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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天涯浪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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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毒道高手不会用迷药的么?”
  “别争了!”韦烈抬抬手止住二人,冷沉地道:“我们人单势孤,杀几个人可以,要救人却不容易,所以我们必须争取时间,不能给他们机会,如果能逮到他们的首脑,便万事如意,现在由洪流在此把关,不许他们的人进来,王道带路,我们立刻直捣虎穴。”
  “走!”王道精神抖擞地举步便走。
  洪流关上栅门,飞身掠上门楼。
  韦烈与小云雀跟上王道。
  入谷没多远,便已发现歪在路边的武士。
  总坛令厅是宫殿式建筑,谈不上宏伟但也还像样,竹木搭建的平房环拱四周,使令厅显得十分突出。
  三人很快到了总坛前的广场,这时可以看到无数东倒西歪的武士,其中也有各种服色的高级弟子,大部分还清醒,就是无法行动。
  韦烈深深思想——冷玉霜和谷兰被囚何处?两个的身手都不弱,冷玉霜有天听之术,谷兰是岐黄高手,怎会落入对方掌握?
  王道在饮水中下药会药得这么彻底?
  大造门主身边应该有不少护卫的好手,难道如此不济?
  “王道,你单独一路,去了解全般状况。”
  “是!”
  “如果有特殊情况,用老方法传讯。”
  “这我知……”道字还没离口,人已疾窜而去。
  韦烈朝小云雀做了个手势,双双快步淌去。
  令厅空荡无人。
  这是极不可能的情况,一般中下弟子纵算集体用餐也会有例外,不会悉数被药迷倒,而一些高级弟子难道没一个发现这意外?还有门主本身呢?
  韦烈心中起了警惕。
  “韦公子,情形好像不太对……”小云雀开口。
  “你想到什么?”
  “这里是大造门的总舵重地,防范自然周密,而且人数众多,王道在水缸里下药,不可能半个不剩全被药倒,这当中恐怕……”
  “小云雀,我正在这么想。”
  “现在该怎么办?”
  “如我所料不差,我们一进山便已被对方侦察到行踪,甚至于令尊在跟踪时早就败了行藏,我们等于是步步入穴,现在只有将计就计,装浑到底,看对方采取什么行动再相机行事,眼前要证明这点不难……”目光扫瞄之计,选定了厅廓倚柱而坐的一名紫衣人,紫衣级的高手在大造门中位份不低,他若无其事地步了过去。
  紫衣人头搭拉着似已昏迷。
  韦烈步到紫衣人身前,伸手……
  白雾乍喷。
  “啊!”韦烈惊呼一声,一个倒纵,贴壁站立,剑已离鞘在手,但双眼已经睁不开,整个头脸上身沾满了白粉,仿佛刚从磨坊里钻出来。
  “呀!”小云雀弹到韦烈身边。“韦公子!”
  “别怕,靠在我身边不要动手。”
  小云雀也靠廓墙站立,紧依着韦烈,粉腮惨变。
  紫衣人已起立,迫了上前。
  “韦烈,夜路走多了终会碰见鬼的,知道你不怕毒,但这并不是毒,只是石灰粉加些作料而已。你现在已经成了盲武士,不管你能赖有多高,张不开眼睛便什么也别谈,嘿!逮你可真是不容易。”一副得意至极之色。
  这时,那些被迷倒的弟子纷纷起身围了上前。
  “当当……”蟒锣响起,全谷振鸣。
  不知是什么号令,但令人动魄惊心。
  人不断朝这边涌来,眨眼工夫已围成一个数重的半圆。
  小云雀粉腮泛白。
  “韦公子,这……该怎么办?”
  “沉住气,没什么好怕的!”韦烈长剑横在身前。
  “哈哈哈哈……”暴笑声起,震入耳鼓,一个干瘦高挑儿的半百独臂老人从厅门步出,直走到韦烈身前。
  “见过掌令!”紫衣人后退三步,躬身。
  “冒险制服顽敌是大功一件!”
  “这是属下份所当为。”
  “信赏心罚,门主会重奖你。”
  “谢掌令!”紫衣人又是一躬。
  这独臂老人正是掌令尤一清,杀意浓炽地望着韦烈。
  “韦烈,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尤一清,别得意太早。”
  “哈哈哈哈,韦烈,你现在已经是本座掌中之物,本座的处置绝不会让你失望,告诉你,本座的手法连阎老王都会拍案叫绝。”
  “尤一清,如果你再失去一只手臂还有戏唱么?”
  尤一清的脸皮子抖动了数下。
  “这戏现在换你们来演。”
  就在此刻,人围裂开,三个人被架了进来,双手都是被反剪的,赫然是王道、洪流和小云雀的老爸。
  “爹!”小云雀厉叫一声,正待……
  “别动!”韦烈横伸左手拦住。
  小云雀全身发抖。
  三个人一见韦烈的情状全黯然垂头。
  “韦烈!”尤一清狞声说。“这里三个人两个是你左右手,另一个是大名鼎鼎的‘蛇竹风’,你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可以听,他们发出的声音会很悦耳的,你最好不要动,现在还没轮到你。刑手!”
  “弟子听令!”
  三名满脸横闪的壮汉应声出列,行礼。
  空气一片肃杀。
  “爹!”小云雀又嘶叫一声,但仍被韦烈阻止。
  “尤一清,且慢!”
  “怎么,你有话说?”
  “问你两年事……”
  “可以,趁你还能开口,问吧!”
  “你们门主是谁,何以不出面?”
  “门主是谁你不必知道,总舵目前以本座为主。”
  “你们骗来的两位姑娘现在何处?”
  “嘿!哈哈,在最稳妥的地方,受最好的招待。你说过只问两件事,现在已经问完,接下来轮到你听戏了。刑手,表演你们的绝活!”
  三名刑手各自迫向一人。
  王道的脸孔在扭,洪流和风老头则是咬牙瞪目。
  韦烈急声道:“小云雀,自卫,不许动!”人影一幌寒乍闪。
  惨号暴起,三名刑手同时仆了下去。
  “呀!”惊叫倏传,血雨进洒,逼近殿廓的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一下子倒了七八个,抛头飞臂,无一完尸。
  人团一阵鸟乱。
  韦烈以闪电手法放倒了六名架人的武士,然后先挑断洪流的绳索,车转身,剑光所及之处,人成撮栽倒。
  洪流是玩刀的圣手,他先划断王道和风老头的缚绳,略不稍滞,顺势展开杀手,他自从跟随韦烈以来,还没碰到过这种尽情施展的机会,“梦中刀”是相当骇人的,简直不是刀光,只见人不断倒下,血不断狂喷。
  王道不喜欢流血,但另有助战的一套,他本来就穿着大造门弟子的服式,这一混人人堆中,便失去了影子。
  骨肉情深,风老头当然以保护女儿为先,父女会合在一起,自卫也杀人。
  韦烈现在是星目圆睁,他的眼睛本就没受伤,是故意装作以诱敌制造机会,以他的剑法和功力,可以形容为杀人如斩草,他没有丝毫矜怜,路遥舅舅之死,恨毒已在心里生了根,而除魔卫道这念,也促使他剑下无情。
  恐怖的屠杀。
  近乎冷酷的屠杀。
  韦烈没有对手,找不到半个能挡他一剑的。
  他边挥剑边用目光搜寻尤一清之辈的高级敌人,然而他失望了,场面太乱,找不到目标,只好继续杀下去。
  尸山血海,怵目惨魂。
  大造门主为何龟缩不出?
  人,无有不怕死的,没有人笨到会等着挨刀,眼看事不可为,死伤的不能动,能动的纷纷争逃保命。
  血腥的场面逐渐静止下来。
  站着的是几个血人。
  四人聚拢,所幸都平安,连受轻伤的都没有。
  事情未了,反而更严重,韦烈此来的目的是救人,但要救的对象毫无线索,他内心的焦灼无以言宣。
  “王道人呢?”韦烈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啊!”洪流惊叫了一声,立即到尸堆里搜寻。
  风老头和小云雀也帮着找人。
  搜寻不见尸,王道真的失踪了?
  三人折回韦烈身边。
  “不必担心!”韦烈淡淡地说。“不见尸体,就证明王道没发生意外;他的门道特别多,迎吉避凶是他第一拿手,把他扔在火堆里他都有本领脱身,说不定又有什么惊人之举,别管他,我们做我们的。”
  “王道哥满可爱的!”小云雀冒出了一句,刚出口便觉不妥,但已无法收回,粉腮不由通红起来。
  “你也很可爱!”韦烈笑着说。
  弦外之音,谁也听得出来。
  小云雀别转脸望别处不敢看人,一句错出口的话泄露了她内心的秘密。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微妙,没有一定的轨迹可循,更没有道理可讲,有的频频接触却仍如路人,有的偶然相识便生情愫,无法解释,称之为“缘”吧!
  蓦在此刻,谷口方向传来了一片喊嚷惨叫之声。
  韦烈皱了皱眉。
  “莫非他们来了援兵?”洪流目注远处。
  “不是!”韦烈断然地说。“敌人都在这里,他们不会自相残杀,八成是外来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我去瞄瞄!”洪流奔了去。
  惨叫之声由密而疏,最后停歇。
  一群人影朝这边快速移来。
  “原来是他们!”韦烈目力特强,已认出来人。
  人行近,有十数人之多,当先的是司马长江兄弟和“鬼脸罗刹”母子,再后是化身立仁、立义的素月和凝香,最后是庄中好手。
  韦烈上前行礼,便引介了风老头父女和洪流。
  “两位姑娘呢?”司马长江迫不及待地问。
  “还没找到人!”韦烈回答。
  “我们赶快分头搜索!”司马长啸接口。
  “那就行动吧!”鬼脸罗刹摆摆手。
  于是,兵分三路,凌云山庄的一路,龙生母子加上素月、凝香一路,韦烈、洪流与小云雀父女一路,分头展开搜索。
  韦烈一路由令厅开始搜。
  “洪流,刚刚谷口什么情况?”
  “截杀,没半个活口过关。”
  “有没有高级人物在内?”
  “看是没有。”
  “这可古怪?”说着,进入令厅。
  “公子!”王道从后面蹦了出来。
  “王道,刚才大家伙在尸堆里找人没找到,知道你准又钻洞去了!”洪流不大爱开口,但损王道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玩刀的,你今天怎么口齿突然清晰了?”王道当然不甘示弱,立刻回敬。“有事没事还是要把舌头活动下,装哑巴装久了舌头变硬,真的会变成哑巴,那多冤啦?”说着,朝小云雀斜瞟了一眼。
  小云雀掩口而笑。
  “王道!”韦烈开口。“有什么发现?”
  “当然有,一条暗道”
  “嗅!”韦烈眼睛一亮。“怎么发现的?”
  “在混战的时候我就钉牢了那缺胳臂的干老头……”
  “掌令尤一清?”
  “对,我一步也不放松,大家在拚命他却趁乱往后溜,带着七八名亲信从一间密室进入暗道,我来不及通知公子你们,只好冒险尾随,暗道直穿过山腹,少说也有一里长,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忽宽忽窄,忽上忽下很难走,直追到出口处,我自量斗不过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溜走,只好又折回来。”
  “没见谷兰姑娘她们?”
  “没有,不过我探到了消息……”
  “什么消息?”韦烈迫不及待。
  “我折回来时挨屋子搜索,在一间很考究的房间里抓到一个婆娘,原来她是小厨房的厨娘,专门伺候门主的,我下了狠手,逼她答话……”
  怎么说?”
  “冷姑娘和谷姑娘根本就没被带到总舵来……”
  “哦!”韦烈的心往下沉。
  “门主极少到此地来,偶尔来必定带一个迷死人的妖精,通常一宿之后便离开,总舵由尤一清代理掌管。”
  “门主是谁?”
  “她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门主。”
  “他们把人质囚禁何处?”韦烈咬牙自语。
  “狡兔三窟!”风老头开了口。“除了总舵必然另有更秘密的巢穴,但可以断定就在附近一带,老夫跟踪他们直到山外才断了线,我们化明为暗,分开在山内外各重要地点埋伏守伺,一定可以找出端倪,韦公子以为如何?”
  “前辈所言极是,就这么办。”韦烈深深点头。“事既如此,搜索也是白费,王道,去把司马庄主他们请回来,我们在此地等。”
  “好!”王道又奔了出去。
  约莫一刻光景,另两拨的人先后回到令厅。
  韦烈说明了情况和应付之策,大家当然赞同。
  “雷庭必须扫穴,以免再成虎狼之窝,这地方应该加以销毁。”司马长江沉声说。
  “岳父大人的意思……”韦烈当然要尊重长辈。
  “烧!”司马长江只说了一个字。
  “好!”韦烈点头。“王道、洪流,分头放火,如果还有残余活口放他们逃生,可以赶尽但不能杀绝。”
  两人应命而去。
  韦烈一行开始向谷口移去。
  放火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没多久,数处火苗窜起,烈焰浓烟迅快扩张,一片基地顿成火海。
  大造门总舵被血洗夷平的事件江湖中并没人知道,只当事的双方了然。
  王屋山区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
  山里人是绝不过问江湖是非的,平静下来就认为噩梦已经过去,世代相传,一成不变的作息方式又恢复运转。
  日头当顶。
  一个串山的货郎在山路边歇凉,货篓子放在旁边。
  一个老山民拄杖来到,停下,仔细观察那货篓子。
  “老爹要买东西?”货郎笑着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老头不答反问。
  “小牛皮!”
  “小牛皮?”老头昏昏的眼睛打量着货郎。
  “对,一点不错。”
  “你怎么背这货篓子?”
  “有什么不对?”
  “这货篓子山里不论男女老少一眼便能认出,篓子原来的主人呢?”老头的神情像是在问口供盘海底。
  “啊!”货郎像是恍然而悟。“老爹是在说郑老好,他感了风寒,已经躺了三天不能下床,没办法只好由我代他进山,李家大妞要出嫁,等着要胭脂花粉,还有花布做嫁衣裳,老主顾,不能误人家的大事。”
  “郑老好是你什么人?”老头盘得相当仔细。
  “他是我爹。”
  “什么?”老头瞪眼。“郑老好孤家寡人一个,两年前才娶了个已经不能下蛋的老母鸡,那来的儿子?”
  “哦!这……这……是干儿子。”
  “也没听说他收了干儿子。”
  “哈!这可鲜,老爹对郑老好三代全熟?”
  “可以这么说。”
  “老爹请便吧,说这些没盐没酱半点味道都没有。”
  “嘿!”老头冷笑了一声。“小子,这味道可大了,郑老好硬朗得很,绝不会感上什么风寒,八成是你们别有所图,谋财害命,对不对?”老头的声音变得激动。“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是会有报应的。”
  “呃!呃!老爹……”货郎站起身来,斗鸡般瞪起眼睛。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没发烧吧?”
  “我老人家清醒得很!
  货郎皱眉,目光扫向路的另一端,脸上突现愉快之色。
  “老头,清醒的人不会说胡话,八成你是真的病了,快回家去请郎中开方抓药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子,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什么,你敢骂人?”
  “不止骂人。”
  “哟!还想怎么样?”
  “杀人!”两个字分成两句说出,阴沉但有力,他已不再是老山民了。“小子,说,你们把郑老好怎么了?”
  “唉!你这老头真会缠人,老实告诉你吧,郑老好是好人,好人就该有好报,不然岂不是老天没眼,他已经含笑归天了,遗体进了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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