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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4-09-03完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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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分开了一个时辰。”
“唉,就想看着你,我让宫侍把折子搬来了。总归你也是无聊……”
“谁说我无聊,我攒了千万卷史书要看,没空理你。”
说着阮千千就将一本风物志丢在他眼前,端木朝华又抓住她没来得及撤走的手,吻过她的指甲。
阮千千一时间哑口无言,“你是变成狗了么这么黏。”
“你想养只狗吗?”
阮千千哭笑不得,这是哪儿跟哪儿,抽回手来把风物志捡到自己面前,盘腿与端木朝华坐在一张席上,装模作样挺直腰,翻开书页,慢条斯理道,“我这不是已经养了么,一大两小。”
话音没落,端木朝华扑过来就在她鼻子上啃了口,阮千千怒目皱眉眼鼓起,正要说话,端木朝华按着膝坐回原处,目不转睛看折子,一本正经的脸却忽然学了声狗叫。
阮千千深吸一口气……又听见两声“汪汪”。
“狗王大人,饶了小的,小的一时失言。”
端木朝华瞟她一眼,朱笔在折子上勾画,无可奈何长叹出一口气,“那便今日入夜后,替为夫捏捏肩,成日对着这么多折子,这肩膀早晚得废……”
他话还没说完,阮千千已乖觉地趴在他背后替他捏发酸的肩膀,端木朝华对着折子,一时间眼眶都有点热。
阮千千一个没留神,被拉入他怀中,嗯嗯唔唔一阵,再被放开时,脸快赶上嘴巴红了,仍旧替他捏肩,耳根子却很烫。
端木朝华说,“等把江山坐稳了,咱们就换个地方坐。”
阮千千,“坐哪儿都不打紧,只要我们还在一张席上。”
方寸之间,唯余墨香。
转眼二月,宫中的梅花开了最后一波,端木朝华的风寒见天的好起来,身体一如从前,面色看着也是康健。阮千千不禁怀疑起来是自己多心,然而谢非青却愁眉不展,直至二月初十,他才对阮千千说出实话。
“不知道所中何毒,药也不敢用得重了,怕只怕要是我开的药都不管用,若是第一次毒发就中了招,到时候恐怕就难办了。”
“什么难办?”
正说着话,从外头传进来花山公的声音,阮千千与谢非青俱是一惊,回过神恭敬低头道,“师父。”
花山公一个人,穿着身素衣,神情随和,进来便坐下问他们,“怎么回事?你们师姐弟两个连日来总是关在一处嘀咕,有什么事情是师父都不能知道的?”
阮千千正在为难,谢非青干脆不看花山公,直直盯着地面。
“千千?”花山公询问地看向阮千千,她嘴唇嗫嚅半晌,倒了杯茶端给花山公,“师父用茶。”
茶杯在花山公指尖里打转,他却没有喝,只是看着阮千千。
她为难地蹙眉,嘴唇动了动,终是叹了口气,“本来这事不想让师父知道……”
可看花山公已经听到一半,若是不说,反倒不知要猜到何处去。谢非青的药已经不抵事,她师父精通药理,兴许能有更好的方子。这么一想,阮千千话里也多了三分底气,只把端木朝华怎么中毒的像同谢非青说的那样又说一遍。谢非青就在旁边连连点头,说着是是是,对对对。
阮千千说完,花山公才端起茶杯喝了口,抬眼问她,放下杯子,“这事你告诉皇上了吗?”
阮千千为难地摇头,“宫中只有师弟知道,我谁也没敢说。”
花山公袖起手,眉宇间若有所思,他想了会儿才说,“非青把你的脉案拿来我看看,明日我去给皇上请平安脉。”他朝阮千千道,“今晚你先告诉他,说我不放心他的身体,风寒初愈,怕会有什么不妥,加上我对望月销魂散有法子,免得端木朝华生疑。”
阮千千点头应了,心底里却还是十分不安。端木朝华为人心思细腻,加上夫妻二人默契已久,她还是怕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会被端木朝华看出破绽来。但好在那天晚上端木朝华回到云华殿已疲惫得很,只想快点睡觉。
阮千千就在他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凑到他耳畔跟他一说花山公要替他看看望月销魂散的毒清了没。
端木朝华懒得睁眼,让阮千千趴在他的心口,含糊道,“嗯。”
“明日早朝后,师父就会过来请脉。”
“好。”
“朝华……”
“嗯?”端木朝华睁开眼看她。
阮千千与他视线一接触就飞快避开,手指抓着他的亵衣,尽量抹平眉心褶皱,笑道,“没事,我困了。”
“睡吧,难得他们两个不在。”
“你就嫌弃了?”
“怎么敢!”端木朝华咳嗽两声,“不过你最近照顾他们俩也太累了,还好今晚在乳母那儿就睡着了。”
“还说,再说我就过去陪孩子睡了。”
阮千千刚说完,手腕就被紧紧捉住了,端木朝华可怜巴巴地讨好道,“别别别,好娘子,为夫错了。”
他那做低伏小的样让阮千千一时心头的郁结都随着掩饰不住的笑烟消云散了,将端木朝华抱着,头贴着他的胸膛,她忍不住勾着他的头发在手上把玩,问他道,“这几日朝中事情忙不忙?”
“还好,雪灾已经过去,等开春下地播种,新一年粮食收上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不过现在还得先安抚着难民,这次雪灾死了不少人,希望今年能是个丰收年。不过你没种过地,肯定不懂。”
“谁说我没种过?”
端木朝华稀奇地侧过头来看她。
阮千千嘴巴一撇低着头依偎他,不服气道,“我也插过秧苗。”
端木朝华揉着她的脑袋,双臂将她揽着,轻声说,“娘子,我们困觉罢。”
“……”
端木朝华睡觉不老实,总要把阮千千的手抓着,起初揽在心口,揽着揽着变成了头抵着头,若是夜半醒来,迷糊不清的时候也会像狗似的到处嗅,嗅到她便安心地将人抱着亲亲头发,再心满意足地睡去。
被窝里很暖,似乎已是三月的阳春,其实春寒料峭,阮千千根本没睡着,听见端木朝华睡着了,她才从被子里勉强抽出一只手来,将端木朝华的手臂抱着,紧紧抱着,脸在他臂弯里磨蹭,蹭着蹭着,端木朝华的袖子湿了。
只是夜深,端木朝华累得紧没醒来,阮千千没撑多久,也就靠着他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下狱(1)
将手腕子收回去,端木朝华一边整理袖子一边问花山公,“如何?朕的风寒已经无事了罢?”
花山公把脉之时神情凝重,松开端木朝华后却一派轻松,起身和颜悦色道,“圣上龙体康健,已无事了,再吃两服药固本便是。只是听小徒说皇上常熬到三更半夜,不要仗着年纪轻就不当心。”
端木朝华知花山公说这话是关心,点头称是,花山公是阮千千的师父,也算他半个师父了,加上婉玉当年之事,早已水落石出。端木朝华对花山公还是颇为尊敬的。
等送了师父出门,阮千千转回屋里来与端木朝华说了几句话,便说要找师姐商量给小孩做衣服,去别院了。
端木朝华连着几日都将折子搬来云华殿,这会儿脱了鞋坐在席上,更是哪儿也不愿去地伏案看起折子来,云华殿布景古朴很是雅致,他觉得眼睛酸便往窗外看两眼,等着阮千千回来用膳。
阮千千出得门去没几步就追上刻意放缓脚步在庑廊下等她的花山公,见得花山公清俊的眉目之间有犹豫之色,立时觉得一颗心提了起来。
“师父有话,但说无妨。”
花山公搓着手指,“毒已入心脉,恐不好办。”
阮千千张着干涩的嘴,只觉得后头干燥,话音难以挤出。
好在花山公接着又道,“试试药膳罢,将解药掺在食物中,只是以毒攻毒之法,要避过验毒的宫人。不如将此事告知皇上……也好让他早作准备。”
“不……不行!”阮千千很是坚决,压低了声音,眼圈微红,“他要是知道无法解毒,恐怕又要擅作主张为我安排后路,一旦出了宫,再想进宫来就太难……”
她剩下的话未曾宣之于口。
能与端木朝华相守,直至今日,十分不易。她再也不想与他分开。
“只要是他能活着一天,我就要陪他一天,他生,我就生,他活着的时候,我断断不会离开他的。师父,此事千万不要说,宫人那边不必紧张。我会黏着他,让他尽量在我这边用膳,云华殿中为皇帝试吃的是碧珠,您只要每餐提前告诉我哪些菜五毒便是。”
花山公看她半晌,只见得她一派心意已决的样,难免有点心疼徒弟,也只得答应下来。走到别院门前,花山公示意她回去,细雨溟濛,身后有宫人匆促跑上来替她撑伞遮风避雨。阮千千只是拿手轻轻推开,独自一人,步入雨中。
余下的几天里,花山公每日在小厨房里给端木朝华的饭食加药,阮千千亲自送过去,每次端菜时,花山公就告诉她哪些菜无毒。
她与端木朝华一起用膳,头一回还有点胆战心惊,毕竟是以毒攻毒。但端木朝华没什么异样,还能批折子到二更天才睡下,她也便放下心来。
二月十三晚膳时候,本守在门外的宫侍来报,说皇后的已经到了云华殿门口。
端木朝华放下筷子,与阮千千对视一眼,下人递上绢帕,端木朝华擦了擦嘴,皱眉道,“她来做什么?”
阮千千倒是不以为意,“太久没见你,想见你了罢。”她又夹一筷春笋,细嚼慢咽下去后,才抬眼对下人道,“让她进来罢。”
下人出了门,阮千千仍自吃饭,朝端木朝华说,“她是皇后,要见你是应当的。我不会生气。”
毕竟是她让端木朝华立的后,眼底下也不是吃醋的时候,端木朝华看着她扒了口饭,又给她夹菜,阮千千眉头不经意皱了皱,将鱼肉拨到一边没有下筷,放下碗筷端正坐着,擦干净嘴等皇后进门。
皇甫倩由奶娘陪着,进门后先同端木朝华见礼,阮千千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坐着,也不起身,也不行礼。
皇甫倩脸色发白,有话想说,被奶娘捏了把,终究什么都没说。
椅子摆好之后,奶娘鼻子皱了皱,四下里张望似乎在找什么。
端木朝华皱了皱眉,问皇甫倩,“这时辰怎么过来了,皇后有什么事?”
皇甫倩咬了咬唇,似乎因阮千千在场,不便发作,半晌方才吐出一句——
“皇上这个月,还去不去中宫了?将妾身娶过门,便是要打入冷宫的么?”
端木朝华面颊鼓动两下,把口中的饭菜吞下去,脸色不太好看,“朕说过,无事不要来云华殿。”
皇甫倩紧促吸气,十分委屈,还没再说话,奶娘从旁打圆场道,“娘娘只是思念皇上,皇上宠爱锦妃,皇后万般无奈才过来这一趟,想陪皇上用膳。后宫嫔妃终归都要和睦相处的,老奴听闻皇上从前与皇后也是情同兄妹,只是吃顿饭,想必锦妃大度,不会介意。”
话说得好听,言下之意便是她介意就是小肚鸡肠。阮千千听得分明药王仙话里的意思,只得叫人来添一双碗筷,一时间却把菜中有毒的事忘了。
直至皇甫倩已吃下去半碗饭,才想起这事来,桌上的鱼肉已几乎快吃完,唯独阮千千碗里的鱼还没动过。
她不动声色地夹起那块鱼,还没来得及放入口中。
皇甫倩忽然间腹疼,匆促抓了就坐在身旁最近处的阮千千一把,连着鱼肉米饭都打翻在地。
阮千千心道不好。
之后发生的事情纯属阮千千意料之外,药王仙仅凭气味便嗅出了菜中有毒,于是来了这么一出,也是她自己粗心。
太医来后,替虚弱在床满头冷汗的皇甫倩一把脉,嗵一声跪地。
阮千千心头知道是要真的不好了,却只是垂手立于旁,听太医能说出什么来。
“皇后娘娘中毒了,微臣得验验皇上的晚膳才能作出判断。”
端木朝华转过脸来看阮千千,那眸光中刹那的冷漠,让阮千千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来。
该不会端木朝华以为自己要下毒害他,他二人情深意笃,阮千千却被端木朝华这一眼看得心头有点发凉。
皇甫倩还靠着枕头于床上痛吟,手按着腹部,脸色也白中带青。
阮千千刚转过身要跟上太医和端木朝华出去,被乳娘一拉,她转头,乳娘盯着阮千千,勾起嘴角道,“娘娘想让花山公给皇帝解毒?”
阮千千被她说破心事,又想起那夜两个孩子差点死于药王仙的手,想起她隐藏在这张平平无奇的面具之下,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忍不住一个寒颤,将药王仙的手拍开。
“一个奴才,也能这么跟主子说话?”
“很快,你就不是什么主子了。”
很快食物检验的结果出来,端木朝华坐在殿里,低着头,脸上神情看不分明。
阮千千跪在底下,也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满堂子的下人都知道,云华殿已是皇帝的寝殿,满后宫最得宠的女人就跪在那儿,皇帝要如何发落,倒是让人十分费解。一时间宫女太监纷纷低着头,下巴紧收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等了半晌端木朝华尚未说话,阮千千便道,“是臣妾疏忽,没让人验食物就送上来,皇上要罚就罚臣妾罢。”
“食物从小厨房做出来,小厨房的人一个个也审问过了,你师父去过厨房,菜是你亲手端上来。”端木朝华的声音猛然间凌厉起来,“你要毒害朕。”
阮千千眉头紧皱,端木朝华这一出变脸玩得她几乎怀疑每日里温存的是否是眼前这个人,她立起身来坦白道,“那是治病的药,臣妾从来没想过要害皇上。”
端木朝华半晌没有说话,石青的绣金竹龙纹便服映着他铁青的脸色,广袖中收着一双攥紧了的手。
“皇上不信……”阮千千说话也犹豫起来,若说有什么情形是她没料到也不可能预料到的便是端木朝华不相信她。花山公明确告诉她,要解毒,就要以毒攻毒,但宫中太医都无法诊明端木朝华所中之毒,即便是再验也只验得出饭菜中有毒。
正不知所措间,端木朝华问道,“如果不是皇甫倩吃出问题了,你就不打算告诉朕菜里有毒是吗?”
“……”
“毒是谁下的?你师父?还是你?或者你师姐师弟,还是前任西陌国师,都有参与。”端木朝华面无表情。
阮千千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手指在地面上扣紧,指骨略微发白。
这时候从门外传来婴孩的啼哭声,阮千千坐在自己腿上,回头一看。碧珠抱着一个孩子站在门口,那孩子似乎也知道母亲正跪着,冲她伸出了手。
端木朝华眼睑猛跳,却坐在位子上没动。
碧珠见无人阻拦,小心地缓步走过来,把孩子给阮千千。她接过孩子看了看,低头以唇亲亲他的额头,长长的睫毛,眼珠子黑白分明像盛着一汪月色下的清泉,无知地朝她咧嘴笑。
短暂的亲密之后,阮千千将头抬起来,仍让碧珠把孩子抱走。
“是臣妾一个人做的。”
话音刚落,猛然间一声茶杯破碎,在她膝前摔得玉光乱溅,阮千千瞳仁一紧,笑了笑,两手就按在地上,茶水四溢开之处,她伏低身躯,胸襟贴地,她的眼看着自己额头的一线光慢慢变窄。
“请皇上治罪,臣妾一人是主使,与旁人无关。”
半晌沉寂。
也许端木朝华终究是皇帝,皇帝终究有强过旁人的疑心,哪怕是枕头边的妻子,他也不能全盘信任。阮千千试图说服自己去体谅,再起身时候却忍不住觉得心寒。
端木朝华声音发颤,圣威之下,目如寒冰,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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