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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 作者:闫灵(晋江12.11.12完结,架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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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正错愕,直看着身旁的天盛,并没有屈膝下跪。
  天盛回视这个只有十岁大的男孩,并没有因为范袭的话受宠若惊,而上前去阻止这位未来的少主人对自己下跪,“应该可以成器!”转脸对范袭说了这么一句。
  听天盛这么评价自己的幼子,范袭的眉角微微抖了一下,“这摊事要交给你了。”
  “……”双眸四下一圈后,定在眼前这个行将枯死的人身上,他们俩可谓最好的搭档,他给他彻底挥洒能力的空间,以及彻底的信任,才有他如今的地位与成就,所以他敬重他,不只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齐王,还因为他们之间的君臣之义,朋友之义,甚至手足之义。
  “放心。”只给了他这两个字,却已相当让范袭欣慰,这满朝文武、权臣,能真正了解他的也就眼前这个人,这个忘年之交。
  “王上……”外面已传来群臣的嚎啕声……看来也该到了召见他们的时候了。
  范袭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口气一松,他的脸出奇的竟露出了些微的红光。
  天盛起身,与床榻上的范袭对视一眼,“臣下告退,王上保重。”
  范袭微微点头。
  天盛转身跨出半步后,陡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王上……臣前几日偶得了一个消息,那个玉茵茵——没有回宋国。”
  “……”看不出范袭的表情是喜还是悲,或者毫无表情,“她——还活着?”
  “死了,今年春上,死在一处山野的道观中。”
  羽申偷看一眼天盛,但很快低眉,既然将军有意对王上说谎,肯定有他的理由。
  在范袭微微的笑意中,天盛转入屏风,在羽申的带领下,从侧门而出。
  外面,星辰西下,北斗星在夜风中闪烁不定,直指向北……
  身后传来一阵阵男人的痛哭声,有的真心,有的假意,权当是在这位濒死的齐王面前唱完最后一出戏,以期得到他最后的一丝感动,以得到一些小小的恩赐。
  幼主的年少给这些人带来了太多的幻想,而他——就要让他们尽情去幻想,但时间仅仅只有这么一点而已。
  “将军立即出城?”羽申跟在天盛身旁,绕道自西门而出,沿途的宫门把守已全然换做黑衣近卫,自然没有外人知道他今晚回来。
  “立即!”带上风帽,遮住脸。
  “林雄将军想见您一面。”
  “不必了,跟他说,京都的安全就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万一有恙,让他提头见我。”
  “是!”
  “你继续留在京都,高域(在小隘城跟在天盛身边的灰衣近卫)在小隘受了点伤,可能明天就到,找处安静的地方让他好好养伤。”
  “那——您身上的伤……”
  “无妨。”跨出宫门,接过黑衣近卫手中的马缰,此刻掩藏在黑暗中的黑灰近卫不下几十个,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此探查,因为他今夜的到来极为隐秘。
  拉过马缰行将上马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钟鸣,那洪亮而富于穿透力的响动,几乎让整座上北城随之震动——是丧钟。
  腿慢慢放下,脸对着马脖子,久久无语。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细雪,制造出一圈圈的漩涡,在他的脚前肆虐。
  松开缰绳,转过身,正对大殿方向单膝下跪,一旁的近卫也随之跪倒,这一拜,仅作今世一别。
  
  丧钟余灭,横空跃马,流年流水匆匆,硝烟旺时,红尘正浓,故事此处始,与伊共纠缠……
  




☆、十二   长坪之役  一

  
  势力的权衡与争突在上北城蔓延着,虽然人们仍然忌惮着那个异性将军王的生死与否,但权利让他们蠢蠢欲动,幼主年少,王室乏人,这种机会实在难得。
  而就在这种大时刻,天盛却毅然决然地从上北这个漩涡中抽身,与争权夺利相比,他更在乎如何收拢自己的网,如何让齐国在诸侯之间的势力不颓反盛。
  玉玲珑自小隘那一晚后,一直住在一处荒山上,因为她也跟天盛一样——被外界认定为死与未死之间的状态,所以不能轻易露面,她不太清楚,那晚她昏睡过去后发生了什么,只等她醒来时,脖子上全是血,却不是她的,而那个人也早已消失无踪,直至半个月后的现在。
  那些灰衣近卫更似影子,轻易不会现身,只有在她跨出界线时,他们才会出现,看上去她没有被囚禁,但实际上这荒山就是她的囚室。
  这一夜,大雪初下,山间一片静寂,站在崖头眺望南方,遥远的彼处偶有烟火绽放,让她想起今夜已然是除夕,该是合家团圆的喜庆日子,而她,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陪伴自己的就是这漫天大雪以及那间荒破的木屋,长到十七岁了,她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夺人所爱,更没有危害任何一个人,但是老天从来没有眷顾过自己,除了那张被认为还算好看的脸蛋,她一无所有。
  蹲在崖头,窝在乱石之间,突然干笑了起来,这世道原本就是不公平,却同时又公平的让人不耻。
  活在这种世界里,她还会有好日子吗?像梁妈妈说得,嫁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过普通人的日子,想普通女人该想的事,愁她们的会愁的琐碎,她会有这一天吗?还是会像两仪阁里的姐妹一样,总有一天她会跟她们一样,只是男人的玩物跟笑柄,这些天来,她一直有一种预感——她得不到幸福,一辈子都得不到,因为她被卷进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漩涡里,这个漩涡太大,她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年轻的心容易被恶魔迷惑,当前途无望,当找不到解脱的方法,很容易彻底放弃自己,尤其面对她的只有无边的孤独跟黑暗时,一切的放弃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踩着软绵绵的薄雪,站在崖头,风袭来,犹如飘升,伴着远处忽闪忽闪的烟火,也许结束了还会从新开始……
  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肢,阻止了她的前倾,温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侧……
  “这里太危险,该回去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不容置疑,将她刚刚的飘然世外拉回了现实。
  厚实的斗篷裹住她的全身,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被呵护感从头一直灌到脚底,女人是水,躲不过温暖的包裹,其实她们很简单,只是需要温暖。
  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去那么危险的崖头,也没有问她刚刚的举动是为什么,只是将她用厚厚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拉着她一同回到那间破败的小木屋。
  与她一样,即使今晚是合家团圆的除夕之夜,但他并没有十分渴望的团聚者,即使他不只一处窝居,但始终找不到那种归属感,天一堡没有,其他地方也没有,他这人天生就不属于家庭,在发现这个事实后,也不再强迫自己建立家庭,那样对自己跟别人都不太好。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或者为什么把她放在这里,因为知道他不会好心给自己解惑。
  坐在炭火前,拍掉头发上的积雪,刚刚在崖头的那一瞬茫然悄然被火光驱除,生永远比死来得更让人向往,尤其对年少的人。
  “锅里有饭。”见他四处打量,以为是在找吃得。
  视线并没有随着她的手指跟随过去,而是来到了她的脸上,确实,这张脸还太年轻,但无疑却是美丽的,只是这种美丽并不被他欣赏,他心目中最得体的女子不是这种,但——她依然是令人喜欢的,男人的思考方式有时并不是有逻辑的,但若遵循最原始的异性吸引,情感似乎远不及欲望能带给他们的冲动。
  他并没想过要把这个小女人占为己有,但小隘的那一夜不得不让他改变主意,既然有过不轨的举动,自然就要对她负责,这有些违背他一贯的坚持,这个小女人的身份很尴尬,不但是玉茵茵那个女人的女儿,还在风尘场所长大,他一向提醒二弟,要远离这种女人,可现在自己先破了例,恐怕以后就不能再信誓旦旦地教训人了。
  玉玲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禁让她记起了在小隘那一夜的事,本能地开始退缩,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对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恐惧,怕他,却同时又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温情,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受害,却还不强烈反抗的缘故吧,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犯贱的嫌疑。
  “有两个地方,你任意选,一个是继续留在这儿,一个是往北到塞城。”伸手脱下被雪水沾湿的外衫,只余内衫贴在身上,依稀可见其内泾渭分明的肌理。
  玉玲珑忙低下头。
  “你选哪一处?”将衣衫丢到一旁的木凳上。
  “我……能回风城吗?”起码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还有疼爱她的梁妈妈,虽然青君姐对她严厉,但她知道她不会害她。
  “不能。”坚决又简单的答案。
  抬头,“你不是说过,一旦赌赢了,我可以任意去我想去的地方?”
  “我说过赢了吗?”
  咬唇,“那我什么时候能回风城?”
  看着她,微微扬起眉梢,这小女人还算是有点倔强,只是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不能太倔强,因为他没这个心思对付她们的任性。
  这时,门板被敲了两声,天盛起身出去,走到门口时转过头,“想好了,明天就动身。”
  他这一出去,到后半夜才回来,进门时,玉玲珑已经倚在木椅上睡了过去。
  蹲在这个还算得上女孩的身前,天盛在琢磨,到底是将她放在何处。
  依照常理来说,此处离他将要去的长坪最近,也最不易被人察觉,但是一旦长坪动起干戈,这里必然不安全,可要是将她送到塞城,很难说沿途不会被那些嗅觉灵敏的东西发现,以此很容易类推出他的生死与否。刚才上北城来了消息,几个愚臣开始作怪了,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冒险,虽然不担心这些人会闹出大事来,但是攘外之际,最忌讳内部出乱,看来还是要早早地把这网收紧一些。如此看来,还是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这间破屋子里……
  手抚在她的额角,引来椅子上的人一声轻淡的戒嗔,轻吟的声音似乎勾起了男人胸口某个特殊的区域,即将到来的大凶大险让他头脑充血,精神的加倍活跃自然也带来了雄性的另一种激越,既然已经算是他的人,又何必有所芥蒂,他并不是个好耐性者,在这方面。
  一向少情,欲望又多用在开疆劈地上,且常年以军营为家,戎马过活,品尝一次温香软玉要跑上数千里到京都,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竟会对这样年轻的小女人生出兴致,甚至于有点急切,就像在小隘那一夜。
  屋外,夜狼长吼,头狼正在召集它的家族打算做一次冬夜猎杀,而屋内,这头“狼”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蓄积能量——从一个女人身上。
  一阵惊喘不定的低呼让熟睡的羔羊彻底清醒,瞪大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羊入狼口,是依如千年不变的猎杀定理,还是乍然的神话,没人能轻易就盖棺定论。 
  
  




☆、十三  长坪之役  二

作者有话要说:汗,本想写一章看起来比较像样点的H情节,可看过后还是觉得差好多,索性文才刚开头,要好好努力~~~
29号回家,这一章是网络自动发的~~回见啊各位
                    
  
  猎杀与征服的区别在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是同一个道理,主导者都利用了上天的馈赠,去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利。
  半梦半醒之间,玉玲珑被惊醒,这个场面她见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其实她心里也猜到会有这么一天,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在崖头想不开的原因,她朦胧地预感到自己叵测的未来,与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干系。
  但——这个人偶尔在细节上显露的温情又让她产生了一些幻想,也许上天会在闲暇的时候对她眷顾一点,重新给她一些幸福。
  反抗必然会引来更猛烈的攻击,从而最终导致全军覆没,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可谓就是不公平的,又或者说战争从来就没有公平过,对于弱者来说。
  初尝人事,并不会让女人得到多少欢愉,哪怕一点点的兴奋,也最终淹没在了那可怕的疼痛与强取豪夺之中。
  屋外,大雪纷扬,远处传来一阵阵炮竹声响,新年到了。
  在跨进十七岁的大门之际,她失去了青涩与童贞,从此被冠上了这个大她十四岁的男人的姓,也许很多人会骂她不守贞洁,她的确如此,她没有拼死去守护她的贞洁,因为她守护不了,还因为她心里想尝试一下,能否从这个人身上得到幸福,不管这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起码她打算去尝试,就像母亲临终前的遗言,找一个疼爱她的人,把他们的幸福一起活下去,她不知道母亲曾经有怎样的遭遇,她甚至怀疑母亲对父亲是否有感情,但——母亲最终却选择了那个看上去一无是处的父亲,因为他真心想跟她过日子,过幸福的日子。
  炉火渐渐熄灭,小屋内一片清辉,身旁的男人呼吸均匀,显然这种事很耗费体力,即使像他这样勇猛的大将军,也不会在这种事上留多少余力,相对于他的好眠,她却再难睡着,不只因为全身的酸痛,还有一种失去童贞的茫然,几千年的刻意引导,已经让“贞洁”二字深深扎进了女人的心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失去它,似乎给人的感觉是变成了一个不完整的人。
  悄悄避开他的身体,这床实在太小了,他这么大剌剌地占据,她只能抱紧双膝窝在小小的角落里。
  看着炉火的余灰散发的些微红晕,怔怔地发呆,脑袋也不听使唤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应该已经娶亲了吧?虽然不知道他的确切年纪,可他总归是比天仰大的,想想一个过了而立之年,又有权有势的男人,即便不是三妻四妾,起码也已经是儿女成行了,他说过会带她回上北城,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家族?他的妻妾们会好相处吗?或者能容得下她吗?毕竟自己的身世说起来确实没有可以炫耀的地方,这样的她,在那样的大宅里能走多远呢?可怕的远景啊……不过,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如果她有了孩子,孩子……对啊,她也可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完全可以放心去呵护的小人儿,不必计较她会不会嫌弃自己,专心一志地认真去疼爱。
  幻想让这个刚从少女转少妇的小女人心中升起了一股热望,对生活的热望,她可以委曲求全,但那绝对是因为希望的驱使。
  爬下床,坐到炉火前,细心地将炉火重新弄旺,回身看床上的男人,却已经清醒,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羞涩是再所难免的,尽管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可是对她来说,他还算是陌生的。
  “你过来。”坐起身,被角滑落腹下,光裸的身体上除了纠结的肌肉就是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疤,昭示着他的与众不同,或者战功卓著。
  赤着脚,以最慢的速度站定在他的身前,她穿得是他的外衫,因为她的还被他压在身下,透着火光看去,依稀可见衣衫下窈窕纤细的身躯,一头长发披散到腰下,被炉火映出一圈朦胧的光晕。
  很奇特,这小女人竟在一夜间透出了女人的韵味,依如他想象的那样,确实是没有留错,这女人很适合他,虽然没有太多的贞洁感,不过他很实际,那种视贞洁为生命的女人他也要不起,那种女人必须要供奉在家院里,还要付出很多的精力去呵护,他不适合拥有,但却会尊重,毕竟那种女人才是这世道的主流。
  “觉得住在这里会不会嫌闷?”
  他的意思是想她继续留在这里?“这是哪里?”
  “这山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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