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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 作者:小鬼儿儿儿(红袖vip2013.7.19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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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满拧了。
我这一哭,史迪文所说的“西方文明的约束”,也化作泡影了。
“Fuck……”他一腔困惑,也只化作了这一个单词。
“完蛋了……”我哭势汹汹,生了两口泉眼似的。
史迪文叹了口气,飞快地将我的脸揽向他的肩头:“擦擦。”
我左右来回,噌噌地抹了三下,解了解燃眉之急。
紧接着,曲终。
史迪文原形毕露,虽无力恶狠狠,但的确是在凶我:“哭什么哭?时间我都掐算好了,在我问过你之后,你可以用三秒钟时间做一做心理斗争,再用两秒钟时间说好,说OK,说Yes,Ido,妈的,整整五秒钟,就这么被你哭没了。”
语毕,史迪文掉头便走,一下子融入了曲终人散的队伍。
而这时,于小界掀了第二波风波,且至少有五六级的风力。
他面对面地对于夫人声明:“我是不可能放弃她的。”
史迪文在人群中,随着旁人一并回过头。
于夫人做到一忍,做不到再忍,涨红了冰肌,对于小界低低教训:“你这是在自贬身价。”
于老爷子排除万难,上前,揽住于夫人相劝:“小芬,别扫了大家的兴。”
于夫人识劝,收了势。
无奈,今天一忍再忍的,也包括了于小界。他忍无可忍,追击道:“什么叫自贬身价?我以为,我们于家不讲求门当户对。”
于夫人又一点就着:“门当户对?你这是在曲解我。我不答应的,是她的门户吗?”
“其他的,您就更无权反对了。”
“小界!”这一句,是于老爷子吼的。
于夫人的战斗力,似乎远远不及她的“阴招儿”。唇红齿白的于小界,一来没凶神恶煞,二来也没太夹枪带棍,可于夫人这就失了态。她挣脱于老爷子,打了于小界一巴掌,没打脸,用力一挥,打在了于小界前胸的位置。
于小界又排除万难,来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对她不是逢场作戏。不过妈,您这会儿也没必要太万念俱灰,她还没答应我呢,我于小界再加上咱们于家,还未必能打动她呢。但我在这儿表个决心好了,她一天不答应,我就追她一天,她十年不答应,我就追她十年。”
若于家气派到有聚光灯助阵,这会儿,我必会是聚光灯下独一无二的闪耀明星。
史迪文和于小界,这两个走遍五湖四海,到哪哪一片芳心大动的男人,在寥寥三分钟之内,相继对我长篇大论,但浓缩作精华后,不约而同地那便是:何荷,我们非你不可。
我暗暗苦笑:呵,我是天之骄女吗我。
史迪文在反应各异的人群中,独一份儿地,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不闻其声,但其形惟妙惟肖,不会有误。
于老爷子身为一家之主,两手一伸,对众人堂而皇之地道了两声“没事没事”,接着便示意音乐起。音乐起,众人教养上佳,竞相若无其事。
得胜者往往会收手,于小界抬脚便要将我带走。
所以第三泼风波,由于夫人绝地反击。她追上来,又一次举高巴掌,目标是我的话,我的脸会是她的不二之选。
于小界救我救到底,一把攥下于夫人的手腕:“妈,您别太过分了!”
这下,于夫人出了另一只手,痛心地扇了于小界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
至此,尘埃落定。
下面便是狗尾续貂。之前从洗手间里出来,目睹了我和史迪文暗潮滚滚的两位妇人,抢在于老爷子之前,一左一右将于夫人劝退。可一边退,她们还一边分工合作,其中一个锁定着我,对于夫人嘀嘀咕咕,另一个,则负责抻长脖子寻找宝蓝色的史迪文。也对,抓奸抓双,不抓到史迪文,不足为信。
史迪文的苍白和佝偻,令他少了几分璀璨,这会儿正独自缓缓地向出口移去。
这回,他真的是支撑不住了。
那妇人单枪匹马地地毯式搜索,再滚动一点点便会将史迪文捕获,说时迟那时快,史迪文忽地一隐……昏倒在地。
出口的位置,只有两名帮佣,将史迪文接了个正着,或许在口口声声地唤着“先生,先生”,但也不至于太张扬。
我莽夫般甩开了于小界的手,猛得致使他的手摇晃了好几个回合,这才停下。接下来,我自食恶果,于小界的手这么一摇晃,手表钩在了我的裙摆上。好在我用力一抻,蝉翼般的薄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但就这么丁丁点儿的工夫,于烨抢了先,荣当了史迪文的救命恩人,架高了他,二人踉踉跄跄而去。
无论如何,那妇人是一无所获,不免扫兴。
和于夫人剑拔弩张的于小界,忽略了史迪文。他脱下西装,披在我的肩头,为我遮去裙摆处拳头大的残破:“我们走。”他只当我刚刚的热血,是被于夫人所激。
郑香宜白白的能歌善舞了,做了十年的幼师,这两年又经周综维调教,交际舞样样信手拈来,可今天,她没机会技压群芳了。她拦下我和于小界:“表姐,我们走吧。”
于泽第一个发言:“郑香宜,我送你!”
于小界第二个反对:“何荷,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我却立即和郑香宜手挽手:“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
于泽怎么说,也是理亏,无言以对。
于小界不一样。无论这算不算作我给他的试卷,他对我的维护,让他天衣无缝地拿定了一百分。所以他有权穷追猛打:“何荷……”
“于小界,我知道了,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不得不动容。
“你知道就好。”于小界眼底泛红。这一天对他来说,一样不易。
“我知道了,”我立誓,“所以无论如何,我不会白白辜负你。”
我和郑香宜携手而去。郑香宜先发制人:“我认出他了。”
“嗯?”
“我说,我认出他了。”郑香宜一边说,一边翻白眼。
一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她是不满我的迟钝,稍后才恍然大悟,她是在说史迪文,在说史迪文翻白眼的照片。
“你好眼力啊……”我踩下油门,轰地一声。
“没好眼力还真不行,好端端的被丑化得惨绝人寰。”
我不合时宜地,噗嗤就笑了。心头的五味杂陈,通通被放大了。这会儿只当他生死未卜,可念及他的丑态,还是要笑。
“厚福好像像他更多一点哦。”
我一脚刹车,可又找不到刹车的理由,又改换一脚油门。
郑香宜被前前后后地甩了个七荤八素:“像他不好吗?论长相,他少说有九十八分吧。”
“有……这么像吗?”
“身为孩子王,我总归会比常人多一点点门道。我们幼儿园的小孩子,哪个的妈妈不是亲妈,哪个的爸爸戴了绿帽子,在傻乎乎地替别人养仔,我看一看就能有九成的把握。”郑香宜神气极了。
在郑香宜过问了史迪文之后,我自然也过问了她和于泽。而她只说顺其自然。但这个说法,对我们姐妹而言再自欺欺人不过。我们心中都自有一套,倘若势态照着这一套发展,便美其名曰顺其自然,反之,我们硬掰,也会把不自然的掰作自然。
真顺其自然的话,郑香宜早就和周综维喜结连理了。
真顺其自然的话,我和于小界恐怕也早就“那个”了。
送别了郑香宜之后,我到我爸妈家,接了何翱。在有了前车之鉴后,我每天,无论如何,披星戴月也会接何翱回家,今天也不例外。但接是一定要接的,至于回不回家,暂时还另当别论。
何翱睡得软绵绵的,没骨头似的。我将他安置于儿童座椅,在为他咔哒一声,插下安全带的同时,便接通了史迪文的电话。
史迪文还活着:“喂。”
“你在哪?”
“在家。”
“一个人吗?”
“是,一个人,在家,所以你可以过来。”
而我在到了史迪文家门口后,又一次接通他的电话:“喂,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发烧啊。”
“发烧也得有个原因。”
“伤口发炎。”史迪文提上一口气,“何荷,你不会是给我请了郎中过来吧?”
我挂断电话,按响了门铃。
史迪文还穿着衬衫西裤,皱巴巴地来应了门。我抱着仍睡得香喷喷的何翱,令史迪文不禁“哇哦”了一声。
“为了他,我得先确定你的病有没有传染性。”
“放一百个心吧。”史迪文让出通路。
我进门,将何翱放在沙发上。
史迪文过来,对何翱品头论足:“啧,胖了,脸变得好大哦。”
“不用去医院吗?”我一扳史迪文,让他和我面对面。
“不用,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我当机立断,一眼先扫了扫阳台,升降衣杆是光杆司令,接着我便直奔了卧室。还是我和他缠绵过的卧室,也还是我如同罪人般,逃逸过的卧室。床上,他的被子还没掀开,只有他刚刚和衣倾轧过的凹痕一片。我打开衣柜,不用寻,便找到了他的睡裤。我再随手翻出一件T恤,和睡裤一把抓,抓回了客厅。
客厅里,史迪文仍在研究何翱的脸盘。
我没说话,直接解他衬衫的扣子。他这会儿没在发烧,皮肤沁凉沁凉的,但出过太多的汗水,不免粘腻。没有了古龙水的香气,也没有了薄荷的刺鼻,他散发着他最自然的气息。
史迪文拦下我的手。
“你别误会,我只是要给你更衣。”
“我没误会,好脏,我要先冲个澡再更衣。”
“有伤口冲什么澡?命都快没了冲什么澡?”我拨开他的手,解开他最后一粒扣子,“洁癖这么严重的话,一会儿我帮你擦擦好了。”
史迪文被刺伤的位置,只有一块小小的纱布覆盖了。其余的瘀伤,也通通好转,只徒有骇人的色彩了。免得他受风,我也只好打消要细细研磨的念头,飞快地将T恤套在了他的头上。
他任我摆布,让伸手便伸手,但嘴上可就没这么乖巧了:“咦,孺子可教啊,我才说你为我做得太少,你就来给我当丫鬟了吗?”
“刻薄,”我一刻也不耽误,着手解他的皮带,“你也要染上刻薄的恶习吗?”
史迪文又一次拦下我:“何荷,过了啊。”
“装什么纯情少男?我孩子都给你生了。”说到这句,我不由得鼻子一酸。
怎么就千挑万选选中了他,怎么就造化弄人地,生了他的孩子。
“那也过了。”史迪文决意不让步,“我这儿正对你爱恨交织的,要么因爱把持不了,要么,因恨无恶不作,两条路你都没有活路。三十七岁照样是我的黄金年龄,我禁欲禁太久,兽性大发了谁也救不了你。退一万步说,我就当你是在救死扶伤,可当着厚福,你也不能脱我裤子,这太……太诡异了。”
我作罢,将睡裤抛给史迪文:“回房间,自己换。”
“然后呢?”
“然后……换好了叫我。”
史迪文才不会好好叫我,他改作吹了声口哨。
我抱着何翱过去时,他又“哇哦”了一声。
史迪文占据着双人床的一边,我将何翱放在另一边。我站直身,俯视他们,他们一大一小都仰面朝天,被子盖到下巴,极度地相似着。
“你这是干什么?”史迪文局促。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在你旁边放一惹火的少女。”
“你要真放一惹火的少女我还不紧张了,一脚踹下去不就得了?妈的,我还没准备好呢,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就让我们父子同床?”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一劈两半,只能把你们俩放一块儿管啊。”
“管……管什么管?”
我再次打开史迪文的衣柜,挑了他一身适宜的衣裤,以柜门为遮挡,换在了自己身上:“今天我不走了,在这儿任凭你调遣。”
史迪文眸子一沉:“何荷,你这是……答应我了?”
“情人吗?比爱人更像爱人的情人吗?没,我没答应。我今天就是……先体验一把。”
史迪文拧了眉头:“体验一把?就像什么新产品免费试吃,免费试用,免费体验吗?”
“类似。”
“真有你的。”
我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手臂:“等我倒水来,帮你擦擦。对了,照你的话说,对比出效果,你的脸……比厚福的大好多哦,少说有三倍。”
史迪文呲牙:“你!”
我走了两步,又停下:“问你个问题,这床……高慧有没有睡过?”
“没有,一次都没有,连零的突破都没有。我们分床八年了。唉?你不叫她史太太了吗?”
我没说话,走了。
高慧变得不再重要了,她是美好的良家史太太也好,是猛虎或是迷途羔羊都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史迪文变了,今天之前,他有一大堆的优点和一条致命的缺点,而今天之后,他一大堆的优点还在,唯一一抹鄙陋,却像烟花般升华。这样的骤变,令我百炼钢的一颗心,疼到熔化。他是个好人,是个万人迷的,又单单只为我着迷的好人,他有妇之夫的身份,再不是缺点,只是一笔远去的无奈。从此他的身后光芒万丈,而我,何去何从。
我端了水,拿了毛巾回来。
只有一盏壁灯在工作,光线迷蒙。
病魔作祟,史迪文身不由己,眼皮沉甸甸的。
我投了毛巾,给他擦脸。我并非装腔作势地蘸几蘸了事,而是用了力,彻彻底底地帮他拭去汗渍。他的脸被我为所欲为地,擦到变形,眉毛忽高忽低,眼角、嘴角扬了垂,垂了扬。
我正好玩着,史迪文又找回一把力气,没张眼,只说:“用毛巾热敷嘴巴的话,有没有护唇的功效?”
我一震,没搭腔。
“何荷,我嫉妒了……”这时的史迪文,因为脱水,双唇尤其皲裂,爆开细细的白皮。
我一低头,两滴眼泪直接滴入盆中。他史迪文最会抓我的步调,什么时候短兵相接,什么时候按兵不动,又什么时候来搔我的心尖,他在对的时间,做了对的事,事半功倍。
“嘟嘴。”我说。
“我不。”
“为什么?我好给你热敷啊。”
“我不信。我一个大男人嘟嘴好丑,你就是要让我出丑。”史迪文始终不张眼。
“你这是小人之心。”我将毛巾抛向了史迪文的嘴。
随即,不单单史迪文,连同我,也被我的所作所为吓了一跳。我一俯身,隔着温温热热的毛巾,吻住了他的嘴。接着,我什么都没说,兀自抽泣开了。
我生在大好的年代,有着双全的父母,和自小就一段接一段的恋爱,可我却在假惺惺地独立着,散布着男人有可有无的宣言。而剥开硬壳,我无非是在自叹无人来爱。但明明,有的啊,我身下的这个男人,他说有他,五年来,他在为我不可自拔,为我上进,为我拒绝更好的女人,为我保驾护航,为我把他能为我做的,样样做足。
而我,在亲力亲为上交了白卷,可在心上,也明明和他旗鼓相当啊。即便是人人称赞的于小界,或是将再好的张三李四通通换上场,又还能有谁人,能让我像对他史迪文这般,情难自制。
“怎么又哭了?”史迪文的语气,说得我好像是个爱哭鬼。
“难受。”
“怎么难受了?”
“别问了。”我一张脸更加重重下压,几乎将毛巾又压榨出水来。
“唔,话说,你这是什么异域民俗吗……”史迪文艰难发声。
“别动,我这是在帮你护唇,会有奇效。”我抬头,胡诌道,“就像我们女人做头发,蒙了塑料膜,还得有个电罩加热不是?我这就相当于电罩加热。”
说完,我又俯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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