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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yojunk外传-等待黎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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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多重人格,就是说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有数个完全不同的人格共存。我读过的那本书里
,是一个中年女性,有着二十几岁的男性、五十几岁的专业医师和小学生的人格同时存在。这些人格会因
为某些契机而轮替。像是说出从没学过的外国话,或者明明是个普通的主妇,却拥有专门的医疗知识等等
。总之,里头是完全不同的人格。那个主妇杀了五个少年,可是本人却没有做出这些事的记忆。是她体内
的二十几岁男人人格所犯下的罪行。”
“对自己的行动没有自觉吗?也没有发现自己是双重人格?”
“每个例子都不太一样吧?好恐怖的瘀青。”
麻里子觉得好玩地铁戳恭介的脸。
“痛痛痛!不要摸啦!啊、那里也会痛啦!”
“这是怎么搞的?自己的头要好好保护啊!再坏下去就没救了。”
“我从车站的月台摔了下去。”
“……咦咦!?”
麻里子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烦恼到想自杀的地步吗!?”
“白痴!就算死掉我也不会去自杀!我是被人家推下去的!”
“咦咦!?被谁!”
“不知道。昨天和妳分手之后……大概六点左右吧?我去超市买东西,因为东西很多,所以想等第一班电
车,结果就从后面被人家推了下去。正好车子开进月台,减速了很多,所以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得救,真是
吓死我了。连我都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你运气真的很强呢……有没有受伤?” “右肩稍微撞到而已。现在警方正在寻找目击者,可是当时是尖
锋时刻,希望不大。”
“会不会是你站在那里发呆,被后面的人群挤下去了?”
“一开始腰被撞了一下,我吓了一跳,重新站稳身子,结果那个人又从后面推了一次耶!那绝对不是意外
或偶然。”
舌头舔着只有热度可取的咖啡,恭介皱起了眉头。
“或许是临时起意的陌生人犯罪……可是前几天我家才被放火不是吗?所以搞不好……”
“是同一个犯人……?”
“或许。”
“警察说什么?”
“或许动机是怨恨,还问我有没有线索。”
“有吗?”
“怎么可能?”
麻里子抓住小巧的下巴想了一阵,然后开口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怨恨,最好也请学长留意一下身边比较好喔!”
“为什么?”
“如果我是犯人,一定会狙击对方的家人或恋人啊!恨得甚至想杀掉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
麻里子华丽的脸庞上,露出异样妩媚的笑容,教人浑身发毛。
“对方的家人、恋人、宠物……从对方的弱点开始,一点一点地折磨,用棉绳绞住脖子似地让他饱尝痛苦
……之后再断绝他的呼吸。” “……”
霎时恭介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光了,背后不断渗出冷汗。
看见恭介僵硬紧绷的脸,麻里子愉快地吃吃笑了。
“你干嘛当真?开玩笑啦,开玩笑。不过,我想你最好还是留意点唷!”
麻里子把喝光的纸杯丢进垃圾桶。
预备铃响了。
? 实在没有心情上课。麻里子回教室去了,但恭介漫不经心地走向图书馆。
(如果我是犯人,就不会直接杀掉本人,而会从他的家人和恋人开始下手。)
(对方的家人、恋人、宠物……从对方的弱点开始,一点一点地折磨,用棉绳绞住脖子似地让他饱尝痛苦
……之后再断绝他的呼吸。)
麻里子的台词,不是简单地用“女人真恐怖”一句话就可以了结的。
朔夜遭到的执拗骚扰,若是怨恨恭介的人所犯下的罪行……。骚扰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正好是恭介对朔
夜一见钟情的时候,也就是恭介与身边所有女人分手的时期。
不是很有可能吗?当中的某人怨恨恭介,为此折磨恭介最珍视的朔夜,然后现在终于玩腻了,想要杀掉恭
介。
不,不一定是女人。过去也有不少男人被恭介抢走女人。他们的其中之一,也有可能就是犯人——。 沉重
的阴影扩散在胸口。
(事到如今,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作恶多端哪……)……啊~啊,自我嫌恶。图书馆门口挂着休馆的牌子。
图书管理员好象不在。
为了防止学生逃课到馆内躲藏,古旧的木门总会上锁。
可是,这栋建筑物已经有百年历史了。
“嘿……咻!”把木门用力往铰炼的地方推过去,再狠狠地往门板底下五十公分的地方一踢,高度有恭介
身高这么长的木门,便发出倾轧声打开了。
他偷偷地潜进隐约飘着霉臭味的馆内,脚步声响亮地直传天花板
爬上楼悌,排满艰涩外国文学全集的书架后面,有间恭介夏天经常拿来睡午觉的小书库。
若无其事地打开门,恭介却吃惊地僵住了。
以为没有人的小房间里,竟然坐着一个人。
坐在窗子打开、向外突出窗缘上的学生,被突然出现的恭介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掉了下来。厚重的洋文书
掉落到地面,卷起了尘埃。
“……”朔夜站了起来,尴尬地把视线从恭介身上移开,拾起了书本。
恭介吃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是第一次白天在这里遇到其它人,而且,到的竟然又是朔夜。
“怎……怎么了?已经开始上课了耶?”“……逃课。”就算被称为图书馆主人的朔夜,理所当然知道怎
么开门……可是风纪委员长做这种事,真的没关系吗?朔夜拍掉书上的灰尘,默默地放回书架,穿过恭介
身边。恭介慌忙追了上去。
“呃、朔夜学长,我有话想问你……” 朔夜快步穿过迷宫般的书架问,头也不回地回答:
“如果你想问昨天的事,那只是开玩笑。”
“咦?”
“我只是捉弄了你一下而已。因为你好象对男人之间的SEX很有兴趣的样子。那一点都不好玩吧?胸部平坦
,而且到处都是肌肉,硬梆梆的……”
朔夜继续走下楼梯,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
“等一下!等一……叫你等一下啦!喂、朔夜学长!”恭介在出入口抓住了朔夜的肩膀。
“你说是开玩笑?那件事?”
“没错。所以赶快忘掉吧!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意思。”
“别胡扯了,哪里是玩笑?你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正常啊!昨晚那个家伙真的是你吗!?”
朔夜吃了一惊似地,身体僵住了。
“……你在说什么?”
“那个—该怎么说才好—那个人不是你,而是别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我只能这么……”
“愚蠢极了。我不是说了吗?那只是我在捉弄你而已。”
“你以为我痴呆到看不出你到底正不正常吗!?”
恭介的双手“磅!”地打向墙壁。朔夜被夹在墙壁和恭介的胸膛之间,失去了退路。
“如果是其它人的话,我或许还会被骗,可是只有你骗不了我。——而且……”
恭介大大吐了一口气,说了。
“那家伙说了。——“我的事,去问朔夜”。”
“……”
听见恭介的话,朔夜终于死心似地紧紧闭上了眼睛。低垂的白皙脸颊变得更加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
“……那家伙……”随着喘息般的呼吸,微弱的声音挤出双唇。
“那家伙……是野兽。”
12
“我第一次发现他的存在……是在十四岁的时候。” 不久后,朔夜疲倦地靠在墙壁上,以毫无抑扬顿挫的
声音开始说了。
恭介则靠在不远处的书架上,双臂交抱着,凝视朔夜的侧验。
修长的睫毛。他的姿态,若起来宛如一碰就会溶化消失的雪片般,远比平常虚幻。
“有时候早上一醒来,我是穿著外出服躺在床上的。我应该是换上睡衣就寝的,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以为
自己可能是睡昏头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种事持续了好几次。……绝对都是发生在父亲不在,只有
我自己一个人在家的夜晚。我觉得害怕,和父亲商量,父亲觉得可能是梦游症,带我去让专门医生治疗,
于是这种事便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朔夜淡淡地说着,视线直盯着半空中,就像寻找着不存在于那里的东西似地—或者是,彷佛在追溯记忆的
丝线。
“之后,经过了三个月;这次,我发现衣柜里有好几件我不记得的衣服。不管我怎幺想,都想不出自己究
竟什幺时候买了这些衣服。我感到非常纳闷—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再仔细深思。因为我害怕去想。我以
为是梦游症又复发了,可是不想去看医生。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没有意识的期间做了些什幺,又觉得不安
得受不了。……就在半年之后,我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幺事。”
朔夜用单手覆住额头,虚弱地吐气。
“那天晚上,父亲也因为工作而不在家。我就像平常一样,从学校回来,一个人吃晚饭……结果,眼前突
然变得一片白茫。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人是躺在饭店的床上的。……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恭介的心脏感到一股针刺般的痛楚。……可恶,现在不是嫉妒的时候。
“男人说,他是在饭店而被我搭讪的。可是我不记得这种事。我应该是在家里吃晚餐的,可是那之后的四
个小时,我完全没有记忆。我感到莫名其妙,觉得害怕……逃走了。我搭讪男人?开什幺玩笑。一定是梦
游症又发作,在街上乱晃的时候被带进饭店的……那个时候,我是这幺想的。”
“……”
“我遭到很大的打击……整个晚上不停发抖……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当时的记忆,生动地在脑海复苏了吧?朔夜的手按在苍白的额头上,指甲深深掐进手掌中。
“隔天……我在书桌的抽屉发现一个陌生的手机。电话簿里登录了几十个电话号码。我想这可能和我失去
意识时的行动有关,想把它丢掉……可是又想,或许这是在哪里捡到的东西,所以我打了其中一个电话。
”
朔夜垂下眼帘,以无力。迷蒙的语调继续说下去。
“……一个中年男性接了电话……在我报出姓名之前,他就说“你又来约我了,真教人高兴”……。所有
的电话号码都是男人的。——我不得不承认了,在失去意识的期间,我和不同的男人上床。而且还是我主
动引诱对方,乐在其中,和好几个、好几十个男人……”
“那,你说的Sex Friend,指的就是那些人……?”朔夜微弱地点头。
“先和石井先生认识的也是他。之后,我们偶然地在我打工的酒吧再会了。”
“那,石井果然也和那家伙……” 朔夜摇头。
“我不是说过好几次,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了吗?石井先生对男人没有兴趣。那家伙向石井搭讪,可是
被拒绝了的样子。所以我才安心地和石井先生来往。石井先生没有发现那家伙的事,他以为我有性方面的
严重精神疾病。……不过这样说也没错……”
(……那家伙果然阳萎。)
不管对男人有没有兴趣,朔夜都是特别的。恭介也是,除了朔夜以外,不管长得再怎样好看的美少年,他
都绝对不会感到性冲动。石井不可能对朔夜抱有性以外的特别感情。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根本就是一丘
之貂。
“医生怎幺说?”
朔夜微微摇头。
“……我没有去看医生。”
“为什幺—那你爸呢?他知道吧?”
就连恭介都清楚地看得出朔夜的变化,父亲不可能看不出来。
“你是我第一个说出这件事的人。我父亲不知道。那家伙出现的时候,都一定是父亲不在的夜晚。他好象
害怕被我父亲发现。不—害怕被发现的人是我。”
朔夜露出些许自嘲的微笑,呼吸困难似地,单手抓住了喉咙。
“我好几次都想死了算了。可是我死不了。每当我想白杀,他就会出来阻挠。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我却根
不拿它没办法。”
“会治好的!”
恭介抓住朔夜的手臂,用力摇晃。
“会治好的,一定治得好的!朔夜学长,一起去看医生吧!让医生好好治疗吧!好不好?”
朔夜硬强地摇头。
“……与其去看医生,倒不如死了算了。”
“你在说什幺啊?你打算一生都这个样子吗!?”
“……”
“为什幺……?你不想治好吗?说你痛苦得想死,是骗人的吗?还是……你根本就乐在其中?”
“胡说八道!我怎幺可能乐在其中?那……那种、那种……!”
“那样的话……!”
“你不了解。”
朔夜的脸痛苦地扭曲,瞪视般地仰望恭介。
“精神科的治疗……那根本不叫治疗。简直就像用棒子在伤口里胡乱搅拌,把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全部拖出
来—患者根本就像白老鼠一样,只是被稀罕地到处乱碰,当成展示品看待而已。……我再也不想尝到那种
滋味了。我绝对不去看医生。”
朔夜想要推开恭介的手,但恭介更用力地重新抓住他。
“不行。就算用拖的也要把你拖去。”
“治不好的。反正那家伙一定又会出来阻挠。”
“不行!我不要这样!我不想让别人碰你一根汗毛!”
恭介激动地叫道,朔夜睁大了眼睛。
恭介赫然回神,放开了手。我……在说什幺啊?
“……对不起。你明明痛苦得要命……我却……,我实在是个自私的家伙……”
“……”
“可是我不要这样。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啊……!”
“……为什幺……?”
朔夜的手轻轻碰触恭介。恭介吃惊地抬头,朔夜正一脸茫然地凝视着他。
“你……不觉得恶心吗?”“……为什幺?朔夜学长的话,就算变成只剩一颗心脏,我也一样照爱不误啊
!”
“……”
“就算你嫌我烦,我也绝对没办法停止喜欢你。”
“……”
朔夜像要逃开恭介的视线似地,垂下头去。
……将所有的一切隐藏在心底,自己一个人痛苦了三四年之久。把朔夜拖去看医生,这种事恭介恐怕做不
到吧?
精神科医生是怎样进行治疗的,恭介根本无从想象。可是,这对朔夜而言,是件恐怖的事。恐怖到甚至与
死相提并论的程度。
这个人……拥有如此不愿意触碰的沉重过去吗? 是什幺样的往事,让他恐惧到这种地步?
我什幺忙也帮不上吗?如果能够减轻他一丝一毫的痛苦,无论任何事我都愿意做……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
地看着?彷佛胸部被压溃般地痛苦。悲痛、难过、怜悯、不安与嫉妒,所有的一切都混杂在一起。
“……”朔夜带紫色的美丽眸子滑向窗外。杂木林正被风吹拂着。
“每年入学典礼的报到处,都是风纪负责的。”
“……啊?” 太过唐突的话题转换,让恭介无法跟上。
不理会困惑的恭介,朔夜继续说下去。脸上又变成那种像在回溯记忆的表情。
“今年也没有缺席者,顺利地结束了,但是去年有个荒唐的学生,以“因为感染梅毒,在塞班入院中”的
理由缺席。” “哈哈哈哈哈……” 只能干笑了。
“我当时想,有个不得了的家伙来到我们学校了,果然不出所料,他不但是逃课和迟到的惯犯,而且被传
唤了也不来报到,就算拜托老师警告他,老师们也只是笑着说“那家伙的话,没办法的啦”。我觉得他真
是个奇怪的家伙……”
“喔……”
“正好是现在这样的季节,我接到那个问题儿童每天都逃课到图书馆的密告。我打算警告他而来到图书馆
,却发现一个大个子在书库里呈大字型熟睡。因为他实在睡得太香了,连我都不忍心叫醒他。”
像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朔夜的表情忽然缓和下来。
“结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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