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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 作者:闫灵(晋江12.11.12完结,架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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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乍然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黑衣男子跃进正堂,却只见一个男子单膝跪在地上,额头上插着一把长剑,双目还怒气冲冲地睁着,看来是死不瞑目。
  看罢,他伸手想合上那男人的双目,可惜试了两次都合不上,最终放弃,想到行凶者很可能去了后院,于是跨步往后院去。
  “娘——”童稚的女声一遍遍哭喊着娘亲,黑衣男子来得算还及时,他进来时,起码女孩还活着,女孩的母亲却被一个戴白面具的男人持剑直刺心窝。
  见有人进来,那白面具显然有些吃惊,微愣的瞬间,被黑衣男子找到了机会,一道光亮擦过那人的耳际,定在了木窗框上,是一枚食指大小的剑型暗器。
  两人打斗起来,显然那白面具略输一筹,可能是知道自己的身手不是对方的对手,两三个回合后,便跃身想逃,却被黑衣男子从背后狠狠打了一掌,跃出窗户后,趴在雪地里猛咳一口血,才踉跄地起身逃走。
  “娘——”本想追出去,却被女孩的叫声喊住。
  “玲珑,你阿爹呢?”妇人捂着心口,揽过女儿的小身子,大片大片的血从她纤细的指间涌出。
  听到阿爹两个字,女孩乍然哭出声来,她不知道怎么说,阿爹本想带她出去捉山雀的,却被刚刚那个白面具的坏人打死了。
  “不要哭。”微微咳着,不时有血浆从嘴角滑落,“玲珑要快些长大,然后嫁一个像阿爹一样的好相公,好好活下去。”抚摸着女儿娇俏可人的小脸,她舍不得离开,本以为已经活得像个人样了,可没想到老天还是不放过她,“玲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替阿爹、阿娘的份一起算进去……”
  看着眼前这美妇离世,黑衣男子并没有太多的感伤,只是心底存着很深的自责,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由他造成的,若不是他当时躲在这里,也不至于害他们丢掉性命。
  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猜测着可能是山下的响马们察觉出了主院的异状,看一眼地上哭得迷糊的女娃儿,他思索着该拿她怎么办呢……
  山下的人上来时,院子里早已是寂静无声,人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到处都是死尸……
  深夜——
  当沙漏漏下最后一粒沙时,新的一年随之到来,刚停了一天的大雪又细细碎碎的下了起来,伴着女童嘤嘤的哭泣声,一匹白马在细雪中缓缓往北而行。
  “饿了吗?”男子低声询问怀里的女孩。
  女孩只顾着哭,因为她不知道不哭还能干什么,只那么一眨眼的瞬间,所有的幸福一下子消失无踪,她无奈,无助,唯有哭泣!
  
  




☆、二  两仪阁  凰求凤

作者有话要说:汗,晋江又抽了,我不能回复留言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之夜,玲珑被这个陌生男人带到了一座繁华之城,一种她从没见识过的繁华犹如飓风一般扑面而来,她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角,仰望着从身边匆匆而过的人们,心中充斥着对这种繁华的恐惧。
  在一处红色高楼前,他们停了下来,那男人顺着木台阶而上,台阶很高,她不得不双手并用,男人见她吃力,便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踏着木梯咯吱咯吱的声响。
  木梯尽头站着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股脂粉气扑面而来,女人们正嬉笑着拉扯着门口欲走的男人们,可是她们唯独不上前来招呼这个抱她的男人。
  “二爷,久不来了,您这边请。”一个中年胖妇人从屋里匆匆迎出来,领着他们俩往左角的小巷里走,“我们阁主昨天还念叨着给您留得那几坛好酒,担心坏了,酒窖前几天不知道被哪个小贼踩塌了,坏了里面不少好酒。”胖妇人边走边絮叨着,不时还回头转眼瞄瞄他怀里的玲珑。
  转过小巷,下了木台阶,光线变得幽暗,不过还是能看见四下一片枝枝蔓蔓,若是换作暮春,这里必然是春色满园,花满院。
  一股子清香沁入胸腔,这香味似乎能梳理人的性情,本来还觉得有些恐惧的玲珑,竟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不知道到底是这香味的缘故,还是这里光线幽暗的缘故。
  胖妇人停在木梯处,对男人微福了个身,“二爷,我先到前面忙去了。”
  男人颔首,始终不曾说过一句话。
  待胖妇人的脚步声远去,他才将玲珑放下,伸手牵着她的小手往院子深处行去。
  院子看上去并不很大,但是走起来却十分费时,因为青石板铺设的小道是盘绕着小院里的花木而修,主人家似乎是打算把满院的草木全数看一遍,微有些痴心,当然这是对于不爱赏花的人来说的。
  停在小径的尽头,前面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小楼周边是人工挖掘的水池,水池将小楼与满院的草木分隔开,像是一座小孤岛,小孤岛的南岸有一座长丈余,宽半丈的木桥,此刻他们就站在木桥边上,似乎正等着小楼主人的召见。
  “来都来了,还装什么客气,难不成还要我放炮竹迎你?”一声明朗的女声自楼里传来。
  男人领着玲珑踏桥而过。
  这小楼的板材全是木原色,在红灯笼的映照下,微微散着轻柔的暗黄。
  推开木门,一股子幽香袭来,这香味与刚刚在院子里闻到的一样,只是稍微浓了一点。
  正厅的布置相当淡雅、干净,只那正对门的墙上一副鸾尾惹人瞩目,枯干的枝干与似火的红花相衬,说不清的美妙,画角只字未落,显然是主人家自己的手笔。
  伴着木板咯吱咯吱的响声,一抹纤细的红影掀开角门处纱帐的一角,偷眼看过来,首先看得不是那男人,而是男人领着的女娃儿。
  这是个美丽的女人,跟她娘一样好看,这是玲珑所能想到的最高赞美。
  这个小妖精——而这是红衣女子的心里话。
  眉梢一挑,松手放下纱帐,挡住了外面的所有视线。
  “什么时候我们天仰大侠做起这拉皮条的事来了,只是——现在还没到二月,我们两仪阁不收人!”
  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刻薄言语不悦,“我要回天一堡,带着她不方便,想让她在你这里暂住一时。”男人的声音显得很随和。
  纱帐后的女人半天没声音,忽而掀开帐子,莲步来到这一大一小的跟前,将那一身的妖冶彻底曝露在烛光下,“她是你跟谁的女儿?”嘴角微带着委屈与醋意。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天仰并没有被这副妖娆的身躯迷惑,声色依旧低沉平稳。
  女子变脸很快,得到答案后并没有不依不饶,只是勾唇浅笑一下,然后屈身蹲到玲珑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叫什么?”
  玲珑出奇的并不怕她,虽然她看上去盛气凌人,刻薄尖酸,“火玉玲珑。”
  女人微一皱眉,“什么怪名字,好好的漂亮胚子姓什么火,就叫玉玲珑吧。”伸手捏一捏玲珑的小耳垂,“来,听姐姐的话,现在你上楼去,随便找一间喜欢的房间睡觉去。”硬生生从天仰的手里把玲珑的小手拉出来,推着她上楼。
  玲珑迟疑地看着这个叫天仰的男人,她不知道现在应该听谁的话。
  “去吧,过些日子,我来接你。”得到这个指示后,她才慢慢地爬上楼梯,但没有上楼找房间睡觉,而是躲在楼梯的暗处看着楼下的一对男女,因为她害怕一个人睡在陌生的地方,而且她想念爹娘。
  楼下这一对男女显然还算不上情人关系,虽然那女人看上去十分热络,可男人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君子。
  这女子名为青君,是这两仪阁的主人,这两仪阁本是卖歌观舞的地方,但乱世难存,哪里还有几个讲道理的观歌舞的客人,莫不是都想来寻欢作乐的,所以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清名,也成了一块红楼芳香地。这青君受过天仰的恩惠,两人算来有两三年的交情,单以相貌上来看,的确算得上一对碧人,只是青君深知自己这沦落风尘的身份配不上他,只求做他的红粉知己,但可惜妾有情,郎无意,纠缠了数年,依然还是这副怪异的暧昧关系。
  “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宁愿去那些女人身边,也不要我!”一番纠缠,在女人的努力面前,男人仍旧一副无动于衷,甚至一副君子的表象,确实挺伤人,尤其他还曾在她面前承认光顾过别的女人。
  女人大哭起来多半不是太好看,所以聪明的女人通常不会把歇斯底里的哭相展示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青君亦是如此,只是她再也受不了这个男人的作为,既然要找女人,既然她也心甘情愿,为什么他非要做出这么一副君子相,又不是没有做过不君子的事。
  天仰伸手将一旁的红绸盖住她的肩上,“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的。”
  “我愿意!”将肩上的红绸扯下来扔出三尺远。
  静持了好一会儿,天仰起身,从胸口取出一块斑驳落漆的小木牌放到桌上,“万一有人来找那孩子,或者有人来闹事,拿这东西到六巷找天一堡的人。”说罢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女人,转身就要走。
  “不许走!”女人从身后紧紧抱住男人,脸贴在他的背上,“不要我没关系,可你现在不能去找别的女人!”只要一放他走,就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或者还会不会回来。
  楼外,喧嚣声渐渐淡去,楼内,女人紧抱着男人,怎么也不肯松手,楼梯暗处,玉玲珑抱着木栏杆,眼皮直打架……
  不知到了何时,耳畔传来悠扬的乐曲,像是从遥远的星空飞来:
  “秋水泊 闲拨弦  两仪阁唱无红颜
  倾楼宇 拨霜落  何逝何时还
  ……”
  “大半夜的,阁主这曲子听得人心里慌得很。”两仪阁里灯火渐暗,几个不必陪客的女子正坐在前楼的幽暗处,赏月休憩,“梁妈妈,您不去瞧瞧?”
  胖妇人摇摇头,饮下一杯酒,“瞧有什么用,定是又没留住那位天二爷,折腾够了也就没事了,劝也没用,这女人要是动了情,火烧霜打都扯不开,别人安慰不了。”
  “这天二爷也真是够怪异,阁主这等样貌的女人,巴着皇帝老子的后院都找不成双,他怎么就半点不动心,你说他是不是……不行啊。”说罢自己也笑了出来。
  一旁的几个姐妹,连带梁妈妈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瞎胡说,那哪是不行啊,那是瞅准了咱们阁主动不得,又娶不得,天一堡的二当家的怎么能娶个红尘女子做妻妾?咱们阁主又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说是不缠着不黏着人家,可一旦天二爷真爬进了那红罗香帐,这男女的情事最是自私,能容得他再娶其他女人吗?所以啊,人家宁愿去找那些不缠着黏着的女人,也不碰这国色天香的名花,这就叫真聪明。”还是梁妈妈岁长,见识多,一语说中了世世俗俗。
  “吆——他真去找别个女人啦?那不是说咱们也有希望了?”几个女人打哈哈笑起来。
  “小蹄子,小心阁主听到打断你的腿。”梁妈妈又饮一杯酒,这沉香的女儿红就是好喝,那位天二爷不要,还真是便宜了她们这些人。
  




☆、三  淡黄衣

  
  天仰既然被称为二爷,自然上面还有位大爷,这二人一个名为天盛,一个名为天仰,看名字就知道是兄弟俩,他们是离此地不远的上北人氏,中原诸多姓氏中似乎并没有“天”姓一族,但是天一堡的主人家却就是以此姓自命,天一堡并不是什么武林世家,更谈不上与什么绿林人士相交,他们是上北霸主的龙虎将族,以目前的中原大势来看,上北势力不小,所以天一堡可算是当今诸多新兴贵族的一员,更令人瞩目的就是天盛这位悍将,上北霸主——范袭视他为亲兄弟一般,更曾直言要与他同座霸主之位,这话虽然未必是真,但足可见他的地位如何,又或者他的功劳有多大,莫不是早已功高过主,唯有这种话才能奖赏他。
  相对于兄长的赫赫威名,天仰似乎就差了许多,他并不曾带兵打仗,也不喜欢战场的杀伐,不过他却也不是济济无名之辈,起码在江湖绿林中,天二爷的名声还是很响亮,一方面他是天一堡天盛的弟弟,另一方面,他武功高绝,经常在江湖中走动,结交了不少江湖名士,这自然也提高了他的江湖地位,只是这样的名声让他的兄长很不开心,他认为他这是在蹉跎岁月,他非常不喜欢他在江湖上走动,特别是与那些三教九流为伍。
  天仰这次被追杀的事,早已传到了兄长的耳中,所以才会急急召他回去,本来除夕前他就应该回到天一堡,但是直拖到上元佳节他还没到,军务繁忙的人自然没空留在家里继续等他,但就在随范袭巡视的第十天,偶然得知弟弟就在离自己暂住处很近的风城,所以转了个弯,连夜便来到了城里。
  天仰把玉玲珑托付给了青君暂时照料,本打算即刻回天一堡,却偶然又碰上了几个朋友,只得又拖了两天,谁也没想到大哥竟然会在风城突然出现。
  这个长他一岁,今年不过二十一岁的兄长,浑身上下根本看不出年纪的特征,除了与他最亲近的人知道他的真实年纪,众人都以为他与范袭年纪相当,起码也过了而立之年,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扬名极早的悍将却仅仅只是弱冠之年,这样的年纪,又有这样的功绩,莫不让人牙痒痒啊,当然,这也与他们天一家族先辈的势力有关系,否则白手起家,再怎么左右逢源,也难在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
  “为了什么事被人追杀?”天盛的相貌与弟弟有三分的相似,但气质却大相径庭,一个看起来虽显阴冷,可眼睛里却还是看得见柔和,然而另一个却是真正的冷情者,在他身上很难找到温和的地方,即使是对自己的亲兄弟,依然是看不到什么柔和线条,但不可否认,这兄弟俩的相貌绝对衬得上俊朗二字。
  “明鹏到苗邦救一位朋友,不小心中了‘草毒’,我去拿解药时,就对上了。”对兄长的尊重完全不亚于对父辈的尊重。
  “那怎么会让宋齐梁的内卫打伤了?”别以为拿江湖那三教九流的破名堂就能瞒得住他,“说实话!”手握住茶碗,视线停在弟弟的脸上。
  “……我跟明鹏是想还大哥你一个人情!”
  “所以就去刺探宋家的军情?”
  “……”确实,本想还大哥上次帮他救朋友的人情,怎么也没想到宋齐梁的手下内卫竟然如此厉害,还连带害了天降山火氏一家,他现在实在是无比愧疚。
  “二爷,两仪阁有人来见。”兄弟俩正在谈到一半,忽听门外有人如此禀报。
  一听到“两仪阁”三个字,天盛微微蹙眉,天仰心知大哥非常不喜欢他与欢场女子有瓜葛,随口吩咐让人到侧厅等他。
  “让她进来!”不期然,天盛却冷冷地对门外的人如此吩咐。
  没多会儿,就见一老一少来到了门口,是两仪阁的梁妈妈,手里牵着的是一身淡黄新衣的小玲珑,梁妈妈一脸的堆笑在见到堂上那个正襟危坐的天盛大爷时,笑意陡然跌得满脸都是,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这么冷眉静对的主还是第一次见识,心肝肺颤颤巍巍地打着突。
  小玲珑到是没有先看堂上那个冷情的男人,她第一眼便瞅见了一旁的天仰,毕竟从天降山一路到风城,两人相处了半个多月,早就熟悉了。
  伸出小手抓住天仰的衣角,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站在原地。
  梁妈妈福了福身,开口道:“我们阁主打算收这位玲珑小姐做妹妹,想请二爷去做个见证。”
  “……”这青君!怎么突然要收这女娃儿当妹妹?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正座上,天盛的视线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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