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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重生之山月儿_-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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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秀儿也是个苦命孩子,她全名石如秀,和月儿一起上山里的小学。她十岁时,在外地打工的爹妈先后出了事,她被爷爷带到叔叔家。小学一毕业,爷爷就送她去读了县里的艺术职业学校,学习唱戏。小小年纪就离开亲人,住进了集体宿舍,不知道暗地里流了多少泪水,因此她比月儿懂事些。
  黑暗中看不到秀儿的睡容,但能听见她有节奏的轻酣声。进入甜美梦乡的她,内心应该是安宁平和的吧。
  
  岳珊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星星,思绪混乱。
  
  在岳珊短短的二十几年光阴里,不知虚度了多少时间,浪费了多少机会,以至于后来的她浑浑噩噩,生活平庸,一无所成,工作失意,没经历过缠绵悱恻的爱情,现在老天既然给了她这么个机会,她难道不应该好好珍惜吗?
  
  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什么呢?
  岳珊此人,一向没有远大的志向,小学的时候,只知道学习,考试,糊里糊度地考上了初中;初中的时候,只知道死命背书,马马虎虎考上了高中;到了高中,才知道好好学习,却在高考时,由于发挥不好,勉强上了个中专。父母怒其不争,却也不忍心让她复读。
  上班后,岳珊只知道埋头自己的那一摊子工作, 不和别人争名夺利,也注意不到机关里的暗潮汹涌,平时不和自己那些有出息的高中同学联系,结果呢?被淘汰出一般干部队伍,走了下坡路,混成一个不懂技术的维修工。
  
  现在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却没让她重生回15岁的自己,而让她来到这样一个贫穷落后、完全陌生的地方。这算是给了她一个改变自我的机会,还是要考验她的生存能力呢?那双掌控自己命运的巨手在哪里?它要将自己推向怎样的命运?
  
  一有机会她是一定会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的,但如果父母不相信自己,不接受自己怎么办?别忘了,按常理,她家里现在还有个17岁的岳珊呢。她难道要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人生吗?农村体力劳动的沉重和繁复不是她能忍受的。也许柳家有钱 ,可她不太甘心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就此定下来,将来还是要和命运抗争一下的。
  
  可是没有钱,没有超能力,一穷二白的她,拿什么和暧昧不明的命运抗争?现在,她身无分文,连买点日用品的零钱都没有,虽然柳家的钱是给她的,但她怎么好意思伸手要过来自己花呢?
  
  叹了口气,岳珊想,其实,人生的目的,或许就是创造各种条件,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点吧。
  
  要想自己过得好,首先就必须有钱,可是离彩票发行还有三年,在这三年里,她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脑子都想疼了,除了卖草药,她实在想不出办法来获得第一笔资金。
  
  岳珊在心里不住地叹息,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她不熟悉月儿的过去,万一将来被拆穿该怎么办呢?虽然,她从秀儿那里得到很多基本信息,而且再过一两个月她就去县城读高中,那里应该没有几个认识她的人,也许到时候就轻松了。可是这段时间怎么熬啊?不会干农活,不会干家务,不认识亲戚和邻居,她非常发愁。
  
  辗转发侧,长吁短叹,不知过了多久,岳珊才渐渐睡去。
  ……
  第二天一早,秀儿就要出山。她只有三天假,必须赶在下午前回到县城。
  岳珊起来洗漱好后,准备送她。
  
  开了门,发现月儿妈正在喂猪和鸡,月儿爸和弟弟收拾农具准备去地里干活。
  
  月儿妈见她们开了窑门,放下食盆,转身进了窑洞。
  一会儿,她拿着一些钱和装着四五个馒头的布袋子出来,递给岳珊说:“你和秀儿一起去县城吧,买身像样点的衣服和鞋袜,再看着买点要用的东西,以后要住校,不能让人家笑话了。这馍馍路上饿了吃。”
  岳珊讷讷地接过钱和馒头,大概数了一下钱,两张50,还有一张十元的,总共110元。
  
  秀儿在旁笑着说:“三婶,你放心,我帮月儿看着买。她今晚就住我那里,明天再回来吧。”
  月儿爸咳嗽了一声,说:“不急,月儿,你愿意的话就在县城多住几天,家里也不指着你干活。”
  青墨羡慕地看着岳珊,说:“姐,你回来时,多和我讲讲县城里的新鲜事儿。”
  岳珊点点头,把钱仔细放进裤兜里,提着布袋对月儿爸妈说:“那我走了。”这句话,她是尽量模仿这里的口音说的,好在这里的方言倒不难学。事实上,岳珊除了这句话,还没和月儿父母搭过腔。
  
  太阳还没升起来,山里的雾气非常重,整座山都笼罩在云山雾海里,隐隐绰绰地倒象是妖娆婀娜戴着面纱的神秘女郎。
  
  岳珊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和秀儿顺着昨天走过的山路,一边说着话,一边轻松地走着。
  
  慢慢地,太阳升了起来,雾气被赶走了,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四溢、晶莹剔透。
  岳珊的步履有些沉重,虽然穿的是平底鞋,但不爱运动的岳珊还是感觉山路好漫长。好在,月儿的身体似乎是走惯了山路,倒不是很累,旁边的秀儿背着包,却是步履轻松,呼吸均匀。
  
  没有手表,只能估摸时间,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岳珊终于看到了平原。平原上的房屋全为砖瓦结构的平房。秀儿说,原上的人比山里的人富有。山里人有了钱都到原上盖房子,这里离公路近,去乡里或是县城都很方便。
  肚子饿了,她和秀儿干啃着馍充饥。没有水和咸菜之类的,她吃得很艰难,不过一点点的全吃掉了。
  
  要是从前,她吃不完就扔了,但现在,浪费可耻啊!
  
  又走了好一会的土路,才看到平坦的柏油马路。路上来往的有农用拖拉机、客货车和卡车,很少见到小轿车。
  
  秀儿站在路边的简陋车站等车,一边和岳珊说着话,车站旁边是个小小的商店。
  岳珊发现公路边也有田地,田地后面是庄院,就说:“以后咱家要是能搬到这里来住就好了。”
  
  秀儿说:“那是,就看将来青墨能不能考个好学校,找个挣钱的工作,到时候把三叔三婶接到原上住。”
  岳珊想:“如果我将来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给月儿爸妈在原上盖几间大房子,然后开个商店什么的,再也不用苦哈哈地靠天吃饭了。”
  
  通过短短一天的接触和了解,她发现月儿的爸妈其实对月儿很好,不是她以为的那么重男轻女。农活、重活从不让她干,她喜欢发呆,他们从不打扰她。她木讷、嘴笨,他们也不斥责她。
  她决定自己一定要替月儿尽份孝心,也算是感激月儿给她的这个年轻的身体吧。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见到一辆去县城的中巴。
  她们挤了上去,车里的人几乎满了,她们只能坐在过道上。
  
  车票一张2。5元,秀儿付的钱。
  
  天热,车里人多,难闻的气味很大,岳珊感觉自己快晕车了。在拥挤的车里晕晕乎乎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到了县城。
  
  这个县城果然和岳珊想象中一样落后而土气,拖拉机、汽车、自行车和行人拥挤在狭窄的街道上,显得有点脏乱,不过比起乡村还是比较繁华热闹的。
  秀儿拉着她往县城最大的商场走,满脸的兴奋:“你现在也是高中生了,一定要给你买身物美价廉的衣服。可不能让县里的人小瞧了咱。”
  
  所谓全县最大的商场,在岳珊看来还不如她原来所在城市的一个小型超市。
  这个商场二层楼,商品倒也丰富,琳琅满目的,只是衣服颜色艳丽俗气,样式落伍。
  
  岳珊暗暗腹诽着,忽然想起,现在是97年,那些衣服即使时髦洋气也入不了自己的眼。
  
  左挑右选,岳珊终于选中一套天蓝色的休闲运动服,价格也便宜,才58元。
  试衣服时,售货员略带鄙夷地看了眼她的黑布鞋,岳珊倒无所谓,知道这鞋和衣服很不搭配。秀儿却羞得满脸通红。
  于是,她们又买了双便宜的旅游鞋,三十元,人造革的,虽然没有真皮的透气,但胜在结实,物美价廉嘛。
  
  鞋和衣服一买完,岳珊只剩二十二元,又买了两双尼龙袜。
  
  剩下的20元钱,岳珊舍不得花。也许是从前无论何时,身上都有零用钱,现在这种身无分文的感觉,让岳珊感觉很不安,因此,她暗自决定这点钱一定要省着花。
  
  商场里有部电话,岳珊一直在瞄着电话,但秀儿紧跟着她,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秀儿要上厕所,让她在门口等。
  
  她终于有机会打电话了。
  拨号的时候,她手直哆嗦,心跳如擂鼓。
  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里却传来信号不通的声音。她楞住了,问柜台前的售货员:“这个电话可以拨长途吗?”
  售货员冷淡地说:“那墙上不是写着嘛,当然可以打长途了。”
  
  紧张地思考着,她忽然想起来了,区号对,可是当时家里的电话号码97年还没升位呢。于是,她去掉号码前一位数字,重新拨打,这回倒是有人接电话,是个年轻的男声。
  
  她哆嗦着问:“请问是岳**(岳珊的父亲)吗?”
  那男子说:“不是,你打错了。”
  她呆了一下,忙问:“请问您家是**市*区*栋*口吗?”
  那男子态度还不错,说:“是的。你找谁?”
  岳珊说了声谢谢,不顾那人警惕的询问,挂了电话。
  
  她仔细回忆着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没错啊,这号码自己从前天天拨,这个家自己以前天天回,不会记错的。可是怎么现在一切都不对呢?
  定了定心,她又拨了一个号,这是自己当时最要好的一个同学家的号码。
  
  令人失望的是,还是错的。
  趁着秀儿还没来,她把自己记得的所有固定电话号码全拨了一遍,但没有一次是她想找的人,似乎和她有关系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了。
  
  岳珊绝望了,看来老天在送她重生的时候,也抹去了原来的岳珊的一切相关痕迹。她根本不能以月儿的身体,再遇到原来的岳珊,也无法再见到自己亲爱的父母了。他们都随着她的重生消失了。
  
  岳珊此时心里极为愤恨老天,为什么让她重生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为什么不让她回到自己的过去,那样她还可以感激老天给她机会,改变自己的历史。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她几乎是被老天耍了,在这个世界上,她再没机会见到自己熟悉的父母和亲朋好友,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来孤独地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今后她该怎么办?该怎样去面对未来?
  难道真要以山月儿的身份勇敢地活下去吗?虽然昨晚思考了那么久后,她已经决定努力地活着,并定下了大致的奋斗目标。可是现在,再见家人的希望彻底破灭,这个打击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月儿,你想什么呢?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正失神的岳珊被一声询问打断了纷纷扰扰的心思,她回过头去,秀儿正关切地看着她。
  她强压下自己早已乱成一团麻的思绪,勉强笑了笑说:“哦,我刚才给我一个同学打电话,她不在家。”
  秀儿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说:“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那人是谁啊,很重要吗?”
  岳珊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售货员很不耐烦地说:“还打不打电话了?不打就赶紧交钱。”
  
  岳珊放下钱,拉着秀儿往门口走。
  心很疼,不仅仅是因为昂贵的长途电话费,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悲凉。
  秀儿看她始终神情不愉,也没多问什么。
  两个人往县剧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诸位收藏此文的朋友,我偷懒了!我以为没人看呢。
谢谢你们大家对我的支持,这回我一定要好好写,争取让自己满意了!正常时间我是隔三天一更,希望大家别失望。我国庆期间正常上班,7日到20日之间我要去外地,这段时间将用存稿箱。
还有,请大家一定多对我的文提意见,可以说出你们想看到的,这样能丰富我的构思,谢谢!
当然,如果我不能接受的意见我也会说明原因的。
总之,真心希望和大家互相交换意见。




接受现实

  岳珊一直思索着自己的现状,走路就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因此当那辆从拐弯处冲出来的自行车为了躲避迎面的拖拉机,而使劲一拐车把斜斜撞上她的腿时,她还有些愣愣的。
  倒是旁边的秀儿紧张地拉着她问:“怎么样,撞到哪里了,疼吗?”
  
  岳珊这才凝神看了眼肇事的自行车和车主,首先看到的是一辆倒在地上崭新的弯把赛车,颜色很亮丽。车主倒好好站着,此时正心疼地扶着自己的车子。
  
  岳珊卷起裤腿看了一眼,摇摇头,拍拍腿上的土正准备走,却听车主说:“喂,就这么走人啊?”语气极为恶劣。
  岳珊和秀儿回头,见那车主此时已扶起车子,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们。
  
  不过一见那车主的长相,两人都同时一楞。
  
  刚才那人弯着腰,两人没看清楚他的脸,此时正面一瞧,却发现他很年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发型很是青春时尚,发色棕黄,岳珊一看便知那是挑染过的,虽然21世纪已是见惯不怪,但在90年代的农村还是很新潮独特的。皮肤白皙,面容英俊,由于生气,剑眉紧皱,双目含怒。身上的衣服也不象是这县城出品的低级货,岳珊敢肯定,绝对是大城市的高档货,而且与他的气质很贴合。
  
  岳珊惊艳了一下,这一路上见多了皮肤粗糙、面容苍老、穿着土气的农夫农妇,忽然冒出来这么个帅气时髦的男孩,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
  瞧,身边秀儿就不住地看着那男孩。岳珊虽然心情不好,但对于美少年的长相还是有点好感的,于是问他:“既然人没事,不走干什么?”
  
  男孩不高兴地说:“你人是没事儿,可我车子有事。我这可是最新式的赛车,现在摔坏了脚蹬子,你说怎么办?”
  嘿,车撞人,居然还是人的错,岳珊火了,再美的皮相,内里不过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无赖。
  
  岳珊虽然心里年龄28岁,但她其实有时候很冲动,尤其是心情不好时,说话也冲。
  她生气地问:“怎么着,你那破车撞着我,我还没找你要医药费呢,你居然先下手为强地耍无赖啊,让大伙看看,这事谁对谁错?”
  此时旁边早已围满了人,国人看热闹的习性自古就有。
  
  于是,有人开始指指点点。方言浓重,夹杂着几句粗话。
  男孩没想到岳珊这么一说,明显一愣,想了一下说:“要不是你挡着我的路,我至于撞到你吗?”语气没有刚开始那么凶了。
  岳珊冷笑着说:“你骑车怎么不看路?要拐弯也不打车铃,要不是撞到我,你怕是要撞到拖拉机上去吧?”
  旁边的人哄地一下笑了。
  
  男孩有些发窘,悻悻地哼了一声说:“得,今天算我倒霉,遇到不讲理的乡下妹。我走,我走,行了吧,我不跟你们计较了。”
  说完,就要推车子走,岳珊也哼了一声,说:“乡下妹怎么了,小女子就是山里来的,今天非要跟你这个大城市来的人讲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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