,他拉得很紧,好像当我是小孩似的。跟着大宗人马狂奔,老实说,没试过,还真挺刺激的。这个时候,任何人牵着另一个人的手都不会遭到侧目,那样自然而然,面对突发事件,发扬“互助”很必要。

  花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跑出街口,附近才有警察到现场疏散人群,在场的记者已经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狂按快门。

  我跟郑耀扬跑出来,不感觉紧张,只感觉新鲜,我们相互对望着喘气。直到闪光灯在前方五米处一亮,我和他快速放开了彼此的手。

  “郑先生?”一个陌生男人冲上来,抓住他狂喜地叫起来,“您是郑耀扬先生吧?”

  “你想干嘛?”他微微皱眉对他的无礼表示不满。

  “我是《财经周刊》专栏记者,打扰你几分钟可以吗?您怎会这时出现在庙街夜市?这跟您的新投资计划有关吗?”他缠住人喋喋不休,“今天的斗殴事件您亲身经历后,会不会因此而影响您对投资这一街区的信心?你会就此事发表不同以往的言论吗?你能谈谈感想吗?这位是陈先生吧?”矛头突然又对准我,“您作为宙风的发言人之一,可否对整件事做个评价?我们能对郑先生和您做一次专访吗?关于……”

  这哪里像财经版记者,大概是半途从娱记转行过去的,直到第二天,女秘书冲进办公室,有些惊慌地将一张报纸递到我眼前,我又进一步确认了那个猜测。

  “陈先生,你看过没?这篇。”她指着第二版的显眼处

  “SHIT!”我站起来。

  转个身,重重拍了一下椅背,很久没这么怒了,我试图冷静下来,但试了几次都没能完全平息。

  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按着额头慢慢踱了几圈,连蒂娜也看出我异常焦躁,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声:“陈先生要不要来杯咖啡?”

  “不用了。”她犹豫着正要退出去,我又叫住她,“蒂娜,帮我调查一下这家报社,还有这个记者。”

  这一天早上,秘书处接到不下三十通电话,询问这个报导的真实性。各家媒体无论真假,都闻风而动,希望获得内幕消息和当事人的反应。我和郑耀扬的确是可以对此事置若罔闻,不作任何回应,但是事实上,猜测和惊疑已经开始了,其实整个商界就是一团乌黑,明枪暗箭随时会何机掷出来。

  一个内线进来:“蒂娜,我说过我不接受采访。”

  “是江小姐的电话。”

  我只好按下接听键,淡淡开口:“消息传得这么快。”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马莉劈头就来,“这下好了,我看现在全城妇女人手一册,看看这上面,图文并茂,有够生动的啊,喂,你们怎么回事?陈硕,我真担心你们是不是被人陷害!”

  记得早几年前也出过一次这种乌能事,那是跟冯鹏飞闹的报导,那是虚构,可这次不同。

  “我们会处理好的。”

  “不出三天,说不准陈扬都会被拿出来做文章,你不是不知道香港八卦媒体的厉害。” 

  “行了,马莉。”居然是我安抚她,“别担心,我会去摆平的。”

  搁下电话,随手又拾起上午就被我丢进垃圾筒的报纸,掀开第一页。头条极醒目的标题为:“质疑!本港最具魅力的两位黄金单身汉有超乎寻常之关系?!”,似乎为了极力证明这个揣测,下面还附上一系列暧昧的照片,每张照片下都有文字说明,什么“两人绝非同僚这么简单”、“深情凝视对方,不时亲昵耳语”、“牵手庙街,激情狂奔,放纵不羁”,就连郑耀扬替我挑领带递到我手里的照片都有,文字更绝,“阿郑亲手挑领带,亲密关系一目了然”。

  看到这,我终于忍不住笑骂了一声:“妈的。”亏他们想得出这么多花招,我的鸡毛疙瘩掉满地,不知道郑耀扬读过这篇报导作何感想,呵,真还得回去同他认真商量一下。

  我耐着性子看完报导的头几句,还是一样直截了当:

  “昨日傍晚,本报记者无意在庙街目击两位当事人享誉本港的宙风集团最具人气、倍受瞩目青年才俊郑、陈,在庙街夜市亲密牵手拍拖,最后竟然忘情地在人群中狂奔,对于记者的镜头也毫不避讳。此前外界一直对他们的关系有过种种猜测,相信随着庙街事件的曝光,两人一直以来的暧昧态度也会逐步从晦涩转入明朗化,若消息属实,大概会使世人跌破眼镜,也会使全港女性黯然神伤,但是,仍无法预测这段关系的公布会否影响宙风的声誉及引发未来一系列的负面舆论,当然,事实还有待进一步证实……”

  真是绝口不提庙街的那场动乱,把我跟郑耀扬说成为爱情丧失理智的疯子。我已经失去耐性,直接跳到最后一行去看记者的姓名:TONY。

  真够本事的,能把事情炒这么大,还让他一路摄影,跟上次陈仅的捣乱不同,这回可是被职业狗仔队跟踪,看来安逸的日子过惯了,我和郑耀扬近期的警惕心有所下降。

  我还是拨了通电话给他,结果他说:“我在外面,一会儿给你回。”很干脆,但我肯定他已经知道了。

  这时候蒂娜开门很是惊诧地望着我又看看身后。

  “陈先生,有人硬闯进来,是你的……”

  “美人,不用介绍了。”陈仅一脚踏进来,“我找你们上司有事。”

  我示意蒂娜出去,她一脸奇怪地又看了看陈仅,大概是我们的面孔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很可笑。”我坐在桌沿抱手盯着他一身花俏的黑皮衣。

  “嘿嘿。”他有些无赖地坐下,顺势把腿架到茶几上,“我只是想上来参观一下你的办公环境。”

  “你还真够闲的。”

  “以前你对我可不是这么凶的。”他居然还在我面前装嫩,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你少来。”我笑出来,“到底想干嘛?”

  “早上我一个小弟给我送了份报纸。”他笑得很贼,“以为是老大我跟个男人上了桃色新闻头条,结果我一看,呵,不得了,原来是我家小硕硕闯祸了呢。看吧,叫你不乖,这下出事了吧?”

  “你别恶心了。”我在他旁边坐下,“这记者是不是你派人搞的鬼?”

  “喂,这种事不能乱冤枉人的!我能有这么恶劣吗?”他摇头晃脑地指正,“你啊,自己生活不检点,怪不得别人。”突然又严肃地一把把我的肩膀揽过去低问,“你跟那姓郑的,没什么吧?”

  “有什么也轮不到你管。”

  “不会吧你!”他用力地稳住我的肩膀,“跟我回去。”

  我恨命推开他:“你发什么疯!”

  他猛地拉我起来:“我不能眼睁睁看那个郑耀扬把你给带坏了!你们不是来真的吧?”

  “我现在够烦了,你他妈能不能安静点儿?”

  他静静看着我:“记不记得那时候,你帮我挡棍挡刀的,我们兄弟俩在暗街有多威风。现在你我都不再是满街混的小鬼了,过去你比我早熟,总是教育我仅早脱离三教九流,现在,要轮到我教育你,你要是真跟姓郑的是那种关系,你知道的,事情会有多麻烦。”他又上前来抱住我的脖子,“陈硕,两个男人是不会长久的,听我的,跟我回美国,我们一起闯荡,没有你,我感觉就像缺了半边手脚一样。”

  我的手机响了,我挡开陈仅的身体过去接起来:“你在哪儿?”

  “你到半岛来,成业的持牌律师过来了,我要你在场。”

  “今天的事可都碰在一起了。”

  “陈硕,我们的事多着呢,等着看好了,一帮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我有心理准备。”我笑了笑,一回头,用手指示意陈仅先滚回去,“给我十五分钟,我就到。”

  “那个记者,得想办法让他闭嘴。”当然,他的意思并不是要杀了他,而是用更行之有效的方法。

  “舆论已经出去了,看来很难收回。”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想和做是两件事,我并没有立即采取进一步行动,想暂时先静观其变。报导就是这样,当事人越是反应激烈,对方就越来劲,炒作得越厉害,要是能冷处理,势头马上就可以被时间压下去。

  陈仅一脸哀怨地被我扫地出门,我先驱车去半岛,一进酒店,大堂经理就迎出来,说郑耀扬吩咐他亲自领我去会议厅,路上我已暗暗在心底估算着事态的严重程度。

  门一推开,就有数道研究的眼光射过来,我镇定自若地走进去。呵,双方律师都在了,有些陌生人物不知道是哪帮哪派,郑耀扬示意我坐他旁边的位子。我对他们点一下头入座,并没有寒喧这道程序,气氛有些肃穆。

  一位律师已经开口:“张先生目前的健康状况尚束稳定,应其要求,令本人提前向郑先生宣读部分个人财产的继承权,细节问题需要您在短期内前往美国,完成成业集团的部分权职交接。”

  连我也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文件则表明张守辉要把成业最大比例的股份全数转给郑耀扬,我朝平静的当事人看了一眼,在众人面前掩饰住波动的情绪。

  听到后来,我也开始紧张起来,手心有些冒汗,在座所有人,我相信没有一个真正认为这笔资产可以完全顺利轻易地落到郑耀扬之手。简短的会谈之后,双方握手解散。对方律师离开时,在郑耀扬耳朵低声说了几句,我看见那人微微一笑,有点儿预警味道。

  “怎么?”此时才放松下来,走到他身边,一起目送这些人离开。

  “有得烦了。”他回头朝我看,“老头子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你最好安排好随行保镖。”

  “你现在就开始担心了,嗯?”他笑着抬手轻抚我的脖子。

  我可没心情开玩笑:“到这个时候,是收还是放都不好做,你打算怎么办?还有,阿鼎他们进展如何?”阿鼎是我们派去成业的第一支流。

  “那帮老顽固可不比其他,个个眼不花耳不聋,现在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被追究。”

  他正说着,电话又响起来,“啊,足你……对,我知道不好办。”他看看我,又低头踱到桌子旁边,“媒体就喜欢无中生有……恩,多谢……好,到时候见。”

  看他挂机,我问:“梁敏仪?”

  “她来问早上报导的事。”

  “她怎么想的?”

  “说这是娱乐圈的惯常伎俩,让我们不要作回应。”他摇摇头,“这帮人真他妈没事找事。”

  “我们别一起吃饭了,一会儿又要被拍照,我先走一步。”

  “嗯,晚上再商量。”

  我和郑耀扬可以为对方豁出性命,但却始终没有做好向外界公开关系的准备,有时候是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有时候则是认为没有必要,但是就这样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被人拿出来一写,味道就变了,就好像要给所有人一个解释似的,我受不了上刑罚似地被人逼问我和郑耀扬是不是正常。我始终无法想像,我们俩的私事竟然要跟全天下人作交代,每想起这过程,简直会让我头痛欲裂!

  在目前这个敏感时期,任何风声都可能不利于郑耀扬,我不允许自己出错。

  不由自主地去了银盾,得知冯鹏飞还在开高层会议,我就坐在候客室等,他的助理认识我,给我端了杯清茶,事先打个预防:“冯先生的会议可能会持续一个半小时,会否耽搁您……”

  “我可以等。”

  我坐在原地,想起早几年前,我也有一次坐这儿,像傻子似地等着冯鹏飞出来见我,说服他出面为宙风做协调人。可事隔多年又来一回,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估计得不错,时间正好一小时又四十分钟,我的耐性不坏。

  “陈硕?”冯鹏飞进来,表情有点意外的样子,“听说你等我很久了。”

  “没事。”我站起来自嘲,“每次我来,你的预感肯定不好。”

  他笑了,朝我走过来:“那倒不怕,我就怕你遇事完全忘了有我这样一个朋友。”

  五年之后,冯鹏飞的表面功夫做得比以往都好了。

  我也真的像跟朋友闲谈一样,把报导的前因后果简单陈述了一遍。

  “我不想追究,只想平息此事。”

  他点点头:“我仅量。”

  我突然停顿一下,还是问了:“你跟马莉还……”

  他气定神闲地看着我:“你不放心她?”

  我有点尴尬:“没这个意思,这是你们之间的事。”

  “陈硕,至少现在你肯说几句真心话了,像以前,半句都不泄露,特别是对我。”

  叹笑道:“我真有这么不近人情?我看,只是总有些人习惯误会我。”

  “这一次也是?媒体的误会?”

  我有些警惕地回视他:“你认为我跟他应该被拉到聚光灯下供人评判?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误会,这就是他妈的侵犯隐私!”

  “在香港,没有隐私,这你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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