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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千幻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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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孩子眉宇举动间,透出一种大方雍容气象,怎样也不似那老人家的孩子。
那孩子吃得高兴,全然不知那老人叹气,径自埋头吃着,偶尔大声道:“大叔你怎么不吃啊,这盘鸡肉太好吃了,你快尝。”
老人啼晤应着,却不时发出叹息之声。
钟荃的江湖阅历大浅,想不出这一老一幼是什么来路,兴致盎然地忖测着。
那老人哺哺自语道:“天可怜见,终于来到洛阳,但愿这片刻别出事就好了。”
那小孩忽然问道:“大叔,姑丈不会赶走我们,就像那杨叔父一样吧?”
老人嘘了一声,悄声道:“你快吃吧,别大声说这些话啊!”
他们声音虽然被酒楼中喧哗之声所掩,但钟荃是什么人,只要稍为留心,再远还能听个清楚。当下不解地摇摇头。
他又转头去瞧街上,眼光忽然定住在那儿。
街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忽然闪开一条路,让一个人经过。
这个人穿着甚是华丽,手中持着一柄折扇,摇摇摆摆地走着,大厮模样的,后面还跟着两人,一个雄纠纠,透着十分凶横,一个却是小厮的装束。
他一直走到酒楼门外,另外有人牵马过来,伺候他上马。
钟荃想道:“这人气派骄横,大概是洛阳城中有势力的人,看他的相貌,隐隐带出戾气,乃主横死之兆。”原来那人上马之时,仰起头,故此钟荃从楼上恰好看清楚他的相貌。
正在这时,忽然一点影子,从楼上直飞下去,钟荃眼尖,已看清那点影子,乃是一块骨头,而且从骨头飞下的来路,知道是他后面座位的一老一少所为。
那块骨头无巧不巧,正正坠击在那人仰起的面上。
他本已跨身上马,上得一半,被这块骨头一掷,哎地一叫,整个人掉落地上,后面两人连忙扶他起来。
只见他用手掩着眼睛,哎哟哎哟地直叫着,形状狼狈之极。
街上不由得起个哄,闹声直传上酒楼来,许多食客都纷纷起座走过来凭窗去瞧。有人大声道:“这是什么事呀,那个不是赤练蛇陈卓儒的宝贝儿子么?”
有人接口道:“快走,快走,不知是谁扔东西下去,刚好把这晦易打着了,回头我们都得受点牵系。”
于是酒楼上的食客们都一阵起哄,好些真个往楼梯便冲去。
一声响亮的吆喝,立刻将酒楼上的骚动镇住。
钟荃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跟随那人的凶横大汉,此刻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喷目瞪着楼上一众客人。
“都给我乖乖坐回原处。”他又是大声吃喝道:“否则我王虎手中的家伙便不客气了。”
全层酒楼,立时鸦雀无声。
钟荃回头一瞥,只见那老头子已移到孩子的座位上,面如土色地搂住孩子,他似乎觉得这老头子连鬓边的白发和白胡子都籁籁抖动。
那孩子见老人这么害怕的样子,也目惊慌起来,双唇紧闭,泛出灰白之色,把头偎在老人臂上。
钟荃心中叹口气,付道:“你们既是仓皇避难的人,偏偏命中蝎宫,有此一祸。”
那个手持明晃晃钢刀的王虎,威吓地叫道:“是哪个活得不耐烦了,胆敢朝着陈公子面上掷骨头,老子这就要他妈的狗命!”
叫喊时,一双眼睛直向窗边一排座位上挨个儿旺视。
钟荃也暗中跟着他的眼光巡视,他本人是最靠墙角的一副座头,但见十余副靠窗座位的客人,全都噤若寒蝉,瑟缩不安,流露出十分害怕的样子,使他不觉有点儿不平起来,忖道:“姓陈的敢是洛阳一霸?这城里的人全都畏惧非常,大概平日已给他欺凌得怕了。”
他也直着眼睛,和那王虎的眼睛相碰。
那王虎不知怎的,四目一碰之下,竟然自动垂下眼光。
要知钟荃乃是内家高手,眼神极是充足,虽然平日收敛着,看不大出来,但这刻有心瞪,便变成光芒电射,棱棱有威。那王虎虽是凶横,但一碰上这种威光棱射的眼神,也须本能地稍为避开。
那王虎随即发觉这种举动大是示弱于人,已经扫下自己的面子,立刻抬眼回瞪之时,钟荃已掉开眼睛了。
当下自个儿征一怔神,一时不知怎样发作才好,只能嘿嘿冷笑数声。
钟荃听出在他冷笑声中,另有一人尖细的冷笑声,回头举目一瞥,只见在那边一张圆桌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是个秀才模样,此刻正撇着嘴角冷笑。
这一瞥之下,但觉这位白衣秀才的面貌枪熟之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谁。
木楼梯噔噔连声,上来了三个人,头一个正是那陈公子,后面两人身穿公服,竟是两名公门捕决。
王虎把刀一扬,大声道:“公子,这楼上的人一个也走不了,两位头儿来得正好,除了公子这桩事,也许还有点意外的收获哩!”
楼上的客人微微一阵骚动,那两名捕快奉承似地向王虎于笑数声。
陈公子粗声暴气地骂道:“是哪个杂种冒犯本公子?”
他歇了一歇,眼光追巡这楼上一遍,见没有人回答,伸手摸摸那只通红的左眼,又骂咧道:“还不自己招出来,要挨个地鞭打才招供么?”
两名捕快的四只眼睛,也在众人面上溜扫,好些人和他们相熟的,都向他们点头招呼,但这两个捕快却绷紧面孔,没有任何表示。
钟荃不必再回头去看,已知身后那一老一少害怕得发抖起来,那个小孩更想哭泣出声,老头子却低声呵慰着。
他虽没有什么江湖阅历,但从早先听到的对话,已知道这一老一小,一定是身上有点什么祸事,故此从远道米洛阳投奔什么人。
这当儿当然不能发生什么事,尤其是有公门人在场的祸事,只要拖将官里去,便不能隐瞒住身份,是以害怕非常。
他明知那块骨头乃是那小孩子吃得高兴,顺手扔出街去,要是扔在旁人的身上,那也罢了,谁知无巧不巧,把那有势力的恶星给惹上来。
他没有再去瞧陈公子、王虎以及捕快等人,径自在心中忖想着。
那两名辅快的眼光终于停在他身上。
王虎回头看见两捕快神情,便点头道:“头儿的眼光真厉害。”
一个捕快道:“王师父便是指那厮么?”
陈公子气哼哼地,左手掩着眼睛,右手的丝鞭啪地抽在旁边的桌上,把全楼的人都吓得一惊。
“好,本公子逐个抽几鞭子,看看你们这些混蛋招不招出来。”
另一个捕快痰嗽一声,做个阻止的手势。
陈公子看到他面上有把握的表情,恨恨然颔首。
那捕快一直走到楼心,来到靠窗的一列座位的走道上,大声道:“刚才不知是谁掷下一块骨头,刚好把陈公子的眼睛打疼啦,你们都瞧见陈公子甚是生气,恐怕是因此而不敢招认。可是陈公子脾气,专门吃软不吃硬,要是立刻出头自认,我敢保陈公子必定从轻发落,否则这靠窗坐着的朋友们便得无辜受罪了。”
那些靠窗的客人们,许多都大声叫屈起来,纷纷出声分辨。
不在此列的食客们,全都松口气,用隔岸观火的眼光,瞧着事态发展。
第十九回 雌雄莫辨女儿芳心
钟荃冷眼一瞥,不由得心中生出不平之念,付道:“早先全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如今事不关己,立刻便变成且瞧别人死活的态度,哼,这些人哪心中愤慨未毕,忽地掉头去瞧那位白衣秀才只见他正好溜目过来,四目一触,但觉他的眼睛清澈异常,隐隐带出冰冷的味道。
钟荃不知怎的,像是察觉到有白衣秀才,正在注视自己的动态,即是看他有什么举措,来解决这场纠纷。
‘哦并没有这个责任呀!”钟荃自慰地想:“像有功名的秀才,应该挺身说句话才对么,净是等我干吗?”
忽然听到后座的老人含糊地低声道:“别哭,乖乖别哭,也别做声……”苍老的声音,掩饰不住心中惶惊恐惧之情。
陈公子嘻嘻地走过来,怒声道:“干脆全都锁起来,逐个儿鞭打。”
钟荃心中一阵激动,一方面是极为怜悯那一老一少的可怜遭遇,一方面却似是忍不住那白衣秀才的挑战。
再不犹疑,霍地站起身躯,大声道:“是我扔的骨头。”
全楼立刻寂静无声,连那陈公子和捕快等人都瞪眼瞧着他,一时没有做声。
他的眼光扫过那白衣秀才,只见他已低下头,并没有瞧他,这可令他有点失望。
眼光再扫过那一老一少,只见那老人张大嘴巴,呆瞪着他。
他安慰地向他们微笑一下,便抬眼去瞧那陈公子。
王虎在那边嘿他冷笑一声,大步闯跨过来。
这边的捕快大声道:“这就对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别牵累旁的朋友啊,老兄你贵姓大名,咱们交个朋友。”
钟荃望着走过来的捕快,诧异地付道:“难道这公人也敬重好汉子么?”口中答道:
“我姓钟名荃,头儿你贵姓?”
那捕快堆出笑容,走到切近:“我姓张,你就叫我声张头儿吧……”
话未说完,右手抖处,呛嘟卿标出锁链,朝钟荃当头套干。
钟荃怔怔然任他套住,随即用双手持住链子,大声道:“你怎么啦?到哪儿去都成,但不必这样锁住我啊。”
陈公子走过来,猛然扬丝鞭,照头抽下,口中怒骂道:“你这死囚,差点把本公子的眼睛弄瞎。”
钟荃本想躲避,但终于没有移动,任得那丝鞭直抽在额颊上。
陈公子连抽了四五鞭,钟荃反而垂下头,没有丝毫反抗。
那个老人哆嗦在座中,眼角却噙住两点老泪,钟荃不忍再去瞧他,也没有去看那白衣秀才。
终于在扰攘喧闹中,两个公人把钟荃锁走了。
酒楼上的客人,被他们闹完之后,似乎又恢复了食欲和谈兴,许多都高谈阔论起来。
那白衣秀才侧耳听着,知道了那陈公子,敢情是本省上一位抚台最宠信的文案师爷陈卓儒的儿子。
那陈卓儒外号叫做赤练蛇,可知是多么阴毒。这时,那抚台已经合老致仕,新换了屈天援上任,目下还行用这赤练蛇陈卓儒。
是以他的儿子在洛阳城中,仍然那么骄横。尤其这个宝贝,生性下流,最喜和公门的捕快等交游吃喝,染上许多下流的强梁气。
目下把人锁走,不知在私下得受多少不堪的苦头。
那些人概乎言之,白衣秀才听得眉毛紧皱,目中南哺自语道:“钟荃,他便是钟荃?真难令人相信。”
须知钟荃所穿的衣服,在这通都大邑便极像是个乡愚,尤其是面目淳朴呆板,更加使人瞧不进眼内。
窗边的一老一少,赶忙付帐下楼。那伙计道:“老人家请吧,那边穿白衣的秀才相公,已替您老先付啦!”
老人愣然瞧着白衣秀才,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秀才一笑起座,径自下拨。
可是他并没有走远,在街上等候那老少两人。
老人一见到他,连忙行礼道谢,一面要还给他银子。
白衣秀才笑道:“我不知你们是什么来路,但看你老人家的神色,似乎有极沉重的心事。方才那个挺身认罪的人,乃是我的朋友,不过他没有认出我来。
“我想,他既然肯为你老人家代罪,必定跟你们有点渊源,我便先替你老付帐,以介能够见面说话。你有什么困难,不妨告诉我,准保替你们解决。”
敢请他也知道那块惹祸的骨头,不是钟荃扔的,而且还知道是这老少所闻的祸。
那老人更加愣住了,白衣秀才伸手摸摸孩子的头,微笑道:‘叫、弟弟你叫什么名宇呀?”他的手甚是洁白丰腴。
那孩子清朗地答道:“我姓刘,名字是雨生,这个是大叔阿福……”
老人叹了一声,仍然没有答腔,脸上却表露出不安之容。
白衣秀才道:“以你看来,那个用鞭子打人的家伙,应该得来点什么惩罚?”
刘雨生眼珠微转,想了一下才道:“他该死。”语气甚是郑重,并非小孩子信口咒骂之意。
白衣秀才呵呵笑道:“好,雨生你说得好,就是这么办。”
他抬眼瞧着老人道:“你既然不敢放心把困难告诉我,也就罢了,若果有什么意外,须要帮忙的话,可以着人捎信到北门的立都观里给我,我姓陆,若我不在,可以把活留下。”
老人呐响地说不出话,显然甚是为难,尤其人家这么通情达理的态度,使他心中也觉不安。
那白衣秀才微笑摸一下刘雨生的头顶,便飘然而去,眨眼没人人丛中。
刘丽生天真地道:“大叔,这个叔叔长得很好看,像是个女的……”
“刘胡说。”老人制止道:“这位相公不过长得斯文秀气点罢了。你方才棒的骨头,惹来一场大祸,幸亏这位相公的朋友为我们出头,方才幸免这场祸事,你得好好记住那位恩人的姓名……”
“我记得,”小孩子叫道:“他的名叫做钟荃。”
“好像是吧?你认得字,千万记在心头。”他忽然惊醒地看一下周围,再道:“我们走吧,别耽搁到太晚,可不大方便。”
老人阿福携着刘雨生的手,向东面走去,转眼也消失在人丛中。
且说在酒楼上被公人锁捕的钟荃,默默随着公人走下楼去,几个人前呼后拥地将他带出街上,路人都纷纷避开,让他们走过去。
那除公子手摇折扇,骑在马上,威风十足地押后走着。
钟荃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暗自对自己不住地苦笑。
要知让公人镇住在街上招摇而走,并非出风头之事,实实在在不容易忍受,尤其是钟荃那种身怀绝技的侠义道。
不论是在思想或行动上,俱可以天地鬼神而无愧,竟然以罪犯身份出现在闹市睽睽众目之下,那种滋味谁都可以想象得到。
他的脚步忽然趔趄一下,大声问道:“你们打算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那捕头儿一扯链子,怒叱道:“你找麻烦么?再做声便掌嘴。”
后面那公人早已掏出铁尺,一顶钟荃的腰喝道:“快走,别多罗罗嗦,替自己找麻烦。”
钟荃并没有反抗,顺脚走着,心中却忿忿忖着:“那姓张的早先还说交个朋友,呸,是什么东西啊!”
走过一条僻静的横街,转到另一条较为繁闹的大街。
街上的人们见到后面马上的陈公子,都连忙躲开,生像见到瘟神凶煞似地。那陈公子在马上却顾盼自豪,手中的丝鞭抽得噼啪乱响。
钟荃心中虽燃烧着愤火,但行动上并没有反抗,嘴角带出一丝冷笑,横心想道:“等会儿若是教我发觉你们这些臭东西竟敢假公济私,草菅民命,将我弄到暗无天日之处,擅用私刑,我拼着名列官家黑籍,也要为民除害,将你们这些万恶东西治得生死皆难。”
那些人哪知这个毫不起眼的乡巴佬,竟然是武林导人,要取他们住命,出弄死蚂蚁还容易,死祸临头,还毫不知觉。
依旧耀武扬威地推他前走。
也是那些人命不该绝,忽然一个人长衫飘飘,手中也持着一柄白色折扇走出街心,就那么大马金刀地一站,挡住这千人的去路。
张头儿呀一声,钟荃也哎了一声。
敢情这人俱都认得,乃是现任抚台的公子屈小山。
屈公子折扇一点张头儿道:“我的朋友犯了什么事,要劳驾你们又锁又拿?”
张头儿纵使阅历十足,也不知这乡巴佬,会是闻名极盛的屈公子小山的朋友,禁不住愣住不会答话。
展小山踱着方步走过来,对钟荃一揭道:“小弟不知钟兄枉驾入城,有失远迎,致遭小人之辱,谨愧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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