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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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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茧失笑着整理好衣襟道:“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听了林茧的话,姜爵像僵硬的木头人一般缓慢的转过身体,双手搅在一起,露出青筋,面上一片僵硬道:“那那从现在开始,我称呼你‘林姑娘’,可以吗?”
  “您直呼我的姓名就好,‘林姑娘’听着果然还是有点儿别扭。”林茧说着,想咧开嘴笑笑,却因为碰到了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
  姜爵递给林茧一方巾帕道:“刚才,对不起,一时手重。那,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林茧’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叫我的名字。”
  林茧擦着嘴角的血迹苦笑道:“「阿宝」吗?”
  “不,姜爵就可以了,比你小已经是劣势了,再在你面前撒娇,更加没有立场了。”
  林茧识趣地没有追问“什么立场”,看了看窗外的日影,起身道:“那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姜爵抓住林茧的衣袖道:“太狡猾了,我都叫你的名字了,你也好好的叫我的名字。还有,我比你小一岁,所以,不要对我用敬语。”
  林茧拿开姜爵的手道:“就算您这么说,您是王爷,还是口福居的常客,让我不对您用敬语,太困难了。”
  姜爵反握住林茧的手把她按坐在床上道:“我愿意把十年前的你跟现在的你分开,也请你拿出诚意,看着我这个人本身,而不是看着我的身份。”
  林茧往后错着身子闪躲着姜爵的气息道:“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做到。很困难的话,就当是回京后六姐所办的聚会的提前预演。”
  “姜姜爵,像这样可以了吧?能请您不,能请你放开我了吗?”
  姜爵松开林茧的手,却是把双手伸到林茧的后背环住她紧紧抱了一下,附在她耳边道:“我叫‘姜爵’,不是‘姜姜爵’,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叫错的话,我会惩罚你的。”
  林茧红着脸推开姜爵起身道:“你你还不是一样,把我的名字叫成了‘林茧’。”
  “那你要惩罚我吗?不管什么惩罚,我都接受哦。”
  “我才不会向你一样小气,因为这点小事就惩罚呢。我赶时间,先走了,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啊嘶”忘了脚上的伤,急急的迈出一大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百八十度,与地面亲密接触,右手手腕也在跌倒时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手肘撑着地,试了三次,三次狼狈地趴在地上的林茧,对拉她起身的端王留下两行清泪道:“果然,我跟王爷肯定是天生八字不合。上次在王府住了一晚生病,现在来看王爷又受伤。”
  “你又叫错了,而且还是两次。不是王爷,是姜爵。”姜爵一面把林茧抱上床,掀开她的袖口检查林茧受伤的状况,一面不忘吐槽林茧。
  林茧咬着完好的左手手指道:“如果这是惩罚的话,未免太严重了点儿。”
  这一日,林茧探望端王之行,以左脚腕扭伤,右手腕骨折,右脸颊肿起,左下唇被咬破的“伤痕累累”而告终。
  在白逍的再三阻拦与林茧不顾伤痛的誓死求情之下,姜爵才免了与林茧同样的命运,却被陈凌雁逐出了家门。
  临行之前,姜爵扶着胸口虚弱地咳嗽着对躺坐在床上,吊着胳膊的林茧道:“我会在京城准备好酒宴为你接风,你一定要早日康复啊,林茧。”
  在陈凌雁几乎铁青的脸色下,林茧苦笑着挥着左手道:“再见,王啊不姜爵。”
  白逍揽着姜爵的肩道:“只跟王爷告别,不跟我告别吗?林姑娘,意外的冷淡呢。”
  林茧抓住陈凌雁青筋暴起的手道:“再见,白将军,一路顺风。”
  白逍睨了林茧附在陈凌雁的手上的手一眼,对林茧眯起眼睛笑道:“我们坐船回京,”说着,白逍转向陈凌雁,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乖顺而爽朗地笑道:“师父,我们告辞了。等师父回京,徒儿再到府上侍候。”
  说完,白逍按着姜爵的头对陈凌雁行礼,告辞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林茧把手附上陈凌雁的额头道:“中暑了吗?脸好红呀。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消息吧,只是扭伤而已,家里还有那么多下人,你不用守在这里的。”
  被林茧一说,陈凌雁的脸更红了,他拿开林茧的手道:“家里那么多下人,你不过是离开我视线不到半个时辰,就断手断脚,脸还肿了,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跟你解释过了,那是意外。而且,经过那个意外,我跟姜哦不,跟端王十几年的心结总算解开了。以后端王不会再找我麻烦了,这样,你也省心了不是?”
  “就算你不受伤,姜爵也不敢欺负你的。”
  “我知道,可是,白将军不是说了,让我走出狭小的空间,多接触些人吗?抛开过去不提,端王是值得相交的人吧?”
  “那种任性乖戾的小鬼,哪里值得相交了?说什么空间狭小,小蝶跟我在一起会觉得束缚吗?”
  “不会呀,跟凌雁在一起,很安心,很温暖,就像当年在林筝身边一样,不,林筝不会溺爱我,所以,跟你在一起,会比跟林筝在一起还感觉自己被爱护。
  可是,我不是小孩子呀,对你产生生理上的渴望,太太总之,你在我心中,是林筝之外最重要的人。但是,这个世界那么大,身边有那么多美好的人,他们愿意跟我相交,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还是你希望,我一直战战兢兢的站在你身后,在你的庇护下活着?”
  “跟我做,那么让你恶心吗?”
  “不,不恶心,怎么会恶心呢?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恶心呢?
  可是,我是作为你与林筝的羁绊待在你身边的吧?就算你放下林筝了,再次喜欢上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我吧?
  而且,我们之间,就算没有生理上的结合,不也已经是亲近的亲人了吗?如果你不觉得我自称你的亲人太自大的话。”
  “说什么自大?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只要你喜欢,我做什么都不可以;所以,即使哪一天你找到了想要结合的爱人,也别不再理我,好吗?”
  林茧忍着被石膏挤压挤压的疼痛,伸出左手轻轻环住陈凌雁的背道:“被你这么说,我受宠若惊的都不知如何自处了。
  不管我的世界将来会住进多少人,朋友也好,爱人也好,同事也好,他们,都不会取代你的位置。
  因为,我是你和林筝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取代父母在孩子心中的存在的。
  所以,请安心。不用宠溺我,不用为了讨我喜欢刻意做什么,相反,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骂我、指责我也没有关系。
  虽然我对亲生父母的记忆微薄,并不太懂得如何跟长辈相处,不过,多么严苛的家长,都不会被孩子讨厌的。”
  “可是,我果然还是想要做小蝶心中最重要的、唯一的存在,现在的我,连林筝都忍不住嫉妒呢。”
  「我也一样」,同样的话,林茧也想说。可是,她终究只是沉默着窝在陈凌雁的胸膛,什么都没有说。
  她已经决定,迈出狭小的世界,带着过去的自己一起,去面对世人;所以,不能再任性地躲在陈凌雁背后了。




☆、第九章

  虽然林茧受伤了,在姜爵和白逍离开之后,陈凌雁处理好锦州的事物,他们还是日夜兼程,赶在中秋节这天下午,回到了京城。
  陈凌雁要去参加陈家的家族聚会,胳膊上仍然吊着绷带的林茧,就先回到了口福居。
  在福伯的安排下,如今租住在一起的释道之和方大山、方小海兄妹也一起留下来过中秋节。
  对于妆容艳丽的林茧,初始,众人都是一惊,待她说明缘由之后,除了珠婶颇为不满之外,大家都在言语上鼓励了她。
  酒阑兴尽之后,林茧和忠伯一起,送三人出门。
  沐浴过后,林茧刚刚睡下,房门却被敲响。
  原来,得知林茧回京的姜爵,参加完在皇宫的中秋节宴会之后,带着八分醉意,骑马来到了口福居。
  林茧一只胳膊还那样吊着,只能让珠婶起身为姜爵熬了醒酒汤。
  连日赶路的林茧(虽然其实只是在船舱和甲板之间活动),在饱餐了释道之、方大山、方小海三人的手艺之后,此刻,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躺在自己久违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是,趁着酒兴没有半点儿睡意的姜爵,拉着林茧问东问西,直聊到天际泛白。
  早餐过后,送走姜爵,林茧打着哈欠准备回房,却被皇帝派来的人请上了轿子。擦着口水从轿子中出来的林茧,被宫女带着招摇的穿过御花园,直至皇帝的寝宫。
  正在用早膳的皇帝,让人给林茧搬了凳子之后,就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以林茧见过的最慢的速度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两柱香之后,皇帝让人撤下餐具时,林茧已经打盹儿打到脖子酸疼。
  挥退宫女和侍者,皇帝推开窗户,在扑鼻的茉莉花香中走到林茧身边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起来道:“请问恭谨守礼的林姑娘,御前失仪,该当何罪?”
  林茧用力咬住下唇,费力忍住即将出口的哈欠,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方大睁着随时都有可能落泪的眼睛道:“草民的大脑现在已困顿的近乎休眠状态,无力思索皇上的问题,望皇上恕罪。”
  尽管知道林茧的眼泪只是不含情绪的生理反应,有一瞬间,姜鸿的心脏,还是因为她强忍着眼泪的表情抽疼了一下,放开握住林茧的手,姜鸿故作镇定地走到窗边道:“据朕所知,林姑娘昨夜与七弟相谈甚欢呢,怎么,朕就是这么无趣的人,让林姑娘看着,就会犯困吗?”
  林茧舔去下唇被自己咬出的血渍道:“皇上既已知草民一夜未眠,此刻还强求草民清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皇上治罪。”
  姜鸿扶起跪在地上的林茧无奈地嗤笑道:“朕以为跟小叔去了一趟锦州,你会有所改变呢。想不到还是这样无趣可厌。朕在你回京隔日就招你进宫,这样的荣宠,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朕说吗?”
  困倦与愤懑,让林茧一时忘了眼前人的身份回嘴道:“既然觉得草民可厌,皇上为何还要召见草民?天朝之大,难道皇上除了召见可厌的林茧,再无事可做了吗?”
  即使是陈凌雁,也不会在姜鸿面前失礼,这样被人顶撞,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不,即使是幼年,除了九弟,也再没有人这般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错呀,敢回嘴了。林姑娘,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吗?”
  姜鸿含笑的威胁,让林茧往后缩了缩脖子,随即,她又挺起胸膛道:“反反正不管草民如何守礼,皇上总有理由治草民的罪。那那不如就让罪名名副其实好了。”
  姜鸿一手按在林茧的肩上,一手捂着肚子哈哈地笑了开来。
  笑过之后,姜鸿曲起食指抹着眼角道:“朕一直想知道你那被礼仪筑起来的刻板的面具背后是什么样的脸,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幼稚的赌气的丝毫不考虑后果的脸,你是小孩子吗?
  在朕面前露出这样任性不防备的表情,是确定朕一定不敢对你如何吗?
  既然这样,你之前的恭谨又是什么?觉得朕很好玩?在耍朕吗?”
  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发怒,如果不是他的身上披着龙袍,林茧真要以为,他是哪家被娇惯出来的,喜怒无常的小少爷了。
  她只是觉得做什么都是徒劳,而且,真的没有精力应对皇帝,才破罐子破摔了,怎么,这值得他有这样夸张的反应吗?
  不想见她就下令让她滚,想治她的罪,不管是刑罚还是监禁,一声令下,就有人执行。
  即便她身后有陈凌雁庇护,他可是天朝的皇帝呀,不管陈凌雁手中有多少力量,他都是为了支撑皇帝和天朝而存在的,并不会真的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她对皇帝如何。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更加理所当然的是,她不过是一个想要靠厨艺谋生的一个小小的脱籍妓\女,就算跟姜爵有过一段不太光彩的过往,也不值得皇帝对她威胁呀。
  就算想要威胁她,派个人就是了,明明那么讨厌她,干吗要召见她呀?
  没有皇帝的召见,她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一睹天颜的,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存在呀。
  “皇上,您这么讨厌林茧,即使想要对林茧有什么吩咐,只要派人知会一声就是,没有必要召见草民的。
  您是天朝之主,草民是一介脱籍妓\女,一个是云端之巅的存在,一个是除了黑暗污秽的过往之外一无所有的蝼蚁一般的存在,就算再借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不敢戏耍皇上啊。
  你要是看林茧不爽,直接惩治就是,根本不需要理由呀,为什么要为了林茧浪费您的时间呢?”
  相较于林茧的语重心长的忠告,皇帝显然没有那么平和清醒的心态。
  “是呀,为什么要为了你浪费朕的时间呢?那为什么你夺去了丽雅的心上人?为什么小叔独独对你特别?为什么九弟十年间对你念念不忘?
  你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为什么朕身边所有重要的人,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你而动?
  为什么朕身边每日有那么多人环侍,在得知你回京之后,即使要草草结束早朝,放下御书房堆积如山的奏章不理,朕也想要召见你呢?
  你告诉朕,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朕在乎的人,让朕自身,都想要把你留在身边呢?
  明明,你就是这样一个可厌又可恨的人。”
  「王俊元真的是她从陈丽雅手中夺走的吗?陈凌雁特别对待的是林筝,对她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姜爵十年前骗她说要娶她,十年后又为了摧毁她而靠近她,然后可能是擅自的对她认真了了起来。这些,难道要怪在她的头上吗?
  可是,皇帝作为一国之尊,真心所在乎的人,原来,也只是凡几呀。
  这样想来,那高高在上,仰望不得的皇帝,也不过跟她一样,都是渴望别人关心和承认的人而已了。
  这样的想法,面对眼前的帝王,不是亵渎吧?」
  这样想着,林茧探出身子,从窗外折了一枝梅花递向皇帝道:“如皇上所言,我确实是可厌又可恨的人。
  但是,不是我从陈大人身边夺走了王俊元,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可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当年我对他做得,绝对没有超出一个妓\女的本分,他跟陈大人离异之后,也没有去锦州为我赎身,而是离开天朝出去游历。
  几年前我们在枫林镇的重逢,也并不是出于他的自觉,是凌雁威胁他去的;
  对凌雁而言,特别的对象,是林筝,而不是我。因为同样有着对林筝的记忆,因为同样有着渐渐忘却林筝的负罪感,除了林筝之外,感情世界一无所有的我们,在凌雁的主动之下,亲近了起来。因为太过封闭和狭隘,我们的亲近,不经意间,超过了界限,但是,在白将军的建议之下,我已经在努力走出自己的世界,减少对凌雁的依赖;
  月前在锦州,姜爵已经告诉我,十年前,他说要娶我,是骗我的;当年我相信他是认真的,因为我虽然猜到了黄公子背景深厚,却万万猜不到黄公子居然真的是皇家的公子。可是,在我认为他是认真的情况下,因为害怕他不过是少年冲动,因为害怕跟楼里很多前辈一样,年老色驰之后被弃之如敝屣,我瞒着他偷偷转籍了,对于那件事,我一直心怀愧疚,可以说,我从业十几年,唯一从心里感到愧疚的人,就只有黄公子一个。不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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