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三百纸鸢入青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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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难道是哥哥带回来的未婚夫，今天是来和家人见面的吗？”
　　“哎？”止水双手举起来作投降状，“饶命，饶命，鼬，这是你弟弟？”
　　鼬一把拎起佐助把他拖回自己身边。
　　“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佐助，谁教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告，诉，你~”
　　鼬长叹一口气，很头疼的看着那个冲他赌气的孩子。
　　“是平海爷爷对不对？”
　　“哼！”
　　鼬抓住打算跑走的佐助，语重心长地说道：“佐助，你绝对不能听信平海爷爷的那些东西，会长成奇怪的大人的，会变成像癞蛤蟆一样的人哦。”
　　“哼，哥哥骗人！人才不会变成蛤蟆，从基因上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
　　“哥哥，这么骗小孩已经过时了哦，这样不行的，很快哥哥就会变成精神上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老头子了，会被未婚夫抛弃的。”
　　“…………”
　　“啊哈哈哈！”止水在一旁大笑起来，“这个小鬼真是伶牙俐齿，明明才3岁你就已经拿他没办法了，喂，小鬼，不要欺负你哥哥哦。”
　　“我不叫小鬼！只是一个来求婚的就敢这么嚣张，哥哥不给你啦！”
　　“止水，你不要跟着一起添乱，佐助，你也别胡闹。”
　　“只是一个小叔子就这么嚣张，大人的事情你管不着~”
　　咣！当！
　　两声清脆的暴栗回响在院子上空。
　　鼬收起拳头，审视着面前两个捂着脑袋背对着他的孩子。
　　“真是，一大一小跟着一起胡闹。”
　　“大少爷，老爷叫你。”平海管家适时地出现了。
　　“我马上过去，”鼬抓住前面两个准备开溜的家伙的脖子。
　　“我去看一下是什么事情，止水，不要对佐助说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佐助，你也不要跟着一起胡闹。”
　　“是——”
　　两个人拖着长音一起回答。
　　鼬叹了口气，离开院子。
　　平海爷爷扶了扶铮铮亮的单片眼镜，尾随着鼬离开。
　　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安静。
　　“喂，小鬼。”
　　佐助撇头看着那个笑嘻嘻的家伙。
　　黑色的发丝撇向一边，充满阳光气息的笑脸看上去分外漂亮。
　　止水伸出魔爪去拉佐助的脸蛋——
　　“疼疼疼！你干什么——不能对小孩子做奇怪的事情！”
　　“我什么也没做好吗！哇哇小鬼你是女孩子嘛，皮肤这么好，鸡蛋君都要甘拜下风了~”
　　“我是男的！松手！脸要被扯掉了！”
　　“小鬼你很有潜质嘛，嗯嗯，以后说不定能成宇智波家族第一美男子，要好好长大啊，我等着看呢~”
　　“煤男子……？”
　　“哦，你还没学会这个词吗？”
　　止水松开佐助，用一种“果然还是个小鬼”的眼神看着他。
　　佐助冲着他打了两拳，被捏过的脸蛋鼓鼓的泛起粉色。
　　“别小看我！等我回去就查！”
　　“真是的好打击哥哥我的自信心啊，现在的小鬼长的一个比一个可爱，哥哥我一直以为宇智波家的美男子只有我和小鼬鼬呢。”
　　止水颇为苦恼地揉着自己的黑发。
　　“？啊——你难道是——”
　　“嘿嘿，”止水向佐助伸出一只手，“宇智波止水，请多多关照了，小鬼！”
　　“我不叫小鬼！！叫我佐助！”
　　佐助向止水发动攻击，却被轻巧地躲过，止水趁佐助冲过来的空隙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疼！！狡猾！绝对是哥哥教给你的——”
　　佐助坐在地上捂着额头，很不服气的瞪着他。
　　“哈哈，谁叫那家伙老是向其他人炫耀自己可爱弟弟的光荣事迹，就算不想听也会不小心记住些什么，不过看到真人后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那么自豪，嘛，我家那个弟弟一点也不可爱~喂，小鬼，反正没人在这里，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哥哥会给你好玩的哦~”
　　“不要！”
　　“诱拐失败了呢……”
　　止水失望地叹了口气。
　　“喂　，你有一个弟弟？”
　　“是啊，跟你差不多一样大，但是胆子很小，几乎都不会说话，整天呆在房间里看画册。话说回来——喂？！我不叫喂呐！”
　　“谁管你，我也不叫小鬼！”
　　“哈哈，等你长成美男子以后我才叫你佐助。”
　　“哼！！”
　　“喂，小鬼，要不要一起去玩？”
　　“？”
　　佐助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止水一脸沉痛的握拳望天。
　　“我啊，一直梦想着有一个超级——可爱的弟弟和自己玩耍，但是我的弟弟胆子很小，也很怕我，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肯靠近我~~哥哥我好伤心啊……”
　　望着止水伤心的样子，佐助低下头，小声地抱怨。
　　“我……我也是，很想和哥哥一起玩，但是哥哥每次都放我鸽子，然后就弹一下我的额头，说什么‘对不起’……这次也是……上次也是……”
　　一种同病相怜的气场骤然升起，两个人同时泪流满面。
　　止水沉痛地抱起佐助。
　　“小鼬鼬居然把这么可爱的弟弟撇下来，太过分了！佐助，我陪你一起玩！出了院子前面有一个沙池，到那里去等我！”
　　“嗯，你一定要来！”
　　佐助泪流满面的跑出院子。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院子外，一声男人的怒吼便响彻整个院子。
　　——“乱来！根本是胡闹！！”
　　止水有些厌烦的望向主屋，却发现有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
　　“平海爷爷。”
　　“辛苦你了，止水少爷。”
　　“没什么，还是暂时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不堪的一面。”
　　止水充满阳光的脸上难得露出深沉的神色。
　　“差不多该放弃了吧，伯父大人。”
　　主屋内一片硝烟弥漫的气氛。
　　鼬平静地看向那个怒吼震怒的男子，宇智波富岳。
　　“父亲，请冷静下来。”
　　“你给我闭嘴！”
　　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富岳转头面向坐在高处，一个已经年迈的古稀老人。
　　“父亲！你不能答应这么荒唐的事情！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处理遗产的方法！！”
　　老人睁开眼睛，颤抖的手握紧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敲——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就这么决定，不会再变了！！”
　　富岳依然不打算放弃。
　　“我的弟弟和弟媳才刚刚去世，他们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这么轻率的处理！父亲，止水只是一个10岁的小孩，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管理好宇智波家一半家业的财团！还是应该由身为伯父的我暂时代替他管理，等他成年后……”
　　“父亲。”
　　鼬微笑着站在自己父亲面前。
　　“这句话您已经重复了好多遍了，爷爷不会改变心意的，止水的事情我也会帮忙，我们两个人加起来总还是能做到一些事情的，请您不要担心。”
　　鼬向富岳鞠了一躬。
　　“你！你也只不过是个9岁的小鬼……！好，好，好，随你们便！！”
　　富岳撇下爷孙两人离开主屋。
　　一片寂静。
　　“鼬，辛苦你了。”
　　老人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不，我没事。”
　　鼬回头看着桌子正中央放着的两块牌位。
　　——宇智波宫川，冈川音子。
　　老人的手轻轻抚摸着牌位，喃喃自语。
　　“宫川，音子，你们就这样走了……撇下止水和佐井两个人…………”
　　鼬默默地陪着这位已经伤神到一个极限的老人。
　　“鼬，你觉得那架飞机的失事，真的是一个意外？”
　　鼬闭上眼睛，清秀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感情。
　　——“这句话，请不要让父亲听见。”
　　老人已然明了他的意思，苦涩的笑溢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视线

　　五年前，木叶市，宇智波富岳宅。
　　一个小孩偷偷摸摸地穿过漆黑的客厅，在他松了一口气，打算上楼的那一刻——
　　啪的一声，客厅里灯火通明。
　　孩子愣在原地。
　　“佐助。”
　　一个清秀帅气的少年站在客厅的电灯开关前，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弟弟。
　　佐助赌气的回头。
　　“干什么！”
　　“你又这么晚才回来，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当心挨揍。”
　　佐助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板。
　　鼬叹了口气，向佐助招了招手。
　　斗气的孩子看到熟悉的手势，扔下书包直接越过沙发扑向自己的哥哥。
　　在接触到鼬的前一秒，额头被重重戳了一下。
　　“疼！”
　　佐助撒娇地抱住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每次都来这招！”
　　“对不起，佐助，总是没有什么时间陪你。”
　　鼬揉了揉佐助的头发。
　　“哥哥总是那么忙，从来就没变过。”
　　“说起来，今天是期末考试发布成绩的日子。”
　　“！！”
　　“佐助，你该不会是特意等父亲和母亲一起出发去参加英国的会议后才回来的吧？”
　　佐助心虚地移开目光。
　　鼬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平海爷爷，记得消灭证据。”
　　鼬对着捡起佐助书包的老管家说道。
　　“哥哥最好了！”
　　佐助用脸蛋蹭了蹭自己的哥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啊……算了，难得今天我们两个有时间，我们两个一起做甜点吃怎么样？”
　　佐助眼中放出兴奋的神采。
　　“好——”
　　能和哥哥在一起度过的时光都是宝贵的。
　　那个时候，他们还能这样微笑着注视对方。
　　——那个晚上，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游乐场。
　　暑假的到来让游乐场里充满欢声笑语，各种娱乐设施播放的悦耳音乐在空中回响，孩子拉着父母的手在游乐场中兴奋地转着。
　　五颜六色的糖果在小贩手中晃出美丽的弧线，吸引着孩子的目光。
　　佐助站在游乐场门口东张西望着，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他不停地看看手表，抓着自己的背包带子。
　　“锵！”
　　一个粉色的巨型棉花糖伸到他面前，甜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佐助一把抢过棉花糖，瞪着面前的人。
　　“你也太慢了！喂，你弟弟呢？”
　　“没办法了，他不愿意出来，话说回来什么‘喂’呐！小鬼，叫我哥哥！难得带你来游乐场一次，就不能表现出一点敬意吗？”
　　“哥哥这个称呼是鼬哥哥专用的。”
　　止水举起食指狠狠地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
　　“疼！抗议！有人仗着自己的身高欺负小孩子了！！”
　　佐助抬头不满的看着一脸笑呵呵的止水。
　　今年已经15岁的止水显露出少年的帅气和潇洒，而这时的佐助只是身高不足止水一半的小学生。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长成比你更加优秀的大人！！”
　　“我等着我等着——”
　　止水非常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佐助跟着他走进游乐场。
　　——“止水非常厉害，我远不如他。”
　　鼬曾经不止一次这么说。
　　平时看上去一脸什么都不在乎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意外地是个实干家。
　　一边挂着上学的名号在课堂上取得优异的成绩，一边把父亲的事业管理的井井有条。
　　——宇智波止水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优秀得无法形容。
　　“小鬼，要不我们先去玩鬼屋？”
　　“说了几次不要叫我小鬼，去就去，谁怕谁！”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在游乐场里转着。
　　鬼屋，旋转木马，过山车，海盗船。
　　佐助手里的棉花糖换了一只又一只。
　　“你看见刚刚那人的表情没有？他有恐高症吧？”
　　“喂，你不要取笑别人。”
　　“干嘛这种时候一本正经的，小鬼……”
　　止水的话停在半截。
　　游乐场里甜腻的气味中夹杂着一丝火药的味道。
　　“趴下！！”
　　佐助只感觉有什么扑到他身上，然后是一阵剧烈的晃动，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
　　发生了什么？
　　佐助眼前一片黑暗。
　　身上有几个地方火辣辣地疼，好像划开了几个口子。
　　耳朵由于爆炸的影响还在嗡鸣，惨叫声和哭声若隐若现的传来。
　　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混合着不曾闻过的味道灌入鼻中。
　　这是……血？
　　佐助迷迷糊糊地想道。
　　手上传来粘滑的触感。
　　我……流了这么多血？
　　身下软软的，似乎是被什么人托了起来。
　　止水……哥哥？
　　佐助无意识地睁开眼睛。
　　止水痛苦的脸映入眼中。
　　为什么……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
　　“佐助。”
　　为什么……突然叫我的名字？
　　佐助的视线不断下移。
　　一双抓着棉花糖竹签的手映入眼中，竹签的尖端，深深刺进面前这个人的胸膛中。
　　大脑定格在这个画面上，一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血，不停地从竹签上留下来。
　　佐助的眼睛越睁越大。
　　“啊……”
　　喉咙间像塞住了一般无法发声，泪水汩汩地流了下来。
　　“佐助。”
　　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
　　“佐助，听话。”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闭上眼睛。”
　　那人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哄着怀里的孩子。
　　低沉地，低沉地，像充斥着魔力。
　　佐助慢慢闭上眼睛，泪水溢满他的脸颊，泥土粘在脸上，糊成难看的褐色。
　　“松开双手。”
　　“忘掉刚刚的画面。”
　　“记住。”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罪

　　
　　木叶国际游乐场发生爆炸事件，多人卷入该爆炸中。
　　三人丧生，多人受伤。
　　这一事件被认定为恶性恐怖事件立案调查。
　　报纸上黑白的字体刺进眼中。
　　佐助呆呆地望着“丧生”两个字。
　　单人病房里空空荡荡，只有窗帘被风带动的声音。
　　从昨天发生那件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
　　——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
　　鼬打来过电话，但是究竟说了什么佐助听不清。
　　所有的话语像穿过黑洞般消失不见了。
　　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佐助。”
　　……爸爸？
　　有一只大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干得好。”
　　——这句话让佐助的瞳孔急剧收缩。
　　他拍掉那只手，空洞地瞪着站在自己面前冷笑的男人。
　　“怎么了？翅膀还没长硬就想反咬老子了？”
　　富岳的冷笑瞬间消失，冷酷的眼神让佐助心里一颤。
　　“……什么意思？”
　　孩子沙哑的声音响起，因为整整一天没有进任何食物，前半句话轻的听不见。
　　“哈？你在说什么？”
　　富岳颇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愤怒的咆哮像炸弹爆炸般瞬间充斥在房间里。
　　富岳冷哼一声。
　　“幸好这间病房有隔音效果，要是让别人听见我就苦恼了。”
　　“…………”
　　“你不记得了吗？是我告诉你的。”
　　富岳的话停在半截，而下半句话径自在佐助脑海里响起。
　　爆炸发生后就刺死那个家伙。
　　佐助捂住耳朵。
　　刚刚那是什么？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呢。”
　　富岳冷笑着，看自己的小儿子脸色渐渐发白。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佐助感觉心被狠狠扎穿了一个洞。
　　有什么东西汩汩地流出去了。
　　“你……杀了他……”
　　佐助喃喃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