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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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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也不能说他是吃里扒外什么的。
  
  王俊元之所以在林茧家的隔壁开了画坊,当然不是巧合,他是被陈凌雁的一封信“威逼利诱”到枫林镇的。
  可要说现在的王俊元就对林茧存了什么旖旎非分的心情,倒也不是;至于想要山盟海誓、白首偕老什么的,更是没有。
  王俊元之所以暂时在枫林镇落脚,一方面,当年他与陈丽雅离合时,陈凌雁曾经帮过他,这个人情不大不小,如鸡肋一般,可是,受人恩情,总要偿还。陈凌雁要他到枫林镇暂居的态度很强硬,但是,对于他是不是一定要与化蝶有什么结果,却不太关心。可以借此还了恩义,又没有什么必须承担的后果,王俊元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另一方面,这几年王俊元在各地走走停停,随遇而安,虽是潇洒,却也有些倦怠了,能够暂时歇歇脚,也不错。
  而再一方面,或许是促成王俊元下定决心的关键,却是相对暧昧了。
  即使现在,王俊元也忘不了当年莫名动心,甚至下定了决心要与陈丽雅离合选择化蝶的他,在化蝶知道他身份之后那瞬间改变的态度是如何让他伤心。
  王俊元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锦州,可是,回到经常的他,却日日夜夜被萦绕在心间的那张脸纠缠,一会儿妖艳、一会儿清丽;一会儿含嗔、一会儿含笑;一会儿真心、一会儿假意???
  绕得王俊元整个人都乱了。
  尽管他自己也知道妻子与那个虚伪肤浅的风尘女子有着云泥之别,可是,当时的王俊元,对陈丽雅除了满心愧疚,再也没有别的情愫。
  王俊元挣扎数日,最后,终究还是跟陈丽雅提出了想要离合的想法,他记得当时陈丽雅听她说出口时,眼中泪就落了下来,陈丽雅脸上的表情依然温柔,甚至唇边还挂着浅笑,可是,她眼中的泪水,却真的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滚落下来。
  王俊元看着,心痛难捱,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恨极了对一个无心无情、肤浅淫\贱的风尘女子动情的自己,可是,在陈丽雅含泪说着:“如果你觉得婚姻束缚了你,我可以让你自由,你愿意追求画技就去追求,去蜀州,甚至去海外都好。等你哪天累了,想回了,这里总是你的家。父亲那里,我会说服他的。”
  陈丽雅说出这样的话,几乎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高傲尊严,恳求着王俊元哪怕暂时只是保持着夫妻之名也好,等他玩累了知道回家就好,用这样的妥协,来希冀维系他们的婚姻。
  可是,看着这样的陈丽雅,王俊元心疼之余,却只是狠心道:“我???外面有人了。”




☆、第二十五章

  无论如何地深爱着王俊元,即使做好了,只要王俊元不说出口,她宁肯容忍他在外面养着情人的决定,可是,王俊元那样明明白白的跟她说出口了,陈丽雅的骄傲,让她失去了再坚持下去的理由。陈丽雅很想开口问“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她就那么可爱吗?她究竟好在哪里?”,可是,她却只是伸手用力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傲然地笑道:“好,我放你自由。”陈丽雅瞒着公婆与娘家人与王俊元办了离合,可是,两人还没有喝下一杯“分手茶”,得到消息而震怒的王老爷就让下人到京城最大的报馆登报,即日起,王俊元被逐出王家,取消一切的继承权,死不可入祖坟。当天的晚报上,末版最大的广告位,登出了这个消息。陈丽雅还想代王俊元向王老爷说情,虽然世人都说是王俊元高攀了她,又背叛了她,简直是癞蛤蟆与负心汉的最烂的代言人。可是,只有陈丽雅知道,这场婚姻,从头至尾,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如果不是她“偶然”听到了王太夫人的遗愿,如果不是她“适时的”让大哥跟王老爷说她到了成婚的年龄却迟迟没有人上门提亲,眼看就要嫁不出去的“担忧”,如果不是王俊元当时满心都是祖母去世的悲伤而无心他顾,绝对不可能有他们这场婚姻。到了分别的时刻,她还能清晰地忆起洞房花烛夜,王俊元眼中的惊讶。还记得成亲初始王俊元宛如不谙情\事的青涩少年的紧张笨拙,那曾经让陈丽雅幻想,她在王俊元心中是与众不同的。这一刻,陈丽雅相信,她在王俊元心中确实是与众不同的。可是,这份与众不同的感情,却不是爱情,而是距离。王俊元声名虽烂,却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他没有强迫过任何一个女子,他所染指的女子,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拒绝过他,就是分开了,也没有任何人用怨愤的语气提起他。他从来都只跟玩得起的人玩,而玩不起的或者不能玩的,他连多一个眼神都不会给。明明,在小时候,王俊元也是愿意自在地跟她玩耍的。可是,记得幼时的美好的,自始至终,也只有她一个人。直到现在,陈丽雅都不能确定,王俊元是天生的浪荡性子,还是小时候那件事让他心里烙下了阴影。她现在所能庆幸的,也只剩下,在王俊元的心中,她不是不堪的,相反是美好的,高不可攀的。尽管每每想到这里,陈丽雅却更加讽笑。这世上哪有人可能完美无缺?这世上哪有人不可攀折?陈丽雅自成亲那日起,就想告诉王俊元,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不管外人如何对她多有溢美,在家里,她只是他的妻而已。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却只是让王俊元逃开而已。直到此刻,陈丽雅仍然不相信,王俊元是因为爱上了什么人而想跟她分开,而愿意确定。他只是不喜与她生活在一起所承受的来自家庭和世人的压力才要与她分开,所以,她觉得,王俊元在这一场婚姻中已经足够委屈,不能再让他失去更多。可是,王俊元却对陈丽雅摇了摇头道:“我做下了不可原谅的事,要是不接受这点儿惩罚,反而会不安心。孩子的大名,由你来取吧,姓王或者姓陈也有你来决定。如果如果他们将来问起他们的父亲,你想说就说,不愿意说,就跟他们说我死了也行。”王俊元说完,翻身上马,向陈丽雅挤出一个笑容,在城门落锁之前出了京城。那是一个多么不负责任的背影,那又是一个看上去多么窝囊的背影,可是,陈丽雅在那个背影扬起的尘埃都消失不见时,还在直直盯着那个方向出神。王俊元再次逃一般的离了京城,他倒是没有想过去找化蝶,而是继续他的漫游作画生涯。天朝南方的山川,都已经被王俊元踏遍了,这一次出游,他选择了出关,先是游历了北方的林海雪原,又出海有了海外的几座传说中的仙山,回到路上之后,向西路经单狐,穿越具兰,去看了大漠、雪山。欣赏了大漠的广袤与雪山的圣洁之后,王俊元一时兴起,随着商队穿越整个大陆,跨越洲界,到达了整个大陆最西端的大洋之边。对王俊元来说,大陆西端多国制、多民族、多风化的氛围,让他觉得更加的自由自在。可是,即使已经被赶出了家门,即使回到天朝也没有想要见的人,没有归处,王俊元还是在滞留一年之后,踏上了回程。来去三年,王俊元虽没有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却也绝对是历经了风霜坎坷,不论心境还是画技,都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回到天朝之后,王俊元回了一趟京城,只是在家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甚至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家人出入,就又匆匆踏上了行程。王俊元拜访了各地的著名画师,却独独错过了天朝最繁华、画师聚集最多的锦州。就在他生出了想要随便找一个地落脚,静心作画的心思之时,一沓厚厚的信不期而至。信上事无巨细的写了六年来化蝶每日的经历,详细到了她每顿吃什么、每天如厕几次,自然也提到了化蝶脱籍、拜师之事,最后一页,写着化蝶的师父周晋近日去世,她将迁居枫林镇,最后的最后,用非常强硬的姿态“委婉地建议”他到枫林镇暂居。就算王俊元当年心动的如何深彻,六年的时间,天南海北的漫游,也足够了他的心意渐渐地被磨灭。虽然只有三十二岁,身体各方面也非常健康,甚至称得上健硕,可是,王俊元进来却失了寻\欢的兴致。多么漂亮的身体摆在面前,他的眼睛都不再发亮;多么高超的调\情手段,他的心跳都不会加快;即使是偶尔间忆起他跟化蝶的那两夜缠绵缱绻,也渐渐的没有了冲动。甚至,王俊元已经渐渐忆不起化蝶的容颜,即使对着画像,他也没有任何熟悉感。这样的变化,并非突发的,而是日积月累间潜移默化的,因此,真的走到了这一步的时候,王俊元也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却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他三十年经历的女子,甚至比一般人三十辈子经历的都多。即使他从现在开始不再碰触任何女子,到了晚年,他在回忆少年、青年时代时,那也是一个让人自满的数字了。王俊元甚至偶尔生出出尘离世的心来,不过,即使没有了欲\念,王俊元终究是不喜欢佛家的一大堆清规戒律,没有选择剃度出家,不仅没有剃度,三十岁的他,还蓄起了七八十岁的老者才愿意蓄得长髯。不管陈凌雁的态度如何强硬,王俊元真的不理,他也不会对他如何。可是,在王俊元潜意识的极深的蒙尘角落,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声嘶力竭的疾呼着让他按照信上所言,到枫林镇暂居。王俊元这些年随意惯了,性情,较几年前,成熟洒脱了许多,心中,也早就没有了年轻人那种为倔强而倔强的倔强,左右无聊,他就依着信上的建议,启程前往了枫林镇。再见化蝶,王俊元既没有了当年的躁动意乱,也失去了当年的不依不饶,他的心跳的很平静,应对化蝶,就像应对山水、花鸟一般,自在自如。反是化蝶,在认出他来之后,明显得紧张了。王俊元悠然地发现,化蝶紧张的时候,手指和嘴唇,都会微微地颤动,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偏偏,她的面上,却会做出强硬与拒人于外的礼貌来。哪里还有什么清丽,哪里还有什么妖艳,更无所谓微笑,更加没有嗔怨,与其说是阅人无数的圆滑,毋宁说是不擅应对的焦躁。与记忆中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甚至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那样的陌生,可是,王俊元的心,却莫名地再次雀跃了。这一次的心跳,只是小小的雀跃,没有焦躁到他不能控制的地步,没有强烈到左右他情绪的程度,不过,对这些年渐渐对人事、风景都看得淡然的王俊元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新奇的体验。本来还因为被人强迫有三分不快的王俊元,倒是真的全然开怀的投入到了每日与化蝶的相处之中。尤其是,这些年餐风露宿、饮食没有任何讲究的他,还能每日吃上精致的点心、可口的热乎乎的饭菜。与王俊元的如鱼得水的欢畅相对的,是林茧的日渐压抑不住的焦躁。不得不说,论起待人处事来,一心摒弃十几年青楼生涯习来的那些技巧的林茧,跟这些年游遍了万水千山,看过了各处风情的王俊元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木讷如陈准都能被他收服(两年了,陈准刚刚对林茧说得那句话,是最长的,却是偏向外人的),双耳失聪而总是隐隐自卑的若云都能被他逗得不断发笑,林茧气愤不甘之余,却又是隐隐的羡慕甚至嫉妒。凭什么她的人,比起每日为他们做饭,每月给他们月钱,朝夕相处了两年的她来,居然更亲近相处了不过数日的无\耻之人。是,他长得飘飘欲仙;他博闻强识,言语风趣;他态度悠然,笑颜惑人;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呸呸呸,哪里有那么好,不过是披着一张人皮的色狼罢了。林茧在床上辗转,都没有意识到,她那平滑如镜的心湖,仅仅因那人的出现,就起了波澜,乱了方寸。




☆、第二十六章

  不管林茧心中如何焦躁、不满,在陈准的“倒戈”,和若云日日增多的笑颜下,王俊元还是成了林茧家饭桌上餐餐必到的常客。
  作为回报,王俊元开始每日拿了林茧的特色点心,用他亲自设计,在专门负责包装的商铺特别定制的精致礼盒盛放,作为赠送品,附赠给每日光临他画坊的前三位客人。
  而客人吃过了点心,喜欢的,自然也就按照点心盒子上大大的商标和地址,到林茧那里购买,买过了,路过王俊元门前时,还会露出一抹暧昧诡异的笑容。
  在王俊元的这种变相宣传之下,不出一月,林茧门可罗雀的点心铺子变得顾客盈门起来,她甚至不得不写了“请自觉排队”的打字张贴在墙边,即使这样,失聪的若云招待客人也总是忙不过来,更别说客人骤然增多,林茧每日要做的点心数量也多了起来。
  临近中秋之际,定制月饼的客人多了,更是变得前边后边都忙不过来。
  与林茧的日渐繁忙相比,王俊元的画坊,却是渐渐变得没什么客人,即使有人上门,多半也只是随意看看,跟王俊元胡乱聊会儿天,什么都不买就走了。
  毕竟,枫林镇很小,而绘画又不是消耗品,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买画作,十个人有九个人,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清闲的王俊元,偶一日在早餐过后突然提起,把两家商铺前面的隔墙打破,两家连在一起,他就可以在繁忙时帮助生意了。
  王俊元的这一提议,得到了若云和陈准的双双赞同,林茧也想着总不能让王俊元天天吃白食,既然他自己愿意帮忙,那就让他帮忙就是了。
  隔墙打通的同时,王俊元也把自己根据各种点心定制的包装盒子拿到了林茧的点心铺子。
  从那日起,到林茧点心铺子买点心的人愈发多了,有一个小姑娘,不管喜不喜欢吃,竟是于数月之间,日日光顾林茧的点心铺子,各种口味的点心都挨个买了个遍,只是,看她看着点心盒的热切眼神,竟是颇有些买椟还珠的心态。
  不过,这些,忙于做点心,很少有机会到前面来看的林茧并不知晓,若是她知道的话,怕也只是徒添郁闷。
  与林茧点心铺子的红火相反,天气,愈发地寒冷起来。
  转眼间入了腊月,又一晃,腊月初八都过了。
  初八这天晚上,林茧把熬制了一天的腊八粥端上餐桌,仿若不经意地开口道:“你差不多该准备启程回京了吧?再晚,年前怕是赶不回去了。”
  自从认出了王俊元之后,林茧跟他说话,不是“喂”、“嗨”,就是什么前奏都没有,直接开口。
  数月下来,不管是王俊元本人,还是若云和陈准,倒也都习惯了。
  王俊元拽了拽短短的胡髭(兼做售货员之后,他就到镇上最好的理发店,把他蓄了几年的长髯刮了个干干净净,只在上唇之上,留下一道短髭),清了清嗓子道:“早在六年前,我就被赶出家门了。”
  六年前,林茧记得,那个被她在病榻上误当做林筝的男子告诉过她,王俊元办了离合。
  尽管林茧清楚的知道,王俊元是不是离婚,跟她半点儿关系没有。尤其是,他离婚后又没有去凌霄阁找她。
  可是,听到王俊元说起他被赶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尽管林茧不想承认,她的心,确确实实的抽疼了一下,抽疼过后,心跳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一些。
  也不能怪她自作多情,毕竟,重逢之后,王俊元虽然再没有做出任何逾矩非礼的事,可是,他故意把画坊开在她的隔壁,日日厚着脸皮到她家里蹭饭,变相帮她推销卖不出去的点心,甚至为她的每一道点心,都精心设置了包装盒子。
  尽管林茧没有想过爱情,可是,很少被人关心的她,被王俊元示好到这种程度,说她丝毫不动容,那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这种动容,却也夹杂着本来不需要她担负的负罪感。
  虽然,是王俊元自己擅自离婚,隔了多年,又擅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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