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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 作者:闫灵(晋江12.11.12完结,架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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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要照顾大哥,四郎要帮你练兵,就剩我这个管账的,我不来谁来?”
天盛倒没对她的反驳有反应,反倒是羽申比较好奇,玉夫人几时敢如此反驳将军了?不禁偷看一眼屠伯,被看者则目不斜视。
“都办好了?”低头,继续看他的。
“差不多,明天一早就可以运回去。”捡来茶几上的茶碗把玩。
“屠伯,你明天送他们一程。”他三个月前就下了令,齐国各关卡禁止外运粮食,没有特许,关卡不会给他们放行。
“是。”
玲珑倏尔想到一个问题,“你那五十个受训的卫戍长,犒赏和伙食怎么算?”今时今日的情况,不能再继续让庄子里帮他养着吧?总要付点钱才是。
“算得还挺清楚。”他笑,“如果我不放行,你的粮食明天就运不出去。”而且就他所知,各国边境都已戒严,她也只能从他这儿得到特许。
“……”对于他的威胁,她无话可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过两天我要回京。”他又道。
玲珑仍然不说话,他到哪儿,不必告诉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过两天再回去吧。”他主要是想说这句。
“庄子里还有事。”她不愿意留下。
两人的对话就此凝滞,屠伯和羽申相继出去……
午夜时分。
玲珑趴在近湖一侧的窗边,欣赏外面的月下湖景,倏尔回头叫他,“快来看,天上有两个月亮。”
天盛仅着一身内衫,正在看各部传来的折子,抬头便见她一身乳色单衣,趴在窗口叫他,虽然知道她说得不可能是真,但仍然起身过去。
中天之上,皓月当空,纱云扫过,月韵成环,的确像两个月亮——这天象若是让太史府的那些人看到,定然又会有一番惊神泣鬼的寓言来,其实不过就是个天象而已。
“你胡子长出来了。”玲珑缩缩脖子轻声叱责他的不轨,颈窝被他的胡茬扎得生疼。
“明天跟我去大度湾。”从身后整个人裹住她。
“荒无人烟的,去那儿干什么?”
“我要在那儿建一座城。”设置军队,让那儿成为新的外贸关卡,看宋齐梁还有没有办法堵住他的去路。
“……”建一座城?仰头看他,那可不是件轻易就能做到的事啊,“你不担心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人做人做事似乎从来不留余地,连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真有那一天,你会怎么办,逃跑?”
“我?”望向外面的湖面,“也许那时我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早晚死在他手里。
他对这个答案有些喜欢,又有些厌恶,“该睡觉去了。”从头到脚都是冰的。
他这么通宵达旦的,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从茶几上爬下来,到书架前抽了一本书带回床上看。
以前在大都时,他们很少睡在一起,如今他这好习惯似乎给废除了,还真让她有点不习惯。
灯火在油面上蹦跳嬉闹着,非要把油面熬干一般,厚厚的一摞奏折看罢,天盛终于起身,伸个懒腰,此时月已西移,朱阁绮户,墨影丛丛。
回身,床上佳人酣睡,酥手半垂,黑发如瀑。
他是个实在的人,该犒赏自己的时候从不马虎,他不想弄清楚自己对她的垂青为什么会持续这么久,此时此景,也不需要想那些烦人的事吧?
“睡觉呢……”睡梦中的人软绵绵地推开他的碰触。
“这么困?”伏在她的耳侧低低问。
“嗯。”闭着眼,困倦地微微颔首,“……刚才不是要过了么……”她太困了,没有他那么好地体力,再也经不起又一次火热。
也罢,明天还要去大度湾,留点体力也好。
月低天茫,湖光掠影,夜色落,小楼外隐客到……
第二天吃早饭时,昨夜抵达的羽赫才与羽申一起出现。
“王爷。”他是齐王的人,对天盛的称谓自然是随着那边叫,只有天盛这边的人仍然维持着原本的叫法——从这细小的一点可探出谁是他的人,谁不是他的人,“西南的八百里急报,蝗灾从仲国蔓延而来,今秋西南颗粒无收,陛下想减免此地的税负,问您如何。”
天盛用筷子挑出粥里的菜屑,“既然陛下已经决定,无需问我,就按他的来。”那小子现在学聪明了,凡事都会知会他一声。
“另外,太后给您准备了一些东西,问是送来边城还是留在京城。”意思很明显,是问他继续留在这儿还是回京。
“过两天我会回去一趟。”吃饭。
“是。”羽赫要说的话全都说完,退到一边。
此时,屠伯正好送玲珑回来。
羽赫见到玲珑,不禁多看了一眼,他认得她,是王爷那位玉夫人,一直以为在蜀山行宫大劫时遭遇不测,想不到还活着。
“粮食的事都办好了?”天盛问一句。
“嗯,正在装车。”玲珑入座,拾起桌上给她准备的那一份早饭。
“屠伯,你今天就随粮车去一趟山里,不必急着回来,这里有羽申、羽赫就行了。”
“是,属下过去了。”
早饭过后,他真得带她一起去了大度湾。
所谓的大度湾,不过一片荒野,并没有水,只是风吹草低时,看起来像一波碧水,他即将要建得城就选址在此。
这是玲珑第一次见“度城”的全貌——在图纸上,横亘南北、贯通东西的大道,棋盘似的房屋与街巷,看上去宏伟的不可思议。
第一次觉得他的胸怀如此宽广,居然能容下这么大的一座城,“不怕后人说你穷奢极欲?”
“建成了,他们也许会骂我,但更会感谢我。”他道。
“你要到哪里找那么多人入住?”
“遣迁。”从内地迁出几座小城来。
“我们可以来么?”她指的是晾马山庄。
“承认你是齐国人就可以。”
她笑笑,转回头继续看地上的地图,没说承认还是不承认。
“不想承认?”他盘膝坐到地图上。
她跪坐到一旁,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酒壶递给他暖身子,顺手从他的领子上摘下一颗枯草。
看着这番亲昵景象,远远跟着的羽赫看一眼身旁的亲弟弟,“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羽申摇头,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不愿说——他们虽是同胞兄弟,但毕竟不事一主。
太后和陛下知道了会怎么样?——羽赫心道。
看王爷如此宠爱这位夫人,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另一番麻烦啊……
45
45、四十一 他的目的 。。。
经过一番清洗,如今的大都上北早已平静无波。
冬至大节之际,未央宫设宴,先王范袭的几位妃子也都过来饮宴。其间,十天前刚回京的武秦王天盛,在饮过三杯酒后,便与齐王一道去了景阳宫,听说是哪位封疆大吏到了,有事商谈。
啖着琼浆玉液,女人们嬉笑聊谈。
范袭一死,如今风光的唯有太后安氏,不但儿子当了齐王,还下嫁给了武秦王天盛,不知修了几世,居然有这等的福气。
酒过半酣,不知哪个多嘴的,提起了武秦王府里的那些个女人。
“妹妹,听说王爷先前那个玉夫人又寻到了,可有此事啊?”静太妃,原来的静妃,范袭在世时,颇为受宠,虽没有诞下男丁,但怀下一名公主,说话自然要硬气点。
安氏笑笑,她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今时今日的内宫,仍然是藏不住消息啊,“是。”
见状,静太妃挥手,殿里的大小宫人先后退下,她这才又开口:“那小妖精模样的人,留她何用?迷了王爷的眼是小事,万一让她诞下一男半女,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如今的齐国天下可都在他武秦王的手里,一旦他有了后嗣,难保不会徇私,真若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当齐王,也非难事啊。
另一命太妃也点头,“静姐姐这话实在,有先王在的时候,压得住他,如今先王不在了,陛下又年幼,万一他真有不臣之心,如何是好?难道这范家的天下真要拱手他人?依我看,不如派人除去。”这位比较直率,当然,脑子也不怎么够用。
第三位摆手道:“万万不可,王爷既然有心再次临幸,显然是有宠惯之心,此时去动她,摆明了是跟王爷作对,何苦为了个小丫头,坏了咱们内宫的章法,依我看,妹妹,不如将她接近宫来,好生养着,还怕她有什么差池嘛。”
“这个法子好。”一众女人悉悉索索。
唯安氏默默不语。
她不愿争这个宠,而且也清楚天盛不会做夺君之位的事,想做,他不会等到今天。
她在乎的是,他明明已经找到了玉玲珑,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是怕她不开心?还是觉得那是私事,不必告诉她?
亥时,终于等到他来未央宫告辞。
“听说玉姑娘去了边城?”她悉心地为他沏茶。
天盛到也没有为她的话惊讶,“嗯。”
“边关凶险,荒凉酷寒,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受得了?”
“她愿意待那儿,随她的便好了。”双手接过她递来的茶。
“这样啊……”这样,你不是不方便?
“筹建‘度城’的事交由安汾全权办理,你可有什么意见?”
“安汾行事公正、仔细,交给他我没什么意见。”
“那就好,陛下最近的文章写得不错,我已经交代太傅,可适当减少文辞,增加国治,我不在时,你多看着点吧。”
“又要走?”他一年之中就不曾在京里呆得几天。
“西南蝗灾,我得过去看看,年节会回来与陛下一起过。”他每年年节不管多忙,一定会回来。
年节?还要那么久,他不可能在西南呆那么久,“是不是还要去西北,办度城的事?”那个玉玲珑也在西北呢。
点头。
她不在乎他宠幸哪个女人,但不希望他对某个女人特别,那个玉玲珑似乎得到了他太多的关注。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侍女转头看安太后,“太后,太妃说得不错,也许真得可以将那个玉玲珑接到宫里来住。”
“这些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
“是。”侍女闭嘴。
该关心的不能关心,不该关心的,倒是天天年年在跟前,伤神呐。
过了冬节后,晾马山终于下雪了。
风大雪狂,开不得窗,也出不得门。
多亏了老神医的药,陆樵的骨痛最近减轻了不少,偶尔舒服时,也会来书房处理一些庄子的事,如今庄子上下也不少人知道了他的病情,人心浮动啊。
“听说最近又有几个人要走?”不过几个月时间,陆樵早已消瘦地皮包骨,脸色也日渐青灰,再没了先前那个斯文儒雅的模样。
玲珑将手炉放到他的手种,顺手整理一下书桌上,“他们就是闲来开开玩笑,你只管养病,不用管这些闲话。”
二娘默默瞅一眼玲珑,知道她是故意轻描淡写。
自从庄里人知道陆樵的身体情况后,人心浮动,不少人动起了歪脑筋,也不少山头对庄子虎视眈眈,碍于有齐兵驻扎在此,不敢擅动而已,但明着不动,暗着也没少有动作,三天两头来钓人,但凡有点能耐,拳脚功夫好些的,都有人拉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人走楼空。
“可以理解。”陆樵捧着手炉,沉思半天,“二娘,你一会儿让四郎过来一趟,我得让他把那五十个齐军卫戍搬到储仓附近,以免生变。”
“不用了,我跟玲珑前天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们昨天就搬了过去,再说四郎今天一早带人下山打兵器去了。”二娘蹲身给他盖好双腿。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不好了。”伴着急切的呼声,书房门被人撞开,胖婶的大儿子大李子跌跌撞撞地进来。
外室的段方见状,蹭得一跳半天高,“什么事?是宋军打来了?”
大李喘着粗气直摇头,“不是……是,是鲁牛他们要去开仓分家当,散伙。”
陆樵眉头蹙紧,双手紧紧抓住椅边,手炉一时没了支撑,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炭火滚得到处都是。
“段方,跟我走!”二娘从墙上拔了剑就要冲出去,却被陆樵及时制止。
想了半天,陆樵转头看一眼正拿着账本的玲珑,“你去看看吧?”
“我?”玲珑愣一下,她去能做什么?他们更不可能听她的呀。
“对,你。”陆樵认真地点头。
“……”玲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去看看。”
“段方,跟着珑姑娘,保护她的安全。”陆樵交代段方。
段方抽起家伙跟在玲珑身后,玲珑侧脸看他一眼,轻道:“把东西收起来。”再怎么样也是自己庄子里的人,不能露家伙,那不是摆明朝着打架去呀。
段方窒一下,讷讷地收起家伙。
外面风雪正紧,从前院到后山储仓要不少路,玲珑一路走得气喘吁吁。
进了储仓后,发现两班人正在对峙。
玲珑拉下风帽,两班人都诧异,怎么会是她?就算陆樵不来,也该是甄二娘才是。
“各位大哥,都是自家人,何苦伤了和气?”玲珑道。
“你一个外人,还不到你说话的份。”叫鲁牛的大汉粗声粗气,据说他是继几个当家的之后,庄子里功夫和声望最高的,也是最近被各山头拉拢最多的人。
“我不是外人,我也是晾马山庄的人,各位兄长看得起,叫我一声小妹,看不起,直唤我名字也可以,虽说我做不了什么主,但今天小妹有几句话要劝劝各位兄长,万事以和为贵,莫让外人钻了空子。”抬手,阻止鲁牛张口,“如今宋兵、陈军绕山剿匪,我晾马山庄是晾马山头一号贼匪,为何他们不敢动手?小妹智拙,但还是懂一点,一来,咱们庄子势大人齐,二来,咱们跟齐国有约,他国不敢擅动,如今各位兄长要分家当,散伙,各奔东西,小妹敢说,这里的人,起码有一半以上不敢出晾马山,各国的画影图形就在城墙上贴着,咱们生死都要留在这儿,既然如此,何必此山彼山来回跳?晾马山无论实力还是势力,目前有几个山寨能及?”
不少人本就在左右摆动,一听这话,更加左右为难,但也有些人铁了心要走,“臭丫头,没到你教训我们的份,他陆樵如今已经枯柴就木,不能让我们兄弟跟着他一道送死,少给我在这儿啰嗦,小心你的脑袋!”提着刀就要往上冲。
段方拔刀在一旁护着,“谁他娘敢动,就上来试试!”
段方的身手大家都知道,当然不敢轻易上来,不过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双拳难敌四手,就不信他段方有三头六臂!”有人起哄。
两班人眼看着就要动手。
“段方,你退开。”玲珑止住段方。
众人诧异,她还真要逞英雄?
“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有人拔刀冲过来,却在距离玲珑三尺远的地方,被一支飞来翎箭射穿手掌,疼得龇牙咧嘴。
包括段方在内,众人都呆住了,哪里飞来的箭?
四下找,找了半天,终于在储舱门口找到了祸首——是在这儿受训的齐兵。本来庄子里起内讧,他们是作壁上观的,谁都不帮,想不到在这会儿动手了。
玲珑看一眼门口的齐兵,低道:“他们虽然只有五十个人,但全部是齐兵中卫军的卫戍长,想来那卫戍长也不是轻易能当上的,如今有他们在,我们山庄更加固若金汤,还请各位兄长三思,何苦有家不留,反而去那些破瓦陋寨中担惊受怕?”玲珑说罢,拉上风帽,话已至此,无可再说了。
转身之际,听闻身后有人小声议论她与天盛的关系,走了三步后,她停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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