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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千幻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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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邓小龙又长啸一声,光华乱闪中,突然一响,跟着一道剑光,冲霄而起,神速得像流星飞渡,直飞上竹林项。
  日元女尼喝声快追,仅创腾身而起,可是她的轻功,却不能飞上两文七八高的竹林顶,半途中迫得伸手在竹身上换力,身形再起,眼见邓小龙飘飘飞走,轻功之超卓,自己再练十年,也追不上人家,不觉失声一叹。
  白莲女尼也来到身侧,摇头道:“这厮不但剑术高明,而且轻功之佳,武林罕睹。”
  白元女尼看不出破绽,连连点头。
  邓小龙施展开绝顶轻功,在竹林顶踏叶飞行,虽然速度不比平时,但也够惊人的了。他从庵后跃出山壁脚下,飞跃登山,沿着来路逃走,耳边听到另外有些尼姑在庵中瞧见他登山身形叱声。
  他哪里还去回顾,一口气直蹿上山去,不久工夫,已没人树丛中。
  天上仍然是阴云满布,雨势虽没有加大,但下得久了,更觉水气蒙蒙,遍山笼罩。
  他绕了两大段山路,又得回到山麓。
  一路没有发现钟荃踪迹,估量也许他回到昨夜投宿的小村庄,便放开脚程,急驰而去。
  回到那小在中,寄宿的人家的男人,都披着蓑衣下田去了,只剩下那村妇和两个小孩子。
  钟荃还没有回来,他并不着急,径自关起房门,换掉身上湿衣。
  那村妇冲一碗热茶,并且把他的湿衣拿去晾晒。
  他走出外间,靠在门框上,对面是一列简陋的泥屋,挡住了视线。
  他呆呆地望着明暗的天空,雨丝飘绵,一种寂寞的感觉包围着他,使他记起南昌城外五里坡的老家,他那贤淑但不美丽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他的父亲火鹞子邓昌和他母亲仍然健在,而且身体很硬朗,不过邓昌已经完全从江湖隐退了,在故园度着化悠的日子。
  他的思路忽然转到白莲女尼身上,有点惊异地推测她为什么会几次暗助自己,可是他想不出什么道理,当然他不会对一个出家人推想到男女之情,仅仅以为她大概和桑清有关,是以暗助自己逃走。
  不过,她那对清澈如秋水的眼睛,却似乎在眼前晃动,甚至凝视着自己。这可令他觉得有点儿心烦,连忙转过思路,去想钟荃的下落。
  他已呆立了许久工夫,但钟荃仍没有回来,自从在竹林阵内走失之后,不知他遇到什么人,目下又选到哪儿去呢?不过他并不担心他的安全,因为即使以白莲女尼的功力,还未能阻得住钟荃。
  而且,只要钟荃肯逃走的话,再高明的人也拦他不住,何况他还有那手先天真气的功夫。
  一直等到吃过中饭之后,他便有点心急了。到底钟荃经历米深,虽然武功惊人,但这世上的事可真说不定。
  外面雨势忽然转大,渐沥之声使他有点心烦。
  想了一下,便入房背好长剑,那柄在庵中使用的长剑,他早在出庵时,摔回庵中。
  忽听外面有人叫道:“师兄你回来了么?”语声中,人已走进房间,已是久候不归的钟荃。
  但见他浑身是水,上半身还是赤裸着,露出紫黑色的强壮肌肉。
  他一见到邓小龙,立刻便要告诉他些什么,邓小龙做个手势,阻止他开口,着他先换过身于净衣服再说。
  等到换好衣服,一碗热茶在手,他才说出经过。
  原来当他们在竹林阵内摸索之时,钟荃本是夜能见物的眼睛,但此刻像是不大济事,眼前逐渐昏暗。
  他迷头迷脑跟着前面的影子走着,老大工夫之后,猛然发觉前面哪有人影,而且自己在昏暗中瞧不大清楚四周的东西,不由得十分地气闷,低叫了好几声师兄,但这时他实在已转到庵左那面,寓着邓小龙差不多有数十丈之远,哪里还叫换得到?
  当下呆在黑暗之中,一时想不起主意。
  歇了片刻,举步又走,猛觉自己要碰向一根斜伸出来的竹枝上,连忙闪身时,身上的衣服却被挂住,嘶地断裂了。
  他心中有点儿不满地扯掉其余的破衣,便变成了赤裸着上半身。雨水淋在身上,觉得甚是清凉适意。
  再走几步,前面忽然是一处文许大小的地方。
  他在麻麻密密的竹林中钻了这么久,到了这里,像是被解除束缚地吐一口气,暂时逗留一下。
  活觉脚底一软,那块地面仿佛向下沉没,把他骇了一大跳,但他的反应何等灵敏,脚一顿,身形已飞将起来。
  虽然顿脚之时,那地面果真陷坠下去,受不得力,但只在这么一顿脚工夫,他已浮身在平地两三尺高,没有随着地面陷落下去。
  幸亏这会于是他,随即施展出云龙大八式,腰扭处,双腿一用,已到了竹林旁边。
  若是别人,难保仍得掉下深洞不可。
  他的脚尚未洁地,竹林中妹妹两声,刺出两支铁钩,一个女性口音唱道:“小贼下去!”
  他这一惊,真不亚于方才地面忽然陷凹之时。
  在这刹那间,也明白了好好的地面,怎会忽然陷下的缘故。
  那两柄钢钧,外有尖锋及刃口,但约刃之内,却是粗粗约钝。
  这样便可以用来钓拿落井的人,亦可当如兵器攻敌使用。
  使钩的女尼大概是见他身手高明之极,是以这一对尖锐锋快的韵尖,活向他身上重要部位招呼,一奔咽喉,一划小回,风声飒然,狠疾非常。
  钟荃微嘿一声,双牢一翻,一式“野马分鬓”,掌力内药未露,待得手掌快要沾上对方两柄钩刃之时,修然掌心一登,呼地吐出凌厉无比的掌力。
  竹影后哎地一叫,却是两个人的口音,那两柄铁钩,在间不容发之际,猛然分荡开去。
  险些儿在竹缝中拗断了钩柄。那持钩的两尼万料不到敌人在这势屈下风之际,尚有这么厉害的诱敌家数和掌力,虎口都给震裂了,同时哎地一叫。
  钟荃身形一闪,已在这个当地钻入竹林中。
  但见昏暗之中,两道灰影微闪,已不见暗袭自己的两尼影踪。
  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心中付道:“我的身法已极快,但那两个尼姑比我还要快,看来这华山大悲庵,能够位列天下四大剑派,果是藏龙卧虎,大有能人。我竟是如何是好?师兄他又是在哪里?”
  心中一阵急躁,抬头望望天色,但见头顶竹叶茂密,没有半丝光亮透下来。 
 

 
 
 



第十七回 水气迷蒙山庵换剑
 
  他并不知道这大片的竹林,内中藏有佛门降魔护法的阵法,略略借助竹林的曲折和林中的阴暗,令人生出幻象,自行迷坠于幻境中。
  另外在竹叶中张布铃网,以便那些高明的魔头,不受幻象所侵,越林而出时,庵中也有警汛防备。
  故此这片竹林阵,似难实易,有惊无险,实力差的人,当然无法出阵,而即使身手高明的魔头,也难以不惊动庵中人而脱身竹林,此中消息,甚是微妙。
  尽管钟荃不明底蕴,但他一则是佛门高僧的入室高弟,二则本身功力已锻炼至八分火候。焉会陷入幻境之中,以致心神迷乱?是以最多不过觉得眼前昏暗,有如夜色已临,甚么都瞧得不大清楚。
  方才那暗袭的两尼,身形一闪即隐,实在不过是借着阵法隐蔽身形而已。
  钟荃却以为定是了不起的能人,心中大为戒惧。
  他的眼光尚未从头顶竹叶移开,忽然灵机一动,喜然间纵身而起。
  却听一声清亮的铃响,从那边传过来,他不知是何原故,身形毫不停滞,穿叶而上。
  竹叶丛密中,那片铃网被他一顶,发出嘹亮的铃声。
  声音未歇,他心中已恍悟方才那一声,定是邓小龙也打着同样主意,故此触动铃网机关。
  这刹那间,他双手一分,已扯破铃网,略一换力,便穿叶而上。
  他提住一口气,轻飘飘踏在竹梢上,身形随着竹梢起伏,眼光却向邓小龙那边仔细搜索。
  猛觉身后簌簌微响,忙掉头一看,只见一个灰衣老尼,左手倒持着长剑,右手坚掌当胸,双眸炯炯,正打量着他。
  钟荃吓一跳,以为方才在林中的女尼跟踪芽叶飞上,却不曾听到枝叶之声,这种身手,岂是自己所能相比?
  那老尼法名万线,乃是万炒庵主的师妹,独居于庵后竹林中一所植舍。
  是以一闻铃网警讯,立刻便能够持剑来到。
  钟荃被人家先声所夺,胆气已怯,呆呆不动,显然露出进退失据的样子。
  万缘老尼冷冷哼一声,似乎也瞧出对方的怯意,修地右掌虚虚所出,抱柏飞扬中,发出一股掌力,口中跟着喝道:“下去广
  钟荃身形如行云流水般移开数尺,但觉对方掌力拂身而过,甚是劲紧。
  他愕了一下,只因对方发出这一掌,自己虽没有真个去接,却觉察出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高明。
  万缘老尼一掌落空,也自跨步移身,只因他们此刻身在竹梢之上,要不是身怀上乘武功,这地方连停顿借力也不能,何况发出掌力。
  不过这竹林内另有古怪,这万线老尼并非全恃轻功,而能够从容在竹林顶上发掌击敌,却是脚下另有秘密借力之处,虽则仅仅是在枝叶中,暗暗藏有指头股粗的铁枝,脚底可以稳实得多。
  但到底也不比平地,是以一掌发出之后,便不能再稳立原处,非跨步移位不可。
  钟荃又退了数尺,却是向庵左退去,那边尽处,便是万丈悬崖。他心中f撞:“这老尼掌力虽不见得怎样精纯,但到底能够在这种万险之处发掌,这种轻功,的确是匪夷所思。”
  心中尚未想完,只见那万缘老尼左足提起,右脚点在竹捎上,乃是金鸡独立之式却稳如磐石。右手戟指喝道:“你以为凭着一点轻功,便可胡作乱为么?我华山大悲庵,岂容宵小撒野?还不赶快跪地自缚,随贫尼去祈求庵主从轻发落。贫尼再一出手,那就悔之莫及了。”
  钟荃可不能像她那样稳立不动,而是要不住移位换力。
  前面一带被那老尼封住,不知不觉便老是后退。那老尼的话人耳分明,心中不由得反驳道:“纵使我粉身碎骨也焉能失辱师门,跪地求饶?简直是胡说八道。”
  口中却只关心地问道:“究竟你们把桑姑姑怎样了?”
  他们所要知的仅仅是这一点,只要这老尼一答出来,他们再也不会打扰这大悲庵。
  可是对方哪知他们对这回答竟是如此渴切,而且也犯了大悲庵之忌,冷冷道:“你要知道么?下去再讲……”末后的四个字,修地变得声色俱厉,接着斜斜欺身而上,足尖一点到暗藏铁枝,右掌又疾推而出。
  钟荃疾如旋风般,又退开数尺,万线老尼步跨连环,一连发出三掌,把钟荃迫退老远。
  看看已到了悬崖边沿,钟荃还未知道。
  万线老尼到底是佛门中得道之人,此刻却不肯因私人恩怨迫令钟荃糊里糊涂掉下去,破了杀生之戒,忽地收掌凝身道:“你瞧瞧后面再退。”
  钟荃侧首一瞥,骇了一跳,下意识地跨前两步。
  万缘老尼喝一声,五指张开,疾抓而进,欲以擒拿手把敌人抓住,以便发落。
  钟荃虽觉得敌人这一出手,并不怎样厉害,但心中已认定对方深不可测,这一式虽然不起眼,但谁知其中有什么奥妙变化?嘿了一声,双掌齐出,竟是云龙大八式中“灵台擂鼓”
  之式,以攻为守。
  万缘老尼在这瞬息之间,单掌连攻带封,换了三式,但觉对方仍然流洒从容地递了一掌进来,疾扣肘间捉筋穴,心中大骇,沉臂横时一撞。啪地微响,掌肘相交。
  钟荃只能用出三成力量,哪及对方脚下稳实,又是以肘顶撞,力道绝大,不由得脚下一虚,连退三步,恰好已到了悬崖边缘,严格说来,他简直已在悬崖之外。
  因为崖边的竹树已稍为向崖外倾斜,是以俯眼下望,已是凌空临虚,深不可测。
  他脚尖探处,忽觉异乎寻常地稳实,心中大为惊奇,村道:“天幸这儿有处大可垫脚,即使是发力换掌,也不惧了。”他并没有思疑是大悲庵尼姑们弄的玄虚,一方面固然缺乏阅历。一方面也因大悲庵的地位名声,焉能闹诡弄诈以取胜?有这个原故,当然不会往下谁想了。
  万线老尼震退对方,但见敌人已退到边缘,再退半尺,便得掉下万例悬崖。不过敌人恰巧站在铁枝尖上,身形显得稳如山岳,雨珠汇成一道细流,淌过他强健虬突的胸部肌肉。
  她不由得为难地踌躇一下,这刻她深知对面这少年,实非等闲之辈。
  自己方才小看了他,差点儿没吃亏,幸而脚下得力,才占了上风,然而这可不大光明,并且可见敌人功力之高,委实在自己之上。
  今日之事,要保全自己个人与及华山大悲庵的面子,非把这人收拾了不可。况且敌人乃是和桑清有渊源的人,当年庵主和桑清曾经比武而结下不解之仇,她和庵主同是万字辈份,当年也偏袒着庵主,连带桑清也有了仇怨。这些年来,不但仇怨末清,并且因屡有江湖人来华山大悲庵找寻桑清,有的是慕名,但大多数是寻仇雪恨。
  庵主虽与桑清有仇,但到底是代表华山之首,焉能眼睁睁让人寻上门,索取桑清下落?
  为了本门声誉,以及增厌那些自认了不起的魔头们乱闯本庵,不得不出面驱逐来人。
  是以送有凶斗之事发生,虽然总是大悲庵赢了,但这种麻烦便够这庵中清修的尼姑们好受了。
  逐渐大悲庵对付侵扰的人,手段变得甚为毒辣,总是将人家武功毁掉,方饶了一命,否则不惜开杀戒。
  风声传出,十余年间竟没有人敢到华山大悲庵来摘闹,这样大悲庵的文尼们慢慢将仇视扰庵的人之心收起。而江湖上也渐渐将大悲庵十多年前那种激烈手段淡忘,以邓小龙而言,出道已有十二三年,但也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本身既与华山没有来往,其次大悲庵以往曾毁的,尽是武林中邪派人物,听起来似乎有锄奸惩恶的含意。
  是以这次上山,半点儿也没料到大悲庵所以曾经激烈对付闯庵之人,不论是好人是歹人,都是因桑清所惹起。
  万线老尼和万妙庵主同辈,自是比之白莲等人怀有较深偏见。
  这时她已确知对方乃因桑清而来,不免触起仇恨之心,将佛门慈悲心肠收起好多。
  当下剑交右手,徐徐举起,身形作势欲上。
  钟荃早料定这老尼定是本庵中老一辈高明人物,这一剑攻上来,自己赤手空拳,恐难接住。不自觉地吸一口气,毛发俱动,已施展出先天真气,那般若大能力的功夫。
  可是心中一动,忽然又恢复原状。原来这一刹那间,记起了土行孙贺固便是惨死在这种功夫之下,自己已曾决心不再施展使用,是以立刻放弃。
  在这紧张关头,他反倒镇定起来,双目闪出炯炯精光,等候敌人动手。
  忽地两文之外,一个女性的苍老口音大声道:“三妹你怎么啦?这厮可是她勾来的?”
  万线老尼的剑倏然垂下,退开三尺之远,应适:“正是她勾来的。”
  风声飒然,雨丝中飘来一条及衣人影,手中提着一口精芒四射的长剑,年纪和万缘老尼差不多,但鼻勾嘴尖,两颧高突,看起来但觉是那种冷酷而心很气狭那类人。
  这老尼正是万妙庵主排下来,第二位的万国老尼,昔年是她一力主张以激烈手段应付扰庵之人,而也是她手底最为凶狠。
  这万因老尼似乎不必再想,疾然挺剑冲上。
  钟荃双掌一错,暗运全身劲力,并且盘算好应付之法。
  万因老尼脚下功夫比之万缘可高出一筹,疾似旋风急卷,手中锋快之极的长剑起处,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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