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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守则.女官上位守则 作者:繁华歌尽(晋江vip14.05.23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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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机会得之不易,遂又暗思,那姜娆虽瞧上去妖里妖气的,心眼还不算坏。
  但再一转念,若不是她打扮地花枝招展去勾引二殿下,自己也不至于被她误了时机。
  此般一想,方菱菱心下松快了几多,左右是谁也不欠谁的人情。
  行至含元殿侧门时,小林子突然在前头停步,正在走神的方菱菱险些从后面撞上,一抖手,便将包裹散在地上。
  连忙左捡右捞的,方菱菱仰起脸嗔责,“好端端的,你这是作甚么!”
  却见小林子猛地转身,冲她挤眉弄眼,“快别看!就先蹲着罢!”
  偏偏方菱菱是个急性子,小林子越说,她便越好奇,仍是忍不住偷偷侧头,从他身后瞧去。
  这一瞧不打紧,才捡回包袱里的碎银,又呼啦啦掉了出来,在地上弹了几弹。
  顺着前方望去,绛红色高大身影怀中抱着的,不是姜娆又是谁!
  他们快步一闪,便进了含元殿侧殿。
  “不是凌平王么…”方菱菱似是被弄昏了头,突然站起来,捉住小林子的袖子,困惑道,“我怎么瞧着,是景安王啊!”
  小林子作势就要捂她的嘴巴,一面催促,“不该看的就别看,不该问的就憋着,赶紧走罢!”
  “哦…”方菱菱撇撇嘴,方迈出一步来,就听身后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方菱菱回头,眼前顿时一亮,不知何时,身后竟站了位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女子,聘婷袅袅,身量窈窕,说起话来,眼如新月,唇似含珠。
  虽只穿着简单的常服,但难掩那一份出尘的气韵。
  方菱菱一时看呆了,那女子又将手中的银钗递了递,她才恍悟,连忙道谢。
  小林子也跟着饱了眼福,心道怎地从未在宫里见过此女,皇后、靖贵妃、慕妃三位娘娘自己都认得,而文徽大帝姬,年龄上倒是相仿,约莫二十岁上下,但样貌远比不过眼前女子。
  仿佛月中仙、画中魁,当真是如水嫩嫩,比花娇艳!
  “这位娘娘不必客气,莫误了要事。”那少女开口,气吐如兰。
  方菱菱虽身为女子,也被她的气质所折服,且她只凭宫装就能认定自己的妃嫔,可见蕙质兰心。
  待他们走远了,身旁的婢子琉璃便劝道,“柔小姐,咱们偷偷出来已经有一刻时辰了,再不回去,贵妃娘娘定会责罚奴婢的…”
  女子抿唇一叹,“自我进宫探视姑母,皇上就一病不起,数日来幽禁在姑母宫中,真真是闷得慌。”
  琉璃又道,“莫说是小姐您,景安王殿下身为贵妃娘娘嫡亲血脉,未经允许,也不能随意出入的。”
  眼眸亮了几分,这才转身回走,“说起来,自从去年表哥西征,我已有一年多未见过他了。如今他身在宫里,虽咫尺却不能相见…”
  琉璃跟在她身旁,“贵妃娘娘心中,您早就是未过门的儿媳妇,待一切稳定之后,您便能与殿下双宿双栖了。”
  女子嗔了一下,但脸容上尽是无限娇柔。
  在谢盈柔心里,表哥卫瑾从小就是她仰慕的英雄儿郎,是这世间她唯一甘愿陪伴一生的男人。
  十五岁,及笄礼上,前来提亲的媒人直将赵府的门槛踏破,她也丝毫没有动心。
  除了表哥,再没有男子值得自己托付终身。
  是以她一等再等,一拖就到了二十岁,年龄也不算小了。
  谢盈柔自信,终有一日,她会名正言顺地入住紫宸宫。
  而目前看来,这一日,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快到靖贵妃的羽合宫时,琉璃突然插了一句,“方才好像看见,殿下抱了个女子经过的…”
  谢盈柔温和地冲她摇头,“定是你眼花看错了去,表哥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坑底还有人么……好冷……日更无动力 T T

☆、艳女
  夜幕悄然降临。
  紫微城复又沉沉睡去。
  姜娆其实并没昏迷,那口药里毒性分量可不轻,不过是略沾了,就如此难受。
  口中还有微微的痛楚,为了装的像些,只好将舌尖咬破了去,还害她费了许多力气将那炉鼎推倒,险些烫着。
  这凌平王既然事先已经动了手脚,何苦再教自己演这一出来。
  她正忿然想着,忽然感觉脸上痒痒的,没睁眼,便伸手拂去。
  没过一会儿,那痒痒的感觉又爬上脸颊。
  右手被人重重握住,她这下子不想清醒也难。
  警惕地翻过身,唔哝了一句。
  “本王好心来探,你这小东西脾气倒是倔得很。”
  一听声音,姜娆猛地张开眼,睡意全无。
  她坐起身子,往床里挪了挪,就看见凌平王跨坐在榻边,月色恰映出他半面容颜。
  似笑非笑。
  “有劳殿下关心,我不妨事的。”姜娆半真半假,摸索着去寻外衫。
  “不必找了,省的本王待会脱掉,还要费事。”说着他就往前倾着,把姜娆逼到死角。
  “上回,那是害怕被人发现,我才擅自离开的,”姜娆顺势攀上他手臂,“可毒还未解,殿下您就如此心急么!”
  “平时看你聪明的紧,怎地就将自己毒倒了,”凌平王边说边动手解开她内衫系带。
  姜娆心头一动,自己分明没有下毒,而凌平王亦没有下毒,本想怪他拿自己做饵,但听他方才一说,似乎不对!
  凌平王双手探入,却被姜娆止住,他只得改在锁骨上摩挲着道,“此次虽未事成,但还是要奖励你一下的…”
  胸前肆意的触感,让姜娆微微发颤,在俱静的夜色中,眼睛看不清,但感官却愈加敏锐。
  “太医说我所中的,是蛇果毒。”
  凌平王动作一顿,抬起头,“应该是天仙子。”
  姜娆摇头,“不,就是蛇果毒。”
  凌平王缓缓缩回手,“你没有下毒?”
  仔细将腕上玉镯褪下,打开,姜娆反客为主,“我的确是带了过去,但奈何景安王十分谨慎,没有下手的机会。幸好殿下您有远见,事先已经放了药。想来景安王此次难以洗脱了。”
  姜娆说着便盯着凌平王的表情。
  “本王,并未事先放药。”他的语气冷到冰点。
  四目相对,登时住了口。
  此时,姜娆顿悟,她中毒根本就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利用她的陷害而进一步陷害…
  在所有计划中,能安然脱身的,只有景安王。
  如凌平王那般,怎会想不明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可已经晚了,就听殿外突然响起阵阵脚步声,灯光骤然照亮。
  凌平王只得退回来,死死盯住姜娆。
  “从后窗走罢,兴许还来得及!”事情至此,姜娆也急了。
  若要被捉个现行,后果不堪设想…
  
  殿门猛地被推开,便有内侍提了宫灯进来,在门边依次排开。
  那双长靴步步踏来,姜娆半靠在床头,面容虚弱。
  卫瑾环顾四下,被褥上,显然有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
  女子散乱的发,殷红的唇,还有微敞的襟口。
  卫瑾暗自嗤笑,二哥,你当真是太不小心了!
  “惠妃方才再同何人说话?”他几步就至近前,姜娆绾了绾碎发,嗔了一句,“哪里有人讲话,殿下您听错了呢。”
  “嗯,”他沿着床边坐下,探手在床铺上重重按了几下,“看见惠妃的病情大好,本王甚慰。”
  姜娆往床内挪了挪,时不时拿眼睛瞟向窗外,微微贴近了耳语,“难道殿下深夜过来,可是来履行交易的?”
  窗扇半开,还在微微抖动。
  卫瑾好暇以待,立即就有宫人转身往后苑追去。
  “既然惠妃无恙,那便让本王瞧瞧可有摔伤。”他攥住盖在姜娆身上的被角,纹丝不动地看入她眼中。
  妩媚、哀求的神色交替,面前女子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般,卑微无助,就是那副娇媚欲滴的神态,更教人有想要蹂躏摧残的欲/望。
  卫瑾没有停下,径直掀开。
  而后愣住。
  锦被下只有一具玲珑细致的娇躯,轻薄的寝衣裹在身上,沟壑毕现。
  她作势双手遮住胸部,胸膛微微起伏,双腿蜷起,露出一对儿赤/裸的还来不及收回的莲足。
  白嫩胜雪,脚趾圆润可人。
  并没有其他人藏匿其中。
  卫瑾只觉得眼前如此情境,胸口莫名就升腾起了一阵燥热,再看姜娆红云密布的脸蛋,便倏尔将锦被盖下。
  姜娆不语,笼着身子往榻里缩了缩,猛地夺过他手中的被角,赌气侧过身躯。
  恢复了自若的神色,他冷言道,“本王是为确保父皇安危,搜过才能放心。”
  “那,我可是清白了?”姜娆转动着一双大眼。
  卫瑾原地踱了几步,弓腰朝外,将地上散落的一件罩衫捡起,视线恰与殿门底部平齐。
  手中淡淡馨香的罩衫被他随意往床边一丢,“惠妃暂不能离开,静听吩咐。”
  “殿下夜半来此,怎能如此轻率!”姜娆颤声嗔道,尾音缭绕。
  卫瑾突然拍了拍殿门,回头望了她一眼,仅仅只是如此。
  衣袍入夜,消失不见。
  待到殿门阖上,人群退散,他心中明了,和预想中的一样,卫璃,已开始暗中动作。
  唤回高言,他道,“不必寻了,将尚食局和太医院经手的宫人按律处罚,到此为止。”
  高言看了殿内一眼,景安王却只字未提关于惠妃之事。
  许久,姜娆捂着被子,咯咯笑了几声,笑着笑着,神情就渐渐冷下。
  方才这一招,兵行险著,若再多片刻,只怕定会露出马脚来。
  “看你方才入戏的很。”凌平王缓缓从门后面挤了出来,目光复杂地睨着她。
  她姜娆拢好头发,指着窗外一叹,“还不是为了殿下!”
  心里想着却是赶紧送走这尊大佛。
  凌平王仔细梳理了来龙去脉,三弟的心思深沉,远超乎想象之外。
  不过才一年的光景,景安王已经有了足够与自己抗衡的实力。
  局势,越发超出掌控之外。
  凌平王缓走几步,停下,“父皇若有风吹草动,记得传信给我。”
  姜娆佯作乖顺地点头,谁知他突然俯身近前,在她唇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而后迅速没入黑暗中去。
  措手不及,犹自摸着唇瓣,暗啐一口,这卫家的男人,各个都是禽兽…
  景安王拍着殿门那一眼,分明就是洞悉了所有,却为何要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昏昏沉沉,一晃就过了许多天。
  紫微城寂静无声,每日有宫人来遣送饭食,姜娆都会趁机打探几句,可宫人们口风很紧,吐露的消息很少。
  但越是平静,她心头的恐慌便越足。
  在永乐宫时,至少还有郑秋她们伴着,这含元殿侧殿静默的可怕。
  殿门从外面锁紧,她试了多回,无法打开。
  趴在窗台上,推窗望去,姜娆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就想起曾经张俊之凭窗吟诵的那句诗来。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白云苍狗,苍狗白云,可不是就过了百年?
  忽而瞧见侧门外,锦衣匆匆,华服摇曳,一行人鱼贯而过。
  记得皇上有旨,含元殿禁严,怎么又会有宫妃模样的女子进去?
  但这只是个开端,从早饭过后,及至傍晚前,含元殿迎来送往,渐渐热闹了起来。
  姜娆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孔,即便看清了,也皆不认得。
  难道,皇上已经殡天?
  当时是,殿门外响起细微的声响,而后,门开一缝,郑秋迅速钻了进来。
  她手指比在唇上,示意姜娆噤声,又拿出一件黢黑的斗篷,替她披上,动作利落干净。
  “夫人要见你,跟我来。”郑秋神色郑重,不给姜娆丝毫的反应时间。
  郑秋显然十分熟悉路径,沿着回廊灵巧地闪避,晃过一干守卫,展眼就拉着姜娆没入暗林中去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只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和她所认识的郑秋,绝不像是一个人…
  郑秋走了几步,见她停步不前,便过来,握住她的手,细语,“今日陛下突然解除禁令,三位皇妃、四位皇子、两位帝姬,次第召见。你可知,这代表了甚么?”
  月华映在姜娆脸上,也映着紫微城万点灯烛。
  唯有她们两人,隐没在黑暗里。
  姜娆心中已经猜到了,却不知郑秋隐藏的如此之深,只好表现出疑惑的神态,想要试探她到底意欲如何。
  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郑秋替她将斗篷帽子罩上,“说明,皇上拟好了遗诏,下一任帝王人选,已经定下!”
  姜娆不仅知道,更是晓得将来谁会继承大统。
  可这些,并不是她们所能左右的,她们也不该插手。
  既然鄢秦候夫人是凌平王一派,定是窥得蛛丝马迹,准备伺机而动。
  而她们二人,便是摆上了棋盘的棋子,随时待命。
  偌大的皇城,郑秋了如指掌。
  “等等,你听,那是甚么声音?”姜娆突然停步,郑秋显然也听到了。
  原本静默的皇城突然脚步声四起,透过丛林,灯火渐明。
  郑秋猛然将她推开,“局势有变,咱们分头去,合欢殿后竹林会合!”
  来不及多说,郑秋已经钻出林外,独留姜娆一人。
  合欢殿,又是哪里!
  且不说旁的,姜娆是连自己现下身处何地也摸不清楚。
  但闻沙沙的脚步声渐进,被困在林中,她已无路可退。
  “娘娘仔细脚下。”
  “皇上病情突然加重,只怕皇后、慕妃都已经赶去含元殿,吩咐松青,去紫宸宫通知卫瑾…”
  一长一少两道女声响起,正是靖贵妃,景安王的生母。此地恰是靖贵妃寝殿,羽合宫。
  听得二人谈话,姜娆暗自心惊,看来今晚当真不是时候…
  “我和松青同去紫宸宫。”
  还有第三个人。
  那声音温柔如水,十分悦耳。
  “郑秋,你可害惨了我!”姜娆用斗篷裹紧身子,蜷缩在树丛中,如今,她根本没兴趣到甚么合欢殿去。
  莫说是寻到路径去见夫人,只怕走出此地都有性命之虞。
  “琉璃扶柔儿回宫!”靖贵妃开口。
  “柔儿担心表哥,姑母您先去瞧皇上。”
  姜娆默念,都甚么时候了,外头这三人竟是你来我往,只怕含元殿已是烛火之势。
  “呀——月华别跑!”
  那女子尖声儿一叫,叫地姜娆头皮一阵发麻。
  眼前登时窜来一道白影,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优雅地落地,琉璃一般的瞳仁,在月光下锃亮,就停在姜娆身前。
  当真是祸不单行。
  姜娆使劲摆摆手,低声驱赶,“快走…”随即掷出一枚随手摸到的石子。
  那白猫循着方向,反而步步前进。
  身旁草地已被人踏入,姜娆迅速就地一滚,避开白猫,躲到杉树脚下。
  华裳女子飘然而至,抱起地上猫儿,轻柔地抚着,只看身段,就有出尘若仙的气质。
  而缓步从那女子身后走过来的,还有许久未见得卫瑾,他疑惑地往这边扫了一眼,正欲迈步过来,却被女子轻轻拉住,“表哥,姑母还在等咱们。”
  如此看来,昭和帝的桃花儿真是无处不在,皇宫中随手拈一个美人出来,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姜娆暗自在心底腹诽,昭和帝的确娶了他的表妹,好像,便是后来的昭懿皇后。
  昭和帝后宫这段野史,她记不太清楚,总之,后宫三千倒不至于,但美人是断断不少。
  可姜娆没再往下回忆,因为很快就有人接踵而至,藏不了太久,她必须即刻脱身。
  趁女子分心之际,她一把解开斗篷,猛地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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