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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千幻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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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来往。
  钟荃见到喀瓦酋长,说明来意,喀瓦哪敢怠慢,立刻吩咐一个叫维克的亲随勇士,带了自己的信物,随钟荃上路。
  和章端巴会合之后,一齐骑上喀瓦酋长送的快马,催缰上道。
  一路无事,翌日晨间,便到达了喀什葛尔。
  这喀什葛尔城往昔即是疏勒国,清高宗乾隆二十四年,平定回部,曾设参赞大臣在此,节制诸城,这儿分类汉城和回城,峙踞乌兰乌苏河两岸,同是我国边境极西门户,中亚、阿富汗,印度诸地商货云集,居民之间的服装,极尽光怪陆离之能事,尤以回城为甚。
  他们所要访求的宝剑主人,乃是住在北面回城,人城之时,章端巴喇嘛自行策马他去,剩下钟荃和勇士维克两人,径自人城。
  他们先到喀瓦酞长所介绍的族人家里,卸下行装,同时休息一下,等午间再去访晤剑主,以便腾出一些时间,等章端巴托人向剑主先容。
  好容易等到未牌时分,钟荃便跟着勇士维克,一直走到剑主波斯人的居处。
  那波斯人乃是此间巨富,气派极大,大门处有司阍人看守。
  钟荃上前,用回语说明要见主人面谈,那司阎人一听之下,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我家主人昨天生了怪病,如今动也不能动,怎能够见你。”
  钟荃怔了一下,道:“怎么这般凑巧,昨天才得了怪病?”
  司阎人愠然道:“你这客人好没道理,难道我骗你么?由昨晚到今早,不但这回城里的医生部请来诊过,便是河那边汉城的医生,也通通来过了。
  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可以自己打听去。”
  钟荃连忙陪笑脸道:“老兄莫怪,原来我是说得不对,只因我自家事。
  所以把话说快了,实在没有以为老兄骗我。”
  司阍人道:“这才对了,客人你有什么事呀?可以先留下话,明儿大少爷回来,我代你禀告便了。”
  钝荃嗫嚅一下,心中想道:“他家大少爷不知做得主不?这事不必光泄漏。”
  于是答道:“谢谢老兄了,我明儿再来一趟吧,但愿你家主人贵体康复。”
  在墙根阴影下几个衣衫褴褛的闲汉,忽然味地发出讥声。
  那司阎人不满地咕咦道:“讨厌乞丐,我家主人永远不会施舍给你们的。”
  一个汉子起身,趔趄地走开几步,然后叫道:“大神也不会保佑他!”
  司阎人喝一声,跳出大门,那汉子叫声未歇,已自一溜烟跑了。
  钟荃回转身,和维克一同回去。
  主人见他们回来,问起情形,钟荃据实说了,并且探问那波斯巨贾的情形。
  主人道:“他表面上倒没有什么,可是生性最是吝啬,一毛不拔,而且专门放高利贷,许多田地产业,都是这样弄回来的,所以很不得人心。”
  钟荃恍然点点头。
  主人又补充道:“他养有几个凶恶的打手,而且又和官府勾结,所以直至现在,还是一帆风顺。”
  当下钟荃只好打叠起心意,等待明天再去访那波斯巨贾。
  他耐心地挨到晚上就寝之时,却仍等不到章端巴喇嘛的消息,这是他们分手时,章端巴说好无论如何,也会托人捎个讯息给他。
  终于他步向左边那所矮小的空房,准备睡觉。这间房有两处墙壁已露出相当大的缺洞,晚上挡不住寒气,故此没有人住。钟荃抵得住寒冷,又爱清静,故此不介意这个,执意要睡在这房间。
  这时,灯光荧荧,黯淡的光辉,照出房中一张孤零零的木榻。
  他睡在榻上,离那桌的油灯,不过四五尺距离,当下举掌一挥,一股掌 房中一片漆黑,他正要朦陇入睡,忽然被一些声音惊醒,立时睡意全消,侧耳细听。
  却是极轻微的脚步声,蓦地停在屋外,跟着是衣裳悉索之声,他不必睁开眼睛去瞧,已经判断出是有人打墙上的破洞钻进屋来,心中禁不住疑云大起。
  “这就太奇了。”他想道:“难道是贼人企图入屋行窃?这种破烂的屋子,我如是贼,也必不顾而去,可以想出此贼之笨,真是天下难觅。”
  悉索之声很快便消失,那人已经进了房中。
  他又想道:“我且不理他,瞧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那人在黑暗中仁立,隐约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隔了好一会儿,那人摸索地走动起来,忽然一脚碰在榻边,发出声息。
  他大概是立足不牢,上身一倾,双手连忙支向榻上,正好按在钟荃臂上。
  钟荃心中连喊笨贼不已,口中却故意晤了一声,模模糊糊地,宛如梦中转侧,那人的手立刻缩回。
  但跟着钟荃便骇了一大跳,便因为忽然风声急锐,直袭向他肋下的吊筋穴,认穴之准,虽在黑漆之中,依然毫厘不爽。
  他不暇寻思,靠外面的右手起处,一把绰住劲袭的手指头。
  那人咦地惊诧一声,蓦地甩腕,想挣脱被绰住的手指头,却没有甩开。
  原来钟荃这一探手,乃是使出云龙大八式中的半下变招,莫小看他仅是轻轻绰住敌人指头,要是他一发狠,便能够在这小小部分,传出内家真力,把敌人内脏震伤。
  这时虽不曾发出内家真力,但那人如何能容易地使劲甩开他的手!
  可是钟荃这时蓦地又骇一跳,因为那人惊诧之声,十分清脆,宛如女性口音,兼之那两只手指,人手软滑,柔若无骨,还有阵阵香味,送人鼻中。
  他的反应极快,瞬息之间,已自动放开手,但没有做声,也没有再动弹。
  那人忽然倚坐在榻上,急促地喘息起来,也没有做声。
  歇了片刻,钟荃翻个身,把面转向墙壁那边,心中想道:“你就坐在那儿吧,反正我不管,章端巴师兄说得好,凡是有关女人的事,都是最伤脑筋的。这回我可不管你们娘们儿的事情了,你就坐着吧!” 
 

 
 
 



第八回 掷石功成恨托疆边
 
  喘息之声渐渐平复,忽地火光一闪,榻边那人,在这一刻倏又伸手,骈指如就,点向他背上穴道。
  钟荃动也不动,那人指快如风,已经戳在他背上。
  那人手指触处,但觉软如棉絮,竟然毫不着力,不觉大骇,霍地起身后退数步。
  钟荃全然不理不睬,仍然躺着不动。耳边又听到喘息之声。
  歇了一会几,黑暗中响起衣裳曳壁的悉索声,却是那人又从破洞中钻出去了。
  他终究是少年心性,忍耐不住好奇心,便一骨碌爬起来,腰腿挺处,飞落在那破洞处,身形轻巧之极,着地时直如风絮飘坠,毫无半点声息。
  探头望时,外面也是黑暗一片,天上只有极微弱的星光,周围也没有灯光露射。
  但他目力极佳,只见那人身影婀娜,缓缓走出巷中。行动之间,显得十分软弱乏力。
  他吃一惊,连忙钻出墙外。
  那女人在巷中掉头四顾,显得仓皇不安。蓦然一声怪笑,随着笑声,一条长大人影,凌空飞坠,挟住一股极大风声,迎头罩下。
  她哟地一叫,正想后退,却被那风力卷住,不能移动。禁不住软弱地路倒地上,闭目待毙。
  风力如山,堪堪压顶而下之际,倏地一股大力从侧面拂身而起,把头顶的极重风力托住。救她的人,正是昆仑高弟钟荃。
  他叫道:“师兄,是小弟在此。”两股力量,一触即收,那条长大人影,也自坠地现身,敢情正是章端巴  章端巴道:“师弟你怎的阻我,啊,莫非就是她么?”
  钟荃应道:“师兄你为什么伤了她,还苦苦追赶?”
  章端巴摇头叹一口气道:“她伤了么?已经累我忙了一整天,好容易才追上!”
  “你……”钟荃诧异地回眼瞧她,只见她趺倒地上,再也站不起来。立刻住口,正想过来扶她起身,却忽又踌躇止步。
  章端巴大步踏过去,钟荃忙也跟着,章端巴道:“不妨事的,她是受我大手印掌力所震伤,以致真气逆运,我这儿有丹药,师弟你让她服下,歇一会儿便没事了……”
  钟荃接过丹药,用汉语道:“姑娘,你认得我么?”
  “晴,是你。”她声音微弱地道:“那野和尚凶得很,直把我追赶了一天。”
  钟荃期艾地道:“他是章端巴师兄,是很好的人,姑娘千万别误会。”他歇一下,又道:“这儿有他的灵药,你服下便可以复痊。你站得起来么?”
  她喘息一下,道:“谁要他的药?我不要!”
  钟荃狼狈地蹲下身躯,解释地道:“姑娘你别这样,他真是很好的人。
  喏,你服下这粒灵丹,一会儿便会痊好。”
  他发觉她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便又道:“章师兄大手印掌力,非常厉害,请你快点服下这药,免得后患棘手,停会儿我替他向你行礼陪罪。”
  这回她被说服了。因为练武的人,最怕的便是受了难治的内伤,以致本身武功受损。尤其密宗大手印奇功,天下闻名,教她焉得不怕?再者她本来也不是不肯服用,不过惜这题目撤撤娇罢了。这是女性的天性,倒也无足深怪。
  当下她张开嘴巴,钟荃暗中皱皱眉头,实在拿她没法,只好用掌心托住那粒丹药,送到她口边,然后掌心一挺,那丹药便跳弹人她口中。
  她咽下丹药,但觉香生齿颊,一道热气,直流下丹田,再由丹日冒起,遍走全身,将奇经八脉完全打通,方才那种真气反逆,气力不继的现象,立刻消失。
  她挣扎一下,想爬起来,看来却没有成功,她道:“你扶我一把行么?”
  钟荃又暗中皱皱眉头,只好伸出双手,托住她双时,一齐站起来。
  她软软地依在他臂上,脚下一点也不肯用力,以致他放手不得。
  章端巴微咳一声,道:“师弟你要提防点,这女人不是好东西。”
  钟荃未及回答,他又道:“你大概已知那宝剑主人患病的消息.恐怕要耽些日子,我现在先回去,明儿再联络吧!”
  他期艾地应一声,章端巴宽袖一拂,身形飞纵而起,转瞬间越屋而去。
  她歉然道:“那和尚到底走了,你让我到房子里休息一会儿成么?”
  钟荃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本想不理她,可是面皮太嫩,总觉得难以启齿,便道:
  “好吧,你爬进去便是。”
  两人进得房中,钟荃连忙燃着油灯。
  她坐在床沿,只管瞅着靠在桌边的他,歇了一会儿,她叹口气道:“你两番救了我的命,我心实在感激得很,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声名不好,但决不会纠缠你。”
  钟荃觉得她声音十分诚挚,立刻松口气地对她笑一下。
  她道:“我便是江湖不耻的蝎娘子徐真真,”她歇一下,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道:“你不知道么?也好,其实我自己却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我知道许多人为了不能得到我,所以硬派了许多坏事在我头上,哼,我才不怕咧。”
  钟荃道:“那冀南双煞,我倒是听人提过,你怎会跟他们结下怨仇,一直追到这远的地方,他们的功夫实在不错哪!”
  “他们么?还不过是替人跑腿卖命,有什么了不得的?我虽是以色换艺,却比他们干净得多哪!”
  钟荃沉吟道:“以色换艺?你的意思是……”
  “你当然不懂,我的意思是说,人家悦爱我的色相,我便以此换来他的绝技,这有什么不公道的?你说对么?”
  钟荃心中可大不赞成,但这时只好微微点头。
  她径自又道:“我虽然是个娘儿们,以色相事人,但骨子里面比许多男人都硬咧。谁敢当我的面,嘴巴上不干不净,我总会要了他的命,即使是赫赫有名的,为了一句瞧不起我的话,我也敢要了他的命。”她傲然自负地挺挺身躯,却没有说出那人姓名。
  一点也没有悲哀的气氛!”
  “哦?也许那些年轻的一辈,和这最老的没有很好的感情。大家庭里往往会有这样情形。”
  两人正谈论间,那司阁人见到他们,便道:“客人你不必等了,大少爷吩咐下来说不见客了。”
  钟荃立刻问道:“那么贵少主什么时候才会客呢?我有件事非见到他不可。”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少爷这几天太忙了,恐怕不会有时间见你。”
  “那么我明天再来,看看情形怎样。”
  那司阍人不耐烦地道:“随你便吧!”说着话,已踅回大厅内。
  他们只好又往回路走,钟荃心中有点烦,便命维克先回去,自个儿洒开大步,直走出城外。
  眼前便是乌兰乌苏河,夹岸沃田千顷,一片葱绿,近午的太阳,晒在田地上,发出一种特别的气味,使人嗅了觉得陌生而舒服。
  他从小路上顺步走着,不知穿过了多少顷田。走着走着,心头开爽了许多。
  转过一座小丘,丘后却是一片丈许高的矮林,四下还有篱笆围住。他便随地张望两眼,正想走开,忽然呼的一响,园子中心飞起一块大石,最少也有四百来斤重。
  那石头飞上两丈有余,直上直落,向园子中心砸坠,传来噗地一声大响,似乎砸在什么软物上。接着升起一阵笑声,那声音之雄壮,的确是前所未闻。
  钟荃摸摸下巴,自个儿吐一下舌头,想道:“我的佛祖呀,怎的有人能够把这石头,抛得像弹丸似的,这种神力,岂不是更在我两臂力气之上。”要知钟荃他本来天赋异禀,小孩子时他气力已大得惊人,加上正宗内家真力的锻炼,更是厉害。可是要叫把这么一块大石,轻易地掷上天空两丈多高,似乎还不可能,横着抛去,大约还可对付,这乃是运力方便与否的关系,除非像白眉和尚,已练成般苦大能力,袍袖拂处,则此石还不止飞起这么高。
  念头一转之间,只见那石头又飞起来,也像方才一样,打落在什么物件主,传来沉闷的声音,却不似打在泥地上的声音。
  笑声如雷爆发中,他哪还忍得住,足尖点处,轻巧如飞鸟投林,径自穿入林中。
  他的身形在树林中,左闪右避,脚下轻登巧纵地点在枝上,丝毫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眨眼之间,已堪堪到了园心,他隐在枝叶丛中,定睛看时,不由得惊愕匪言。
  原来这园子中,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树木,全都是枝于残断,剩下了一十三丈大小的空地。
  空地当中一个魁梧大汉,身上衣裳完全破碎不堪,露出一身黑黝发亮的肌肉,头上闪闪发亮,没有半根头发,倒是个天生的和尚。
  再看到他面上和手足间,满是泥污,形状煞是骇人,这时他正弯腰去拾那块大石头,只见他垂着两臂,轻轻便将那块巨石抬起来,身躯伸直时,比之钟荃要高出两个头,手长脚大,筋强骨硬,俨是巨无霸再世。
  只见他笑声雷响问,蓦然把石头向空中一扔,跟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霎时间,那块大石直砸下来,正好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背上。本来已经零碎破烂的衣服,这刻被石头一刮,整幅扯下来,已经不成衣了。
  钟荃又伸一下舌头,忖道:“原来他浑身的衣服是这样破烂的,我见他方才背上现出白痕,敢情是练成金钟罩的外门硬功。可是错非是这傻大个儿,世上也难再寻出一个人,会把金钟罩练成这个样子,硬往自己身上打石头。别的人即使有金钟罩护体,可也给打扁哪,我钟荃这趟下山,可真算太开眼界,遇见天下唯一的大傻子。”只见他这时高兴得大笑不止,忽地躺向地上,手舞足蹈地滚将起来。
  地上原本横着许多树干,吃他乱滚一气,他的衣服固然更加胜下几块破片,那些树干也压得拆裂断折,再不用斧头加工,便可以拿去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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