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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4-09-03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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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子立马会意,“这两位大人其实是同乡,马大人还在夏大人家开的私塾里蹭过课。”
  端木朝华沉下眉,唇边微扬起弧度摆手让他退下,心头打起了等马晋冲回京委以重任,让他好好教导一下夏大人为官之道的如意算盘。
  头天晚上又彻夜未睡,第二日精神头是会好,但午膳后端木朝华也克制不住频频捏鼻梁,阮千千吩咐人把桌子身后收了,见他眼内密布血丝,凑过去想替他按按太阳穴。若是往日,端木朝华早就赖到她膝上去了,可现在大着个肚子很是不便。
  “你别动,我自己来。”端木朝华止住她倾过来的身子,先将她扶正坐好,两个垫子塞在腰下,一个垫子垫在膝下。再将她的腿抬起放在自己腿上。本是要自己揉太阳穴来着,转头就忘了,殷勤地捏起阮千千肿得厉害的腿来。
  她手头抓着个佛手果子,倒不是要吃,只是闻闻味儿。见端木朝华一副比批阅奏章还要认真的神情,拿果子搔了搔他的额头,束好的发给搔下来一溜垂在他眉间,他也没个反应。看来当真困得厉害,都反应迟钝智商下降了……
  “还是去歇会儿吧,我听下人说昨晚又有急报,你一晚上没睡。”
  端木朝华皱眉,“哪个多嘴多舌的说的?”
  “我逼着他们说的,谁不知道我专宠于前,有谁敢不向我如实汇报?”她孕中有林少庭照管膳食,有谢非青日日把平安脉,养得比怀孕前还要红润,两腮红扑扑地透着股子香气,无意识地咬咬嘴唇,嫩而红腻的薄薄两片吐气如兰,加上圆眼生动俏皮地睁大,眉儿挑动就像一把爪子在端木朝华心头。
  他急忙低头,更加认真地替她捏腿,心中想的却是多久没有与她亲近过……
  食色,终究是性也。
  按说她姿色并非上乘,现在大着肚子整个人都圆了一圈,他心头却一日比一日更痒痒。
  “皇上,臣妾最近想了又想,认为有件事迫在眉睫,必须和您提。”
  端木朝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给孩子起个小名儿吧,大名儿届时让礼部选一个吉祥瑞意的就好,小名儿我们叫着玩儿。你看叫什么的好?”
  她眼中兴冲冲地闪着光,端木朝华心中不妙,手上的动作顿下来,喉头一动,“你说叫什么?”
  “你看啊,我这几月吃这么多,多半生下来是个又白又胖又圆的,你说叫小团子怎么样?”那日和谢非青顺口提了句“小团子”,阮千千多次念及,想了又想觉得这个名儿十分圆润,而且吉祥,而且圆润,而且吉祥……
  只是北朔的长皇子,叫这样的名儿肯定不会被允许,那么,私底下总成吧。
  那眼里的亮光越来越难以忽视,端木朝华捏了一下她的腿,一股酸劲儿从腿上直爬得身上都发麻……
  “这不……”
  “不”字刚出口,阮千千飞快截住他的话茬,“不体面没关系啊,就我们俩叫叫,旁人不会知道的,要是谁传出去,皇上只管拔了他的舌头。”
  她得意洋洋的笑,让端木朝华晃了晃神。猛地一把揽过她的肩,没太用力,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好像整个怀里都满了,整个心里都有暖意要涌出来。
  闷闷的声音传出,“怎、么?”
  “……”
  屋内静了会儿,端木朝华放开她,向来冷冰冰的脸缓和出笑,趁她偏头愣神,他将她安置好,果断起身,又低下身刮一记她微翘的鼻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几个月闷坏了吧,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四处去走走可好?”
  “去哪儿走?”她的睫毛忽闪忽闪。
  “随你。”捏紧她温热细白的手,端木朝华将头抵在她额头,像下定决心一般停顿一会儿,忽然起身道,“朕决定回寝宫好好睡一觉,晚间再来瞧你。”说罢出屋吩咐人将谢非青传来好好照看,又着人添几个炭盆儿,这才放心离开。
  听着他的声音渐远,屋内人一手托着肚子,身体下滑一些,刻意抬高的眉这时候也耷拉下来,又等片刻,他该是走远了才对。
  阮千千曲起膝盖,腰下的湿意越发明显得让她不舒服,摸了摸身下,果然是湿了一片。心口好像忽然就空了,眼前有一点泛白,刚张口想把碧珠喊进来,就见谢非青进门。对着起初不明所以后来脸色越来越严肃近乎凶巴巴的师弟,阮千千结结巴巴地讨好地笑——
  “我觉得还是叫个产婆过来的好,皇上那边,暂时按下不禀。”

  ☆、珠玉(3)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等待产婆的时间里,碧珠在屋子里来回打转,嘴巴里一直小声嘟哝,几番犹豫,冲到阮千千榻前抓住她的手,“小姐,还是让人去告诉皇上一声,这么大的事,你怎能不告诉皇上呢?”
  阮千千将身子两侧的被褥好生捂好,心跳极快似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肚子一波一波的痛教她展不了眉,手掌心有汗,静静望一眼房门上的影子。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她拍拍碧珠的手背道,“师弟坐镇,产婆早就接进宫了,能有什么事儿。”身下不太舒服,又动了动,“再说生孩子这事儿,男人帮不上忙,叫来也是白担心。你去瞧瞧,产婆怎么还没来……”
  碧珠匆匆转出去了,阮千千的身子软了些下来,捏着被褥角眼眶有点泛红,腰间又是酸又是疼,也是害怕也是委屈,但又不忍心让端木朝华在这儿耗着。咬咬牙将身子靠住了,脑袋靠在枕上歪着,眼珠子静静动着,手指在腹间的衣服上抓起褶儿来。
  产婆赶到时,鞋上是被雪沾湿的暗色,将袖子一撩便按到床榻上探看阮千千的状况,一面吩咐人准备热水、剪子、布、参片之类。
  及至被人放平,张起遮血的幔子,阮千千忽觉得两腿发木,手脚也冷得僵硬,所有痛觉都在腹部,但仍能察觉到胃里一阵痉挛。
  产婆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娘子放轻松,孩子自然而然会顺着您的劲儿出来的,好,您听我的,吸气、呼气,对,继续吸气,呼气……”
  反复四五次呼吸,只见阮千千面色越发惨白,吸不到气儿似的胸腔里难受,她的手在空中抓了一把,说话声又弱又颤,“等等……”
  一屋子人霎时都不敢动。
  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阮千千咬牙将头立起一些,目光越过布幔看向碧珠,“你去请师兄来,在院子里给他张一张椅子,让他吹几首曲子,说是我小时候爱听的那些,他就知道。”
  产婆古怪地望一眼分明紧张得要命又强装镇定的孕妇,问阮千千道,“娘子这是头一胎,害怕得很吧?”
  她面色白得跟屋外的雪一般,磕巴磕巴干得要命的嘴唇,“是害怕,不过不是害怕生孩子……”转眼看着帐子上开满的牡丹富贵,阮千千哭着一张小脸儿道,“听人说生孩子很疼,这事儿我想得很明白,孩子既然怀上了就是一定要生的,总不能叫我一直带球跑。可我怕疼,比怕死还要怕疼,您明白么?”
  当时产婆不太明白,但片刻后听到阮千千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比怕死还怕疼,按说阵痛应该是刚开始,渐渐的孩子的头顺顺当当地往外落,那娘子一用劲儿就惨叫连连,让咬在嘴里的帕子也吐在一旁。
  箫声从屋外传来,雪后初霁的阳光镀在林少庭素色的长衫上,立在院中,他满背的黑发叫本指挥小童拣药宫侍煎药的谢非青忍不住回头去看。
  闻得箫声,屋内连连的惨叫也渐渐弱下去。
  一曲终了,一曲又起。
  一个多时辰过去,忽然一声“哇”的哭音,林少庭放下手头的箫。
  谢非青也松下一口气,这才发现一背都是冷汗,走过去望了望林少庭,他自进来就未曾说过一句话,默不作声端起他的箫,现在上下两片唇都干裂出血来。
  见谢非青目光微闪,林少庭略笑,拍拍他的肩,“你师姐应当已经无事,我也回屋去了。你找个人,去叫端木朝华过来吧,他一定高兴得很。”
  “师兄不进去瞧一眼?是男孩是女孩都还不知道……”
  “不必了,我明日出宫,这个替我转给你师姐。”将箫放在谢非青掌中,林少庭遥遥望了望那间屋子,孩子的啼哭声渐渐消弭,“临时有事要走,你入门来我这个大师兄没什么好送你的,来日若侥幸还能再见,就教你一套剑法吧。”
  谢非青多的话一句未说,目光跟着送林少庭到门口,雪上留下一溜或深或浅的脚印子。手上的箫被他捏紧收入袖中,他总觉得,师兄这一别,可能不会再见。是以多看了他几眼,只觉得师兄那满背黑发出奇的美,美如月下流瀑,是江湖儿女的不羁不绊。
  几日未曾好好睡过的端木朝华,这一觉睡得极香,醒来还有几分不真切的感觉。连听碧珠讲了两遍都还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皇帝也有这样的傻样,碧珠心头翻个白眼,面上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又道,“小姐刚刚诞下一对龙凤胎,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端木朝华喉中发干,“刚刚?”
  “皇上前脚走出云华殿,小姐后脚就觉得不妥,但想着皇上难得好眠,是以不让下人通报。还说皇上去了也帮不上忙,现在三人皆平安,小姐已经睡下,皇上要不要……”
  话未落地,端木朝华已匆匆套上鞋把碧珠丢在后头,径自往云华殿去了。
  看到阮千千面色平静地睡着,就像下午离开时那样,只是腹间少了一块隆起。端木朝华本意是要把这丫头弄起来好生训斥一顿,生孩子这样的大事,竟特意把他支开,什么叫做皇上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他好歹应该成为她的精神支柱吧……
  听说那个林少庭都被她叫来了。
  谢非青也在。
  她倒是不把师门中那些师兄弟当外人,偏偏把他这个夫君当成外人留在寝宫,孤零零地,睡午觉!
  但看她面色舒展,睡得十分惬意,端木朝华的心软了一地。摸摸她的脸,一丝血色也无,戴着护额的样子还真丑,手指腻在她脸上,一时半会儿竟移不开。将鞋袜脱去,端木朝华特意在火盆儿上把自己的手脚都烘暖一些,才掀被缩进去,轻轻把她的手抓过来放在心口上,他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怀里揣着窃喜,胸口到喉咙口都是一股子兴奋乱窜的热意。
  那两个皱巴巴的小东西他看到时已经安分不少,听说刚落地那会儿张牙舞爪得很,虽然手指甲片儿根本没有杀伤力,嘴里也只有粉嫩嫩的牙龈,半颗牙都没有,而且一点会长出牙齿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挨个儿抱着看了看,就让奶娘抱下去了。
  这会儿靠着阮千千柔软的肩,鼻子对着她的手呼气,两个人之间热烘烘的,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腮上嘟出来滑不溜丢的软肉,她无意识偏过头去,又被扳回来。
  屋外簌簌落起雪,端木朝华困顿地打个哈欠,睡意未绝,一只手横过阮千千肩头,一只手捏着她的一双手,沉沉睡去。
  狭窄的山路间一架马车摇摇晃晃地颠簸,车内的主子几次叫停车,下车吐,吐干净即刻上车命人继续赶路。
  这一路慢不得,眼见着西陌国境已不远,长生猛拍拍自己的腿,恶心劲头被痛劲儿压下去一些,挑开帘子垂眼见马车轮子深陷在雪坑里,妥协一般长吐一口浊气,“停车,等车队赶上来休息一晚再走。”
  见他走出车,侍从立刻将大氅披上他的肩头,被主子狭长的异色双目一瞧,低下头去。
  长生仰头望了望天色,天色已晚,吩咐车夫将马车拉到路边,隐在树丛里,自个儿在雪地里踩出嘎巴嘎巴的声音,他的鞋底不脏,雪被踩松后化得像泥,沾一星半点灰就显得脏。
  他满意地看看,走进树丛钻进车里,沏茶的雪水已经煮好,茶香淡淡地染满整个马车。
  晚些时候车队赶到,一行人在野地里刨几条蛇就着车中带着的香料烤熟,干粮也还足够,吃饱喝足各自回车上,拿毛毯一卷睡去。
  夜半睡得迷迷糊糊的随从抹黑起来撒尿,被火光映得甩甩头惊醒。
  只见七皇子裹着个薄毯,怀中揣着手炉,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拿树枝把柴火拨得荜拨乱响。头发没束,披在尖削细瘦的肩头,火光映红半张脸,是张巴掌小脸。不知是不是因为火光,照得嘴唇格外红润,随从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只有干柴燃烧声的夜里格外明显。
  七皇子掉转头瞟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随从却吓得一激灵,蓝色眼珠被火光映得似红似紫,还泛着金光。怪不得别人说七皇子邪祟……
  “好看吗?”
  男儿说话是文文静静的音色,生得五大三粗的女随从匆忙摇头垂眼。
  “不好看?”
  她慌得摆起手来,抬眼见七皇子眼里凌厉的神色,心头一个哆嗦,这哆嗦还没结束,喉咙间一抹细微的疼,麻酥酥的痒痛。
  再下一刻,她轰然倒地,脖子上一溜红痕,长生冷漠的目光瞟都没瞟上一眼,起身走过去,跨过随从的还温热抽搐的尸体,从树上拔下沾血的金叶子,吩咐人将随从拉去树丛里丢掉,起身钻进马车,心中空落落的,空得有些喘不出气的冷,和寂寞。
  离开西陌也有一年多,即将踏上的故土,在这个静得可怕的深夜,深深揪痛他早已麻木不仁的心。

  ☆、祸国(1)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从空无一人的官道上打马而过,马蹄声溅落一地,藏青色斗篷盖住马晋冲一双眉,扬鞭策马连跑三天三夜,人受得住马却受不住,每到一地驿站便换马稍作歇息。敌在暗而他在明,心里有所牵挂,自然察觉不到身体疲惫。
  直到西陌京都城门下,亮出青玉虎头兵符报明身份,提缰冲进城中,马晋冲方才觉得有股酸麻的劲儿从脚上密密匝匝地爬上了腿,连着心口也有不舒服。
  滚鞍下马一头栽进得了消息早候在曾经的西陌宫门口的朝颜怀中,恶狠狠一把抓落脑袋上盖着的连帽,脸早被雪和汗打湿的泥灰抹成一道道深浅颜色。他抓着朝颜两只胳膊的手用力有些发狠,见她紧蹙眉头,咽了口唾沫缓一口气方才说出话,“皇上命我来助阵,我自官道而来,当比躲在暗处那些小子来得早几日。皇上说了,西陌皇室的家事,他不插手。”冷得哆嗦的手在怀中摸了老半天,才摸出兵符来,搁在朝颜掌中,用力捏紧她的手,马晋冲咧嘴一笑,森森白牙整齐地露出来,又摇头晃脑,“不行……我得先睡会儿……”
  话声刚落,脑袋一歪就歪在朝颜臂弯里睡过去。
  朝颜黑得似墨的眼静静看手中光滑的青玉,还有臂弯里这颗脑袋,好半会儿才想起来,向西陌投降后,就是这个人将她押送进京,哄着不肯吃喝的她一路好歹吃点儿,絮絮叨叨念叨西陌百姓和一群先帝,否则这会儿早已无她。
  但这人也曾拿绳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敲打掌心——
  “你就是西陌的女皇帝吧,还想娶我们王爷做王夫,也不瞅瞅你西陌男儿是什么货色,我王爷又是什么天上有的人物……你这一路可别给我找麻烦啊,王爷说了,要见活的。”
  说完就扑上去把朝颜结结实实绑成了个粽子,她既然已经投降,就没想过要逃走。偏这胆大包天的男人,不仅绑了她,还趁机占她便宜!摸了她的下巴不说,还轻佻地抬起她的脸,纵然被她恶狠狠地瞪着,还是眯着两道狭长的目,轻飘飘地打量她。
  “哎我说,你算我在西陌地境上瞧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你们这儿的女人简直……”
  饱含遗憾地摇摇头,又搔搔头,那男子走出帐子去,一面还喃喃道,“我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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