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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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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捏碎,隐隐作痛:“连试试看都不愿意么?你就……你就那么恨我?”
我胸口重重地震撼,试着做什么?试着接纳他,然后忘掉上一世的一切?可是那些惩罚,那些伤痛,就算我忘得掉,我能赌的起么?如果我满盘皆输,谁来拉我一把,我又该相信谁?
我伸出颤抖的指尖拿下他在我肩上的手:“三天,您再好好想想三天。若您真的想好了,就来找我告诉我结果。这条路不是您想的那么容易。”他顺手抓住我的那只手:“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下了决心,就看你愿不愿意。”我有选择的余地么,他已经是我唯一可以下的赌注了。单凭我自己,怎能斗的过四皇子。
我终于低下了头不再反驳,把他握得紧紧的那只手脱出来,一点一点环抱住他,算是回答。没有安心,只有疲倦。真的,我需要这个机会试试看,若我真能和他以心换心,也许一切都不会这么复杂了。
他猛地伸胳膊回抱我,熟悉的松香钻进我的鼻腔,他的头埋在我的肩侧,像极闹性子的孩子:“你这算是答应了?”我开口问:“您觉得呢。”他沉吟着不说话,只抱得更紧了些:“从今往后,别太把我当主子。”
我闷在他胸前笑出声来:“您看我把您当过主子么。”他哼了一声道:“那倒是。长这么大了,不把我高高捧着的你还是头一个。”就是因为这样他觉得新鲜么?罢了,我只要尽力去尝试喜欢他就行了。
起码若能真心喜欢上,依靠着他活下去,我也不会那样瞧不起自己了。
我躺在里间,看着帘子上映出的颀长影子,斟酌了半天还是跳下床去,咬咬牙掀了帘子,暖黄烛光终于一下照进了眼底。
他散着头发正往身上换月白的里衣,看见我出来愣了一愣:“我看里间黑了就以为你睡了。”我一直想着这话该怎么说出口,沉吟了半天才道:“我的病都好全了,托您的福。”说完这句,也不知道再怎么接。顿了好久才又加上一句:“那什么……今儿您睡去里边吧。”
他挑起秀美的眼角,目光潋滟地打量我。我顿时有些尴尬起来,我这是做什么,又不是什么贞节至上的女子,也犯得着这样?咬咬牙说了句:“您要是真的想好了,决定了,那,那就进来吧。”说罢转身回去,躺倒在原先的地方盯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发愣。
时间停滞的太久,久到神智都迷迷糊糊起来,忽然肩胛处落下了唇,一点一点蹭过去、蜿蜒下去,擦过胸前的肌肤。我登时被吓得醒了,头一抬正好撞上那双满含诱惑的凤眼,迷迷茫茫地看着我:“我想好了,很早以前就想好了。”只这一句,我就浑身脱了力,有种坚持得太久忽然全部坍塌的感觉。四肢五感都被支配了似的摇摇欲坠。
他重新低头下去,微凉的唇瓣轻轻地碰触我的唇,有热力饱涨地爆发出来,一直烧到他所有触到的地方。脸颊、脖颈、胸膛、腰间……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本能地开始燃烧。一只手扯大了本就松垮的衣襟,顺着游移下去在最为敏感滚烫的地方流连不去。我只觉得“轰”的一声就点亮了体内一个世界,双腿一下都绵软了,忘了所有规矩身份伸手去拨他的手:“摸错地方就给我拿开,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狂乱的吻堵了回去,好久他才稍稍离去,压在唇边喘息浓重地问我:“我第一次这么伺候人,怎么,不舒服么。”舒服不舒服倒在其次,只是他也太坦白了一点。这叫我怎么回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自顾自地说道:“那不如试试这样……”话没说完手先伸了下去,不过绕过了前边一下捅进了后边。
我只觉得全身一阵难耐的抽搐,什么理智都碎裂了个干净。那根手指好似恶毒的蛇,灵活万分地不停朝深处乱钻。他闭上眼拿唇摩挲我的耳垂,湿润且温度奇高,一缕一缕全部涌入腰部以下。本能真实的反应突如其来,汹涌直下地淹没了我。只觉得有什么不够,还是不够,伸手就勾住他的颈项,拉下来狠狠又笨拙地吻。吻技奇差无比,还不如说是啃咬。衣衫凌乱地掉落下去,紧贴的每一寸肌理都汗湿了粘腻。
他低低地重喘一声,趴在我耳边细腻地舔,而我只是头晕目眩,仿似梦里一般。想要醒都醒不过来,可是肢体接触的感觉那样真实,一点一点被涨痛充满后方的感觉那样真实,真实到在黑暗里张大了双眼也没办法忽略的地步。好像从中间被生生地撕开了,那样紧密但是疼痛的纠缠。
一瞬间,所有的思维都归于寂静,茫茫地空白。汗水不断不断地顺着额头滴落,刻骨又旖旎。
承载不了的力,一下重于一下地打身后撞击上来,失了心似的猛烈颠倒着,迷蒙中双腿又被拉得开了,奇异的充实感越来越深入,让我窒息。有低吟冲口而出,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却偏偏鼓励了他一般,节奏愈发地快。那些起始的痛觉竟然也可以渐渐火热升腾起来,紧紧包围着化作难言的情潮,就这样沉沦下去,不自觉开始迎合。
一次次撞击里堆积出温度渐升的火焰,猛烈的最尖端他的腰间重重一沉,似是而非的痛苦,顺着身后一直到指尖,空茫地弥漫去整个身体,沸腾到了顶峰。
几乎要把他整个都含进去的错觉。每一个神经末梢都丝丝入扣地痉挛着。那种渐渐归于静止的感觉,竟然恍若隔世。
就在那一刹那,我闻到了清浅的松香,混合着香艳的热气,萦绕不去,属于他的气息。
他发如冷玉,就这样蜿蜒了一枕,和我的交错在一起,结发难道不过如此?只是神魂俱疲,什么也不想去想,就这样昏睡进一片空茫深处。
二十六 人生。。也许就是在这样的大起大落中度过的吧
一转眼入了四月底,天气开始回暖,旺财那些仕途经济的事也越来越忙。常常三天两头就住进了宫里。这天我正坐在他书房里原先的正位上看书,忽觉得肩膀一凉,有人把下巴搁了上来。
我一惊赶紧偏头去看,嘴唇正好擦过他白皙的侧脸,他扬了凤眼冲我笑:“几天不见变得这么热情。”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您也是,几天不见脂粉味道变这么重。”
他惊得跳起身来,胳膊一弯就放在鼻尖上使劲地嗅:“有么有么?我明明沐浴了才回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我皮笑肉不笑地看他:“谁又请您喝了花酒?喝去吧,我不拦着。”
他有些心虚地趴下身凑过来:“这不是水关上的人堵着的才……我这是公事,没办法。”我眼睛盯着看书不理他。只听他说了一句:“你这身子总是虚着虚着的不是个事儿,我把宫里头的戚太医请来了,这一年让他住在府里给你好好调调。”
我一听连书都吓得摔了:“戚……你把他请来干吗?”你这不是引狼入室么你。
他斜眼睛瞥我:“怎么?你有什么意见?”我张口结舌说不出所以然来,我该告诉他我身上有毒的事儿么?该告诉他四皇子和我那些纠纷么?他有些不耐地挥手:“不知道你天天寻思些什么,戚太医可是请都请不来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叹口气道:“不是我不满意。只是四殿下……”还没说完便被他冷笑着打断:“怎么?你也知道他和四弟关系交好,现下来服侍你顾不着四弟,心疼了?”
我万想不到他会这么说,皱眉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两个月和他见过面么?”他收了冷笑,只依然阴沉着脸:“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四这个字,就有你好看的。”
这么一说我也来气了:“您刚从花街回来,就有空指责我这些?自己的胭脂味道还没闹明白,就空穴来风地猜测上我了?”我本不想说这些话,感觉斤斤计较像怨气多重似的,可他分明就是逼我。
他没了话说,好久才蹭过来,在我颈子后面低低地吐息:“我就是不喜欢你提他。我对你这么好,你少没事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想有的没的?他也太能猜了。我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他感觉到我的沉默,灵巧的指顺着后颈就不老实地往下探去,游经锁骨挑开松挂着的中衣衣襟,所到之处星星点点的火燃了一片,攒着攒着就不对劲起来。我赶紧一把抓住:“您可别现在。大白天的叫别人听了去。”
他撇嘴:“我还怕他们听了去?这两个月他们可没少听。”我站起身一脚踹过去:“就算给我留点面子做人成不成?”
他闪开那一脚,懒懒笑着把我揽过去,低下唇在脖子上舔了一下:“我就是太迁就你了,都学会踹人了?你动静小点儿,不就没人听见了?”话音刚落,便再接再厉地一路啃下去,临到胸口了还吸着画一个圈,我腿软了下险些站不住。伸手推他却被他按在背后的桌子上,头一抬两片薄唇就压了下来堵了我的唇,舌尖探进来,勾缠得叫人迷惑。
门外忽然响起华烟的声音:“三爷,有客来访。”他抬头,没好气抛出去一句:“给我滚,谁来了也不见。”华烟犹豫了一下又道:“可……”他二话没说便打断了人家:“滚出去送客,就说我正忙着。”
华烟急切地张口道:“可是三爷,来的那是戚太医……”他这才松开我起身,不情不愿地嘟囔一句:“真会挑时候。”起身匆匆走了。临出门不忘回头叮嘱我:“哪儿也别去,回来我就找你。”我舒出一口气跳下桌子,自从我答应他“试试看”,这种事就越发的勤了。频率一多也就自然起来,只是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老是空虚是为什么。
又或者他想拿这种事绑着我?可是这种事……真的能绑得住么?
我终于还是尽力去扮演好我答应他的角色了,和天下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人无异。是不是真的有效果我不知道,只是他在我心里渐渐变得和其他人不同,多少是占了分量的。不似起初时只有交易和条件。
四皇子常常来这里,每次来他都锁着我不让我出去。他笃定了我和他弟弟之间有些什么,我们是有些什么,只不过不像他想的那般风花雪月,满满当当的全是刀光剑影。我原是想告诉他的,不过看这阵势,火候应还没到。他现在根本不信我,一提“四”字都跟我急。
叫我在这等着,傍晚的时候却还不见人影。我书看的累了起身出去走走,一出门就看见他着急忙慌地回来,拉了我就往外跑,跌跌撞撞的像还没学好走路。
后面的侍女看的吃吃直笑,我拽住他停下步子:“慢点慢点,您急什么。”他回头,气儿喘得很急:“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看蝶心兰什么模样?今儿我路过花园,发现冒花苞了。”我哑然失笑,就为了这个?
他一转眼看见身后的下人,脸就立刻挂了下来,不耐地道:“都给我滚,一个也别跟来。”我看着他心尖一颤,也许他真的会是我赌上全部的那个人。
他见我突然变了脸色,俯下身来问:“怎么了?又不舒服了?”我摇摇头没说话,反手握住他那只手:“走,去看看。”那一刻我突然决定了,就算再没有保障,我的猜测和算计也不想用在他的身上。
也许一年半之后我会真的不想离开,如果熬得过这几年,也许我能真的忘了苏陌给我的伤害。障难重重也好,就凭他能记得我说过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要试。
满目琳琅尽是蝶心兰的初蕊,层层弥漫犹如紫色雾气。四月春风自耳边呼啸而过,我侧头看过去,他的青丝轻轻飞舞起来,眯了眼也回头看我,闲散地勾着唇角:“还想要什么?”
我摇摇头把他的脖子勾下来,心里虽然觉得还少了什么,却依然用额头抵着他的,半晌才轻轻地开口:“您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怎么说也二十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他努努嘴回抱住我:“我就说过,这天底下除了我,谁也不愿意对你这么好了。会有我留不住的东西?笑话。”我心里头一颤,那样得意的语气好像在说——这天底下哪还会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刚想反驳,忍一忍还是作罢了。我不能再这么受不了委屈了,起码要相信他。若连我都不相信他,我做的努力又有谁能看得到,我下的尝试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我早已没了那个心力去猜忌些什么了。
过了七月伏天就是皇帝老儿五十岁的生辰。这些天宇文忧为了礼物的事没少费心。昨夜折腾得太晚,我腰酸腿疼赖在榻上爬不起来。他就坐在桌边,烛火淡漠的红影里揉乱了头发:“真是……破老头过个生辰这么麻烦。”这都是你不知道节制的报应,老天有眼啊。
我瞥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子的么,还是皇上老子。”他停下揉头发的手:“你也别说风凉话,赶快帮我想想送点什么,要么这些日子可都白忙了。”我不理他嘲笑我自己的:“您也有怕的时候。”
他站起身坐上床来,一手撑过来讨好地笑:“是我不对,昨夜没顾着你点。”何止一点?他哪一次是顾着我的?反正我是没见着过。
“不过你真得帮我想想,天这么热脑子也糊涂。我知道你脑子灵光,就忍心看着我这么下去?”他好像真的挺急,额头上满满的全是细汗。
“现在想起来说好话了,昨儿不是怎么求您都听不见么?”
“你也知道,这天儿这么热……”他弯腰凑近过来,还是陪着笑。我一只手就抵住了他的脸,禁止他更靠近:“别找借口,这茬儿和天气没丁点的关系。”
他没了辙,一翻身骑了上来,咬起牙横眉竖目:“不说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挡开他不安分的手:“天天天天的您也不嫌腻的慌。得,我就给您提个建议吧……”话说到这儿我故意卖个关子,轻咳一声把手摊开来:“水。”
他几乎碾碎了一颗牙,坐在我身上眯了眼睛瞪我,我一抬腿踢他下去:“这姿势不好,怪累人的。想玩,哪天咱们试个新花样。今天不行,腰给弄折了。”他噎住,没了话说,乖乖倒了茶水过来,边递给我边狠狠剜我:“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瞧我怎么折腾你。”
我微微一笑慢吞吞慢吞吞地啜完一小杯水,在他濒临暴走之前缓缓说出早就想好的主意——“一袭长绢,用丹青描上宇文氏族所占的全部版图。”是皇上没有不喜欢自己疆域的,皇帝有皇帝的虚荣,皇帝有皇帝的野心。
他眼睛蓦地一亮:“对呀。这个办法好,还是你有主意。”说着眉开眼笑地趴过来亲我,我故技重施一只手挡开他的脸:“刚才一套现在一套的,去洗洗就回来睡吧,一点事弄得满身满头都是汗。”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老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是我错觉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青春阳光一枚好少年啊。……好吧,身体上。
他起身之前说了一句话,我差点把含在口中的水全数喷出去:“对了,父皇指名要我带你过去,就趁这个机会,说不准还能让他喜欢你。”这,这不是吧,我才安定了多少日子?半年而已就又要进宫了,为什么大家伙没事都对我这么感兴趣啊。
他出去叫水,我留在屋里郁结。我在想,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在大起大落中度过的吧。
二十七 虐心
流火似的天气,连夜里都似乎烧红了。这样热到爆的天,哪还有心思欣赏什么贺寿盛况。
偏偏事实不遂人愿。这样的大场面由不得我不去注意,横竖那也是个皇上。酒宴设在月夜花园里,气氛随意也容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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