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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乾坤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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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二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口里嘟哝道:“桐柏大少,哼!什么东西,一再打水宝的主意,提亲,做梦!”
  小二趑趄着上前道:“老板娘,都已经三天了,这……小的听说桐柏大少手底下的确有不少好手,要是他真的派出去搜山,也许……”
  水二娘挥挥手道:“你走开,少烦我!”
  小二不敢再多言,快快地走了开去。
  东方白早已站在食堂通往里的门边,这时走了过来,很不自然地道:“二娘,我师徒明天一早入山采药,好歹……会给二娘一个交代,吉人自有天相,事已如此,二娘把心放宽些,在下没什么好说,只有尽心尽力……”
  采药二字代表的是什么,水二娘当然明白。
  水二娘望着东方白凄苦地一笑道:“小黑,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怪不得你,还是大事要紧,至于这丫头,只好听天由命了,我这做娘的……唉!”眼角涌现了泪光。
  东方白低下了头道:“二娘,我……还能说什么,但求老天有眼,保佑水姑娘平安无事,回你身边。”
  水二娘点点头。
  东方白神情黯然地默默走开。
  水宝躺卧在石室里。
  这石室是大山洞中的一个小山洞,洞底铺着温软的兽皮,格调就像边接客厅的房间,如果说它是大窝中的一个小窝则更为恰当,无疑地这是个非常舒适的小窝,这里一共有三个小窝,水宝置身的是最靠里的一个。
  “我为什么还没死?”水宝的声音像梦呓,很微弱。
  “快了,至多还有一天。”一个冰冷的声音接了口。
  原来石室门外正站了个半百老人,面目冷得像岩石。
  “一……天?”
  “不错,你的断腿行将化为恶疽,疽毒会攻心。”
  “为什么……死……有这么艰难?”
  “不艰难,转眼便会成为过去。”
  “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山沟里?”
  “老夫只当救一只受伤的山禽。”话锋顿了顿又道:“三天来你不言不语,不饮不食,拒绝治疗,你是真的存心要死?”
  老人不但面目森冷,连声音也是冰的,不带半丝感情,换句话说就是不带人味。
  “不错,我要死!”
  “天下众多该死的女人会找一百个理由活下,而且活得真的像不该死的人,你为什么一心一意要死。”
  “因为我恨!”水宝的声音突然变大。
  “恨什么?”
  “恨男人,恨你们这些江湖人,恨我自己!”
  “哈哈哈哈……”老人像听到什么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般纵声狂笑起来,石洞回声,音波激荡如大海上的狂风巨浪,令人心战神摇。
  水宝想挣起身,但只起得一半,呻吟一声又倒回去。
  笑声久久才歇。
  “有什么好笑的?”水宝握拳空挥了一下。
  “太可笑了,这是老夫生平头一次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那能不笑。”老人刚说完,脸色又迅快地回复冷漠。
  “你愿意做好事么?”
  “做什么好事?”
  “帮助我死!”
  “可以!”
  “你……怎样帮助我?”水宝张大失神的限。
  “非常简单,举手之劳而已。”老人目望空处,冷酷地道:“给你一粒毒药,你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闭目。”
  “好!给我。”
  水宝毫不犹豫,看来她死志已决。
  “等着!”老人转身走进另一间石室。
  “我恨,我恨……哎……”水宝狂嘶着,但声音中途顿止,因为激情而牵动了腿伤,痛澈心脾使她呼吸噎住。
  老人重现,一手端着一大碗水,另一手用手指捏住一粒龙眼大的红色丸子,步到水宝身边,蹲了下去。
  “这可是你自愿的?”
  “嗯!”
  “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我……主意不变。”
  “好,嚼碎了吞下去!”说着,把药丸塞到水宝嘴里,又道;“此乃老夫精炼奇毒,妙处是不会有痛苦。”
  水宝迅快地嚼碎吞下去。
  老人单手扶起水宝的头道:“喝下这碗水,一滴也不能剩,这水能帮助毒性行开,你的知觉就是喝一碗水的时间。”
  碗边凑近她的口唇。
  水宝咕嘟咕嘟地猛灌下去,水喝完,老人把她的头放平,人真的也在这时合上了眼。老人直起身,望着像是进入沉睡的水宝,口里自言自语地道:“我做错了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将来我会后悔么?不,三恨先生一辈子做事从不后悔。”
  原来这半百老人正是为当今首屈一指的毒道圣手“三恨先生”,当然也是歧黄高手。
  东方白曾向他求药救过公主小玲,也因此而获得了辟毒之能,他恨女人、恨江湖、恨金钱,东方白是江湖人,水宝是女人,他竟然自背原则,怪人异行,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样做,完全看他当时的喜怒好恶。
  他重行回到他的小室取来了一只小木箱,打开来,里面是圭刀针艾,大瓶小瓶,拿起袖管,先用剪刀剪开水宝的裤管,露出肿胀发黑的双腿,然后开始施术。
  水宝是在无知觉中,任由切划挑刺全无反应。
  东方白与卓永年步行入山。
  采药得有采药的样,锄、镢、刀、铲再加一应杂物,外带干粮衣毯,东方白的身份是徒弟,负荷够沉重。
  暮色苍茫中,一对假师徒来到了三天前水宝失踪的地区附近,找了个背风的浅穴安顿了下来,为了防意外的干扰,并不举火,用完了干粮,打开毡毯,各裹一条,倚穴壁半卧,穴外是一片墨黑。
  “老哥……”
  “嗨!一定要注意改口。”
  “是,师父!那黑商研究出了什么端倪没有?”
  “只看出了梗概,进一步便无法想象了。”
  “什么梗概?”
  “黑筒底部有小孔,很明显的灼痕和火药味,是用来安引线的,筒子的尾端中隔两寸有个核桃大的圆孔,是药室,火线引燃充填的药,喷射而出,先是鬼火似的绿光,然后转为炽烈的蓝光,能使人失明,还丧失记忆……”
  “充填的是什么药?”
  “这就是无法想象之处,照推测,用过一次之后必须重新装填,目前所能知道的就这么多,想揭开真相看来并不容易,这种鬼东西只少数高级弟子使用。”
  “照不为老人的说法,当年大化门总坛发生变故,是广大而夺目耀眼的蓝光,以能聚集近千弟子的范围而论,就不是小小铁筒能发出的威力,会不会是集中为数不少的铁筒同时引发,或者是另有其他装置?”
  “都有可能!”
  “如果说当时所有在场的弟子全部为鬼火所害,那人呢?这多的人会化为轻烟消散?就是集体遇害了也该留下尸体,这怎么解释?”
  “没有解释,能解释就不成其为天大的悬案了。”
  “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活捉一个乾坤教的高级人物加以讯问。”
  “不错,事实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沉默了片刻,东方白转了话题。
  “水宝会不会是落在对方的手中?”
  “非常有可能!”
  “我们等天亮就着手搜查么?”
  “先装作采药,再等消息。”
  “等什么消息?”话方离口他便想到了道:“毕老三?”他接着问了出来。
  “唔!对!”
  “毕老三究竟是……”
  “跟你一样的身份,不过他是正牌的。”
  “啊!原来他是……”老哥两字又几乎脱口而出,顿了顿才接下去道:“师父的传人,这就难怪了。”
  “这话以后不能再提。”
  “是!”东方白满像那么回事地应着。
  石穴之外传来枝叶拂动的沙沙声。
  两人立即噤声坐直身形,倾耳而听。
  紧接着人语之声传来,判断当是距石穴三至五丈之处,由于夜静,听得十分清楚。
  “真他妈的,三天三夜穷搜,累死人!”
  “少发牢骚,安份些。”
  “我说尤头目,五十里方圆都搜遍了,根本就没什么红衣人的影子,山区这么大,你搜五十里,人家远走一百里,你搜一百里,人家跑到一百五十里之外,终不成把整座桐柏山都搜个遍?千峰万谷,一辈子也搜不完。”
  “搜个完也得搜。”
  “找个僻静地方,咱们大伙儿倒上一觉如何?”
  “二瘤子,你大概是皮子痒了,执行任务的将近一百个小组,人家不累,就是你一个人累?真是的……”
  “咱们还是走吧,要是被巡察的发现了可就够瞧。”第三个声音插了口。
  “走!”尤头目的声音。
  沙沙声中,人语顿杳。
  “小黑,去下我们预定的那着棋!”
  “师父是说……”
  “红棋!”
  “哦!”东方白掀开毛毡,一骨碌翻起身来,匆匆从行囊中取出了应用之物,佩上剑道:“我走啦!”
  “别忘了方位,回头找不到这儿!”
  “不会的!”
  “小心,附近都是他们的人。”卓永年叮咛。
  “这我知道!”东方白匆匆出洞。
  星光闪烁。
  两拨人道了口令之后交叉而过,每一拨都是五个人,姓尤的头目这一拨朝一道岭脊爬升,是一道秃岭,尽是野草和山石,远远才有那么一两棵弯腰驼背的苦松,一行人上了岭顶,各据一个石头坐下来休息。
  “龙头目,我真不明白。”
  “二瘤子,你的嘴又痒了,什么不明白?”
  “搜山应该是白天的事,为什么连晚上也要出动?”
  “真是猪脑,偌大山区,林深树密,敌人只消随便找个地方一藏,你到那儿去找?晚上可就不同了,露冷风寒,免不了会生火取暖,火光是挡不住的,三五里之内都可以发现,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唔!是有点道理,不过,要是敌人不生火呢?”
  “他妈的,再精的人也有疏忽的时候,天太冷,或是嘴淡了要烤肉食,能不生火么?”尤头目振振有词。
  “人家不会白天烤?”二瘤子是个喜欢抬杠的角色。
  “真他妈的,瞎抬个什么劲?白天生火会有烟,我们也没放松过,只是……火光容易发现,所以夜晚比白天更重要!”
  “红衣人只有四个,我们失踪了十个,其中还有金牌使者,不见尸体,难道敌人是为了掳人来的?”
  “好了,闭上你的嘴!”
  “啊!”有人惊叫了一声。
  五个人全站起身来。
  距五人不到三丈的一块山石上兀立着一条鬼魅般的人影,不知何时来到,仿佛本来就站在那里,夜暗难辨颜色,但披风的形状是一眼便可看出来的。
  “红衣人!”二瘤子栗叫了一声。
  “快发讯号!”尤头目的声音也是抖颤的。
  四名手下一阵慌乱。
  红衣人本属子虚乌有,只因水宝的一句诳语,制造出了这个形势,在乾坤教徒的心理上形成了威胁,卓永年便想到加以利用,就是所谓的“红棋”行动,以达成扰敌诱敌的目的,行头是在山外就准备好了的,眼前这红衣人正是东方白。
  东方白当然不能给对方告警的机会。
  身形掠起,披风酒开,像一头巨鸟般扑落、旋身、双手疾点,闷哼叠起,还来不及施放讯号,全躺了下去,悉数被废了武功,人回到原来的石上,故意装出一种极古怪的声调狂笑了数声,高举右手宣誓道:“天下唯一主,四海颂至尊!”
  披风飘处,冉冉没入夜暗之中。
  五名乾坤教弟子不但武功被废,穴道也被封住,除了等人发现解救,只有乖乖地躺在现场,完全没了辙。
  东方白顺岭脊奔了一程,脱下披风卷成团挟在胁下,然后折转绕回,堪堪到了岭脚,忽然发现前面不远的空旷处有人影浮动,忙刹势隐起身形,凝目望去,只见人数有七人之多,五人远远站着,两人在隔三丈之处相对。
  两人中一个是瘦高个子,另一个是狗熊般的大块头。
  “真的没有?”大块头声音如雷。
  “真的没听说!”瘦高个子声音尖细刺耳。
  “我再说一遍,三天前,清凉客店的小姐在山里失踪,她是大少的人,要是被你们逮住,赶快放人。”
  “没有就是没有!”
  东方白为之心头一震,他从声音和体态认出来了,原来这大块头赫然是桐柏大少的跟班“野豹子”,想不到桐柏大少真的派人搜山了。
  这里是乾坤教的势子范围,桐柏大少有这大的能耐?
  “有没有别的风声?”
  “目前全力对付的就是红衣人。”
  “那妞儿会不会落入红衣人之手?”
  “很有可能?”
  “你们走吧!”
  “是!”
  瘦高个子一挥手,率手下离去。
  东方白大为困惑,乾坤教是桐柏山之主,野豹子的强横口气与瘦高个子的谦卑根本不合情理,这是为什么?
  野豹子呆在原地。
  东方白心念一转,决心要教训野豹子一番,把桐柏大少的这只利爪挫平,同时也想弄明白双方的关系,于是,他迅速地抖开披风著上,把连在披风领上的布片朝脸上一绕,然后现身出去,扬声道:“天下唯一主,四海颂至尊!”
  野豹子机警地转身,作出戒备之势。
  “什么人?”
  “至尊王座下红衣使者!”
  “红衣人?”野豹子后退了一步,夜猫子般的目芒连闪,虽在夜暗,仍可感觉出他的彪悍,的确是头野豹。
  “红衣使者!”东方白加以更正,心中暗自好笑。
  “何谓至尊王?”
  “你不配问。”
  “侵犯本山意欲何为?”
  东方白心中一动,听野豹子的口吻,俨然以山主一份子自居,莫非桐柏大少与乾坤教是同路人?
  这点应该加以求证,说不定桐柏大少是该教埋在桐柏城的暗桩,心念之中,向前迫近数尺,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说本山,你是什么身份?”
  “山中人!”
  “乾坤教徒?”
  “……”野豹子默然。
  “嘿嘿嘿嘿!尔等妄自尊大,竟然用乾坤二字,对至尊王是一种冒犯,行不可恕,本使者特别传语,速速改名,否则至尊一怒,尔等将死无葬身之地。”东方白表演得煞有介事,胡诌得像真的一样。
  野豹子再退,弓身,扑击的前奏,看来他不善言词。
  东方白暗中蓄势以待,现在他出手出剑都没有顾忌。
  野豹子喉头里“咕!”地响了一声,身躯矫健地弹起两丈高下,凌空一旋,朝东方白当头扑下,其势惊人。
  东方白不闪不避,双掌迎着向上登出,这种打法,一般高手不敢轻用,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因为朝上发掌无法竟全力,较之平推登掌至少要打三成折扣,而凌空下击却自然增加了强猛之势,但东方白用了,为的是要制造假象,证明他是神秘的“至尊王”手下的红衣使者,以远到迷惑敌人的目的。
  碎碑裂石的掌劲,像朝天冲涌的逆浪,挟着隐隐雷鸣之声,浪头直击野豹子的身躯,势道之猛令人咋舌。
  野豹子真不愧是头人中之豹,电闪下扑的身躯被劲气冲得凌空打旋,竟然能因势变势,一个鹞子翻身,双足落地,弓腰又告扑出,动作一气呵成。
  东方白心里暗赞对方的功力,不敢托大,错步、单掌向后反击,紧接着移形换位,连变了三个位置。
  野豹子扑出,眼前人影骤失,而对手反击的一掌已经临体,立即中途变势,身形半旋,窜了起来,凌空一个斤斗,落到一丈之外,迅捷地拔剑在手,一抖,暗夜中剑花隐隐,作势就要跃进……
  这不是比武较技,利在速战速决。
  东方白毫不犹豫地掣出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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