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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天涯浪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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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的事?”
  “是……是八天前,对,八天!”
  “男的什么样子?”
  “男的不在,那位姑娘是被锁在房里的。”
  “哪个村子,怎么走法,哪一家?”
  李大头详细地说明了地点,房屋的座落和特征。
  韦烈仔细一想,正是自己离开垣曲,半路上碰到方一平的地方,想不到司马茜是落在方一平那卑鄙小人的手里,对了,“花间狐”龙生否认做这件没人性的事,而原先怀疑是“鬼算盘”的副手宋世珍所为,但宋世珍已被杀。
  “李大头,拿去买酒喝!”韦烈摸出一个小金果子。
  “公子,小的说过不能收!”说完正要转身。
  “李大头!”韦烈离开椅子一把拉住:“你听着,你帮了我的大忙,这只是表示一点心意,你不收便是瞧不起我,我会心里不安,你收下,以后有事我还会找你帮忙,你要是不收我司要生气了。”
  李大头万般无奈,手又被抓得很痛,只好称谢收下。
  “对了,你现在就替我办件事。”
  “公子请吩咐。”
  韦烈取出一张写好的字条,离开来在后面又加了几句,然后在灯上烘干墨迹,折好:
  “你知道有座破庙叫‘万寿宫’吗?”
  “知道!”
  “你把这拿去,放在大门右边的门斗上。”
  “好的,小的这就立刻去办。”李大头接过纸折。
  “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小的省得。”
  李大头离去。
  韦烈带着剑随后出房。
  韦烈到了李大头所指的那户村家,庄家人早睡,连油灯都舍不得点,他已找到了那间囚禁司马茜的土坑房,门是半掩的,轻轻推开,里面是空的,一颗心倏往下沉,再看房门外,摆着石磨,和一堆柴草,还有个犁头,这跟李大头描述的不差分毫,难道换了房间或是已经离开村子了?他当然不甘心如此离开,好歹得查出点头绪。
  他转到正屋门前,出声道:“岳大娘,对不起,烦您起身,在下想请教件事儿。”这是李大头指点过的,这人家姓岳,岳大娘是寡妇独住上房,生两个女儿早嫁,只她一个人守住这旧屋,靠种菜帮人下田过活。
  韦烈叫了两遍。
  “谁呀!”
  “是城里来的,找朋友!”
  “哦!你找那小两口。”岳大娘应声不出房。
  “是的。”
  “你来得不巧,天黑前搬走了。”
  韦烈从头直凉到脚心。
  “请问搬到什么地方?”
  “没有说,只说是要带那小娘子去看大夫。”
  “请问那男的姓什么?”
  “从没提过姓什么叫什么,整天窝在房里,吃的都是我料理。咦!你……不是说找朋友吗?怎会问他姓……”
  韦烈自知说溜了嘴,闷声不响地急急离开。
  到了村外大路上站着发呆,心里那份懊丧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懊丧随即又转化为惯毒,他判断那扶持司马茜的必是方一平无疑,司马茜被李大头说成失心疯,不用说她已被控制了意识,方一平不把她带回凌云山庄,东躲西藏,显然是有意折磨她,如果她不像小青,就不会跟自己攀上关系,这真的应了古语: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自己才是真正的罪人。
  自责,使他更痛苦,恨也更浓。
  天下竟有这么怪的事。自己找了来,方一平先走一步,是了,定然是他发现自己回垣曲,所以急急溜走。
  一切都不顺利,想找蒙头怪人落空,到大刀会找“鬼算盘”冷无忌也落空,得到方一平的消息又扑空。
  月色凄迷,他的心也凄迷。
  远远一条人影行近。
  韦烈是站在路边树影下,来人可能没发现他。
  到了五丈之处,他看出了来人,登时血脉贲张,全身的细胞全收紧了,来的竟然是他一再想找到的蒙头怪人。
  距离到了两丈,他发现路中央。
  蒙头怪人反应惊大,倒滑了丈许,距离拉成三丈多。
  “阁下幸会!”韦烈强捺住狂激的情绪。
  “韦烈?”
  “不错。正是在下,太巧了,会在此地相遇。”
  “你在找老夫?”
  “不错!”韦烈闪进两丈,双方距离已成丈许。
  “何事?”。
  “很多,我们一样一样谈清楚。”
  蒙头怪人定睛望着韦烈,透过头套觇视孔射出的目光犹如电炬,但并不怕人,因为目光是正常的,没有敌意。
  “好,你就一样一样问吧!”声调也很平和。
  “阁下的来路?”韦烈也定睛望着对方,望得很结实,生怕对方会突然从眼底消失一般,他等这机会很久了。
  “老夫没来路亦无去路。”
  “在下不喜欢此种论调。”
  “韦烈,人人多少都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老夫并非故意巧言滑舌,这点请你谅解。”语意似乎很诚恳。
  “好,这点在下不坚持,第二,记得阁下在在下亡妻小青墓前曾经说过对亡妻生前有所亏欠,在下一定要明白亏的是什么?欠的是什么?”
  蒙头怪人的目光突然黯淡下去。
  “亏的是义,欠的是情。”
  韦烈听不懂,又是一句不着边际的条话。
  “阁下说清楚些。”
  “只能到此为止!”
  “那是说……阁下对小青的亏欠是情义?”
  “情与义要分开来讲;天下之情有无数种,种种不同,老夫所说之情是其中之一。而义应该是一种责任,一种担负,如果未尽其责,未担其负,便属不义,你是聪明人,一定能体会老夫对这二字的解释。”
  韦烈表面上是懂,但实际上却不懂,因为对方说的只是理论上的剖析,而非事实上的说明,仍是空泛的。
  “不能举出事实?”
  “尚非其时。”
  韦烈无奈,只好暂时搁下。
  “第三,小青墓前的石碑是阁下所立?”
  “这点老夫承认。”
  “为什么?”
  “不许任何人对死者有丝毫干扰。”
  “为什么?”韦烈重复问,但所指的事不同。
  “老夫在有生之日,尽力做到所能做的,虽不能弥补亏欠于万一,但至少是尽了心,希望能在地下相见之日,有些许的说词。”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变凄哽,听起来的确非常地感人,似乎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情感。
  韦烈哀思上涌,悲不自胜,但他压抑住了。
  “第四,小青墓碑上的玉锁片是阁下所留?”
  “不错!”
  “又有何意义?”
  “这……”蒙头怪人迟疑了一下:“那本是属于她的东西,老夫已经保管了二十年有多,理应归还。”
  这“二十年有多”几个字,使韦烈内心起了极大的震憾,小青死时只二十出头,而他保管了二十年有多,那是指玉锁片是小青儿时之物,对方与小青到底是什么关系?小青为什么又由舅舅路遥当女儿扶养,小青的母亲叫路秋萍,而小青从母姓,她的身世在自己而言是个谜,如果这谜底揭开,一切真相便可大白,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阁下为什么会代小青保管这多年?小青与阁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韦烈……你能不问吗?”
  “不能,小青是在下的妻子,在下有权知道她的过去,而且是非知道不可。”韦烈以断然的口吻说。
  蒙头怪人眼睛大张,随即又萎缩下去。
  “韦烈,老夫看得出你对小青情爱之深,她虽然已经不在人世,但泉下有知,也必欣慰,你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为什么要破坏美好的回忆,生死两不安?”蒙头怪人的声音近于呻吟,足见他内心激动之烈。
  “在下一定要知道?”韦烈坚持。
  “你……可以问小青的舅舅。”
  “不,在下不想舍近求远,问阁下直截了当。”
  “你强人所难……”
  “就算是吧,强定了。”
  “如果老夫不说呢?”
  “最好不要说这‘不’字,在下的主意一经决定绝不改变。”
  蒙头怪人一晃身,韦烈早就防到对方这一招,他知道对方的身法奇绝快绝,所以暗中一直维持最高的警觉状态,对方才一晃,他已截在头里,不但如此,剑且已出了鞘,剑出鞘,表示了他要知道谜底的决心,必要时不惜动武,小青是他最爱的人,他要清楚她的一切,小青已不能开口,唯一能代小青发言的只有眼前人,不管事实是好是坏,他一律接受。
  “韦烈,你……这是何苦?”语调近乎哀求。
  “在下已经铁了心。”
  “不惜动剑?”
  “正是这句话!”
  “可是……老夫不能跟你动手。
  “那是阁下的事。”
  “如果老夫宁愿毁在你剑下也不开口呢?”
  韦烈愣了一下。
  “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剑扬起,剑身映着月光泛出令人窒息的冷光,森寒无比,代表血,也代表死亡。一个下了决心的出剑人,从气势上是可以看出来的,任何一个有经验的高手都可以体味得到。
  蒙头怪人的目光闪烁不定,放而又敛者再,显见他内心感受的复杂,最后,目光完全暗下去,不作任何戒备,一副甘心受创的样子。
  韦烈的感受当然也相当复杂而矛盾,他真能下杀手吗?对方便无敌意,也放弃反抗,也没对不反抗的人出过剑。
  “韦烈,出手吧!这是上苍的安排,不怪你!”
  “阁下宁死不说?”
  “是这句话!”
  “那在下就……”
  一个声音倏地传来:“韦兄不可如此!”人随声现,如飞絮飘落,来的赫然是“多事书生”王雨,一个人。
  韦烈大感震惊,这多事的怎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老弟。你……”韦烈垂下剑。
  “小弟掐指一算,这件事不能不管。”王雨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说?”
  “阻止韦兄犯错。”
  “犯错?什么意思?”
  “出剑伤人,不可以凭意气,小弟可以看得出来……”目视蒙头怪人:“这位前辈没有丝毫敌意,也不见半点杀机,韦兄如果率尔出手,岂非犯了大错?与其将来后悔,何不现在放理智些。”
  韦烈无言。
  “这位少侠是……”蒙头怪人目光又恢复正常。
  “晚辈‘多事书生’王雨,跟韦烈是至交。”
  只打过几次交道,他就用了“至交”二字,韦烈真觉得想笑。
  “哦!很好。”
  “前辈想来是不愿透露来路,晚辈就免了请教,前辈说很好是什么意思?”
  “老夫庆幸韦烈交了你这么个知己朋友,也算是他的福气。”
  “这……怎能说是福气?”
  “那就说缘份好了。”
  “前辈真是解人。”
  “心照不宣吧!”
  韦烈感觉到双方说的话都很怪,但又听不出什么来。
  “王老弟,你是怎么来的?”
  “小弟有‘报耳神’相助。”
  “说正经的!”
  “好吧,小弟先回垣曲,已苦等了数日,韦兄一到小弟便注意到了,因为小弟也投在同一家客栈,对韦兄的行动当然了若指掌。”王雨似乎很有理由。
  “为什么不来相见?”
  “正巧有事缠住,而且暴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当,可能会妨碍到韦兄的行动。”
  语嫌暖昧但似乎有理。
  韦烈突然感觉到王雨此人有些可怕,他的言行令人莫测高深,往好处想是“玄”,往坏处想是“邪”。
  “前辈如果有事就请便吧!”
  “那老人告辞。”
  蒙头怪人巴不得这一声,他明白这“多事书生”必能阻止韦烈的冲动,身形一晃,如淡烟般逝去。
  韦烈没有拦截阻止。
  “王老弟,你作主让他走?”语气中似有不快。
  “韦兄,小弟是解围。”
  “解围,怎么解释?”“韦兄无意杀人,但为了武士尊严骑虎难下,事未发生心底便已有悔意,对不对?”王雨笑笑。
  “这也属于你所谓的‘神通’?”
  “小弟不否认!”
  “那你已经是半仙了?”
  “差得远,差得远,只是略谙一些小技而已!”
  “老弟是专为替愚兄解围而来?”
  “可以这么说。”
  “没别的事?”
  “我们约好在垣曲见面的,这不是见面吗?”
  韦烈深深想了想,自顾自地点点头。
  “王老弟,愚兄要借重你所谓的小技。”
  “噢!说说看!”
  韦烈以一种异样的目光凝望着王雨,心里在盘算该怎么措辞才恰当。
  王雨笑望着韦烈静待下文。
  韦烈考虑了许久,终于开口。
  “王老弟具有能知过去未来的神通异术,愚兄我要借重一下,有样东西和一个人下落不明,该如何找?”
  “什么韦兄丢了东西又丢了人?”
  “是的!”
  “东西和人互有关连吗?”王雨一本正经地问。
  “有!”韦烈点头,他是真心希望王雨能助他找到。
  “什么时候丢的?”
  “人已经失踪很长一段日子东西是最近。”韦烈当然不便直说出“宝镜”和司马茜的故事,只好含糊以应,如果王雨真具有神通,这提示应该已够了。
  “好,那你开始默念要找的人和东西。”
  王雨说得煞有介事,韦烈将信将凝地在心里默念“宝镜”和司马茜,现在事实证明司马茜是落在方一平的手中,而计骗宝镜应该也是方一平的杰作,因为他以司马茜作为勒索的筹码之一,他是勒索与报复同时进行。
  王雨举目向天,人僵化,仿佛入了定,只是姿势不同。
  许久,许久,王雨突然出声道:“人在西行道上,东西在东边寺庙之中。”说完,人恢复正常。
  韦烈不由傻了,人与东西恰在相反方面,这是说宝镜并非方一平所取,抑或是方一平与司马茜已各分西东?
  王雨轻轻吐口气。
  “韦兄,小弟的能耐仅止于此,无法更进一步探究,是否有了困难?”他似乎已看出韦烈心意,关切地问。
  “是有困难,一东一西,无从着手。”
  “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如何?”
  “好!”韦烈点头,实在也别无他法。 
 
第 八 章  红消香断

 
 
  垣曲城西十里下枫村。
  背山面水,拥绿倚翠,景色在幽美中呈现朴拙,极富诗情画意。说它是村,只是一个识别的地名而已,十来户人家散落在田畴枫林之中,对外仅一条通路,远离官道市集,一年当中除了偶而有走亲戚的根本见不到一个外人。如果真有世外桃源,这便是了。
  可是,世事没有永远不变的,村里有了外人。
  先是有一对异乡父女不久前在村里卖下了一份田产,落地生根,接着又来了一对年轻男女,在父女家租下了一间房子,变成了四口之家,村里人习性保守,没事不来往,天一黑关上门谁也不管谁。
  现在是黄昏。
  小炕房里一盏油灯照着炕上一个发呆的年轻女人,这女人极美,但却有些痴呆,她,正是司马茜,被方一平带来此地藏匿的。方一平认为把司马茜交托给房东父女最稳妥不过,他放心地离开了。
  一个纤巧的少女进了房,是房东的女儿,她上炕挨着司马茜坐下,替她摆了摆额上的散发,苦涩地笑了笑。
  “紫姐,你看着我!”
  司马茜木木地望着少女。
  “紫姐,你再想想,你会想起来的,我是小云雀。”
  司马茜没反应。
  “紫姐!”小云雀敛了笑容:“记得吗?在洛阳群英楼,一对卖唱的父女,风老爹和小云雀,我被坏人欺负,你替我解了围,还赠我父女一千两银票,要我父女找个安静地方安家落叶,这房子田地就是用你的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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